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不过梦一场

世界杯是个特殊的催化剂,既可以让原本不看足球的人变得狂热异常,也使一些不算突出的球员只用几场比赛就成了“天皇巨星”。这就是世界杯的神奇,所到之处黄金遍地。只是,当月余热潮退去,一切恢复平静,那些偶然而得的“成就”似乎不堪一击,只留下昙花一现的幻影犹待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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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30天的救星“体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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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球队拥有维亚利、罗伯特·巴乔、曼奇尼和卡尔内瓦莱这样顶尖攻击手,进球就像喝水一样容易。只是,纸面上看来华丽无比的攻击线,实际效果却有些“便秘”。但名帅就是名帅,大名鼎鼎的维奇尼拿出了天才的想法,他派出最后一刻才入选国家队的第六前锋,一年前还在意乙踢球的斯基拉奇,世界杯历史上从此又多了一幕传奇。1990年意大利之夏,主场作战的蓝衣军团揭幕战遭遇不利,他们对奥地利人的顽强抵抗无可奈何。第75分钟,绰号“托托”的斯基拉奇替补登场,4分钟后他用头球叩开了胜利之门,这仅仅是他第二次为国出战。

小组赛末轮。两战全胜手握出线权的意大利人决定轮换,斯基拉奇与巴乔联袂出任锋线,他又一次向人们展示了头球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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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与捷克斯洛伐克一战风头全都被“忧郁王子”抢走,却在斯基拉奇在主帅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1/8决赛面对有丰塞卡和弗朗西斯科利领军的乌拉圭,他再获首发。这一次,身高1米73的托托用一记禁区外力道十足的爆射击碎了南美劲旅的美梦,也由此奠定下在国家队的位置。1/4决赛,迎来同样防守稳固的爱尔兰,注定是一场沉闷的较量,但是意大利人有神奇的斯基拉奇。眼见巴乔和贾尼尼冲破层层锁链后的射门被扑出,斯基拉奇闪电般冲出补射空门,打入全场唯一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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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场比赛4次救主,斯基拉奇完美诠释了“现象级”为何物。半决赛,面对马拉多纳,斯基拉奇一视同仁,他的进球一度令主场球迷狂喜不已,只可惜意大利人最终还是倒在了点球上。季军争夺战,托托毫不懈怠,先是助攻巴乔,后又亲自创造点球并罚入,以6个进球捧起金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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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结束后,斯基拉奇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球星。尤文图斯窃喜不已,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发现了这块璞玉并将其招致账下。然而天不遂人愿,斯基拉奇的好运气也到此为止了,之后的两个赛季,他只为“老妇人”打入11个意甲进球。不信邪的国际米兰选择“接盘”,最终也只落得一场空。1994年,曾并肩作战的巴乔用4年前自己的方式单人独骑carry全队,30岁的斯基拉奇却远赴重洋,前往J联赛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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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后,托托在磐田喜悦退役。时至今日,斯基拉奇火箭般蹿升又流星般滑落仍是世界足坛一大未解之谜,这个最后一位包揽世界杯金球和金靴的前锋,用30天时间完成了人生中最璀璨的表演,就此落幕。转瞬即逝的辉煌,总好过一成不变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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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保持者却被甲A球队“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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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历史上传奇射手浩如烟海,但保持着单场最高进球纪录的却是名声不显的俄罗斯人,更有戏剧色彩的是,当时他本来是得不到这个机会的。94美国世界杯前,俄罗斯国家队里闹出了一场“兵谏”,以沙利莫夫、卡尔平、莫斯托沃伊等球员为代表,要求解雇主帅萨德林,并改善国脚的待遇,诸如结清拖欠的出场费以及雇佣专门的后勤人员清洗球员装备。