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驕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蕩然無存……

聶思聰當然不會回答沈斯曼的問題,有關於愛或不愛,在聶思聰看來,這只不過是沈斯曼又一次心機之下的預謀,而目的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無辜。

沈斯曼是在聶氏大廈辦公室裡累到昏厥過去的,意識到了最後只聽見他冷酷說,“處理掉這件外套!”

沈斯曼回到居住的園子裡,她正在院子前井邊洗衣服。

張媽輕聲叮嚀說,“天氣這麼熱,你小心中暑,少爺也真是,這麼大的人了,洗件衣服都還要你親自來……”

這些年來,沈斯曼也唯有為聶思聰洗過衣服。對自己都沒有那麼金貴,可聶思聰的衣服,她全都打了清澈井水來洗。

夏日西服質地輕薄,不像是那些羊絨總是要細細打理,沈斯曼並不覺得麻煩,她只是在處理而已。處理的結果很簡單,聶思聰不會再穿,而她卻也無法狠心就這樣扔了。

一如她始終捨不得扔掉的,是她年少時光至今對他漫長的愛戀。

“舒敏小姐!”沈斯曼隱約聽見張媽慌忙的呼喊聲,她一回頭就看見張媽一路追趕阻攔著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前來。

沈斯曼有些發懵,可她認得來人,她是言家千金言舒敏,也是言海藍的親生妹妹。

言舒敏一上前走近,抬手就扇向沈斯曼!

沈斯曼懵了,言舒敏一雙眼眸帶著漫天怒氣開始痛斥,“沈斯曼!你竟然這麼卑鄙無恥!當年如果不是你故意陷害設計,我姐姐怎麼會和思聰哥分開!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你竟然還要從中作梗!”

“你有沒有良心?知不知道禮義廉恥?”言舒敏不斷的指責讓沈斯曼耳邊嗡嗡作響,這一記耳光實實在在打在了沈斯曼臉上。

可沈斯曼沒有疼痛的感覺,或許這些年來她早已經麻木,言舒敏又要再次扇她,被張媽攔住,“舒敏小姐,請不要這樣……”

沈斯曼將張媽拉開了,終於開口道,“舒敏小姐,小心手疼。”

“你真是個怪物!”言舒敏驚詫無比,竟是茫然無助一下哭了起來,“沈斯曼!你太過份!以為得到那條項鍊,就真的能嫁給思聰哥!我要找思聰哥評理!”

沈斯曼看著言舒敏哭成了一個淚人,“少爺今天有重要會議。”

“打電話給思聰哥,讓他馬上就回來!”言舒敏痛哭著不管不顧喊。

而在一個小時後,當聶思聰回到公館,沈斯曼分明看見言舒敏朝她頤指氣使得意的笑了。

聶思聰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夏日裡也將每一顆紐扣繫緊,整潔有序到有一種禁慾美感。

“一雙眼睛這麼紅,誰欺負你了?”他開口詢問,卻是難得的溫柔,只是這份溫柔,絕不會給沈斯曼。

言舒敏伸手直指沈斯曼喊,“思聰哥,她奪走了姐姐的項鍊!”

沈斯曼一直都沉默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一對上她,就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向她命令,“交出來!”

驀地,沈斯曼突然感覺自己被扇過的左臉一陣發疼,她知道有些東西從來都不屬於自己,比方聶思聰這一顆心,永遠都只有一個言海藍。

可沈斯曼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她的聲音不重卻很有力,“項鍊是老太太給我的。”

聶思聰剎那凝眸,她竟然膽敢反抗他!

“沈斯曼,你真是出息了!”每當他微眯眼眸慢條斯理說這句話,沈斯曼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激怒他!

沈斯曼哪裡來的出息?

她所有的驕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蕩然無存,找不到任何痕跡。

“還不交出來!”聶思聰再一次發聲,這是他在下達最後通牒。

沈斯曼站直了說,“老太太只說是給我!”

她一向都不留戀那些奢侈華麗的珠寶,但記得老太太的再三叮嚀:沈斯曼,這條項鍊是我給你的,你可不許給別人!哪怕是思聰問你要,你也不許給!

奈何執拗不過老太太,又怕她犯了心臟病,所以沈斯曼只能暫時保管,等下次再送回去。她想要解釋,但心裡清楚就算她照實說,聶思聰也只會認定是她為自己的貪婪而找到的最佳藉口。

毫無意外,聶思聰冷聲喊,“汪管家!”

