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父親把我鎖在家裡,八年不準出門,我被救出後才知道他用心

狠心父親把我鎖在家裡,八年不準出門,我被救出後才知道他用心

1、春夢無限好

民間傳言,聖騎國皇室之中唯一的女娃娃思韻公主,好色成癮,害人成性。

四歲生日那天,為了偷看大將軍洗澡,尾隨其回府,未遂,被舉報。為保皇室尊嚴,大將軍全家被派到邊關,至今未歸。

六歲那一年,向四十六歲的師父告白,無果,被舉報。皇帝大怒,這位師父提前下崗,至今在鄉下種田,提及此事,只顧著搖頭嘆息,道一聲:“吾命甚哀。”

七歲的時候,竟然連小太監也不放過,整日研究這類群體與男人的不同之處,輕則,偷看其洗澡,重則直接拽褲子。

……

她的種種行為被臣子們看在眼中,被皇宮裡的人們記在心間。為了避免公主身邊的男子接二連三被害,在民眾給予的強大壓力之下,皇帝終於下旨,公主府內不得出現男子身影,公主府內杜絕一切太監。

而男性以及與男性相近的種族,為了保存自己的貞潔和仕途,皆主動遠離此處。時日一長,公主府院內,竟然連一隻公鳥也沒有了……

對此,我很無奈,因為,我便是那位傳言之中,塗炭生靈,染指太監的思韻本人。

“公……公主殿下,前日,太子殿下告您潛入太子府,嚇跑了府上所有侍衛,至今還有六十二個人沒有找回來。皇上傳旨,罰您十個月不許出門,並且,明日由皇宮出錢,將您的院牆再加高五米。”傳話的宮女顫顫巍巍,跪在地上始終不敢抬頭。

我這位大哥也夠慘,誰都想離我遠遠的,可他最倒黴,距離我最近。太子府和我的公主府只一牆之隔,實在太無聊的時候我總會想盡辦法翻躍那道已經無法再加高的牆。

對此,太子哥哥很惆悵,屢次想要捨棄自己的豪宅,攜家眷離去,但……每每將自己的妻妾裝車,他便會更加惆悵。因為,他的家產太大,單是妻妾就坐滿了十六車,搬家是一件勞民傷財的大事。思及此,他只能含恨繼續加高院牆。

我將手裡嗑了一半的瓜子扔回到碧玉瓷盤裡頭,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水,拿起一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餘留的水珠,擺足了譜,才朝著下頭揮了揮手:“下去吧,我不出去就得了。”

父皇是個好皇帝,因為外頭都傳言,皇帝英明,為了防止思韻公主繼續迫害他人,不惜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圈禁起來,實屬大義之舉。起初,他還來我這兒看一眼,但據說每次回去都會連續多日噩夢連連,因此自我八歲起,他便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了。

近幾日,我給自己總結了一番,我想當真有一句話是適合我的:“生了個公主的命,卻得了個妓女的病。”思及此,頭痛難忍啊。

哎,往事不願再提,望著窗外冰雪覆蓋著的紅梅,我悠悠然嘆了口氣,冬日真是漫長。一邊的老媽子看在眼裡,適宜地微微彎腰,善解人意並且恰到好處地問上一句:“公主,您可是思春了?”

娘之,本公主是思男人了行嗎?我都十六歲了,除了八歲之前接觸過男人這個物種,八年了,我連公貓什麼觸感都不知道了!

夜裡,我又做夢了,一個古銅色肌膚男子,胸肌健壯,肩膀寬闊,鎧甲散落在地上,赤裸著上身眉目含情地看著我。我不知所措,卻又覺得,此時無話肯定是丟了本公主的面子,於是,我很是應景兒地回笑,倒在床上,勾一勾手指,舔舔舌頭:“將軍,來本公主懷裡。”

我張開懷抱,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三個女人尖銳刺耳的聲音同時響起,六年了,我的公主府都是挺平靜的,如同冰封的北極,常年凍著,蒼白一片是我這裡最真實的寫照,然而,此刻,雪崩了!

