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打,給本夫人狠狠的打。”

姬家當家夫人馬青蘭坐在椅子上,惡狠狠的看著面前已經被打得蜷縮成一團的姬梅靈,臉上不但沒有半點的仁慈,還佈滿著不打死姬梅靈就不罷休的神情。

“大娘,我沒偷玉釵,真的沒有,疼。”蜷縮一團的姬梅靈雖然感覺渾身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但是依然是不敢反抗,只是用那如小鹿般柔弱的眼眸哀求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馬青蘭,奢望她能生出一些慈悲心腸放過自己。

馬青蘭一看見姬梅靈那傾城絕色般的臉頰,頓時怒氣暴漲,那雙如小鹿般柔弱的眼眸根本就激不起她心軟,她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走到了姬梅靈的面前,對著姬梅靈的臉頰就是一巴掌,長長的指甲把面前那張如玉的臉頰劃出了一條血痕,馬青蘭還不解恨,伸出腳狠狠的踢著姬梅靈,手腳不停對著姬梅靈一頓狂扇猛打。

馬青蘭邊打邊尖銳而狂亂的叫囂著:“別拿這張臉看著我,看著你這張臉我就恨不得撕爛了它,要不是你這狐狸精引誘他,他的心怎麼會不在我的身上,我今天劃花你這狐狸精的臉頰,看你還引誘他,看他還視你為寶,死了還對你念念不舍。”

如雨般的巴掌打得姬梅靈害怕的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地上,只能用自己的背來承受著狂亂中馬青蘭的重擊,求饒的聲音是越叫越小。

一陣狂揍,舒緩了馬青蘭隱藏在內心的嫉恨,她終於氣喘吁吁的收手了,收手之前,還忍不住用力踢了兩腳,旁邊一直站著的古嬤嬤見馬青蘭的氣出夠了,她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馬青鳳的身邊托住了她的手臂,陰陽怪氣的說道:“夫人啦,你也別與這賤蹄子置氣了,傷著您的身子骨可不划算,還是讓奴婢扶著您回去坐著吧,這些個重活,還是讓奴婢們來完成。”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哼,繼續給我打。”氣喘吁吁的馬青蘭冷哼了一聲,才隨著古嬤嬤走回到了椅子旁坐了下來。

古嬤嬤連忙遞上一方娟帕給馬青蘭,小心的說道:“夫人,別髒了您的手,您先擦擦。”

馬青蘭接過了古嬤嬤遞過來的娟帕,一根根的擦拭著她那塗著蔻丹的手指,旁邊的一個丫鬟連忙端著托盤站在馬青蘭的身邊,等馬青蘭把娟帕丟在托盤裡以後,古嬤嬤又殷勤的遞上了一杯熱騰騰的茶。

“說,玉釵你藏在哪裡了。”馬青蘭接過古嬤嬤遞上的茶,品了一口,緩緩的問道,眼睛根本就沒有望向地上的姬梅靈。

“你裝什麼死,還不快點回答夫人。”竹心看見姬梅靈沒有說話,連忙騰出一隻手去推姬梅靈,姬梅靈本來蜷縮成一團的身子隨著那一推鬆了開來,眼睛依然緊緊的閉著一動也不動的,竹心熟練的伸手輕觸了一下姬梅靈的鼻翼下,這才丟下了手中的棍子對著馬青蘭福了福說道:“夫人,她暈過去了。”

“弄盆水進來,用冷水潑醒她,難道這還要老身教你們嗎?”不等馬青蘭回答,站在馬青蘭身邊的古嬤嬤瞄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馬青蘭,靈活的站了出來大聲呵斥著,臉上橫肉一片、面目猙獰。

一個丫鬟從門外捧進來一盆水冷水,照著躺在地上的姬梅靈就是一潑。

“嗯—細碎的低吟聲若斷若續的從躺在地上的姬梅靈的嘴裡溢了出來。

“說,我的玉釵你偷去哪裡了。”馬青蘭冷聲呵斥著。

站在姬梅靈身邊的竹心伸出腳踢著地上的姬梅靈:“還不快說,你把大夫人的玉釵藏哪了。”

