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看見帥氣總裁我心動,直到去辭職時他卻說:留下當老闆娘吧

聚會看見帥氣總裁我心動,直到去辭職時他卻說:留下當老闆娘吧

1

我與劉徹的姻緣,是平陽公主一手促成。

當日他從霸上歸來,平陽公主率閤府上下出門迎接,李妍一腳踩住我的裙角,我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撲倒在地,手肘與膝蓋摔得鮮血淋漓。

李妍驚恐萬狀,慌忙跪倒在地,“奴婢接駕心切,亂了腳步,還請公主責罰。”

平陽公主瞪她一眼,“摔了她,再罰你,誰來為皇帝獻舞?今日的大梁你來挑,衛子夫回去包好傷口,來為皇帝端茶送水。”

劉徹此時已步下龍輦,平陽公主顧不得我的傷,一把將我按在地上。

我偷眼看著他打我眼前走過,寬袍廣袖,雲起龍驤,帝冕十二旒,一步一生風。

我的心猶如小鹿亂撞。

李妍更是兩眼放光,蠢蠢欲動。

直到劉徹進入大堂,我才感到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傷口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

李妍看都沒看一眼,急匆匆趕去更衣化妝了。這女人真可怕,要讓她進了長樂宮,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我一瘸一拐回到房間,咬著牙清洗包紮傷口,又換了一身漂亮的新衣,化了精緻的妝容,來到劉徹身後。

大堂一派歌舞昇平,劉徹起初還能看兩眼,到李妍上場時,卻已興味索然,心不在焉,最後只是一個勁兒地扭頭看我。

樂師一連升了幾個音調,都沒能將他的目光拉回到李妍身上。

我趕緊奉上好茶,給他提神。並親手端起茶盞,輕輕吹去那蒸騰的熱氣。

“皇上當心,這茶略有些燙。”我鶯聲燕語,吐氣如蘭,劉徹在霧氣朦朧間看我,一時失神。

“你也當心,這纖纖玉手,怎經得住燙。”劉徹一隻手覆在我手上,另一隻手拿開茶盞。

平陽公主見狀,趕緊上來為他引見,“這衛子夫本是府上最出色的舞姬,只是方才接駕心切,摔破了膝蓋。皇上若喜歡她,帶她回宮便是。”

劉徹手上茶盞一顫,茶湯傾灑出來,溼了龍袍。

平陽公主當即吩咐我:“衛子夫,快去侍奉皇上更衣。”

我引著劉徹從李妍面前走過,分明感覺到她眼中射出的寒光。

“你真是急於見我,才跌破雙膝?”我為劉徹解下革帶時,他突然捏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他卻掀起我的裙角,“寡人看看傷勢如何。”

待走出尚衣軒,我面紅耳赤,他氣喘如牛。

平陽公主眉開眼笑,忙不迭地叫人為我打點行裝,只等筵席過後,親自將我送上龍輦。

並將一對玉魚兒分別系在我與劉徹腰間,殷殷叮囑:“你二人既好事已成,回宮之後定要再接再厲,爭取早日為劉家開枝散葉,那陳皇后多年……”

劉徹一擺手,“長姐放心,寡人這就啟程。”

2

龍輦緩緩前行,我與劉徹面面相覷,各懷心事。

方才在尚衣軒,他掀我裙角時,我踹了他一腳,他碰倒了換鞋的杌凳;他強吻我時,我咬了他的舌頭,他後退一步,撞到了牆上;我搶了他的佩劍橫在頸間,他含混不清地叫我不要衝動……

動靜鬧得是大了些,但實則並沒有像平陽公主所想的那樣好事已成,劉徹氣喘如牛,是被我氣的。

但他畢竟是一朝天子,此事他知我知,也就夠了,若說出來,他丟了皇家顏面,我項上人頭怕也保不住了。

“你為何……如此抗拒寡人?”劉徹許是心有餘悸,問我話時,一隻手仍下意識地掩住嘴巴。

我強忍著笑,如實相告:“奴婢早就聽聞金屋藏嬌的佳話,深知皇上對皇后一往情深,奴婢不願破壞這份美好,也不願做人小妾,還請皇上開恩,待離侯府遠些,放了奴婢。”

劉徹一愣,“你不願隨寡人入宮?”

“奴婢雖出身卑微,但絕不自輕自賤,若隨皇上入宮,定會傳出風言風語,使皇上皇后心生嫌隙,因此奴婢決意遠走。”我解下腰間玉魚兒,交還給他。

他不肯接,“你怎知寡人對皇后一往情深?”

“皇上與皇后成親多年,從未納妾,由此可見。”

劉徹眼神突然黯淡,但隨即恢復如常,饒有興致地問我打算去哪。

我的眼神也黯淡下來,我自打出生就沒出過平陽侯府,天下之大,我也不知該去哪。

劉徹看出我的彷徨,“你既然無處可去,又為何要隨我離開?為何不向長姐提出留在侯府?”

我低頭不語。平陽公主訓練百餘名歌舞伎,為的就是伺機送入宮中,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機會,豈是我想留就留?

況且,我也不想留。

天子只有一個,棋子卻有許多,我衛子夫不屑與她們爭來爭去,只想遠離這副棋盤,於鄉野田園,擇一人終老。

劉徹伸手過來,我本能地躲開,一隻手已搭在他的劍柄上。

“寡人又不是洪水猛獸,你何必如此緊張?”劉徹按住我的手,輕輕摘下我髮髻上一片落花。

那隻小鹿又來了,差一點就要撞破我的胸膛。我別過臉去望向窗外,極力避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

“既然無處可去,你還是隨我回宮吧。”劉徹的語氣似乎有一絲虛飄。

不等我回話,他又補上一句:“放心,寡人不會讓你做小妾,你去永巷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就好。”

“奴婢可有其他選擇?”

