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魚,
教離鄉的青島人日夜思念,
讓米其林主廚欲罷不能,
日本人贊它,
是春天的魚,
能吃出花的味道...
青島的沙子港口
四、五月的青島還帶著寒峭,尤其是凌晨三時許的沙子港口,天還是烏漆墨黑的,七、八度的低溫和海風教人直打哆嗦,岸邊卻已聚集了不少魚販子,盼切著。
此時一艘中型漁船從外海歸來,發出嗚——嗚——的船鳴。滿載回來5000多斤的魚獲,銀灰色的魚,身帶著藍色斑點,在夜裡閃著光。
丈母孃鍾愛的一條魚
船上的十來人來不及感覺冷,個個手腳利落的把一箱又一箱的魚貨卸下,船長同岸邊的魚販子討價還價,不一會兒,魚就全賣出了。
這條賣得火爆的魚就是鮁(bà)魚,也是青島人眼中的丈母孃魚。
為什麼要叫丈母孃魚?因為每到這個時節,不管你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還是四、五十歲的大叔,只要你已婚又是青島人,都得到魚市場裡兜一圈,捧上這條銀灰色的大魚到丈人家拜訪。而且,魚要捧得夠大,才顯得出誠意。
青島同事-智雄現身說法
那如果送的鮁魚太小呢?
據智雄說法,小鮁魚一斤15,中鮁魚一斤20,大鮁魚一斤30。送丈母孃,至少得是中鮁魚等級以上,不過送自家父母的,對規格就沒有這種要求,新鮮最重要啦。
▲ 智雄的朋友開心地收到男友送過來的鮁魚。
▲ 爸爸正用手機測量未來女婿的心意。
米其林餐廳盤上的常客
青島人送丈母孃鮁魚的歷史已經有百來年了,最初是從岸邊嶗山地區興起的,如今已經拓展到整個青島。不約而同的是,在日本愛媛縣,同樣也有見丈母孃吃鮁魚的習俗,這個習俗在當地被稱為「豆年貢」。
但愛上鮁魚的不只有丈母孃,米其林西餐廳的主廚也鍾情於鮁魚。對許多名廚來說,鮁魚與龍蝦,甚至可以是一個檔次。
比如英國米其林主廚Adam Stokes就將鮁魚(西方稱馬鮫魚)生切,以青檸、鹽、糖醃漬,佐上脆片海帶、黃瓜丁,再淋上蒜泥醬與蛋黃醬;
荷蘭米其林二星餐廳Librije’s Zusje主廚Sidney Schutte則將馬鮫魚切塊,圈出一條魚的形狀。
鮁魚在頂級日料店裡也是常客。日本人稱鮁魚為「鰆」(chūn),說他是春天的魚,吃起來有春天的味道。有時以刺身的方式出現,如櫻花般淡淡粉色的透明感,優雅清甜不膩口;有時以烤魚的方式出現,比如西京燒鰆魚,用白味噌、醬油、味淋醃製兩天,再放到炭火爐上燒烤,吃來甜中帶鮮,嘴裡滿是魚香。
美食家談鮁魚
看起來價位平實的鮁魚,到了日本、西方怎麼變成高級餐廳裡的常客?
沈嘉祿,1956年生。
著有《上海老味道》。
上海美食家沈嘉祿對鮁魚的描繪很貼切:「肉頭結實,膚色銀灰色,那是比較貴族化的色彩。」他還形容鮁魚的肉,「帶著一種相當色情的粉紅色」,這也許是鮁魚地位陡然而升的原因。
古清生,客家人。
現為北京職業作家,
著有《左燒烤、右煨湯》、《食有魚》等書。
古清生倒是從料理提出另一個角度:燒鮁魚,如做不好,肉質會如鋸末般粗糙。他花了半個月時間,才學會了如何燒出一條好吃的鮁魚,還下了個結論:「有什麼能夠與烹製鮁魚相比可以充填空虛時間呢?」
所以,鮁魚在各地的價位可能取決於火候的掌握。日本、西方的烹飪方式以生食為主,而中式料理則多大火煎炒,鮁魚味道雖美,卻耐不住高溫的煎熬啊!
游到南方,美味就散了一半
想吃好吃的鮁魚,除了掌握好火候外,還得嚴選「北方」來的鮁魚。
這種具有洄游特性的魚類一往南方遊,美味就散去一半。冬天時候的鮁魚處在溫暖的水域裡,肉質比較鬆散,到了春天,鮁魚游到黃海,寒冷的水域讓它們生長更慢,肉質也就更為細膩。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南方菜場裡見得著鮁魚,卻不那麼受青睞的原因。
養殖不來的美味
味道極其鮮美的鮁魚,卻養殖不來。這是因為鮁魚性情兇猛,會像獵豹般截殺獵物,圈養鮁魚時它們會自相殘殺,年幼的鮁魚直接變成了成年鮁魚的餌料。
這也造就出只能野生捕撈、無法複製的美味。新鮮、烹製得當的鮁魚沒有一點腥味,咀嚼間有微甜的後味,清道光年間《招遠縣誌》記載:「鮁魚,傳記無考,在海魚中為上品。」民間有一句諺語,「山有鷓鴣獐,海里馬鮫鯧」,意思說水裡的馬鮫魚,鮮如銀鯧,可以和陸上鷓鴣和獐子媲美。
把鮮味,鎖進餃子裡
身在上海的我們,要怎麼吃上一條帶著春天味道的鮁魚?現在來一米市集,就能品嚐來自青島,最純淨的海味。
前面文章提到,鮁魚收得越大,丈母孃越有面子。但是一條一尺長的鮁魚,十人八人都吃不完,所以,青島丈母孃收到鮁魚後,總會把鮁魚做成魚水餃,包給女婿女兒吃,讓他們在外地打拼時,也能品嚐家鄉的味道。
船歌鮁魚水餃,是青島當地的必備伴手禮,它承載了青島人的鮁魚記憶。吃它,不只嚐鮮,還能健康輕鬆地解決一餐——只要10分鐘,就能嚐到青島的海水味,與春韭、豬肉融為一體,鮮得教人掉眉毛。而且,不用挑魚刺,是嗜魚者的一大福音!
▲ 正當季、新鮮野生的青島鮁魚
▲魚肉:魚餡=3:7機器拌餡比不上的Q彈
▲ 北緯37°河套平原產的小麥 韌性十足
▲ 不含味精、雞粉,每口都是最天然的鮮
▲ 多種海鮮拼盤 富含DHA、EPA,有助腦部發展
除了鮁魚水餃外,還有另外3款鮮味水餃:
墨魚水餃:精選3斤以內魚身紋絡清晰的野生墨魚;每隻墨魚只取40%——嫩白剔透的桶狀身體;黑色的餃子皮由墨魚汁調色而成。
黃花魚水餃:堅持只選擇16cm的野生小黃花魚制餡,以保持食材和餡料的最佳口感;黃花魚水餃的黃色餃子皮由新鮮南瓜汁調色而成。
三鮮水餃:將青島特產,完全無法人工養殖的蠣蝦,製成蠣蝦水餃,比起人工養殖的普通蝦,蝦肉更緊實鮮甜,吃過後口中有回甘。
從此,吃魚不用挑刺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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