“大娘,我——真的沒——偷,沒偷。”被冷水潑醒的姬梅靈依然固執的否認著,眼眸的光芒逐漸的在暗淡。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還不承認,都有人看見你偷偷的進了我的院子,不承認,給我打,打得她說出來為止。”馬青蘭可不會那麼好說話,她本來就及其厭惡看見那張臉,一看見那張臉,就讓她想起夫君愛的是另一個女人的事實,所以面對那張相似的臉,她幾乎是一見就恨得牙癢癢的。

“大娘,我真的沒——,啊—姬梅靈的話還沒說完,棍子落在了身上,疼痛襲上了腦子,她只有抱著腦袋護著頭,邊翻滾,邊低聲的哀嚎著。

翻滾的身子逐漸的不動了,哀嚎的聲音也沒有了,地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整個屋子裡迴盪著棍子打在皮肉上那無情的聲音。

看著棍子下一動不動的身軀,竹心收起了手中棍子,伸手撥弄了一下姬梅靈,抬頭對馬青蘭說道:“夫人,她暈死過去了。”

“繼續潑水。”馬青鳳邊撫弄著她那塗著蔻丹的指甲,邊冷冷的吩咐著。

竹心手腳麻利的接過另一盆水直接倒在了姬梅靈的身上,這回冰冷的水也沒有喚醒暈死過去的姬梅靈,竹心抬頭對著馬青鳳稟告道:“夫人,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哼,她以為暈了就可以避免審問,老奴就不相信審不出來,去,把針包拿過來。”古嬤嬤早就得到了馬青蘭的指使,抬頭厲聲吩咐著竹心。

古嬤嬤當然知道那枚玉釵的重要性,她偷偷的瞅了瞅馬青蘭那越來越難看的神情,心裡微微一凜,哄好夫人才是正理,至於姬梅靈,她才不理會她的生死,就是冤枉死了,整個姬府也不會有人過問,為了能問出夫人想要的東西,她不惜一切也要弄到。

竹心走出了屋子,沒多一會,她從外面拿了一包東西進來,恭敬的放在了馬青蘭身邊的桌子上:“夫人,針拿來了。”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馬青蘭瞄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包,冷冷的點了點頭,古嬤嬤會意的丟了一個眼神給竹心,示意她去把事情辦了。

竹心從包裡抽出了一根針,走到了姬梅靈的身邊蹲了下去,雖然她是馬青蘭身的親信,但還是一個女孩,看著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姬梅靈,她的眼裡還是閃過一抹不忍,可是有夫人在上面盯著,她還是無奈的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往下戳。

“慢著。”站在馬青蘭身邊的古嬤嬤忽然叫住了正要往下戳的竹心。

聽著這一聲慢著,竹心竟然從心底鬆了一口氣,她以為古嬤嬤也不忍心折磨二小姐了,她嘴角微微輕翹,正要轉頭請示古嬤嬤,卻在聽了古嬤嬤下面的話以後,打心底湧出了一抹寒意,冷得她渾身都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針插她身上不管用,要插就插她的手指,所謂十指連心,這樣她才知道疼,知道疼了她才會說實話。”可惜的是古嬤嬤可沒有竹心想得那麼好心,她想出了更可怕的折磨方法指導著竹心。

竹心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馬青蘭,而馬青蘭冷冰冰的沒有開口阻止,她只有認命的轉過頭來,面對著姬梅靈在心底暗暗的說道:二小姐,這就是你的命,別怪竹心心狠了,竹心這也是沒有辦法。在心底說完這些話,她伸手抓起了姬梅靈那瘦骨嶙峋的手,準備好手中的針,顫巍巍的戳向姬梅靈的手指,只是針到了手指前,她竟然下不了手,拿棍子打二小姐時時,她還沒覺得二小姐可憐,可是古嬤嬤讓拿針戳的時候,她終於有些心生不忍了。

