与他契约以为会是爱情,当他前任怀孕,她:“我们都放过彼此!”

“医生,医生!人呢?!都给我滚过来!”

权景御抱着唐酥慌张的在医院的走廊来回走着,大声喊着,徐栋也早就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但是因为避讳,所以也没有直接出面,而是安排了人手。

等将唐酥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权景御的心就没有安下来过一秒。

他很气!

也很恨!

可是现在却只剩下担心。

比较唐酥的背叛而言,他更害怕的是失去她。

他真的好怕唐酥出了什么事!

“二少,二少,将唐小姐交给我们吧。”

医生闻声赶过来,和护士齐力抬起来放在了担架上,送到了手术室中,权景御将人放平之后,也想跟着进去手术室可是却被拦在外面:“不好意思,权总,您现在不能进去。”

“那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放我进去!”

“真的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您不可以进!”护士竭力将人拦在外面,权景御无奈,只能在外面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权景御从一开始的慌张到后面愈发颓废的坐在了长椅上。

打了个电话给徐栋:“给我查,是谁在门外打得她。”

“是!”

手机刚一挂断,姜姿姝和权景烨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封奕。

看见封奕的时候,权景御整个人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上去狠狠地拽住对方的领子,“砰”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封奕挨了一拳,却反应也很迅速的,狠狠一掌将他推开,两人隔开了一米多远,可是封奕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权景御就赤红着眼睛又冲了过来,一手死死地掌控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像是不要命的狠狠地打着封奕的肚子。

封奕叫苦不迭,但是却挣脱不了权景御的禁锢。

生生挨了几十下,几乎要被打吐血来才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被人举报,由保安出面将两人控制住。

封奕被解救出来,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看向权景御冷笑一声:“呵呵,恼羞成怒了?怎么睡了你的女人这么大的反应啊?权二少这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头上顶着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是吗?”

倏地!

权景御抬头死死地看着他,那眼神如狼一般,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却被权景烨给拦住了。

“够了,你们俩不要再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唐酥还在里面急救,过于吵闹对唐酥的治疗也很有影响。”

闻言,权景御这头暴怒的狮子总算是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封奕得意的嘲讽着。

被权景御压了几年的憋屈这一下似乎都解放出来了。

呵……

眼前这人一脸像是斗败的公鸡的模样还真是别有风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久之后,医生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病人流血太过严重,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权二少,请签一下字。”

一言落地,四周皆静。

“你说什么?孩子……”

“是的,病人受伤太严重,子宫流血不停,而且腹部遭受多次的重击,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这……”

权景御刚站起来的身子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景御你说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喜不喜欢这个孩子?你说以后孩子长的是像你还是像我啊……”

“我想了好多小孩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些哪一个孩子会喜欢,都怪你,没事姓什么权,是威武霸气了,但是要是生个女孩的话,这孩子的名字怎么取?”

……

曾经唐酥一声声的期盼还回荡在耳边,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都曾是她的命!

与他契约以为会是爱情,当他前任怀孕,她:“我们都放过彼此!”

她有多在乎这个孩子,自己怎么会不清楚?

可是现在……

权景御捏着笔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哑着嗓子问:“孩子不能留下来吗?”

“病人现在大出血,要是留下这个孩子的话,那么病人将会承受很大的风险。”

“……”

权景御闻言无奈的点点头。

一个孩子而已……

没事,以后还会有的。

他抬笔重重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姜姿姝站在旁边将一切都收在眼底,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

唐酥不知掉自己睡了有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相当的沉,她似乎做了很长的梦,她梦见了自己的孩子离开她了。

可是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还有鼻尖充满着的消毒水味道。

猛地一惊,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那边原本已经有些隆起,可是现在的肚子却是扁平的!

一张俏脸血色殆尽。

“怎么,还想着你那肚子里面的杂种吗?早没啦。”

“你说什么……”

唐酥闻言,转头看过去,姜姿姝手中夹着一张纸,神态倨傲的站在门口笑道:“你以为你肚里那个不是权家的孽种,景御会留下吗?他早在你昏过去的时候就和医生下令说不要了。”

说完,她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手术同意书摔在了唐酥的面前。

唐酥颤抖着手指将那薄薄的一张纸捡起来。

上面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可是当汇集到一起的时候,她却怎么也读不懂上面的意思。

看到最下面的签名的时候,唐酥整个人都哆嗦了。

“我的孩子……”

“没了?”

“啊……”

姜姿姝闻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将上面的照片给她看,那上面正是血淋淋的胎儿。

“看看,这就是你的孩子,怎么长得还挺可爱的吧,可惜啊,这么点点大就被他的亲生父亲给做掉了。但是唐酥,能怎么办呢?谁让你水性杨花,给景御带了绿帽子,他现在根本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所以只能动手拿掉,眼不见为净。你也不要怪他啊。”

女人尖利的声音,响在唐酥的耳朵中,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锥子一样,狠狠地锥着她的心脏。

手死死地捏着那份手术同意书,似乎是恨到了骨子里去:“姜姿姝,是你,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我怀了孕,还和权景御结了婚,所以你联合封奕来设计我,那个视频就是你授意的是不是?”

