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想的人,註定孤獨

一個有思想的人,不會在乎旁人的誤解,也不會在乎有世俗的偏見,因為他的內心就是一個完美的世界。一個人內心的豐富,足以彌補物質的匱乏。一個內心強大的人,多半是真正有思想的人,而真正有思想的人,必然是內心強大的人。

有思想的人,註定孤獨

有思想的人不會因異見而焦慮

真正有思想的人,有一種特別的開放意識與開放心態,對於任何不同的聲音,他能竭盡全力地認真聽取,用自己的頭腦進行思考,同時又對自己相信的東西始終保持一份警惕。因此,他不會拒絕去聽一聽、想一想不同的聲音。更重要的是,由於他的內心足夠強大,他不會一聽到不同的聲音就焦慮不安,不會立即改變自己的想法,而是會用邏輯、常識、常理、直覺、經驗及科學的方法再檢驗一次。

信念的內核是什麼?就是你的世界觀、人生觀與價值觀——你怎樣看待這個世界,你怎樣認識人生,你怎樣看待幸福與意義——這裡不一定有什麼絕對的正確與錯誤,但是,一定是自洽的。在這裡,你的思想信念與你的生命感受、生活經驗,你的知識結構、理性認識,你在社會中擔當的角色,不會在邏輯上、生活經驗與理性認識中產生衝突與分裂,你所做的事不會與你所說的話互相矛盾。

有思想的人,註定孤獨

有思想的人通常是不合群的

真正具備獨立思考能力的人,就是這樣一個辨別是非、善惡和美醜的個體。而由一個個社會良心所組成的群體,就是“具有思想的共同體”,也就是世俗所說的合群。

若想具備獨立的人格和思考能力,需要培養一種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是在他們成長過程中逐漸成型的,但這往往導致他們被社會貼上“標新立異”“唯恐天下不亂”的標籤,甚至被稱為“神經病”。或許他們並不會有任何反抗社會的行為,而是選擇保持沉默,而偏執的沉默往往導致他們逐漸被邊緣化。

但是,事實已經證明,很多在昨天看起來還危險的思想,在今天卻變成了常識。觀念的種子有著無窮的力量,先知的價值觀和行為方式是不同尋常的,他們的思想終將會影響人類社會的價值觀和倫理觀,還會影響那些“正常人”群體的思想地位。一個只為了工資和大米飯炒蒜薹而奔波的人,是無法理解和突破高尚情懷的,同理,一個總是被房貸和孩子教育補課費乃至鉅額醫療開支所累的家庭,也是很難培養出大愛、博愛等觀點的。殊不知,宏觀來看,在富貴人眼裡,這種小家庭很容易被人以螻蟻之命所定位。而那些努力追求合群的人,終其一生的結局,用所謂奮鬥和血淚拼搏,有的甚至出賣自尊、良知等道德底線,才換來最基本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而積累的財富和剩餘價值,總是不知不覺被各種收割搜刮殆盡(諸如:通脹、房價、醫療,上學給老師的各類補課費、紅包等)。幾十年後的生命終結,基本上無人知曉,影響力可以看做為零。

我們發現,在歷史長河中,所謂偏執的有思想的人,往往是這個社會的清醒者,是現實問題的第一反思者。那個率先抨擊“贖罪券”的馬丁·路德,至今被主流天主教視為異端,卻將基督的精神重新高舉,使新教精神廣泛;那個躲在滕尼斯堡的康德,生活乏味得令詩人們嗤之以鼻,卻開創了幾乎所有的現代哲學流派;那個以“保守自由”為己任的英國人柏克,因為猛烈抨擊法國大*革命成為“舊秩序的辯護人”,卻精準預言了革*命的血腥和隨之而來的專*制……

幾乎所有偉大的思想者,都遭受過社會的偏見和不公正待遇。然而,正是這樣一群不合群的人,用他們自己的模式,引導社會朝著正確的方向行走。

叔本華曾說,讀者大眾的愚蠢和反常往往超出想象,因為他們總是將各個時代、各個民族保存下來的出類拔萃的、鳳毛麟角的思想放著不讀,卻一門心思地去讀那些庸俗不堪的劣質書、有毒的書。他說出了一個事實:那些有思想的人必然面臨社會大眾對他們的排斥——思想者的志業,天生就是不合群的。

哈耶克的老師米塞斯,被譽為“價值五個諾貝爾獎的大腦”,在朝聖山學院,他大聲斥責在座的經濟學大師們:“你們都是國家主義者!”而事實逐漸證明,他是那個時代唯一正確的人,他的思想在一個世紀之後仍然無人企及。

一些知識分子為了保持獨立,刻意遠離喧囂的社交:弗朗西斯·福山這位新保守主義的代表者,在發表《歷史的終結》之後成為眾矢之的;在《政治秩序的起源》之後,他又被視為“野心極大的哲學家”。當國內媒體要他評價某大學的某教授時,他直言不諱地說:“他是一個白痴。”

有思想的人,註定孤獨

有思想的人崇尚獨立的人格與尊嚴

這些思想者用自己的意志、豐富、客觀等元素表達著自己的存在,他們孤獨卻不寂寞,因為有著高遠,足以讓他們的時間變得生動不乏味。只是他們的情懷不是稻梁之謀,而是面對“ 人之情多矯,世之俗多偽”的現實,把自己昇華為另一種格局:“海為龍世界,雲是鶴家鄉”。因此,追求著詩和遠方的他們,總是藐視著眼前的苟且,正因為如此,也容易被人誤解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注:東漢時有一少年名叫陳蕃,自命不凡,一心只想幹大事業。一天,其友薛勤來訪,見他獨居的院內齷齪不堪,便對他說:“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他答道“大丈夫處世,當掃天下,安事一屋?”薛勤反問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個陳藩,字仲舉,後來成為漢朝名臣,與竇武、劉淑合稱“三君”。)

有思想的人,註定孤獨

海為龍世界雲是鶴家鄉

我們知道,正是這種獨立的人格與尊嚴,才使得他們如此特立獨行。他們以自己深刻的洞察力與判斷力,對社會提出一種屈原式的“弱者表達式”的絕唱。他們“拯救”了很多人的思想與認知,但他們因此註定被社會離棄。因為每個人觀察事物的高度、深度和廣度不盡相同,而能夠達到最優的,永遠只是極少數人。因此,在帕累託那裡,精英領導“多數人的遊戲”,就成了人類社會反覆上演的劇本。

印度的諾貝爾獎獲得者泰戈爾說:“我最後的祝福,要留給那些知道我並不完美、卻依然愛的人”,這句話是獻給他自己,也是獻給同類。正是這樣一群“神經病”,承擔著社會良心的功能,才使得這個世界不至於完全崩塌。他們付出了所有的年華與生命,在生命的年輪上或許只有“榮譽”二字能夠對他們的孤獨予以安慰,對他們的價值予以承認。

所有愛自由的人們,所有選擇與思想為伴的人們,無論世人如何排擠,你們怎能茫然地屈服於他們,認為自己就是錯誤的呢?

有思想的人,註定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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