俄罗斯足协恩威并施,大部分球员得到安抚,在联赛中大红大紫的天才射手库利克偏不为所动,他拒绝代表国家队出征。于是1989年U20世青赛的最佳射手萨延科披上了9号球衣,并成为球队主力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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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6月28日,美国世界杯B组最后一轮,两战尽墨的俄罗斯迎来同样形势不妙的喀麦隆,萨连科开始了世界杯历史上最神奇的表演。从比赛15分钟打破僵局直到下半时第75分钟,短短1个小时萨连科独中五元,超越尤西比奥、布特拉格诺、方丹和柯奇士等大名鼎鼎的人物,独占世界杯单场进球最多球员纪录。算上前一场对阵瑞典的点球破门,萨连科以6个进球并列赛事金靴,走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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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金融寡头古辛斯基的安排下,萨延科被当做民族英雄广泛宣传,尽管他本人都觉得“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世界杯上一鸣惊人,自然引来不少俱乐部垂青,萨连科随后便加盟了瓦伦西亚。“蝙蝠军团”当时拥有西班牙国门苏比萨雷塔和南斯拉夫射手米贾托维奇,外加94世界杯巴西队夺冠的两位功臣马津霍和主帅佩雷拉,实力不俗。不过,被委以重任的萨连科之后一个赛季却只打进了5个西甲入球,被瓦伦西亚挂牌。格拉斯哥流浪者竟又开出在当时看来已是巨款的270万英镑转会费,可见世界杯影响力何其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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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萨连科在斯坦福球场的神迹似乎耗光了所有运气,无论是在流浪者还是此后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体育、西班牙科尔多瓦和波兰沙斯辛,再也没有找回“射门靴”,甚至在世界杯结束后就告别了国家队战袍。更具讽刺意味的是,2000年,没球踢的萨连科曾前往中国,接受甲A球队重庆隆鑫和云南红塔的考察,一度引发热议。即便在那个信息匮乏时代,萨连科也没能凭着曾经的光环“唬住”渴望与世界亲密接触的国人,接连试训蹉跌,在一片质疑和嘲笑声中打道回府。一年后,萨连科黯然退役,美利坚之夏见证了他最辉煌的时刻,也留下了后人难以企及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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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一见“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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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坛上,流星的陨落已屡见不鲜,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亲历过“一群”流星整齐划一的闪光然后集体熄灭,只留下扼腕叹息的追忆。2002年,世界杯第一次来到亚洲,光怪陆离的事件层出不穷。除了国足初体验和备受照顾的韩国人,冷门几乎贯穿了比赛的全部进程。揭幕战上,过去4年接连赢下世界杯和欧洲杯的法国队,坐拥世界足球先生齐达内和前一个赛季英超、意甲、法甲三大金靴,面对名不见经传的塞内加尔,理应取得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谁知第一次闯入世界杯决赛圈的塞内加尔却奠定了赛事的风向,由“全法班”组成的“特兰加雄狮”一球战胜卫冕冠军,爆出大冷。冠军中卫勒伯夫被迪乌夫耍得团团转,在法兰西大球场打入制胜球的佩蒂特无力地倒地,已然成为了“高卢雄鸡”中道崩殂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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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乌夫、亨利·卡马拉、法迪加、迪奥、迪奥普等原本陌生的名字一下子成为了世界追逐的焦点。塞内加尔击败法国队不是简单的爆冷,随后他们又在进球大战中战平乌拉圭,比拼坚韧的较量中加时淘汰瑞典,在世界杯历史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世界杯后,五大联赛球队纷至沓来,尤其是英超俱乐部纷纷挥舞着钞票,争相挖掘这块储量丰富的“金矿”,却无一例外赔得精光。“过人王”迪乌夫迷失在纸醉金迷的不列颠,时至今日仍将失败原因归咎于利物浦和杰拉德“嫉贤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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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迪加伤病不断外加查出心脏病隐患,没能为国际米兰出场过一分钟;卡马拉和迪奥们的英超生活也不尽如人意,高开低走成了他们共同的命运;只有身材高大的迪奥普算是个例外,毕竟“黑又硬”的防守球员在英超足够吃香。