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大小姐嫁給將軍只為了治病,兩人約定新婚之日就是和離之時

太后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蘇未央?”收回手,“莫說是正妻,就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我都不會讓她進你將軍府的大門。”

“為什麼?”穆晟奕不解,母后一向很平和,即使再討厭的人,她也會笑眯眯的說話,從來沒有露出過今日這神色。

太后冷道:“因為她的出身不光彩。”

穆晟奕道:“我知道她的母親是丞相大人的妾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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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擺手制止了他說話,“我說的出身,並不是指她母親林芳是妾氏,而是她母親原本是蕊兒的陪嫁丫鬟,蕊兒的死和她脫不了關係。雖然我還沒有證據,但是蕊兒死的蹊蹺。產婆抱著剛出生的長笙去報喜,一轉頭就傳出蕊兒血崩的噩耗,而當時蕊兒旁邊只有林芳一人。”

“那也不能證明是林芳所為。”穆晟奕反駁道。

太后繼續說:“在這之前,蕊兒懷著長笙不便服侍蘇傅恆,那林芳就趁著蘇傅恆酒醉爬了床有了蘇未央,本來蘇傅恆想敢林芳走,但蕊兒心善,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央著蘇傅恆納她為妾。誰知道她的好意,竟害了她。”

穆晟奕道:“即使是真的,那也是上一輩長輩的事,何苦牽扯到無辜的未央?”

太后搖頭,“那林芳本就心術不正,蘇傅恆對她也並無半分情誼,因為念著未央,留她在蘇府,但對她如一個陌生人並無半分區別。林芳雖然掛著蘇傅恆妾氏的身份,但蘇傅恆並不碰她。”

太后話鋒一轉,問穆晟奕:“奕兒,你知道你的不足在哪嗎?”

穆晟奕不解,如實回答道:“衝動。”

太后笑道,“還有一點。”

穆晟奕疑惑,“是什麼?”

太后答:“是識人不清。從你一出生,這宮裡就只有你父皇和我還有你皇兄,一般帝王家的後宮爭鬥皇儲之爭,你通通都沒有經歷過。所以,你比你皇兄缺了點識人的眼力。你覺得蘇未央好,是因為你看不清她眼底的慾望。她的母親是會為了榮華富貴爬床害人的人,生的女兒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林芳不是聰慧之人,蘇傅恆對她也無情無愛,蘇未央剛開始也得不到重視,但慢慢的,隨著蘇未央長大,竟然能讓蘇傅恆注意到她,還成了蘇府上下人人稱讚的二小姐,連林芳的地位也抬高几分。”

“我見過蘇未央幾次,她看你的眼神,像極了以前那些爭寵的妃子看你父皇時的眼神,裝著與世無爭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勾引你。”

“若是蘇未央進了你府上,哪怕是一個端茶倒水的侍女,她也一樣有辦法除掉你身邊的女人,就憑她身上有著如林芳般惡毒的血液和從小就顯現的狡詐,到時候,恐怕連你的子嗣都會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

穆晟奕辯解:“未央哪裡是這樣的人,她對蘇長笙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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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太后嗤笑,“那是她從不把長笙放在眼裡,恐怕林芳日日對她說,長笙活不久,丞相府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個對她沒有威脅的人也用不著使什麼手段,更何況,蘇傅恆極為疼愛長笙,蘇未央用長笙裝裝樣子,也好更能討蘇傅恆歡心。”

穆晟奕無奈:“母后因為林芳對未央成見太深,先不聊她了,等日後有機會,我會帶她來給你再好好瞧瞧。”

太后也不願聊一個仇人的女兒,對他的提議自然也是充耳不聞,但也順著換了話題,瞬間又變回了以往笑眯眯慈祥的模樣,“那今日回去和長笙圓房?”

