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多·巴金斯”与众位持戒人离开中洲后,并未被记载的故事

“弗罗多·巴金斯”与众位持戒人离开中洲后,并未被记载的故事

风帆扬起,持戒人在中洲的最后旅程亦随之完结。海风轻吹,涛声幽幽,信天翁展翅飞翔,岸边跳动着白沫的灰港在夕阳的照亮下显得金黄。在这一条陆地岸线之上,雪白的天鹅船随风而去,碧波拍打船身泛起阵阵涟漪,山姆在海鸥声中目送着帆船离开。在黄昏下一片金红的海面上,白船的身影慢慢缩小为一个灰点,直至消失在夕阳中。弗罗多站在船尾,看着岸上的朋友和渐远的大地,离别的悲伤充满胸膛,泪水顺着脸颊流落,他再度回忆起可怕的往事。现在再也没有黑暗了,再也没有忧伤,鸥声响起,涛声依旧,陈年旧事,亦随孤帆浪尽…………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在湛蓝的海上迅速流逝,东面吹来的轻风驱使帆船笔直地在海面上航行。瞧!那船身曲线优美,浑身雪白,船的两边伸出双翼,仿佛是只翩翩飞舞的白天鹅。天鹅的曲颈弯柔细长,喙部金光闪闪,镶嵌着宝石的眼睛明澈晶莹。浪花夹杂着白沫在船边层层跳动,在海风的驱动下,这轻快的船儿在海中滑行,身后留下一条发光的水痕。

日落月升,苍穹之上星光闪烁,一颗犹如钻石般的星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挂在西边的天幕上,无论从何方仰望,它的位置都不曾改变。

弗罗多站在船头,虽然他并不喜爱摇摆的行船,但这船却出奇地平静,出自精灵的能工巧匠之手,确有过人之处。甘道夫在他身后直立,埃尔隆德位于他的身旁。

星光璀璨,天幕上的白星更是光华耀眼,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尽现眼前,光芒直入心堂让黑暗无从盾形。弗罗多肩膀上的旧伤也深深埋藏不敢露出苗头,他胸口上的白宝石项链亦散发出光辉,遥相呼应。

“甘道夫,那颗闪着白光的是什么星星” 弗罗多问身后的巫师。

“那是埃雅仁迪尔之星,精灵们最喜爱的星辰,我的父亲正站在‘水沫之花’的船头引导着我们呢。” 埃尔隆德把手搭上弗罗多的肩膀说道。

“父亲?”

“是的,弗罗多·巴金斯。站在你身边的埃尔隆德大人正是明辉‘埃尔仁迪尔’的后裔” 甘道夫低头看着霍比特人的眼睛说,“正因埃尔仁迪尔的功绩,所以半精灵才有了自由选择宿命的权力。”

“哇哦,比尔博倒是跟我说过,埃雅仁迪尔曾率领着三名水手远渡重洋为人类与精灵带回了希望,可我不知道埃隆大人竟是英雄之后。”

弗罗多惊诧万分,感到不可思议,但又由心一想,拥有这般睿智与力量的人物若非出自名门,那才是说不过去的。

“确实,像比尔博这样通晓古时精灵语言与历史的人已然不多,现在就连刚铎的学士都不能把流传下来的文稿与书籍读全。” 甘道夫微笑着答道,“恐怕再过不久,中洲子民也无缘亲眼见到这些美善动人的生灵了”

埃尔隆德望向远方又转回头:“说得不错,甘道夫。如今王族血脉回归,人类再度兴起,精灵的衰微势不可挡。我的人民决定接受召唤,远去西方,在你我启程时,大批船只已动工建造。”

“噢~,那,那真是太,太可惜了。” 比尔博住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身后。

“好精神啊,比尔博。” 埃尔隆德笑着说

甘道夫也双手柱着他的法杖看着比尔博说道:“睡的可好?我的老朋友。”

弗罗多赶忙上去搀住他老迈的叔叔,生怕他脚底不稳或踩空一步。现今老比尔博已是131岁高龄,想来整个夏尔或在整个布理的霍比特人中,比尔博算是第一寿星了。处于此高龄之时,人的身子骨必定是没那么硬朗的,要是跌倒一下,那可真是不好受。

自从比尔博·巴金斯舍去魔戒后,面容日渐衰老,精神也变得颓废,往后的时日虽大都在瑞文戴尔度过,但这也阻止不了岁月的脚步,时间的侵袭。在魔戒被毁灭后,比尔博也更显老迈。直到他们登船离开中洲那一刻,可能是由于逃脱了黑暗大地的束缚,他的负担减重了。他进入了几天一次的长眠,有好几次他从睡眠中醒来时都表示心情舒畅,体力充沛。这次更是睡眠最长的一次,他精神抖擞,双眼深邃明亮,似乎恢复了久违的神采,就如同老树回春,枯藤复绿。

比尔博微笑着回应了他们问候,他说:“真是太可惜了,如果精灵们真要离开,那世界将少了多少美好与欢乐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将会听不到那优美的歌声,真是不敢想像……噢~要是精灵们果真离去,那以后的人们只有在诗歌和古籍里才能见识他们的光辉了。”

“大可放心,我的朋友,精灵不会离你而去的。” 埃尔隆德庄重和蔼地说,“你们的功绩让两位能跟随我们前往西方彼岸,得此殊荣,在那里福乐将永伴汝身,绵延不绝。”

