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王攀憑藉作品《在人間》獲得了第二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入圍獎。2018年5月26日,第二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揭曉了15組入圍獎作品。這15組作品將於7月20日在謝子龍影像藝術館進行首展,並將在9月15日於蘇州同裡花間堂終評揭曉前三名獲獎作品。
即日起,頭條圖片將陸續放送入圍佳作和攝影師問答,每日一期,敬請關注。本文是第11期。
在人間(2010年——2018年)
在人間,有悲有喜。有歡笑就有淚水,有煉獄也有甜蜜。
他們就在我們身邊、就在路旁、在街角,來自旅途,在不經意的一瞥之間。
他們低頭不語,不響,他們是沉默的大多數,他們是你、是我。
靜默的矗立,無憂的少年,迷惘的青春,困惑的中年,孤寂的老年…..
掙扎、抵抗、壓力、抑制、喜悅、承受、傷悲、孤獨、無奈……
我們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演繹著人世間曲折的故事,在漫漫人生的道路上歷盡坎坷,每天都在與形形色色的人們打交道,嚐盡人生酸甜苦辣,不斷閱歷,不斷經過。
我們來過,在人間。
攝影師簡介
攝影師問答
Q1:你的作品《在人間》獲得了2018年的阮義忠攝影人文獎,你現在的感受是怎樣的?
還得繼續拍攝,不能愧對評委的選擇,也給了一直默默支持著我的家人一個很好的回報。
Q2:你是什麼時候,怎樣接觸到攝影的?
分為三個階段:1、初中的時候,大姐所在的企業因為發不出獎金,便發了一臺青島半自動傻瓜相機,那是第一次接觸相機。2、1999年因為要競選一個報社助理的職位,借了朋友一臺相機拍了一個膠捲,那是第一次接觸專業相機。3、第一個採訪任務是拍攝鋼琴王子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演出,按下快門的瞬間我就感覺到,它成了我身體的延伸部分。
Q3:這組作品的創作初衷是什麼?你為何選擇這個題材?
答:一開始是為了治癒療傷,攝影是我抵抗抑鬱灰霾,走出煉獄,邁向街頭與人交流的最好行動,不管是直接的語言,還是眼神的交流,都讓更努力地想要抵達美好生活,享受每天的陽光、親友的溫情、家人的愛。一開始我接受不了嘈雜尖銳的聲音,就帶上我做DJ那會兒用的專業耳機,那時候只聽一首歌:李志的《梵高先生》,“我們生來就是孤獨......”的歌聲持續了很久,聽得煩了就只聽耳機裡自己呼吸的聲音,然後挎著相機得以安靜地觀察身邊的日常。
題材是一個雙向選擇結果,現實給了我畫面,他們悄然進入我的畫面,而我剛好在哪兒做好了準備,在情緒到位的時候,一切自然發生,我帶不走的不屬於我,留給我的他就在哪兒,靜默不響。就在轉角處,就在低眉的一瞥之間,攝影真如奇遇,看到完美的畫面呈現在面前我會停止呼吸,安靜地拍完,所以這些照片發生在我的呼吸之間。《在人間》是我在現實生活中收集到的情感標本,是我最重要的精神財富,是人與自己、與他人、自然、環境、動物、植物、事物的對話。是接地氣、有著煙火氣息的普通人日常生活碎片,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留下的些許痕跡,也是我在人間走一遭的美好佐證。
Q4:《在人間》的創作持續了多久?在創作過程中,你遇到過哪些困難,又有哪些難忘的經歷?
2009年開始接觸中畫幅至今,將近十年的持續創作,讓我有機會走遍了大半個中國版圖,一開始想要努力甩掉新聞攝影的固化思維和拍攝模式,所以先在畫幅上做一個劃分,撿起膠片,讓一切都慢下來,有時間去品味咂摸生活餘味。那是一個特別困苦的過程,還沒舉起相機就知道會得到什麼影像,是一件特別苦惱的事情,那麼我就放下相機,一頭扎進這沸騰的生活,煮一煮,再把自己撈出來,經歷了最初的煎熬之後,慢慢就學會了情緒培養,讓自己逐漸進入一種狀態,再緩步踱入現實生活,畫面自然就會不期而遇。大多數情況下,我只拍一張,有了就是有了 ,錯過的失敗的也不會覺得遺憾,也許原本就不該帶走。所以這組照作品不一定是我最好的照片,但一定都帶著我最好的情緒。
每一幀每一幅都特別難忘,讓我長久回味。誰也不會預知未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哪天會戛然而止,不如充分享受當下,每到一處我都當成最後一次旅行,抱著今生怕是再也不回來了的態度,無比珍視眼前的人、物、景,與人為善,與人為樂。
Q5:這組作品會繼續創作下去嗎?有其他作品的創作計劃嗎?
只要我還在人間,這個項目就會繼續下去,它是我活出人味兒的最好證明。目前已完成了:搖滾青春、夜店眾生相、呼吸間、奢侈的平靜、小城碎戲,剛剛整理完的有:如父如山、玉門轉身。
Q6:你如何理解“阮義忠攝影人文獎”的“人文”二字?
《在人間》就是對“人文”二字的最好闡釋。
頭條圖片將陸續放送第二屆阮義忠攝影人文獎15組入圍獎作品,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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