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如何不愛她(步綰)

叫我如何不愛她(步綰)

那日看完小說《芳華》,有一種淡淡惆悵,似乎沒有得到預期的滿足,而這種求全求美的積習所產生的惆悵,讓我對自己有些懊惱。講究不了,又粗糙不得,文字寫不好,文人的臭毛病倒一樣不少。

這是開始寫文後第一次讀嚴歌苓的小說。 真正喜歡上這位美麗女性源於《小姨多鶴》,我至今記得當時的驚豔,怎麼有人這麼會編故事,又能把故事寫得如此好看?我完全沉浸在情節跌宕中,徹底被她俘虜。後來的《陸犯焉識》、《床畔》也非常好,小人物、大時代,人性的真實和冷酷無情,愛情的幻化和捉摸不定,她極其擅長。

我喜歡一切神秘的、模糊的、非標準化的事實,以及不予裁奪的、旁觀者的、冷靜到涼薄的敘述方式。聰明的小說家應該只負責講述,絕不好冒充道學先生,哪怕是一點說教,也會讓我這樣的人,再提不起對作者下一本的興趣。

《芳華》沒有帶來如上的感動。或許是電影聲名大噪,直接拔高了我的期望值。或許是帶著揣摩寫作技巧的初衷,小說因而分崩離析,直接影響了閱讀體驗。又或許其實作品一如既往,只是讀者被寵溺得慾壑難填,就像今日的《歌手》,再難令我由始自終心潮澎湃。

閱讀過程中我無法全情投入,無法擺脫影片中骨肉亭勻的美好身姿,而去勾勒自己心目中的劉峰與何小曼。我是多麼迷戀那種感覺,一本嶄新的純潔的書,紙張柔白溫厚,鎖著未知的世界,我如飢似渴,滿懷著新鮮好奇,幻想那是一片豐沃盈綠的草原,對勇敢闖入的探索者,妖嬈盡展,報以無限旖旎。

愛情好像也是這樣,先入為主的那人會終生無可替代,不是他有多好,只是因為時間霸道。何曉萍美如青蔥,銀幕無法播散原著中著力強調的濃重汗味,而黃軒的帥早已深得我心,連殘缺也自帶光芒,他不可能是那個丟在人堆裡找不到的劉峰。就這樣,我失去了我的《芳華》。

叫我如何不愛她(步綰)

帶著任何一種目的去閱讀,都達不到真正靈性的交流。幸好我還有一絲髮現,這點收穫讓我竊喜,一種終於可以堂皇不再躲閃的竊喜。

她的小說,心理活動繁複細膩,場景動作白描乾脆,對話很少,但人物關係和性格特點依然鮮明,故事推進清晰有力不拖泥帶水。小說可以這樣寫,而且特別好看,我怎能不開心呢?我也偏愛心理描寫,習慣白描,拙於語言刻畫,雖然只有前半部分相似,雖然還幼稚愚鈍,這豁然而來的開朗,依然令我備受鼓舞。

周國平說:“讀書最快樂的時候,是把你本來已經有的,你卻不知道的東西喚醒了。”我可以放下木桶理論了,原來寫作的個人特點正是鑽石,只要是真誠而準確的,完全可以讓強者恆強。(再論摘抄的必要性:我總說自己懶,記憶力很差,又一直沒有摘抄習慣,寫文時只好都是自己的大白話。為了讓這篇文章顯得有文化一點,我決定在這兒引用一句名人名言,恍惚記得有這麼一句,竟然用關鍵詞搜到了,喜出望外!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現實會給懶惰者赤裸裸的報復,但願我能變勤奮一點。)

合上《芳華》,除了曼妙的舞姿,好像什麼也沒留住,又彷彿迷霧中飄來一盞撥雲透亮的航標,叫我如何不愛她?

因為不晚,所以步綰。70後女,江西南昌人,醫務工作者。簡書優秀作者,作品以散文和短篇小說為主。

叫我如何不愛她(步綰)

朗讀者簡介

蘆利亞,網名,山那邊,崇尚自然,喜歡簡約。雖然平凡,但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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