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吐槽:把“線上老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就“甜蜜定製”了

經常在所在城市電線杆上看到小廣告,上面白紙黑字寫道:“招男公關,日薪5000元,工資日結”。這類招聘帖跟富婆“借種”生子帖,各佔據了電線杆野生廣告的半壁江山。

這些智商驗證帖式小廣告,釣的就是那些被“白日”夢燒壞了腦子的二貨。

跟這些小廣告比,交(yuan)友(jiao)APP“甜蜜定製”就高大上得多,人家雖然坑錢,但不靠騙;雖然也靠“釣”,但釣的是錢色買賣者。

神吐槽:把“線上老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就“甜蜜定製”了

估計看到這,陌陌、探探、遇見、初見等APP都哭了:後宮交友類應用三千,偏卻這貨倍受用戶恩寵,讓人上哪說理去?

好在被人扒皮後,其在中國的主題公司被列入經營異常名錄了,也就是說,大熱過後,難逃一場涼涼。

但“甜蜜定製”的創始人蘭頓·韋德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昨晚,他在接受國內媒體採訪時大方承認,“我妹妹也曾用過這個網站,所以,如果我有女兒,我也同意她用,因為我想讓她們找到成功的、有魅力、有錢的男士。

神吐槽:把“線上老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就“甜蜜定製”了

只想對韋德先生說一句,幸好您沒有女兒,不然白瞎了您MIT的學歷。

其實這年頭,社交軟件涉黃,已經不算是“新聞”了。

中國互聯網協會、國家互聯網應急中心聯合發佈的《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狀況及其安全報告(2016)》曾顯示,2015年,12321舉報中心共接到手機應用軟件(APP)舉報727976件次,有75%的被核查APP存在涉黃問題,其中匿名社交類App問題突出,當年12321舉報中心共下架處置涉黃APP235款。

很多社交軟件是打擦邊球,而“甜蜜定製”則連打擦邊球都省了。它儼然社交版的某榴,說是“甜蜜定製”,實則“有錢或有色者的私人定製”。

神吐槽:把“線上老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就“甜蜜定製”了

按錢鍾書在《圍城》裡的說法——“我們稱那位衣著暴露的S小姐為‘局部真理’,因為真理都是赤裸裸的”——“甜蜜定製”上的錢色交易接近於完整真理:

SugarDaddy(乾爹/糖爹)Sugar Baby(甜心)的角色稱謂,本就充斥著曖昧意味;在成功人士和魅力甜心的身份標籤下面,是年收入、職業、身高等涉身份財富顯性指標的赤裸宣示,是年齡、身高、體形、髮色等外形元素的直接呈現;在平臺上很多用戶頭像暴露,有自稱女大學生者明碼標價1萬/天。

這邊是“壕”氣側漏,那邊是色相的插標待沽;富足對漂亮,事業有成對甜心可人……男財女貌的配對法則,在算法推薦和“選妃”、“找乾爹”的篩人設置中,來得直接得不能再直接了。

詼諧的是,“甜蜜定製”平臺方面不斷拿“高端人群”、“高等品味”來為用戶畫像,還自稱在該平臺“女生能找到更成功的另一半,男的能找到更優秀的另一半”,“成功人士不再孤獨,魅力甜心不再荒廢時間和情感。”

神吐槽:把“線上老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就“甜蜜定製”了

把“包二奶”、“求包養”這事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是沒shei了。這要是套用郭德綱在《上流社會下三濫》裡的臺詞,那就是:上流社會不說約×,他們說“甜蜜定製”。那些成功人士們學著Ayawawa的PUA情感操控術,玩著“甜蜜定製”,玩著玩著,也就把自己變成“齷齪”二字的活體演示了。

明明是“越過道德的邊境,走過愛的禁區,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偏卻拿“找到另一半”說事,這就像在紅番區立貞操牌坊。但這平臺顯然打錯了算盤:以為用個“高端交友”的旗號為挑選“性伴侶”打掩護,大家就認不出自己撮合“援交”的真實面目,那也太不把在鹹溼文、內涵帖、棟篤笑裡浸淫已久的老司機們當回事了。

明面上說是社交平臺,實則O2O高端約×的工具,這般操作,倒是挺契合布蘭登·韋德的三觀——“年輕女孩被包養是給了她們自信”,“援交賦予女性追求幸福生活的可能”。

神吐槽:把“線上老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也就“甜蜜定製”了

毋庸置疑,早些年的很多社交類APP,確實都“貫徹”了LinkedIn聯合創始人雷德·霍夫曼說過的那句——“好的社交產品要能夠迎合人類七宗罪”,恨不能拿“約嗎”花式撩撥用戶的荷爾蒙,國外的snapchat更是憑著單刀直入“約×大法”,涵養了不少用戶粘性。

可隨著合規監管的趨嚴,產品價值觀的重要性漸次凸顯,社交平臺打擦邊球的空間也越來越窄了,被導向正規化是必然之勢。再想靠“線上老鴇”的潛在定位獲客拉新、獲得長遠發展,只會“此路不通”——前方的監管路牌上就寫著一個大寫的“No”。

“甜蜜定製”,還是早涼早安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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