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楷模」到「叛徒」 川普眼中的哈雷爲何變了?

從“楷模”到“叛徒” 特朗普眼中的哈雷為何變了?

為躲避歐盟對美報復性關稅,美國哈雷戴維森(簡稱哈雷)公司宣佈將把部分生產線遷到國外,這激怒了美國總統特朗普。他先是抨擊哈雷“第一個舉白旗”,然後威脅說海外建廠將是哈雷的“末日”。

週二,特朗普總統在推特上發文,再次批評哈雷將部分業務轉移到海外,並稱他在和其他“有意進入美國市場”的摩托車公司進行協商。

特朗普在一條“推文”裡提及,哈雷—戴維森公司今年早些時候關閉位於密蘇里州堪薩斯市的工廠,將生產轉移至泰國工廠。

在26日早些時候發佈的另一條“推文”中,特朗普痛斥這家他曾譽為“美國製造”典範的企業帶頭“打白旗”。

而就在一年多以前,特朗普眼中的“哈雷”還是個楷模。

“哈雷戴維森,感謝你們,感謝你們在美國製造產品。”去年2月2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接待哈雷公司的CEO及一眾高管、工會代表:“我尤其對鋼鐵工人和機械師來做客感到榮幸。這裡誰是鋼鐵工人?你們本質上都是,不是嗎?”。

當時特朗普上任還不到半個月,當這些來客騎著炫酷的哈雷摩托登場後,特朗普非常興奮,對著鏡頭稱讚哈雷是“美國真正的象徵”。

而特朗普的“美國優先”,與哈雷的未來規劃相背而行。

成立於1903年的哈雷公司,經歷了一個多世紀的沉浮與積澱,如今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國“民族”品牌。

1969年,哈雷被美國機械製造公司(AMF)收購,哈雷摩托車依然不肯降低產品價格,但它們的產品質量已經不能完全匹配這樣的高價,在眾多日本品牌的圍剿下,公司甚至走向了破產邊緣。

1982年,哈雷公司贏得一項反傾銷官司,促使時任美國總統里根向哈雷的日本競爭對手加徵關稅。

1997年,哈雷在美國上市。

在2008年金融危機期間,巴菲特持3億美金抄了一波哈雷的底, 加上美國政府府的救助,哈雷避免了破產的命運。

金融危機之後,哈雷通過加快佈局國外市場,特別是歐洲和亞太市場,營收蹭蹭往上漲,股價從2009-2014年還走出了一波小高潮。

但如今,在美國主動挑起的貿易戰中,哈雷成了犧牲品,而它也許只是第一個。

在特朗普宣佈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之後,哈雷曾流露出在泰國建廠的意向,分析認為哈雷今後將轉換為從這些工廠對外出口的生產模式。

在歐盟對美國包括摩托車在內的進口商品徵收25%的報復性關稅之後,6月25日,哈雷在遞交美國證監會的文件中表示,歐盟進口美國摩托車的關稅從6%飆升至31%,預計將導致每一輛銷往歐洲的摩托車成本增加2200美元,公司可能面臨歐盟高達1億美元的關稅。

自22日歐盟將美國進口哈雷摩托車徵收的稅率從6%上調至31%後,其每輛運往歐盟的摩托車價格將上漲約2200美元,令其不堪重負。

6月25日中午,哈雷宣佈,為了避免歐盟對美國於22日發起的報復性關稅政策,對歐洲出口的摩托車工廠將遷移至美國之外。

今年初,哈雷宣佈將關閉堪薩斯城工廠,裁員數百人。

哈雷主打的美國市場,其實是摩托車佔比比較小的一個市場,在美國人們更喜歡汽車,而歐洲、日本和中國這些人口密度比較高的地區,以及印度、韓國、南美等地區,摩托車在交通工具的佔比更高,哈雷在這些市場錯失了小型摩托車的機會,現在日本摩托車品牌和印度摩托車品牌在這一塊賺的盆滿缽滿。

在全球銷量的下滑的大背景下,特別是美國大本營的銷量銳減,哈雷雖然看起來很便宜,市盈率只有20倍左右,但是它的優勢在於重型內燃機領域以及其“高端印象”品牌價值,無論是進入輕型摩托車領域還是轉型做電動摩托車,它先前的優勢都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我們需要更多的‘哈雷決策’”,德國《時代週報》26日的一篇文章稱,哈雷事件是對特朗普“石器時代保護主義”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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