“沒有。你若走了,寡人無法向平陽公主交代,你畢竟是她府上最出色的舞姬。”劉徹接過玉魚兒,又親手為我係上。

我心中長嘆一聲,永巷也好,幹活吃飯,起碼不必再被人當成棋子。

車輪滾滾,不知不覺就到了宮門,劉徹叫我下車,冷冷吩咐內官:“將她送去永巷,今後非寡人親召,不得走出半步!”

3

永巷暗無天日,所幸還能吃飽穿暖。

我住了一段日子,才知道這長樂宮並不安樂。

陳皇后的母親館陶公主仗著太皇太后的寵溺,橫行霸道,就連劉徹的母親王太后都要讓她七分;

而陳皇后因膝下無子,脆弱善妒,將這滿宮的女子都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誰敢接近劉徹,必拔之後快。

聽說劉徹為躲避她母女二人,幾乎不來後宮。原來所謂“金屋藏嬌”,只是個美麗的傳說。

永巷一到深夜就鬼哭狼嚎,多是被館陶公主毀容致殘的宮女發出的哭聲。

陳皇后求醫無門,情緒越來越焦躁,永巷的哭聲也就越來越響,終於驚動了未央宮。

劉徹一紙詔書頒下來,大赦宮女,凡自願離宮者,一律放行。我也擠在人群當中,毫不猶豫地在離宮書上寫下自己名字。

執事照例宣讀一遍:“永巷衛子夫自願離宮,今生永不再入,放行——”

“慢著——”

我剛邁步要走,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蓋過滿場喧譁。

我一抬頭,只見劉徹一身龍袍立於宮牆之上,威武莊嚴,眾人早已齊刷刷跪倒在地,唯有我愣在當場。

“此人不可離宮,寡人有話要問她。”劉徹說著,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我瞬間淚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入宮一年未見親人,備受思念煎熬,還請皇上開恩,放奴婢與親人團聚!”

“來人,帶走!”劉徹一聲令下,左右侍衛一步上前,不由分說將我拖回劉徹的寢殿。

劉徹擺擺手叫侍衛退下,寢殿只剩下我們兩人。劉徹看著我,冷冷問道:“衛子夫,如今你可還羨慕那金屋藏嬌的傳說?可還羨慕寡人與皇后的愛情?”

我拼命搖頭,滿眼惶恐,“求皇上放奴婢離宮,再這樣下去,奴婢也要瘋了。”

“你這才住了一年,就要瘋了,你可知寡人自從許下那個幼稚的承諾,就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你說寡人從不納妾,你可知寡人就算遇見心愛的女子也不敢將她帶在身邊,就怕她受到傷害。未央宮與永巷僅一牆之隔,卻如隔山隔海,你可知寡人日夜承受思念煎熬?”

劉徹聲聲哀痛,字字敲打我的心頭。他說心愛的女子就在永巷,莫非是……我?

我往他腰間一看,一年多了,他竟還把那條玉魚兒戴在身上。

我心頭一熱,鼻子發酸。

“這一年多,你在永巷,可曾對寡人有些許思念?”劉徹突然問我。

我不願欺騙自己內心,只能輕輕點頭。

劉徹突然將我拉進懷中,“若是寡人當年許下承諾的是你,該有多好!”

“若皇上承諾今生只愛衛子夫一人,現在許,也不晚。”我在他耳邊弱弱地說。

“何止今生,來生,三生,寡人都愛衛子夫,愛這膽大包天敢咬天子舌頭的瘋丫頭!”劉徹向天發誓。

這一次,我身上並沒有攜帶催情的玉果,他卻反而將我抱得更緊,任我怎麼推都推不開。

4

劉徹沒有讓我再回永巷。

他說這一年,他做了許多鋪墊,眼下時機都已成熟,只差一味藥引,我就能名正言順地住進長樂宮。

沒過多久,我便停了月信。

三個月後,我懷了龍嗣的消息不脛而走。

館陶公主這才知道我的存在,一怒之下,硬闖未央宮,卻被劉徹毫不客氣地擋在門外,去找太皇太后大鬧,也碰了一鼻子灰。

說是皇后陳阿嬌多年無子,為治病花費九千萬錢依然毫無起色。皇室無儲,天下不穩,這一年多,王太后不斷懇求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為延續劉家香火,已答應劉徹將我留在宮中。

原來我腹中胎兒就是藥引,加上九千萬錢的猛藥,由王太后小火慢熬,成了專治館陶公主與陳皇后飛揚跋扈的良方。

劉徹的底氣,是太皇太后所給。

只是陳皇后妒火攻心,失去理智,竟跑到太皇太后那裡,誣告他殘害手足,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陳皇后狠毒,摸準他的命門,一招就要置於死地。

我穿戴整齊,打算去見陳皇后。她要的,無非就是我與孩兒性命,只要她肯放過劉徹,我願把孩兒給她,待分娩後,自行了斷!

劉徹卻早就叫人守好房門,將我軟禁在屋內。

我與侍衛大鬧,劉徹得知消息,匆忙趕來安撫我:“若不能保住妻兒性命,我這皇帝又當來何用?她要魚死網破,我也只能破釜沉舟,明日一早,我便請旨退位,帶你遠走邊關。”

他為了我與孩兒,竟要放棄帝位!

原來他愛我竟這樣深!

“皇上萬萬不可!衛子夫怎能因兒女情長,使大漢子民痛失明君?如此,我豈不成了天下罪人?”我急急阻攔。

劉徹輕撫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寡人也是人,也要親情天倫,若因此痛失妻兒,往後餘生,寡人如何寬宥自己?若大漢後繼無人,寡人又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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