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一段往事:女同事被人殺害後,依然在夜裡偷我的菜

今天來說一件往事,它發生在網絡偷菜極其流行的時候。

那陣子我在同事兼好友芳鬱的帶動下,終於不可自拔的迷上了網上農場,迷上了光明正大做賊的快感。那一段時間真是你來我往,毫不相讓,以快過主人偷到菜為榮,以被偷到不能再偷為恥,可誰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成了一個致命的遊戲。

由於我和芳鬱的對農場投入,越來越多無聊的辦公室女人們也開始加入,我和芳鬱這兩個先驅之間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了。我甚至把定時收菜偷菜排進了手機日程表,為的就是那種勝利的成就感,弄得芳鬱一時間鬱悶不已。

那個時候農場還沒有健康模式(夜晚不能偷菜也不能被偷),也就是說夜晚也是可以偷的。芳鬱漸漸發現白天的戰鬥她是敗得很徹底了,居然一咬牙把戰鬥轉到了晚上,然後一大早吊著個大眼袋得意的靠在我辦公桌旁,欣賞我氣得咬牙切齒的表情。

回憶一段往事:女同事被人殺害後,依然在夜裡偷我的菜

圖文無關

我只好無奈的說:“芳鬱,不就一虛擬農場嘛,不至於拿自己的美貌開玩笑吧。”

芳鬱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笑笑說:“也對,有點不值了。但我這幾天已經習慣性的在晚上三點醒,既然醒了,當然順便偷菜了。”

結果我每天查看失竊記錄時,芳鬱的ID都準時在三點光顧我的農場,大肆偷竊一番。這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決心晚上定好鬧鐘,既然對手都不怕變老,我這一熱血女青年又怕什麼呢?

終於,晚上兩點半的時候,我在清晰的鬧鐘聲中掙扎著爬起來,打開了電腦,迅速的打開了我自己和她農場的頁面,終於在她之前把果實全部收完了。我想既然都起來了,就等著三點的到來,好好的嘲笑芳鬱一下。

結果是鬱悶的。因為當天晚上芳鬱根本就沒偷我的菜,可憐我自己等到四點多才不甘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垂著一個特大號眼袋準備找芳鬱算賬,結果一直到上班打卡,她都沒來。我心裡有了一絲疑問,但也沒有特別在意。

誰知道次日芳鬱仍然沒上班,但她的ID在昨晚三點又來過了,依然是大肆洗劫了一番。我幾乎被氣的神經衰弱了,我終於決心讓兩點半的鬧鐘工作到底。

兩點半的時候我準時起來了,但我仍然是個失敗者,因為芳鬱彷彿暗中監視著我的行動一般,在兩點的時候就把果實全偷走了。

回憶一段往事:女同事被人殺害後,依然在夜裡偷我的菜

我氣急敗壞的摸出電話撥打她家的電話想問個究竟,但一遍,沒人聽,兩遍,三遍……還是沒人聽,我突然想起她已經兩天沒上班了,心裡湧起一陣陣發毛的感覺,但轉念一想,她還能偷我的菜,應該不會怎樣吧。這一次我沒有了失敗後的挫敗感,只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去睡覺了。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因為第三天芳鬱也沒來上班,同事一個接一個打她家裡電話也沒人聽。只有我知道芳鬱是從外地來這裡工作的,住的也是單身公寓,並沒有家屬,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我大聲喊著:“她肯定出事了,報警!”

幾個男同事輕鬆的說:“才三天而已,說不定和新認識男朋友去約會也不一定嘛。要不要下班了你帶我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去?”

我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聲回答:“現在就去,我預感很不好。”

強行打開大門以後,眼前的景象除了早有心理準備的我,其他所有的人都嚇得驚聲尖叫起來。芳鬱穿著薄薄的睡衣側躺在地板上,從腦部流出的血液已經變成了深黑色,屍體的臭味也已經很明顯,顯然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回憶一段往事:女同事被人殺害後,依然在夜裡偷我的菜

我緩慢的走進去,有兩個膽大點的男同事也跟著進來了,門外的人也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我屏住呼吸看著地板上的芳鬱,一股強烈的意念卻驅使我徑直朝她的電腦走過去了。

電腦是開著的,屏幕上的屏保還在來回切換著。我動了動鼠標,切回桌面,屏幕上赫然是她和我的農場的界面!我伴隨著心跳加速急切的去查看了她農場的上次登陸時間,時間顯示果然是三天前那個她沒偷菜的晚上!

我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麼,我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一般,呼吸急促得幾乎接不上氣息。

警車來了以後現場很快被封住了,在嘈雜的聲音中我的聽覺卻似乎完全失靈了,滿腦子都是菜地與偷菜記錄的景象。

我回頭望了一眼人群,突然記起前一天“芳鬱”像是知道我會兩點半起床一般,先我一步在兩點就偷了我的菜,她是不是就是在用這個特殊的形式暗示我,她已經變成另一種生命形式了呢?

總之之後我再沒偷過菜,也沒再見到芳鬱的ID偷我的菜,一切似乎恢復了正常。

案件後來被推斷為:劫匪入室行竊,但遭遇主人醒來後情急之下殺人滅口。死亡具體時間不明確,法醫根據屍體變質情況鑑定最少應在兩天以前。

但只有我知道,芳鬱的死亡時間就是三天前那個晚上的三點,她只是起來做個虛擬的善良的賊,卻遇見了真正的賊,導致那一天她沒能偷成菜。

只是接下來的那兩天裡,誰偷了我的菜呢?是芳鬱,還是“芳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