古嬤嬤也看出了竹心的不忍,她冷哼了一聲,撈起了衣袖,大步走了下去,搶過了竹心手中的針,順腳踢開了竹心,嘴裡大聲的呵斥著:“真是無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下不了手,以後怎麼做大事,還要我老婆子親自動手,等會再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竹心被古嬤嬤兇惡的一腳踢開,嚇得站到了旁邊,一聲都不吭,想起古嬤嬤說的收拾,她的眼裡這才露出了一抹害怕來。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古嬤嬤搶過了竹心手中的針以後,抓過姬梅靈的手,眼中沒有半點的憐惜,狠命就往手指上戳去。

“疼,哪個不要命的,敢戳我手指。”一抹錐心的刺疼讓躺在地上的姬梅靈忽然大叫了一聲,只見她用力抽出了古嬤嬤抓著的手,順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力度之大,竟然把古嬤嬤也給打在地上滾了幾個滾。

醒過來的姬梅靈早就在打完古嬤嬤以後就翻身以怪異的姿勢站著,雖然身上疼痛至極,但是她還是防備的盯著屋子裡的這些個看起來非常怪異的女人們,銳利的眸子隱射出一抹凌厲的冷光。

“你敢打老身,看來你是不想活。被打翻在地上的古嬤嬤哼哼唧唧的邊被丫鬟攙扶著起來邊怒斥著,當她站直了身子,看到姬梅靈那如狼般凌厲的眼神,兇惡如她也被嚇得馬上閉上了嘴。

當然坐在椅子上的馬青蘭也被此時的姬梅靈給嚇著了,她楞了一下,才想起了自己是主母,於是猛的一拍身邊的椅子怒斥著:“反了,反了,你竟然敢打本夫人的奶孃,來人,給我按住她,狠狠的打。”

旁邊站著的丫鬟們聽了馬青蘭的吩咐,迅速的都圍了上來,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姬梅靈,都想瞅著機會佔頭功。

可是在看見姬梅靈那如野狼般冷厲的目光時,她們又都被嚇得連退了幾步,誰也不敢上前去碰觸姬梅靈,更加別說是按著了。

“你們都死了嗎,還不抓住她狠狠的給本夫人打。”馬青蘭也看見丫鬟們都害怕的退卻,作威作福慣了的她是更加的憤怒了,呵斥的聲音忍不住加高了幾分。

剛才的跌倒,古嬤嬤沒有吸取教訓,她以為是自己沒有站穩,才被姬梅靈推倒的,如今看見夫人發怒了,她想立頭功,更想狠狠打姬梅靈一頓,好報復剛才自己被她推倒的事,於是古嬤嬤推開攙扶著她的丫鬟,搶過身邊一個丫鬟手中的棍子,掄起就往姬梅靈的頭上招呼去,誰知道,古嬤嬤的棍子還沒落下,就被姬梅靈快速的給奪了去,姬梅靈在搶過了古嬤嬤手中的棍子以後,順勢就對著古嬤嬤一頓棍子招呼。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疼,疼死了,別打呀——,夫人救我—在古嬤嬤愣神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時,身上的疼痛讓古嬤嬤跳了起來,古嬤嬤被拿著棍子的姬梅靈追得是滿屋子亂竄,完全是沒有形象的向馬青蘭求救著。

“來人,給我抓住她,抓住她—馬青蘭看著被追得滿屋子亂竄的古嬤嬤,心裡是那個疼啊,她跺著腳大聲指揮著屋子裡那些個躲在一邊的丫鬟們去抓姬梅靈。

聽見主母發話了,那些個躲在一邊的丫鬟們只有硬著頭皮追在姬梅靈的身後,想搶去姬梅靈手中的棍子,姬梅靈哪會那麼容易讓她們得逞,只見本來追著古嬤嬤打的姬梅靈靈活的左跳右竄,凡是誰捱到她的身邊,誰就被打得唉唉叫,沒有一會兒,追在她後面的那些個丫鬟全部都被打得躺在地上,抱著被打疼的地方大呼小叫著,整個屋子裡一片混亂,讓坐在椅子上的馬青蘭也手足無措起來。