“你在瞎说什么呢?”

姜姿姝好笑的看向她:“唐酥,你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也是,每个女人在自己的孩子没了的时候都会这样口不择言的,我理解你……毕竟我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你可别忘了,现在喊你妈妈的那个孩子可是我生的!”

“……”

唐酥手心死死地攥着。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是吗?封奕和我根本就不相识,不是你又是谁!你还我的孩子!”

她疯狂的冲着姜姿姝吼道。

姜姿姝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唐酥,你现在的模样真的让我一点胜利者的高兴都没有,输得太难看了!就你这种段位在宫斗剧里面也只能活上一集,还想跟我斗?再修炼个十年八年吧。哦,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三年前,你的那个孩子,知道为什么会连尸体都没有看见吗?因为也是我授意的……”

姜姿姝眨眨眼冷冷的笑了声。

果不其然,唐酥闻声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瞳孔睁大,不可知悉玩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张曾经自己以为是天人的样貌,可是现在看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恶魔,这个女人啊,到底是长着一副什么样的黑心肠,才会对自己这样!

“姜姿姝!你还是人吗!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原来从三年前开始她就算计自己了?

她的孩子,她一面都没见的上就没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女人!

唐酥崩溃到丧失理智,从床上冲下来,扑上去,一手狠狠的拉住对方的头发用力的扯着:“姜姿姝,你这么欺负我,今天变速HINI死就是我亡,我一定要让你给我的两个孩子做一个交待!”

“啊……唐酥,你给我放开!”

姜姿姝尖叫出声,她本来只是想刺激刺激唐酥,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竟然会这么的可怕。

与他契约以为会是爱情,当他前任怀孕,她:“我们都放过彼此!”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忽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不少的人,权家的人,还有姜家的人,甚至还有不少的记者,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所有的记者又兴奋地举起手上的相机,对着两个缠在地上的女人利落的拍了下来。

唐酥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愤怒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将这个女人给弄死,她不好过,她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为了她那两个孩子!

说着狠狠地扯住姜姿姝的头发,用力的将她拉了起来,狠狠地撞击在地上。

“啊……”

姜姿姝吓得只顾上尖叫了,这时候“啪”的一声,方怡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巴掌大力的将唐酥扇到了一边去,恶狠狠地拉住唐酥的头发将她扯到旁边:“小贱人你给我松手!松开!你要是敢伤了我未出世的孙子我要你好看!松开!”

方怡平时还算是个贵妇人,可是现在下手却是一点都不手软,一巴掌节这一巴掌的狠狠地拍在唐酥的脸上,一手还扯着她的头发,将唐酥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扯下来。

可是唐酥却也是气急了,死死地咬着牙,手中却是不松手。

方怡气得脸色发白,恶狠狠地一脚踹向唐酥的肚子,狠狠地踢了好几脚。

唐酥本来才做过手术,现在又硬生生的挨了好几脚,一时间疼的全身都在冒着冷汗,手倏地就松开了。

方怡看见她将手松开之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拖着她的两条腿朝后面拽了拽之后连忙伸手将姜姿姝给扶了起来。

可是姜姿姝那边却脸色苍白的喊了起来,指着肚子大喊道:“肚子……肚子……疼啊……疼得要死……”

“肚子?你肚子怎么了?快,喊医生,小姝肚里面的孩子可能出事了,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

方怡咬牙切齿的瞪着唐酥,转身恶狠狠道:“小贱人,要是小姝肚里面的孩子出一点点的事情我都要你偿命!”

说罢她便将姜姿姝抱起来送到了急救室中,而权景烨也着急的跟着离开。

姜世明夫妻俩蹙眉,看向唐酥的眼神中也有些不满,甚至带了些恼怒,那模样好像是在责怪她伤害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一样。

可是唐酥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连开口辩解的力气都没有,静静地躺在了病房的地上,冰凉的地板砖冻得她瑟瑟发抖,方怡踹的那几脚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的肚子踹烂一样。

唐酥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可是现在她的确是疼得连爬都爬不起来。

可是那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刚刚才流产完,就眼睁睁的看着方怡狠狠地踹向自己,却是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唐酥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一个人被所有人讨厌,承受所有人的冷漠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啊,感觉还真的是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呢。

而权景御呢?

这种时候他却不在……

呵呵……

曾经最信任,最放在心上的人却在这种时候不在现场,任由她被人欺侮。

若说不是权景御刻意授意的,她都不会相信啊。

“小酥小酥……”

离得只有几间病房的慕朗闻言赶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唐酥的时候瞎的浑身都发冷,一瘸一拐的冲上去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费力的放到床上,喊着医生。

唐酥睁着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流着,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根本不想要这么狼狈,但是老天爷就是看不惯她是吗?非要将她弄得这么惨兮兮的?