“少爺……”汪管家立即應聲,但不等聶思聰繼續發話,沈斯曼自覺說,“我現在就去暗房!”

“思聰哥,你看她是什麼態度?她拿了屬於姐姐的項鍊,竟然還這樣理直氣壯!”一旁是言舒敏不甘念道,而聶思聰的目光愈發冷酷。

他朝著公館上下達命令,“不準給她吃喝!誰要是壞了規矩,就立刻滾出去!”

“是!”汪管家和一眾家傭戰戰兢兢回聲。

入夜後的公館很是寂靜,沈斯曼跪在暗房冰冷的青石板地上。

飢餓總是能讓的意志薄弱,沈斯曼盯著前方那座地藏菩薩像,她一動也不動。

沈斯曼這麼一跪,就跪了整整三天。

三天不進食,還能夠忍受,可三天不沾一滴水,沈斯曼的唇已經蒼白乾枯。

傭人打掃外間的時候往暗房裡張望,就瞧見沈斯曼微微抿動著唇,好像是在誦唸佛經。

“譁——”一下,暗房的門突然被拉開了,有人疾步奔進,來到沈斯曼身旁俯身而下,“姐!”

暗房裡光線並不明亮,可她只聽聲音也知道是誰,“曉光……”

“姐!你怎麼樣?你好不好?”周曉光擔憂著急詢問,而他在沈斯曼的眼裡,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大男孩兒,朝氣陽光也單純可愛。

沈斯曼發不出聲音,所以她點頭,想要告訴他,她很好……

周曉光卻難忍擔憂,他低聲說,“姐,不要和思聰少爺鬥了,再鬥下去,只怕吳叔這邊就會有麻煩!”

聶思聰一向深知她的弱點,而他一棍子打下去,就能讓她痛到無可復加開口求饒。

沈斯曼再次點了點頭,這一次卻是投降敗北。

周曉光扶住她,一邊朝暗房外喊,“快去告訴思聰少爺,她願意交出項鍊!”

沈斯曼依舊跪在暗房裡,直到聶思聰到來,她看見的是他蹭亮的高級皮鞋,意大利純手工定製。

他居高臨下垂眸睨著她,“早些交出來不就好了,又何必苦苦演戲這樣作踐自己。”

書名《冉楠木之不可負》

所有的驕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蕩然無存……


隨便看看

這道白綾當即將溪水中漂浮的男子一卷一拉,就拖到了岸邊。

一群人當即圍了過去觀看。

二師姐眼界頗高,修為不俗,發現此人確實還有一絲生命跡象,不過此人受傷極重,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死去,可此人體內卻蘊含了一股強大的生命力,和體內大量死氣形成了一個平衡。

她們身為百花仙門的弟子,在門中除了提升修為之外,還有就是修習各種救死扶傷的靈術。

然而此人經過她們一番聯手救治之後,卻是根本不見絲毫好轉。

二師姐當下心神一動:“我們百花仙門的宗旨就是妙手回春,而且師尊之前就叮囑過我們,在外要救死扶傷,既然這人沒有死透,又救治不醒,已然成為一具毫無知覺的活死人,何不帶回去,當做一具扎針辨穴人體標本,給新入門的各位師妹練習扎靈針等手法呢?不然將他單獨留在這裡,恐怕難逃虎豹豺狼之口,卻是叫人於心不忍。”

思及此處,她當即對六師妹說道:“六師妹,此人既然是你最

先發現的,那就由你將他帶回門中吧。”

聽聞此言,六師妹當即一驚,推辭道:“二師姐,小妹我一個人恐怕揹他不動啊。” 卻見二師姐將手一揮,玉手中多出一枚精緻的小木舟,隨後她唸唸有詞,將小木舟拋向空中。

頓見這小木舟在空中迅速變大,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一個可乘坐十人的木船。

這木船離地一尺,懸浮在空中,給人一種大氣、飄逸之感。

其她幾名百花仙門弟子,不由露出羨慕之色。

其中一人忍不住感慨:“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二師姐一樣,擁有這麼一座飛行靈舟啊……”

另一人卻是笑道:“除非你能像二師姐一樣天賦驚人,讓師尊重視,或者打動某位修真界貴公子,讓他為你神魂顛倒,甘心情願送你一座飛行靈船。”

被調笑之人當即嬌嗔道:“討厭啦,人家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呢。”

二師姐置若罔聞,當即輕聲喝道:“各位師妹快將地面之人抬進飛舟,我們一同回山。”

其餘幾人當即不再說笑,合力將地面之人抬進飛舟。

其中一人突然眼睛一亮,驚喜道:“這人身上竟有一枚儲物袋!”