而姬梅靈因為整個屋子裡的丫鬟婆子都已經被她打翻在地,再加上她的體力也過度透支,所以她也累得夠嗆,她將手中的棍子撐著地,靠在棍子上直喘氣,眼睛依然是警惕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個丫鬟婆子。

“你個賤蹄子,竟然敢打我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看著滿屋子東倒西歪的丫鬟婆子,馬青蘭是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靠在棍子上喘氣的姬梅靈大聲吆喝著,但是卻又不敢走過去,生怕姬梅靈的棍子不長眼打在她的身上。

“我打了又怎麼滴,有本事你就下來,看我打不打你。”姬梅靈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透支了,現在要打上面那個女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先聲奪人的本事她還是知道的。

果然,馬青蘭還真是不敢過去,只敢站在原地跳著腳叫罵著姬梅靈,正當她們兩個相互對峙的時候,從門路口急匆匆的走進來了馬青蘭的貼身丫鬟若雲,如雲顧不得看屋子裡那些東倒西歪的丫鬟婆子,而是直接走到了馬青蘭的身邊,低聲的稟告著:“夫人,您的玉釵找到了。”說完,如雲把手中的玉釵遞給了馬青蘭。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馬青蘭接過了如雲遞上的玉釵,仔細的看了一會,確定就是她認為丟失了的玉釵,她也不詢問如雲玉釵是在哪裡找到的,而是把自己的手交到如雲的手上,讓如雲託著她往外面走去,其實她是被姬梅靈給嚇得兩腿打顫了,走都走不動,可是她又怕給那些個下人知道,小瞧了她,所以才接著讓如雲攙扶著她往外面走。

在如雲攙扶著她走到門口時,她才冷冷的呵斥著下面好不容易爬起來的丫鬟婆子們:“回去。”

那些個丫鬟婆子得到了夫人指示,都低哼著相互攙扶著,如同殘兵敗將般的跟在馬青蘭的後面往外面走去。

“慢著——,你們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了嗎?”一聲低哼從她們的身後傳來。

“你想怎麼著?”馬青蘭聽到了低哼,轉身傲然的看向依然站在屋子中間的姬梅靈,眼裡竟然有了顧忌,她也是第一次看見姬梅靈如此的發狠,那股子狠勁,嚇得她現在的心都還是撲通撲通的跳。

“不怎麼著,你們冤枉我偷玉釵,如今玉釵找到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姬梅靈這會收回了她凌厲的目光了,而是慵懶的靠著手中的棍子看向馬青蘭,就這慵懶的模樣也讓人無法忽視。

“說法?本夫人打你還需要什麼說法。”馬青蘭畢竟是姬家的當家主母,雖然心裡害怕姬梅靈的那股子狠勁,但是她還是故作毫不在乎的模樣,強自與姬梅靈對峙並傲慢的說道:“告訴你,本夫人打你,這是在教你。”

“教我?那我剛才好像還沒教夠您的那些個丫鬟婆子,我想我還是勉為其難的繼續來教教吧。”姬梅靈感覺自己休息夠了,她拿起手中的棍子就往馬青蘭的方向走去。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你過來幹什麼?”馬青蘭嚇得連連後退幾步,眼神慌張,臉色鐵青起來。

“當然是教訓主母您的丫鬟跟婆子呀,哦,難道主母您也需要我來教教嗎?這個我可要好好考慮一下,畢竟是主母您主動要求我,我也不好退卻,您說是不是。”姬梅靈輕笑了一聲,邊說著自己的歪理,邊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那模樣還真的像是在考慮怎麼教訓馬青蘭似的。

“你別過來。”看著姬梅靈往自己這邊走過來,馬青蘭嚇得順手把身邊的古嬤嬤拉到了面前,認為這樣就可以擋住姬梅靈似的。

古嬤嬤被馬青蘭拉著打了一個踉蹌,她連忙定了定神,手腳麻利的順手拖過了好心攙扶著她的竹心,把竹心往姬梅靈那邊推去並說道:“你別過來,你不是想要說法嗎?讓她給你一個說法,冤枉你偷玉釵的是她,你要打就打她吧。”