权景御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唐酥正被放在病床上,身下不断的往外流着鲜血,可是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医生还有几个小护士在身边围着她帮她止血。

他想要跨进去看看情况如何,但是刚一入里面,对上的却是唐酥空洞无神的眼睛。

一眼看不到里面,看到的只有浓浓的绝望……

权景御想要继续往里面走的步子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看着床上的人迟迟不敢进去。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还有脸来?权景御你是不是不将唐酥害死你心里难过是不是?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是吗?你要是不爱她,你要是不在乎她,那你就干脆和她离婚,放她一条生路!”

慕朗看见权景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气势汹汹的走上来瞪着眼前的人。

他本来就没有权景御高,现在更是因为受伤了还硬生生的比对方矮上了好几分,可是现在看向权景御的时候,慕朗的眼中只剩下了藐视。

他一向温和,对待任何人都还有三分容忍!

可是他讨厌这个男人,讨厌到骨子里去了。

“小酥跟着你受了多少的委屈,你心里应该知道,你和姜姿姝之间暧昧不清,你和她结婚也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你对姜姿姝曾经的幻想,你什么时候是真正的爱过小酥的?小酥出事之后守在这个房间的人不应该都是你的人吗?可是姜姿姝那帮人究竟是怎么冲进来的,你心里清楚得很,权景御做人不能太无耻!”

“……”

慕朗的一声声责备响在权景御的耳朵中都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耳光一样,狠狠地扇着他的脸。

对方说的是没错。

是他一时疏忽,他只是接到了医生给的报告,所以离开了一下,但是没想到盛怒之下的爷爷和姜姿姝就冲了进来。更没想到的是姜姿姝进来之后会是将唐酥刺激到这种地步。

他以为,就算是姜姿姝不安好心,但是也不该是闹成这样。

而且……

与他契约以为会是爱情,当他前任怀孕,她:“我们都放过彼此!”

想到那份报告上的东西,权景御就心里一顿火气。硬生生的给克制住了。抿着唇一声不吭。

“你身体怎么样?!”

憋了好久之后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可是或许是权景御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说出来的话冷硬的硌人骨头,听在唐酥的耳朵中更是一种漠不关心的例行询问。

或许以前,自己会觉得这个男人至少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很多时候他都是在乎自己的,可是现在的唐酥已经开始有点摸不准了。

她冷笑一声:“放心,死不了,你应该是挺失望的吧。哦,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去隔壁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刚刚我可是没手下留情,说不定她现在也危险了呢。”

“你做了什么?”

权景御听到唐酥这么说,瞬间就愣住了,唐酥都这样了,还能对姜姿姝做什么?她是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吗?所以就着急的问出了口。

可是听在唐酥的耳朵中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关心自己是不是对姜姿姝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那样子好像是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担心模样。

真是好笑啊,明明最先被招惹的人是自己。

明明最受伤的是自己啊!

“我能做什么?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她有那么多的人护着,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我连我两个孩子的命都护不住,我这样的人还能对你们构成什么威胁?!权景御,你现在是不是一身轻了?你终于亲手将我肚里的孩子拿掉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杀了自己亲骨肉的凶手!你的良心痛过吗?在你和医生说让我流产的时候,在你签下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你有没有过一丝丝的不忍心?!”

唐酥转头看向他!

这时候医生已经简单做过处理之后纷纷都离开了。

可是慕朗却一直都没有走,而是陪在唐酥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唐酥的肩膀上,轻轻地安抚着。

他们俩都穿着医院的病员服,从权景御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还真的挺有夫妻相的,至少现在是琴瑟和鸣,一致对外!

“小酥,别说了,你的身体要紧!”

“不说?我为什么不能说?!我的孩子都死了!慕朗!你看到了那一坨的小血肉,那是我的骨肉!那是在我肚里面长了那么就是贱的亲生骨血!可是现在却被这个人,被眼前这个刽子手给杀了!权景御你的良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唐酥狰狞着脸问道。

她瘦弱的身子因为太过愤怒和伤心而不停地颤抖着,慕朗心疼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可是这一幕却硬生生的刺痛了权景御的眼睛。

手指紧紧的攥紧。

“我的良心是什么做的?呵呵,唐酥你好意思问出这句话?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到现在你还要在我的面前演戏是吗?你以为那个孽种我会让你留下来?!”

说完他啪的一声将那份报告拍在了桌子上:“自己好好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

唐酥木讷的将那份鉴定报告拿了起来,可是那底下两个月的字眼硬生生的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孩子才两个月?

怎么可能?!

“两个月前我在哪里,你心里清楚得很,孩子的月份根本就不对,唐酥你还想起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在你眼中我权景御就是这么好耍的是吗?”

“……”

唐酥顿了几秒,倏地笑了,抬头看向她,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混在一起,心下已经了然:“所以其实你打从心眼里就是不信任我的是不是?你根本不相信那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将他扼杀了?好……权景御,你真行!那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这样都放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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