成名后迅速滑落,塞内加尔从此再也无缘世界杯,即便是非洲杯上也罕有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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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过去了,塞内加尔人终又重回世界杯殿堂,与他们的英雄前辈截然不同,今天的大部分球员早就在英超意甲踢出名堂,经受过足够打磨与考验,断然不会重蹈覆辙。更有意思的是,带领塞内加尔冲出预选赛的主帅阿利乌·西塞恰是当年的队长,相信他一定已经亲身感受到,塞内加尔足球16年间发生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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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军魔咒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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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日世界杯真是一届相当奇妙的赛事,强队纷纷倒台,黑马层出不穷,除了前文提到的塞内加尔,还有更惹眼的土耳其。突厥铁骑一路挺进半决赛并赢下季军,有三名球员异常突出。除了门将鲁斯图,哈桑·萨斯和伊尔汗的交相辉映居功至伟,这两人就像国旗上的星星和月亮一样既互补又合拍。一个“光头照人”,是球队的常规武器,小组赛功臣;一个长发飘飘,是板凳上的奇兵,在淘汰赛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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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粗犷形象示人的土耳其,竟然敢在巴西面前“耍花活”,哈桑·萨斯一脚天外飞仙险些送给足球王国开门黑。作风硬朗哈桑·萨斯拿出了完全不逊于里瓦尔多的表现,虽然长相凶悍却技术出色,着实有些违和。中国球迷更忘不了他的恐怖,那场被足协计划为“平一场”的比赛,完全成为“小光头”的个人表演。小组赛贡献2个进球和3次助攻使得哈桑·萨斯声名鹊起,也给淘汰赛上的对手提了个醒,他们普遍有针对性的对哈桑进行盯防。东方不亮西方亮,另一名球员就此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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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对阵巴西的比赛上,德国出生的伊尔汗就让人眼前一亮,面对罗伯特·卡洛斯竟使出一招“彩虹过人”,颜面尽失的世界第一左后卫只得狼狈犯规。伊尔汗的队内定位是“板凳匪徒”,每每在下半时登场总能带来新意。进入淘汰赛后伊尔汗突然发力,“金球”击溃塞内加尔,唯一一场首发出赛又梅开二度帮助球队斩获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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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埃姆雷、奥坎、于米特·达瓦拉等队友不同,哈桑·萨斯和伊尔汗没能借助世界杯东风登上主流联赛,前者由于状态下滑外加伤病影响,很快淡出国家队,在加拉塔萨雷效力直至退役;后者辗转贝西克塔斯、萨姆松体育和柏林赫塔等队,甚至一度前往日本神户胜利船效力,最终在31岁时草草退役。伊尔汗离开球场后也没闲着。为了满足女朋友的心愿,他脱下球鞋穿上冰刀,从零练起成为一名双人滑冰选手,差一点就获得了索契冬奥会的参赛资格。只是,“神奇一代”过后,土耳其再也无缘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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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意大利左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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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2006年德国世界杯上的一系列神迹,格罗索一鸣惊人,而在那之前这个名字也许只有意甲有铁杆球迷才多少了解。大器晚成的格罗索打过前腰、左前卫、左后卫等多个位置,始终不温不火。06世界杯伴随着“电话门”事件的爆发,更少有人关注他的入选。倘若不是右后卫扎卡尔多对阵美国队时表现糟糕自摆乌龙,恐怕里皮也不敢想下决心把赞布罗塔调至右闸,将左路留给格罗索。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格罗索紧紧地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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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决赛,面对澳大利亚人的铜墙铁壁,蓝衣军团办法不多,眼看比赛就要被拖入加时,一步步落入希丁克老谋深算的计划中。