竹心也是被姬梅靈的狠勁給嚇怕了,在她被古嬤嬤推了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轉身跪倒在馬青蘭面前哀求著:“夫人,求您看在奴婢服侍你多年的份上,就不要留竹心在這裡,只要主母您帶著竹心走,竹心一定會鞍前馬後、盡心盡力的服侍夫人您的。”

“人在這裡,隨便你處理,我們走。”馬青蘭非常同意古嬤嬤的做法,從今天姬梅靈發狠的蠻勁來看,她打心底害怕姬梅靈,所以看見古嬤嬤推出竹心出來,她就把竹心當做是一顆棄子,看都不看竹心一眼,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主母都帶頭走出去了,那些個丫鬟憐惜的看了竹心一眼,然後相互攙扶著,都跟在主母的背後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屋子,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這個院落的門口。

竹心絕望的看著馬青蘭一行人的背影,猛然想起背後的姬梅靈,她害怕的轉過頭來跪在姬梅靈的面前,顫抖著聲音哀求著:“二小姐,求您饒了竹心吧,竹心錯了,竹心以後不敢了。”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你的意思是說冤枉我偷玉釵的人就是你了?”那群人走了以後,姬梅靈反而不掄起棍子打人了,她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了上去,低著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竹心,眼裡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目光來。

竹心聽著姬梅靈的話,嚇得急忙搖手辯解著:“奴婢冤枉啊,二小姐,不是奴婢冤枉你的,請二小姐您明察。”

“不是你冤枉我,你怕什麼?”姬梅靈意味深長的說道。

“奴婢怕二小姐您打我。”竹心害怕的看了一眼姬梅靈手中的那根棍子,縮了縮脖子說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你沒有做過,就應該挺直胸膛做人,有什麼可怕的。”姬梅靈的臉頰忽然湊到了竹心的面前,詭異的說道:“她們這樣把你推出來當擋箭牌,難道你不生氣嗎?”

“奴婢不敢。”聽到姬梅靈的話,竹心嚇得打了一個冷顫,慌亂搖著手,眸光還偷偷的瞅著門口,生怕被誰聽見了告訴給主母聽。

看著竹心那害怕的模樣,姬梅靈忽然沒了興趣,她坐直了身子,冷冷的吩咐著:“你真是個孬種,懶得跟你說那麼多了,既然你的主母把你留在這裡,我估摸著她是不會再要你回去了,你要是想留在我這裡服侍我,那就留下,好好的打掃一下這個院落;要是不想服侍我,就請自便吧。”

竹心聽了姬梅靈的話,心裡的小算盤也打開了,她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能呆在馬青蘭身邊的人那一定是得非常的靈活才行,而且竹心也明白,主母推她出來就是把她當成了一枚棄子,已經不可能要回她了,而且別的地方更不可能收留她,她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跟在二小姐身邊。

想著二小姐今天的表現,她隱隱感覺到二小姐好像變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懦弱,被欺負也不敢還手的二小姐,想著二小姐今天的蠻狠,說不定跟著二小姐,還有一條出路,想到這裡,竹心抬起頭看著姬梅靈堅定的說道:“二小姐,奴婢決定跟著您。”

“既然你選擇跟著我,我只有一個要求。”姬梅靈看著竹心沒有笑容,而是非常認真的說道。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二小姐,你有什麼條件,奴婢一定會做到的。”竹心不知道姬梅靈還有什麼要求,但是她還是堅定的看著姬梅靈回答著。

“那就是忠心,絕、對、的、忠、心。”姬梅靈看著竹心認真的一字一句加重著語氣,她希望竹心能夠明白這忠心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竹心聽著姬梅靈加重語氣的話,驚愕的望著她,在心底琢磨著姬梅靈的話意,很快她就明白二小姐這句話的含義,更明白只要是跟了二小姐就註定是跟原來的主子徹底對立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從她的心底深處就是湧出一個意念,那就是跟了二小姐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有了這種意念的支持,竹心鄭重的對著姬梅靈點頭說道:“二小姐,竹心明白您的意思,竹心一定會做到您所說的忠心,絕對不會對二小姐有異心,二小姐您就放心吧。”

