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他鄉與故鄉》:高曉鬆外公年輕時常捱餓,央視採訪還舔盤子

《莫問他鄉與故鄉》:高曉松外公年輕時常捱餓,央視採訪還舔盤子

《莫問他鄉與故鄉》:高曉松外公年輕時常捱餓,央視採訪還舔盤子

把高曉松的《曉說》又翻出來聽,他講到一段二戰時期外公張維、外婆陸士嘉與季羨林先生在德國時顛沛流離的生活。戰亂年代,那些日後的中國科學先驅們,在十八九歲的年紀跨越千山萬水,遠赴歐美留學,經歷了無窮磨難,家人音訊全無,但依然信念篤定,在學成之後報效那個早已支離破碎的祖國。每每看到這些動人的文字,聽到那些奮進的故事,試著將自己置身其中,但依然很難想象,一種怎樣的情懷,支撐著他們背井離鄉,艱辛求學。

高的外公曾經問過高曉松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們這代人為何如此愛我們的國家?”原話不太記得了,大抵是:“因為在我們踏上離開祖國的輪船時,身後的炮火幾乎淹沒了這片生我養我的故土,在我們漂洋過海時,所有人都握緊雙拳,滿含熱淚,人人抱定信念,學成之後,一定回到母親的懷抱,報效祖國。”這萬千學子中,季羨林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1945年,他和幾個中國同鄉,以戰勝國公民的身份乘著美軍的汽車,到了瑞士,在輾轉越南、香港、南京、上海,再次回到了曾經求學4年的北京。之後,他至北京大學任副教授,而僅僅7天之後變為聘為正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的系主任。就這樣,他在北京一待就是將近70年。季先生的一生幾乎都在漂泊,他常說德國是他的第二個故鄉,而到底哪個是故鄉哪個是他鄉,他們早已深入骨髓,莫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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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絲毫不掩飾自己在語言學習上的天賦,“所有的考試都能順利通過”,而這看似輕鬆的背後卻是他超乎常人的勤奮。在德國時期,尤其在全面打響二戰之後,他在哥廷根大學的生活幾乎只有學習、學習、再學習。當時的英美聯軍在德國境內狂轟亂炸,而他們這些留學生們就跑到郊外的草地上,邊看書討論,邊抬頭看著那些飛機飛去城區投下炸彈。

隨著德國經濟的崩潰,原先的香腸、麵包生活已經一去不返,飢腸轆轆似乎沒有盡頭。又要提到高曉松,他曾經打趣道“外公非常愛舔盤子,有一次央視來家裡拍攝他也當眾添了起來,覺得不妥時抱歉地說,都是當時餓的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了。”季先生回憶起那段時光,是他身體上最為煎熬,同時也是學業上收穫最大的日子。而正是那種在困苦中的堅持,為他在梵文和吐火羅文領域成為大家打下了基礎。

有一種落寞,是身邊的那些良師益友紛紛離去。朱光潛、沈從文、吳雨僧、馮友蘭、張中行、陳寅恪、湯用彤,這一個個大家都成為了季先生筆下的回憶。我猜想,季先生在每次落筆寫下悼詞或回憶時,內心是極其複雜的。正如一個時代的浪潮滾滾而去,最終岸邊只剩下自己時,是多麼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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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這一篇篇的回憶中,也深切感受到季先生的感恩圖報,幾乎每一篇文章,他都以一種感恩的心在傾訴,彷彿在給那些隔世的師友們寫一封長信,聊聊過去,說說家常,但抬頭四顧時,發現信卻無從郵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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