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園裡“護工”魂(上篇)

我趕在戊戌清明前走了,走得時候桃梨園裡花開了,麥苗蔥蔥、小草盎然——一切都春意濃濃。說也怪那天,天變了!狂風肆虐,還雨夾著雪。我什麼也沒有帶走,是風把我和桃花、梨花、杏花一起吹走的!

93年我畢業於地級師範四年制本科中專班,被分配在小山村的小學裡。一年後我調動了,調到師資力量薄弱,校長駑鈍的另一所小學替換了校長。也許我真是“能人”吧!年年當先進,處處去講示範課,校長越當越大,直到當上了鄉中心小學校長這樣的“大官”。

那時候,由於年輕好勝,幹什麼總覺得順風順雨,根本不會考慮到什麼叫命運多舛,造化弄人!

當上大校長後,我還是年年帶著畢業班——教育界的行話叫把關教師。凡事必親躬身,啥心都操,起得比一雞早,睡得比狗晚。別人幹不了的事,我能幹;別人不願乾的事,我幹。完全是為了以身作則,率先垂範。我以為基層做領導的,就必須這樣。

誰知某年某月某日,事先沒有任何預兆和“伏筆”,我被徹底地改寫了命運,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遭受了畢生最嚴重的一次打擊。

我可能不是一個好校長,但我絕對是一個好老師。因為一節課上,我老覺得一些知識還沒講透,生怕一些孩子還沒聽懂。哎,我呀!廢話與妙言,接連不斷,濤濤如流水,竟延長到下一堂課。我拖堂了,這可是做教師的大忌呀!臺下的桃李們早已不耐煩了,開始竊竊私語,有的還在謾罵。我才發現自己已口乾舌燥,嗓子像在冒煙。都怪我,忘乎所以!於是我停下了講課,迅速的佈置作業,讓孩子們到教定外活動,上個廁所。

我也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塵,還沒來得及走到操場邊上的廁所去釋放積攢的濁夜,隔壁教室的哭聲、跺腳聲、起鬨聲、紙張入撕扯聲,聲聲傳來,格外刺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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