姬梅靈盯著竹心的臉龐仔細的看了很久,半天才不動聲色的說道:“好了,你先去打掃一下這個院落。”說完,姬梅靈再也不理竹心了,而是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竹心抬頭看見姬梅靈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敢叨擾姬梅靈,悄悄的站了起來,手腳麻利的在院落裡開始了打掃工程。

姬梅靈直到這時,才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來,由於剛才一睜眼就面臨著被欺凌的局面,為了保護自己,她不得不先聲奪人,先把面對自己的那些個醜陋婆娘們趕跑,現在才有時間觀察周圍的一切。

古色古香的屋子,雖然屋子裡傢俱破舊,但是依然是格局大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想到大戶人家,姬梅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她連忙低下頭看著自己,驚訝的“咦”了一聲,臉色駭然,自己周身都穿著自己都不認識的服飾,雖然衣衫破舊,但是那款式絕對不是她所認識的。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穿著這樣的衣服?明明記得我好像是在執行任務的啊?”姬梅靈眼前忽然現出了那一刻她被炸彈炸飛的場面。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她本是某國家秘密機構的主要負責人,名叫姬靈,因為一次執行機密任務,她帶領手下的夥計們親臨戰場,在拆除炸彈的一刻,為了以防萬一,她以領導人的身份責令手下離開,自己則留下來拆炸彈,誰知道在最後的那一刻,炸彈爆炸了,她也就跟隨炸彈的爆炸聲中殉職了。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到了這裡,這又是怎麼回事?”自己已經死了的信息傳到了姬梅靈的腦海裡,姬梅靈再次打量著自己,眼裡出現了迷茫,她不相信的伸手用力捏了自己一下,一陣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噓了一聲,才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

正當姬梅靈為周圍陌生環境驚駭的時候,腦海裡則湧起了另一段記憶來:自己現在所呆的這個國家叫大慕國,而現在是大慕一百八十年六月十五,統治這個大慕國的家族叫慕容氏,當今的皇上叫慕容智。她所在的姬家則是擁護大慕皇帝的四大家族之一,也是大慕皇帝跟前最得寵的家族。

姬家是大慕國四大家族之一,自祖上開始就跟隨大慕國皇帝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大慕國能有今天的成果,姬家有不可磨滅的功勞,姬家祖上被先皇帝冊封為護國公,姬家就是大慕國的護國公府。如今姬家的大家長是姬耀祖,是自己的祖父,而自己的父親姬維旭則是姬家的唯一兒子,由於受祖上餘蔭的庇護,在朝廷裡也混上了一個侍郎之名,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父親姬維旭有一妻三妾,原配妻子馬青蘭則是四大家族之一馬氏家族嫡女,為人心狠手辣,處事是八面玲瓏,是大家族調教出來的宅鬥高手,所以在梅家,她的主母位置一直都沒人敢挑釁;三妾,一個就是自己的母親梅若晴,只育有自己一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在自己五歲的時候跳河自盡了,自此以後,自己就過著受人欺凌的日子;其餘兩個分別就是父親最近這幾年才納的妾室,一個叫呂玉,一個叫張敏,呂玉由於生得豔麗,又為姬家育有一子,深得父親的寵愛;而張敏雖然也得一女,但是由於年輕貌美,同樣也深得父親的寵愛。

父親膝下則育有五個兒女,大女兒叫姬秋雅,年約十五,未生就得國師提點,說她是鳳星轉世,下一任大慕國皇后非她莫屬,再加上長得是傾國傾城,貌若天仙,所以自幼就受到最好的栽培,也是姬府的天之驕女,一呼百應,等她的及笄一過,也就是她出嫁當皇后的日子了。

二女兒就是自己,名叫姬梅靈,雖然跟姬秋雅出生相差不過一個時辰,卻與姬大小姐的待遇是天差地別,在加上自幼沒有孃親,父親從來不聞不問,就是貌若天仙也是別人嫉妒的源頭,因為這容貌沒少被別人以各種原因欺凌毆打。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三女兒姬秋夢也是大娘所出,雖然才十三歲,但也長得是豔麗無雙,由於是大娘的小女兒,所以被大娘寵得是無法無天、驕縱跋扈,特別是欺凌自己來,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往死裡摧殘,也不知道她對自己哪來那麼大的恨。

