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為評職稱,我付出了所有”

不少中小學教師都有這樣一種感覺:年輕教師努力工作,是為了讓自己在職稱評審中更具競爭力,一旦獲得了自己滿意的職稱,工作就不似以前那麼努力,有些人還以各種理由推掉學校安排的教學任務。

教師“為評職稱,我付出了所有”

某中學物理學科齊教師,2006年本科畢業於一所省屬師範大學,同年通過教師招聘考試,成為一名公辦學校在編教師。第二年年底定級為中學二級教師。齊老師深知職稱對於教師的重要性。用他的話說:“高職稱不僅僅代表高工資,它還是一種身份象徵”。的確如此,很多參加職稱評審的教師,不是隻看到那每個月增加的數百元工資,更多的是希望被更多人認可。

2011年底,齊老師參加中學一級教師評審,順利通過,他欣喜若狂。工作五年取得中級職稱,期間沒有絲毫耽擱,很不容易。這是天時、地利、人和共同作用的結果。

第一,他專注教學,積極投入到學校管理工作中去,幾年的時間都成長為學校的教學骨幹和後備幹部。這五年來,他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不僅一直擔任班主任,還兼任校辦公室行政人員。教學工作和行政工作成了他生活的全部。由於肯鑽研,所帶班級教學成績名次靠前,他自己也曾多次代表學校參加市級各種比賽,獲得了不少榮譽。能力得到肯定,教學實績優秀,他參加中一職稱評審時,材料非常豐富。學校裡的幾位老教師看到他的材料,連連讚歎“這麼多材料,評高級教師都足足有餘了”。

教師“為評職稱,我付出了所有”

第二,學校正好有中級崗位空缺。每個學校的高級崗位、中級崗位、助理級崗位的數目是根據教師人數、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的,有的學校高級崗位和中級崗位都沒有空缺,因此會出現很多符合條件的教師沒有參評資格。齊老師的運氣比較好,當年參加評審的時候,學校裡的中級崗位空了不少,幾乎所有具有參評資格的教師都能參加評審。不過,齊老師的一個大學同學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任教於縣城一所初級中學,因為該校很長時間沒有中級崗位空缺,2017年才有參加一級教師評審,整整比齊老師晚了六年。

第三,他與學校領導層和相關評審專家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齊老師長期在校辦公室兼職,與學校領導層建立了較好的關係。在某校級領導的引薦下,他還結識了一部分中學物理學科專家,這些專家正是職稱評審庫成員。材料過硬,加上人緣很好,齊老師通過職稱評審理所當然。

教師“為評職稱,我付出了所有”

根據職稱評審規定,在中級崗位上工作滿五年可以參評高級教師,齊老師早就具備了參評資格,但由於學校高級崗位已滿,高級職稱評審的事情便一直沒有進展。在齊老師所在的中學,高級崗位很緊缺,一般是退休一個空出一個,學校才能推薦一位符合條件的一級教師參加評審。按照這個更替速度,他還要再等上十年左右才可能有資格參評高級教師。

當然,還是有其他的方式快速取得高級職稱:參加援疆或援藏,在一些艱苦的地方工作一段時間,服務期滿後,可以不受學校崗位名額的限制,直接參評高級教師。今年,齊老師報名了援疆計劃。他說:“從教這麼多年,一直在為評職稱奮鬥,可以說自己為評職稱付出了所有”。

“如果評上了高級,下一步的目標是什麼?”當人們問齊老師這個問題時,他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回應:“或許繼續謀求專業成長,或許跟學校裡的部分高級教師一樣:離開三尺講臺。”

教師“為評職稱,我付出了所有”

在中學,尤其在市直中學,校級領導和中層幹部基本上都是高級教師,他們或沒有授課任務,或只帶很少的課程。那些沒有行政職務的高級教師,其中也有不少會以各種理由要求少帶課或不帶課,落個清閒。所以出現這樣一種狀況:高級教師教學任務少、課業負擔輕、工資待遇高;中級教師和初級教師課程負擔重,工資待遇一般。而一旦這些教師評上了高級,也會試著脫離課堂。

按理說,擁有高級職稱的教師應該是學校的教學骨幹、教學能手,不僅要負擔一線教學任務,還應該負擔起培育年輕教師的責任,然而現實卻是很多高級教師不願走上講臺,更不願拿出時間和精力培養年輕教師。另外,一些手握職稱評審大權的高級教師,他們掌握著年輕教師的晉級,接受年輕教師的“膜拜”,不少年輕教師為了能順利通過職稱評審,會嘗試用各種方式與之接觸,拉近關係,讓職稱評審過程變得烏煙瘴氣。

不科學的職稱制度不僅嚴重影響教師們的教學積極性,也會給基礎教育帶來嚴重傷害。最近幾年,相關部門也意識到職稱制度中的一些問題,也進行著一些改革。相信未來的職稱制度會越來越科學、越來越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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