言语之间,风儿越来越弱,原本湛蓝的大海早已变得深蓝,帆船愈来愈慢,缓缓的飘行在海上。南面隐约的显现出一个小岛的形状,这可真是不可思议,自启程以来,他们还未见到海上有任何岛屿。

“快看” 一个精灵惊叫道,“是‘美尼尔塔玛’的山顶,传说它没有被淹没,看来果真如此。”

“快看呐,弗罗多。” 比尔博也高兴地指着小山说,“我的孩子,我做梦都想去看一下‘埃兰娜’(星引之地),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要是可以,我真想上到岛去走一圈。”

甘道夫举头看了一下星空,又望了一下埃尔仁迪尔之星,然后说:“嗯,不错,现在我们就在它的上方。可是,我的好比尔博,你想登上岛的愿望要落空了,现在风力细弱,转向几乎是不可能的。”

弗罗多满脸疑惑地看着比尔博,又看甘道夫,这两人又对视一眼,笑出声来。比尔博笑完后说道:“瞧我这记性,我以前没跟你讲过。你可能还记得在瑞文戴尔时埃尔隆德大人所说的‘努曼诺尔’和高个子‘伊兰迪尔’吧。”

“是阿拉贡祖先逃离的沉没之地?”弗罗多侧着头问

“正是,登丹人的故乡,人类王族的家园” 他说,“如今它已浸没在水底了,现在看到的小岛就是那个大岛仅存的土地,上面埋葬着努曼诺尔人的列位先王。”

歌声响起,海浪拍打着船边飞起一丝浪花,精灵优美的嗓音宛如一泓潺潺的细流。他们唱起西方人类驾船前来,在河口订下盟约共襄盛举,又唱着邪恶降临,希望渺茫,努曼诺尔人的船队再次从大海上驶来,军威强盛,旌旗林立,随之而来的是堕落、是惋惜。

那时天空开始微微泛白,让人分不清是深夜还是黎明,弗罗多听得入神,时间在这海天一线之间似乎没了用处,但天幕上的埃尔仁迪尔之星依旧明亮,不管白天抑或黑夜。天还不是很亮,海面烟波浩渺,美尼尔塔玛岛也随着帆船的远去而消失在地平线上。比尔博有些失落,他直直地看着南方,随后柱起拐杖转身离开,一边说:“看来是真的去不了咯,真的去不了咯。”

弗罗多想追上去安慰他,可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一下南方,又用手握住胸口的暮星项链。

船下这片土地确曾是努曼诺尔人的家园,在远古大战之后,众神为了奖赏人类先祖的功劳而特意从海中拨起,赠与伊甸人居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努曼诺尔人越发骄纵自大,他们不顾劝阻,竟欲起兵攻打众维拉(主神)。自此,惩罚降临,王法无情,努曼诺尔大地沉没入海,只有为数不多的人逃亡而出。

海风越吹越劲,风帆鼓起,像个半圆,而深蓝也随之退去,想必是开过努曼诺尔岛了。天鹅之船又在大风中行驶了一整天,黑夜逝去黎明到来。弗罗多早晨醒来时,帆船已驶入了一片平静之地,海风仍在吹,但船儿纹丝不动,看来他们即将到达旅程的终点。

那天风和日丽,海面在日出的照耀下显得波光鳞鳞,海涛声中,浪儿轻拍船舷闪烁出着五光十色的碧波。弗罗多登上船头,甘道夫与凯兰崔尔夫人早就在此守侯,凯兰崔尔对看着弗罗多眼睛对他微笑,向他至意。甘道夫也回过头来说:“起得早啊,弗罗多·巴金斯。”。

弗罗多看着他们害着地答道:“嗯,早上好啊!我们到了吗?”

“不,还没有。” 夫人说,“快了,现在我们要等待西方主宰者们的召唤。”

“召唤?” 他问道

“是的” 甘道夫说,“自从努曼诺尔沉没后,极西之地就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不见了,它去了哪里?” 他问

“嗯,不见了,” 甘道夫说,“自从努曼诺尔的舰队进攻不死之地后,维拉主神们已经将那片大陆移出了地球之外,以防止再发生类似的事。现在就算三生有幸,凡人也跟本到不了那地方。”

“哦,所以就要等待召唤吗?” 弗罗多问

“正是如此”

“那还要等多久?”

“噢,弗罗多,从你那小脑瓜子里提出来的问题真是越来越刁钻刻薄了” 甘道夫惊异地看着弗罗多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很快,或许几天,这都将取决于主神们的意愿。”

“哦……唉……”

“不过,我的小霍比特人,我要说‘久等之后得到的事物总不会太差’,所以要耐下心来静静等待。” 甘道夫看见弗罗多面有难色后说道

“嗯,我会的甘道夫。” 他说,“我不是为这件事犯愁,当我的双脚登上西方大陆时,我就不能再见到山姆和朋友们了。”

“放松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甘道夫说,“或许你会在那里结交到新朋友,这事儿谁知道呢。”

弗罗多在得知此处既是终点时,内心又想起了夏尔,想起了安宁的霍比特屯,或许当他踏上彼岸的土地时,就再也回不到故乡了。

凯兰崔夫人在旁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言不发地看向西方。对于她来说,此次旅程并不是离开故乡,而是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园。彼时海风从后面的东方向西吹来,风儿带动夫人那浓厚金黄的披肩长发,犹如金色的瀑布般悬垂于半空。金发遮住了她的脸庞,没人能看到她的眼睛里在思考何事,或许她若有所思,或许满怀期待。

“弗罗多·巴金斯”与众位持戒人离开中洲后,并未被记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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