二師姐上前將儲物袋扯下,將心神和元氣沉浸其內,卻是發現根本無法打開。

她微微皺眉道:“除非儲物袋的主人完全死亡,不然外人是打不開的,這人顯然也是修真界修士,估計之前和人鬥法,才落得如此地步,這枚儲物袋暫且由我保管,等此人今後醒來,我再還給他,如果一旦他死亡,我們五人就將這枚儲物袋中的物品平分掉。”

另外幾人惟二師姐馬首是瞻,紛紛贊同。

一行人當即乘著飛舟,飛上天空,向一處方向飛去。

不久後,飛舟在一處遍佈各色鮮花的群山中降臨。

二師姐從飛舟上當先走下,然後指揮另外四人,將那名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抬起,向一處懸崖走去。

不過當二師姐等五名百花仙門弟子走近此懸崖百米之時,她們身上隨身攜帶的門派玉簡,當即散發出一絲隱晦的波動。

頓時呈現在前方的懸崖,變化成了一座山谷。

這山谷入口,有兩座面目猙獰的怪獸石雕矗立兩側。

當一行人踏進山谷時,頓時就能發現其內別有洞天。

只見一片片劃分得整整齊齊的靈田遍佈其內,從這些靈田穿過,就能看到九座山峰矗立前方。

二師姐等一行人朝第九座山峰走去。

一路上,可以不時看到一些身著白絲霓裳羽衣的青春靚麗女子走過。

當她們看到二師姐等一行人,將一名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扶回來時,紛紛露出好奇的目光。

就在這時,第八峰山角下,突然走來一名面容清麗,身材姣好的冷厲女子。

當她看到二師姐等幾名第九峰弟子扶回一名年輕男子時,當即面若寒霜,快步走過來,厲聲喝道:“葉青橙,你好大的膽!竟敢將外面的野男人帶回百花仙谷。”

二師姐柳眉一豎,走上前冷哼道:“煙寒雪,你身為第八峰的弟子,管的倒是蠻寬。我葉青橙可沒有違反門規,我帶回來的這名男子,是一名重傷垂死、昏迷不醒的病人,我百花仙門曾有明訓,但凡重傷垂死者,都可將其帶回谷中醫治。”

煙寒雪當即眉頭一挑,走上前來,將昏迷男子檢查了一遍,發現葉青橙所說屬實,於是冷哼了一聲後,一甩裙襬掉頭離去。

葉青橙當即指揮身後四名師妹,扶起那名昏迷不醒男子,朝第九峰走去。

片刻後,一行人來到山頂,葉青橙當即對四名師妹說道:“師尊如今正在閉關,無暇給他施救,你們先將此人放置在靈針閣,新入門的一些師妹不是抱怨沒有人體標本練習麼,這不,我如今就給她們找來了一個人體標本,讓她們練習扎針。”

四名師妹聞言,雖覺有些不妥,不過眼下這人不死不活,她們可沒興趣管他生死,而且此人早死早瓜分其儲物袋,當即將這人扔進一棟秀麗精緻的閣樓中。

這閣樓內,正有十幾名嘰嘰喳喳聚在一起聊天的年輕女弟子,她們手上各自拿著一些纖細銀針,在一些小白兔等動物身上練習著扎針手法。

不時能聽到一些小白兔等動物淒厲的嘶鳴聲。

此時這靈針閣內突然扔進一名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這群女弟子頓時來了興致,她們以前可從沒在人身上扎過靈針。

當得知此人是二師姐特意送來讓她們練習扎針的活標本時,她們之中的幾人,卻是露出不忍之色。

其中一名氣質溫婉的少女說道:“小柔,小希,你們看這人半死不活,要是我們一不小心將他扎針扎死,那就不好了唉。”