最后时刻格罗索突然前插,过人后被放倒在禁区,意大利凭借点球制胜。“格罗索立功了!伟大的意大利的左后卫!他继承了意大利的光荣的传统。法切蒂、卡布里尼、马尔蒂尼在这一刻灵魂附体!格罗索一个人他代表了意大利足球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请原谅我原封不动的复述了黄健翔的话,如此激昂的解说词着实驳不倒其中任何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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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索的神迹仍在继续。半决赛行至加时,又是格罗索斜刺里杀出,一脚弧线球打破东道主美梦;决赛的主角虽然是马特拉齐和齐达内,但残酷的点球大战,正是格罗索顶住巨大压力操刀命中制胜球。对他来说,2006年的夏天再完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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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可能国际米兰早就心花怒放,他们在世界杯前就敲定了格罗索的转会。不过,格罗索注定只为德国世界杯而生,在蓝黑军团的一个赛季浑浑噩噩,沦为马克斯维尔的替补,一年后就被打发去了里昂。2009年,格罗索回国加盟尤文图斯,3年后结束了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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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挂”只在国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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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世界杯上,又有不少球员完成了职业生涯的飞跃,其中一些便被视作“名不副实”。哈梅斯-罗德里格斯遭遇颇多质疑,但严格意义上讲,J罗在世界杯前已有4000万欧元身价,只是皇马的平台太过耀眼。本赛季转投拜仁,重新又发光发热,绝非“世界杯水货”。比起奥乔亚的迷人轨迹,J罗相去甚远。

奥乔亚成名极早,几代FM中的头号门将妖人,现实中更是19岁就入选国家队,21岁时作为替补出现在世界杯上。身材不高、反应灵敏、选位一流是奥乔亚的标签,2014年巴西世界杯是他的成名之作。对阵东道主巴西一战,奥乔亚高接低挡完成6次匪夷所思的救球。手、脚、腿甚至是肚皮都能做出扑救,力保球门不失,一战扬名四海,被球迷戏称为“挂王”,一时间引起巴萨、阿森纳、马竞在内众多豪门球队蠢蠢欲动。奥乔亚保持了冷静的头脑,他加入竞争不那么激烈的马拉加,本想稳扎稳打,谁知却一直被喀麦隆国门卡梅尼死死压制,两个赛季只打了11场联赛。

上赛季,奥乔亚租借去格拉纳达,倒是稳稳占据了主力位置,却足足丢了82球,成为西甲有史以来单赛季失球最多的门将,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本赛季奥乔亚来到比利时球队标准列日,依旧保持了场均1.3个失球的糟糕表现。或许不应该遗忘的是,就在巴西世界杯前,奥乔亚刚刚跟随阿雅克肖从法甲降级,他在37场比赛里丢掉了72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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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球并非门将一人之责,只是总逃不出惨案厄运,职业生涯至今还没有球队为他掏出哪怕一欧元的转会费,奥乔亚也算是世间奇男子了。更令人咋舌的是,只要一回到国家队,奥乔亚立刻焕然一新,去年联合会杯上,他不但将席尔瓦的点球拒之门外,还奉献出“班克斯扑救”绝技,为墨西哥获得季军立下汗马功劳。

后记:世界杯的意义

每逢大赛,总有些球员一飞冲天,其中不乏欧文、穆勒等人,通过世界杯登堂入室,从此走上巨星之路。另外一部分人,似乎用尽毕生精力只为燃烧几场比赛,他们的成就,保质期只有30天。曾经,在职业体育尚不发达,国家和大洲之间壁垒高深之时,世界杯是最好的试金石,通过考验便能身价倍增。只是随着足球的世界更加成熟,主流联赛以及欧冠比赛强度加大,对抗增强,俱乐部球探网络遍布全球,“是骡子是马”早就不需要通过那几场充满偶然性的国家队赛事一见分晓。回归理性,是转会市场的必然,无论一个月如何神奇,终究无法界定球员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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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依然会有球队抱着“刮彩票”的心态豪赌世界杯,这无可厚非。同时,也仍会有“昙花”层出不穷的涌现,“流星”没完没了的飘过,或许我们也应该换一种思维模式。不管之后的路如何崎岖,多年过去,我们再回想起当时的夏天,那些人、那些剪影、那些时光,他来过、他征服过、他赢得过世界的欢呼,于愿足矣。毕竟,世界杯从不曾改变什么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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