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西-麥克格雷迪:上帝寵兒的平凡之路


在我們的籃球青春中,四大得分後衛東艾西科北卡南麥是不可取代的。麥迪一如我們最初傾慕的姑娘,停駐在記憶裡一生不可取代。

那一年麥迪正式成為了姚明的隊友,他在大洋彼岸的廣袤土地上圈粉無數。而後來,十多年過去,當這個名字出現在名人堂中時,我們眼中瞬時而過的千百日夜,早已把一種狂熱的喜歡變成了時間饋贈的情懷。

與96黃金一代的名頭擦肩而過,卻特立獨行的在聯盟當中站穩腳跟。電視新聞裡永遠沒有出現過他刻苦訓練的消息,上帝到底給予了他何等的天賦?

如果你看到過他年少時候的俊逸身姿,如果你也曾親眼見證過那時的靈動飄逸,大抵心裡也是要生髮出迷戀來的。

曾經的、現在的或者是未來的,那些喜歡著或者還沒喜歡上籃球的人們,或耳聞、或見證了那場35秒13分逆轉的神蹟,一個偉大的對手做陪襯,一個神奇的結局來收尾。他沒得過冠軍,但他仍然被上蒼寵愛著。

當然也被萬千球迷寵愛著,一票難求只因想要一睹真容,這是球迷對他的喜愛最直接的表達。就是那一回首,起跳,和出手,才最是折磨著淚腺的罪魁禍首。

在這個人的身上,我們看不到如科比一般對自己的狠絕,他就是一個不受拘束的精靈,苦行僧的修煉不是他走的路,可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也有著數也數不完的滿身傷痛。

是的,傷疤都是男人榮譽的象徵,那一道道過往讓人無法苛責他,苛責他並不全力以赴地奔向冠軍。有些人眼中、心中只有那唯一目標,有些人,雖不至,內心也坦蕩無遺憾。

籃球是一種謀生手段,是一種生活方式,是熱愛,是夢想……我們可以冠以許多的定義,或許也可以什麼都不說。他在這裡時,我們看到了不同的表達方式,他不在這裡了,有些東西想要再看到,都是一種奢侈。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為無論是這條河還是這個人都已經不同。他還是他,他也不再是他了,至少,那個把身姿死死刻在人們腦海的人,再也不是從前的少年了。

他來到這裡,然後,離開這裡。為名?為利?還是別的什麼?籃球的世界裡,規則是裁判嘴裡的哨子,是聯盟運轉的準繩。生活的世界裡,同樣有複雜的規則,有些決定了人們的悲喜,有些則幻化為各種各樣的度量衡。

所以,當時間緩緩走過他的青春,走過那段流年,他的名字終於出現在了名人堂裡的時候,是非好壞已經不消辯白,那最終的結果已然說明了,有些愛,過不去,放不下。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的身影,或曾佔據房間一隅的牆上,或曾壟斷各大媒體的封面,他的念念不忘最終可能顯得有些悲慘,但在一切都已經平靜了的現在,再次進入人們視野的他,也再一次成為了球迷心裡的念念不忘。

漸漸在時間裡安靜了的情感,不是消失了,也沒有變得支離破碎,它只是在等一個契機再度出現,而正因為它的聽話和沉默,才讓那種想念在重新湧進心裡時仍能品鑑其中滋味。

當一切置身事外,他再看著臺下那些願意為他揮舞的手,一定會發現,那些陌生的瞳孔裡,還幫他保留著他曾經的樣子。

一提起他的名字,想起的永遠是2004年12月9日那場比賽的那最後35秒鐘,史無前例,也無法復刻。這段蕩氣迴腸多年以後依然顏色不減,它已然是這裡一段最美的故事。

他是一劑良藥,可若非對症下藥,絕也做不到藥到病除。個人英雄的影子不會是他的,他的神來之筆更像是天外飛仙的靈感,可遇,而不可求。

在那片揮毫青春的場地上,再不可見那雙好像永遠都睜不開的眼,所以未得一見的人也就不會知道那眼中曾經爭奪過、拼殺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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