當即場中就有兩人紛紛點頭認同。

不過她們三人卻拗不過其她人的意見,只得選擇離開。

當這三人走後,一群手拿銀針的女弟子當即圍上來,將銀針紮在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並各自發表高論。

“我將銀針扎往此人合谷穴,將存留於此的元氣激活,然後在扎針於曲池穴、天樞穴、完骨穴……”

“師妹,你這樣不對,應該先扎翳風穴,再扎風池穴、陽白穴……”

……

一處昏暗無光的虛空,在這裡,漆黑一片,拜昊突然被一股疼痛弄醒,他感覺到身體有如被針扎一般,不過他朝那處地方一摸,那裡卻是什麼都沒有。

就在他以為剛才是錯覺的時候,他身體上一連四五處地方,彷彿都被針扎過。

嘶!

拜昊心中大罵,這裡一片漆黑,他只記得之前被姜懷臨死前的自爆炸懵了過去,一醒來就陷入到這種詭異境地。

來不及多想,他身上又傳來一連串針扎的痛覺。

拜昊被這種針扎痛楚弄得死去活來。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他才發現渾身一陣輕鬆,同時全身再無針扎的痛覺傳來。

隨後,他發現前方突然傳來一絲乳白色的光點。

這乳白色光點漸漸變大,直到最後,這白色光芒竟將這片漆黑的虛空完全充斥,隨後伴隨著一道小女孩老氣橫秋的低喝:“飛花逐月術!” 拜昊感覺到這股暖洋洋的白光,頃刻間就將他拉出這片黑暗虛空。

他霍然睜開眼,就看到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絕美少女,站在他身前,兩隻纖纖玉手對著他的額頭捏了一個賞心悅目的手印。 而在這少女身後,圍繞著一大批女弟子,她們見到大師姐一出手,就將她們之前忙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救醒的人救醒,紛紛出言讚歎。

“大師姐不愧是我們第九峰的驕傲,妙手回春,醫術精湛,我們就算坐著馬車也追趕不上呢。”

“也不看看是誰,大師姐乃是我們百花仙門九位尊貴的百花仙子之一,今後註定了是要角逐百花聖女之位,問鼎掌門寶座的蓋世天驕……” 童顏****少女聽到一群人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當即輕叱道:“夠了!你們擅自在病人身上亂扎靈針,幸好此人是一名元氣期五層修士,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早就被你們一通亂紮下暴斃而亡了。”

其中一名女弟子有些委屈地解釋道:“大師姐,是三師姐等幾位師姐將此人弄來靈針閣,供我們練習扎針手法的,而且據她們說這還是二師姐的主意呢。”

童顏****少女當即面若寒霜:“哼!竟拿葉青橙來壓本宮,二師妹雖得師尊萬般寵愛,可也不敢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要不是有人暗中將此事告知本宮,一旦你們將此人治死,百花仙門第九峰的聲譽豈不被你們敗壞殆盡。”

這群女弟子當即噤若寒蟬,紛紛低頭不敢反駁。

童顏****少女這才輕嘆一聲後,轉過身,對躺在擔架上的拜昊說道:“本宮不管你是誰,既然本宮救了你一命,你就要替本宮做三件事。” 拜昊只覺這乳白色光芒暖洋洋的,頃刻間就將他的喉嚨治好。

他輕咳了兩聲後,從擔架上爬起,說道:“多謝仙子救命之恩,別說是三件,就是三十件貧道都願意。”

看到此女面色變得和緩,拜昊接著說道:“還不知仙子芳名能否賜告?”

童顏****少女吐氣如蘭道:“本宮複姓納蘭,單名芷,風回日暮吹芳芷的芷。”

拜昊當即淡然一笑:“好名字!納蘭仙子清麗脫俗,人如其名,貧道萬分仰慕。實不相瞞,貧道乃是仙劍派掌教拜昊真人,拜乃是拜堂的拜,昊則是日天昊……”

所有的驕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蕩然無存……


隨便看看

回到房間,見葉問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文逸便是直接請其他人出去,他有些話要和葉問說一下。

眾人都清楚今日葉問能夠得救,全靠著文逸的謀劃,現在葉問又沒有大礙了,所以都出了屋子,順帶把門帶上了。

“葉師父,我等會便要離開佛山了,所以就長話短說了,希望你能記住和認真考慮一下我等會說的話。”文逸看著躺在床上的葉問,神情認真地說道。

“離開”葉問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解,不過見文逸這般神情,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問出口。

