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大無作爲、英年早逝,是慈禧沒當好母親還是攬權積怨?

同治帝載淳是慈禧的親生兒子,從小由東太后慈安撫養。關於慈禧是如何做母親的,史料稀少;零星細節表明,這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母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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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淳6歲開始讀書,每日拉弓射箭,學蒙古文、滿文和漢文,每隔5天,在宮中長街學習騎馬。帝師先後10位,李鴻藻為總師傅。慈禧曾從南書房窗前過,看幼帝認真,心中欣慰。

但同治帝實在是清代12個皇帝中最不愛學習且無大志者,16歲時仍不能通讀奏摺。慈禧得知後哀嘆:親政在即,讀書至此,怎麼對得起先帝?而同治對親生母親攬權的猜忌,和在後妃之間做平衡的厭倦,都積聚在他先天羸弱的身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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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2月23日,兩宮太后歸政。同治親政後做的第一件事,是決定局部修復圓明園,籌款辦法是官員“報效”,即捐款。時人筆記中,都有此舉意出慈禧、皇帝不過是“為承太后歡”的描寫。

這個不顧國庫虧空、四海不寧,一意加重民艱的工程終於在李光昭詐騙案暴露後,由慈禧出面,下旨停工。不久,同治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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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日記》裡記載,大臣們在御榻前細看遇“天花之喜”的同治的手臂,“花極稠密”;眼見為實,眾臣認定皇帝的病短期內不會治癒。此時,閱批奏摺的權力,已經皇帝轉交給李鴻藻和奕訢。慈禧毫不費力地通過皇帝上諭“再三籲請兩宮太后呈請披覽裁定”,將皇權重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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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帝得的什麼病?史家高陽認為是梅毒加天花,徐徹認為是梅毒。同治帝常在太監與一班王宮貴族的指引下微服野遊,出入風月場,又與翰林院侍讀王慶祺“同臥起”、“耽溺男寵”。御醫李德立曾親告後人,同治死於梅毒。

《翁同龢日記》裡有同治彌留時的情狀:“御醫揭膏藥擠膿,膿已半盅,色白(比昨日微稠)而氣腥,漫腫一片,腰以下皆平,色微紫,視之可駭。”而太后涕淚,哭不能詞,群臣伏地,不敢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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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死於19歲。這一年,慈禧四十。

同治的皇后已懷有龍種,但慈禧以“朝廷無主,其事極險”為由,建議另立嗣皇帝。慈安推舉恭親王之子載澄、載淇之子溥倫,均被慈禧否定,她意屬自己的外甥——醇親王奕譞和她親妹妹的兒子載湉。3個月後,懷著身孕的同治皇后阿魯特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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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四歲的愛新覺羅載湉在一個深夜被人從郡王府的床上喚醒,請進宮裡。此前,他的父親奕譞聞訊“倉猝昏迷,罔知所措”,“惟碰頭痛哭,掖之不能起”——這或是一種東方式的表演,更是對福禍不能自主的未來的心悸。第二天一早,載湉被抱到群臣中間,慈禧宣佈:這就是你們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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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宮二度垂簾,一晃七年。1881年4月8日,慈安病逝。她一生對政事了無興趣。光緒六年鮑超覲見,她那家常的、跳躍式的、無頭緒的問話顯示了她的政務水平。

慈安一生對慈禧退讓,亦有姐妹之情,所謂慈安被慈禧毒殺並無充分證據。翁同龢親見慈禧戴孝,並記載了“慈安以白絹蒙首,簪以白金,《周禮》所謂首絰者也,緣情制禮,不勝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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