被追著讓和一個厭惡的女人圓房,穆晟奕一陣惡寒,推脫幾句,就出了皇宮。

“你去丞相府打聽打聽,看看未央如今怎樣?”回府路上,穆晟奕吩咐他心腹穆楓。

穆楓應承下來,轉身就去了丞相府。

穆晟奕一回府,見放眼望去,半點紅色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昨晚剛剛辦完喜事的樣子,心裡的鬱結之氣也消散不少,再進房間,見大床被褥都換了新的,空氣裡滿是清新怡人的淡雅香氣,心情總算好起來。

換了身衣服,他打算去和蘇長笙好好談談。

“把人叫到正屋,我有話跟她說。”

管家是通透之人,不用穆晟奕指名道姓,就知道說的是誰。

主子連名字都不願叫,恐怕這位夫人在府內的日子真是不好過了。

穆晟奕在正屋喝著茶等人,剛喝完一口茶,那股子藥味又飄進來了。

得了,剛的好心情現又沒了。

蘇長笙由管家領著走進了正屋,離著穆晟奕遠遠的,挑了一處靠近窗子的地站著。

穆晟奕冷眼瞧著,見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淡粉色的衣裙,頭上梳著利落的長辮子,僅僅點綴著一些小珍珠,臉上也只是淡掃蛾眉,看著比著早上順眼多了。

深深一嗅,似乎她身上除了藥味,還有淡淡的香氣。

“站那麼遠幹嘛?”穆晟奕問。

蘇長笙不安的扯著腰間的小香囊,“我,我身上有藥味。”

穆晟奕明白了,她記著早上自己說她身上藥味噁心的事,“那你就站在那吧,雖然還是聞得到。”

蘇長笙更加不安了,一雙小腳更加往窗口那靠。

似乎她的識相和安分守己取悅了穆晟奕,他語氣好了一點,問:“說說,圓房是怎麼一回事?”

蘇長笙詫異得抬頭看他,似乎在想,他是怎麼知道的。

“母后跟我說的。”

“哦,”蘇長笙知道太后是母親的故友,“就是一個江湖術士,當不得真的。”

“既然知道當不得真,怎麼又千方百計要嫁進來?”穆晟奕嗤笑,“我就問你一句話,想不想和我圓房?”

穆晟奕深邃的眼睛望著她,蘇長笙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沒法說假話,順從心意道:“想!我想活下去!”

十八年來,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活下去,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哪怕再荒謬的方法,她都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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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晟奕聞言大笑,“是想活,還是想坐實將軍夫人的名頭?”

蘇長笙搖頭,“我知道將軍並非自願娶我,只要將軍開口,我願意隨時與將軍和離。”

“你倒是識趣,”穆晟奕道,“和你圓房,沒問題,只要是女人,反正上了床吹了蠟燭都一樣,只是,你身上那股子藥味令本將軍好生討厭,若是哪日你去了那藥味,再來找本將軍。”

聽到了有生的希望,蘇長笙平靜的眼神中迸發出光彩,忙問:“真的?”

穆晟奕給了她一個肯定的點頭。

蘇長笙大著膽子打量他的神情,見他似笑非笑,眼中也有戲謔的意味,對他的話不免有些懷疑,“要不我們立字為據?”

話音剛落,就見穆晟奕嘴角慢慢翹起,“好啊!”答應得十分爽快。

蘇長笙一聽,連忙轉頭四處在屋裡找筆墨紙硯,想趕緊簽字畫押。

“只是,”蘇長笙剛沾墨提筆,那穆晟奕又慢悠悠的開口,“你打算找誰做我倆契約的見證人?皇上?還是太后?”

蘇長笙為難了,是啊,找誰呢?皇上和太后若是同意和離,當初就不會硬要下旨賜婚了。

穆晟奕拋出了問題,讓她自己去煩惱,優哉遊哉的端起茶杯細細品茶,他有的是時間,他要等,等他摸清楚究竟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再做計劃,再這之前,他不介意費一點點時間和心情給這個女人下點絆子,要知道,他穆晟奕也不是好惹的,哪怕蘇長笙背後有太后皇上撐腰。

片刻後,蘇長笙不得不放下筆,言不由衷的說:“我信將軍,將軍一言九鼎,這字據就不立了。”

穆晟奕道:“成,口頭約定,你我圓房之日就是和離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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