文逸見此,繼續說道:“槍械的使用和訓練辦法,我已經寫好了,早上還讓周光耀再抄了兩份,一份拿給金山找,另外兩份留給你,希望你能夠把這份東西傳給有志於抗擊扶桑的大哥同胞。

此外還有一份游擊戰的理論和實戰套路和簡易地雷的製造方法,這都是對付扶桑鬼子很實用的套路,也希望你能夠將他們傳播出去。

我還有一份絕密文件,對大哥抗擊扶桑的整體局勢或許會有不小的影響,打算讓周光耀送往重慶。這份東西決不能有失,希望你能挑一個機靈些,又有武藝傍身的武師跟他一同前往。”

葉問聽著文逸的話,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以他的見識,自然是清楚文逸所說的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

猶豫了一下,文逸還是沉聲說道:“金山找不失為一條漢子,不過此人有些偏激和反覆,若是他日懼怕扶桑而反手對付大哥同胞,還請葉師傅為民除害。”說著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放在了床頭櫃上。

葉問聽此,看著文逸,認真點了點頭。

“香港安逸,葉師傅把嫂子和葉準送過去吧,不過希望葉師傅能記住今日的承諾。天下紛亂,獨善其身,又如何對得起父老鄉親。”文逸拱了拱手說道,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葉問側身看著緩緩關上的房門,微微皺眉,過了許久才緩緩鬆開,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手槍,目光漸漸堅定。

“葉問攻略成功!”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逸哥套路好深,這下葉問應該不會自己逃到香港去了吧。”

“主播這是道德綁架吧憑什麼逼著葉問留在佛山呢”

“樓上別逗了,要是逸哥能繼續留在這裡,你以為他會勉強葉問嗎這個時代,要是每個人都想著獨善其身,那我大哥幾百年前就滅亡了。”

“英雄輩出的年代,葉問看到了帶領佛山百姓反抗的希望,肯定會選擇留下的。”

……

走出葉問房間的文逸,看著直播間裡的彈幕,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個時代需要英雄,既然他不能留下成為英雄,那就推出一幫英雄來。

今天周清泉沒有讓工人們來上班,所以不用擔心被人看到那些槍械,文逸和每個向他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先回了自己房間拿了那疊白紙,然後直接去了賬房。

文逸推門進了賬房,那坐在桌前認真寫著什麼的周光耀猛地抬起頭來,見是文逸,才是鬆了口氣,又是突然站起身來,看著文逸有些緊張地問道:“文師叔,葉師傅救回來了嗎他沒事吧”

文逸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幾張紙,看來周光耀一直在認真抄著這份東西,所以沒有聽到之前他們回來的動靜。

“救回來了,葉師傅他沒有大礙,修養些日子就會好了。”文逸點了點頭說道,攔住起身就想往門外走去,多半是想去看葉問的周光耀,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葉師傅剛剛包紮完傷口,讓他休息會吧,我和你說件重要的事情,要是你能做好,就是場大造化。”

周光耀聽此,雖然有些擔心葉問的傷勢,不過還是聽話坐下了,有些疑惑地看著文逸問道:“文師叔,你說的造化到底是什麼呢”

文逸把那十幾張兩把槍的圖紙和工藝流程放到了桌上,示意周光耀看看。

周光耀拿起那幾張紙,只是看了一會,面色已然劇變。

“這,這是槍的工藝流程吧。”周光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文逸問道。

“對,如果大哥能夠成功生產出這兩把槍,大哥士兵的武器便能超越扶桑士兵。我需要一個人把他送到重慶去,你敢不敢去”文逸看著周光耀的眼睛,聲音微沉道。

周光耀看看手裡的輕飄飄,拿在手裡卻是沉甸甸的幾張紙,又是看看文逸的眼睛,一咬牙,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我敢!”