四兒子姬凱翔是父親妾室呂玉所出,才七歲,因為姬家就他是唯一的男孩,所以除了大姐姬秋雅外,他就是最得父親疼愛的孩子,也是唯一對自己真心好的人,每次自己被人欺凌,只要他在場,那他一定就會出來幫忙。

五女兒姬秋慧,年約四歲,由於是家裡的幼女,所以父親還算是疼愛她的,雖然她的年紀幼小,但是也沒少欺負自己。

這些大致的記憶很快就被隨之湧上來的傷痛所覆蓋了,姬梅靈只覺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回憶之中,腦海裡全部都是自己被虐待虐打的場面,眼前都佈滿了那些欺凌她的面孔,有的拿著棍棒,有的端著開水,有的就著手捏掐,最後的記憶定格在被主母暴打的場面。

“看來我真的穿越了,只是你怎麼這麼的慘啊,既然被她們如此虐待,不過你放心,既然我的靈魂入駐了你的身體,就絕對不會被任何欺負,也絕對饒不了她們,她們一定會為她們做下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嗤——,疼。”姬梅靈握緊拳頭充滿怒火狠狠砸向桌面,忽然一陣鑽心的疼吸引了她的視線。

姬梅靈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手,大拇指上正溢出一滴鮮紅的血珠,看著血珠溢出的地方,姬梅靈皺著的眉頭瞬間化作一抹狠厲,她惡狠狠的擦著指尖上的那滴血珠說道:“用針刺手指甲縫處?太狠了,她們對一個女孩竟然做出如此陰狠毒辣的手段,我饒不了她們。”

姬梅靈的適應能力是非常的強,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了,也就抱著隨遇而安的心境來適應現在的狀況,她畢竟前世是國家秘密機構的負責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了解所處的環境,她攙扶著手中的棍棒走出了屋子,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當她站在院落的中間,環顧著身後的屋子,那屋破舊得是搖搖欲墜,小院中沒有前世在電視裡看過的那些奇花異草,只有雜亂的青草覆蓋著整個院落,看著是一派淒涼,而竹心就在那雜草中辛勤的勞動著。

“王爺,王妃提著劍入宮了”“進宮!寶劍銳利傷了王妃怎好!”

姬梅靈也沒有閒著,她丟開手中的棍棒,撈起衣袖,也走進了雜草中,準備與竹心一起勞作,正在勞作著的竹心發現了姬梅靈在她的旁邊與她一起勞作,嚇得連忙伸手攔住姬梅靈,搶過了姬梅靈手中的雜草驚呼道:“二小姐,這些不是您做的事,您還是進去休息,這裡交給奴婢來就行了。”

姬梅靈笑著撥開了竹心的手回答著:“這些我能做。”

“可是您是二小姐,這些個粗活還是讓奴婢做吧。”竹心雖然也沒有做過這些個粗活,可是根深蒂固的奴隸思想還是讓她小心的區分著尊卑。

姬梅靈無奈的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搖搖欲墜的屋子,淡然的笑了笑回答道:“我這個樣子像是二小姐嗎?。”

竹心聽了姬梅靈的話,環看了整個院落,看著身穿破舊衣衫的姬梅靈,然後就默然無聲,二小姐說的沒錯,她這模樣真的連一個丫鬟都不如,哪裡像是姬家的二小姐啊。

“好了,兩個人做比一個人做快些,等我們把院落打掃乾淨了,我們還要弄好我們的屋頂,否則晚上下起雨來,那就沒地方睡了。”姬梅靈也看見了竹心默然的表情,她淡笑了一聲岔開了話題。

“下雨?今天晚上會下雨嗎?”竹心果然被姬梅靈的話題轉移了思想,她聽了姬梅靈的話,詫然的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滿臉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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