“好,這圖你必須送到重慶,交到國黨的手裡,要是落到扶桑人的手裡,後果你明白的,在這期間你最好能吃透這些圖紙。”文逸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跑腿送信的,和一個能夠設計槍械的專家,在別人眼裡是雲泥之別,這兩把槍,現在姓周了。”

周光耀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再見了,師侄。”文逸笑著說了一聲,開了房門向外走去,心裡卻是默想著,或許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這一聲師侄,可當真是情真意切啊。”

“哈哈,這兩把槍的發明者已經哭暈在廁所吧。”

“不過逸哥為什麼不把這兩把槍的設計圖給我黨,而給了國黨呢”

“是啊,這套路有點不對勁啊。”

“你們有見過給小雞喂恐龍的嗎”

“就是,我黨那時候手裡根本沒有能夠生產這種槍械的軍工廠,更別說達到批量生產了。”

出了賬房,文逸向著院子裡走去看著彈幕,點了點頭道:“抗戰不分國、共,如果這份東西變成了籌碼,不知道多久才會變成一把把能夠被前線戰士握在手裡的槍,我想看到的並不是這樣的結果。”

說完這話,文逸便是徑直向著那正坐在一塊方石上,把玩著一挺歪把子輕機槍的金山找走去。

聽到腳步聲,金山找扭頭看了過來,收了機槍,看著文逸嘿嘿笑著說道:“這玩意以前就看鬼子把弄,現在落到自己手裡,還真他孃的想打他兩梭子。”

文逸笑著點了點頭,把手裡摺疊好的紙遞給了金山找,看了一眼院子裡正把玩著那些三八大蓋的青年們,看著金山找說道:“金山找,槍我給你了,訓練方法我也給你了,希望你記著那天咱們說好的買賣。

扶桑人現在雖然囂張,不過在咱們大哥的地界上也蹦躂不了幾天,這天下幾年後還是咱們自己的。把槍對著扶桑人,你就是英雄,要是把槍對著咱們自己的同胞,那可就遺臭萬年了。”

金山找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低頭看著手裡的槍好一會,才抬頭看著文逸,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金山找也不是無信之人,你給了我們兄弟一條能直著身子走下去的活路,那我們就一路走到黑了。”

“好,我今天便要離開佛山了,希望你能夠和葉師傅他們好好相處。”文逸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工廠門口走去。

“文師父……”就在這時,金山找卻是突然出聲叫道。

文逸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金山找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聲說道:“謝謝你,還把我們當人看。”

文逸笑著說道:“那你還得謝謝你們自己,因為你們也知道自己還是個大哥人。”說完這話,文逸衝著一旁提著一竹籃棉花的劉叔笑著點了點頭,快步向著工廠外跑去。

院子裡零散坐著的那些青年,都抱著槍站了起來,看著那個如一陣風般衝出了工廠大門的身影,臉上有著感激、敬服之色,不過也有一絲不解。

“逸哥你跑什麼呀”

“是要給他們留下一個奔跑的帥氣背影嗎” “逸哥不會馬上要穿越回來了吧我看逸哥小時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

“穿越倒計時:10、9、8、……”文逸聽著腦海裡響起的倒計時聲音,根本來不及多解釋了,一邊跑一邊叫道:“兄弟們,我要回去了,下次直播時間公告見……”

話音剛落,一步跨出的文逸已是消失在直播間的觀眾們面前,只留下了一片空曠的草地。

一千三百萬人的直播間,瞬間炸鍋了。

“666這主播真會穿越啊!”

“我以為看了場電影呢,這穿越還能來回穿,那不是無敵了嗎”

“一千三百萬人圍觀主播穿越,明天估計都能上新聞頭條了吧。”

“好想知道逸哥這次能夠得到什麼獎勵,有沒有我夢寐以求的迷蹤拳呢”

“上次不是有人分析過嗎,如果出手被逸哥看到,功法就能被他得到,那今天在場的佛山武師可都是動了手的。”

“剛剛我看到逸哥用洪拳的了,難道逸哥也能得到洪拳功法臥槽,這下碉堡了!”

“逸哥的功法也不是平白就能得來的,他上次說都是要靠大家打賞的大哥幣,然後進行兌換的。大家如果想要逸哥兌換你想要的功法,就給逸哥打賞吧。”隔壁老王以房間管理員的身份發了一條黃色的置頂彈幕。

“隔壁老王送出一百條鯨魚!”

彈幕發出後,隔壁老王自己又是先打賞了一百條鯊魚,雖然和十條鯨魚一樣是一萬塊大哥幣,不過這一百條鯊魚游過去,可謂氣勢驚人。

“666”

“老王到底是不是住在逸哥隔壁,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老王土豪,我要給你生猴子!”

所有的驕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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