我睜開眼睛,暗自運了一番氣,以足以鎮住雪崩的聲音回應那群不知死活的婦女們:“孃的,都給我滾出去把衣服脫光,本公主要玩女人了。”不嚇唬一下,真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睛裡了。

室內果然安靜了,連同我自己。

睜開眼睛的瞬間,我覺得自己昇仙了。

2.顧希澤是個神仙

我的床邊上正半臥著一個異常美好的事物!銀白色的長髮披散開,盪滌在肩邊,一身單薄的錦衣裹在身上,看了就叫人想擁入懷裡為他取暖,迷人的眼眸似漆黑的夜空,吸進一切的光亮,包括我全部的理智和神經。

見我睜開眼睛,他微微地笑了,眯起一雙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左邊臉頰上有深深的酒窩,始終半彎著的胳膊仍然支撐著下巴,他說:“你醒了?你睡著的樣子,好美。”

那聲音如同春風,吹醒了河流,吹活了枯樹,也吹動了本公主那顆本來就不怎麼安分的心。

我呆呆地望著,抽出時間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激動淚花:“你,你是男人?你竟然敢獨闖公主府?”竟然會有這樣大膽的男人!

那美人兒換了隻手揉揉額角,微微皺眉的樣子很好看,他站起身,我立刻用雙手遮住雙眼,我既期盼著夢中的場景,又莫名其妙地有些畏懼,萬一他真是裸著的,可怎麼辦才好?

柔軟的手指觸碰在臉頰上,我好像踏在了軟綿綿的地毯上,那是八歲之前才有的記憶,才有的感覺,也是隻有父皇的寢殿之中才有的北疆進貢來的野狼的皮毛。

“我當然是男人……”

尾隨著這聲音而來的是那群剛剛被我鎮住了的女人們的吼叫聲:“刺客,有刺客呀!”院內的聲音彙集在一起,竟然有一番亂世的感覺。可我與那美人卻絲毫未受到干擾,四目相對,彷彿天地之間,只餘留下我們二人。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臉頰之上,我緊緊地盯著他,一動不動:“你,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是來殺我的?”伴隨著嘈雜的聲音,我的聲音仍舊穩穩當當的,將公主的穩重與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從天上來,就要到你這裡。思韻,前世你是我養著的小靈狐呢。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便不會咬傷了旁人,也就不會被貶下凡來。我是來凡間探望你的,誰知你過得並不好。我來了,你,便再也不必受苦。”

我:“……”

剛想開口,卻發覺背景過於嘈雜,於是我騰出些工夫來,朝那群女人們揮揮手:“別叫了,沒人會理你們的。”從前,我覺得悶的時候,無數次地喊過“有刺客”,甚至連“公主駕崩了”這樣的話都喊了六回,早都沒人理我。

我轉過臉來繼續和美人交談:“所以你是個神仙?”

他對著我眨眨眼睛,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是天上的除妖將軍,你是我的坐騎小靈狐。我叫顧希澤,我還教你修行和法術,你稱呼我為我師父,你還記得我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你真是神仙?本公主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顧希澤沒有開口,而是用行動告訴我。他隨手一揮,一隻雪白的鴿子便握在手裡,他臉上露出微微的笑,隨手放開白鴿,鴿子撲稜著翅膀朝著門外飛去。

我張著嘴巴吃驚地看著飛走的鴿子,直到它在我的眼睛裡變成一個暗黑色的光點,我才轉過頭來,剛要讚歎,顧希澤便對著手心吹了口氣,張開手,一朵花就出現在手心裡,他說:“小狐狸,你還記得嗎,百合是你最喜歡的花。你現在還喜歡嗎?”

喜歡喜歡喜歡,我立即吩咐了我的小宮女去準備最豐盛的晚膳,又拉緊了顧希澤的袖子,認真誠懇,無比熱忱地問:“你可以把百合花換成男人嗎?師父,其實這輩子我最喜歡的不是花。”

顧希澤:“……”

公主府來了個男神仙這件事情,讓我們所有人都開心無比。雖然他從那以後再也沒給我變過任何東西。顧希澤說,到了凡間再用法術會遭天譴,遭天譴的最粗暴後果就是被雷劈,被火燒,被捉回到天上去。

前面的幾樣我都沒太在意,但是被捉回去我可捨不得。

所以,公主府中新制訂了一條規矩,任何人不準要求顧希澤使用法力,違者斬立決。

死氣沉沉的公主府,隨著顧希澤的到來徹底活了,我也不再翻牆了。

顧希澤真的是個神,他會看病,會彈琴,會寫字,還會畫畫。白天我會纏著他教我彈琴,雖然彈到最後顧希澤肯定會被我從上到下看個二百遍,但是他仍然不厭其煩地為我彈。

顧希澤說“為師真是寵壞了你”這句話中,我獨愛那個“寵”字。從來沒有人寵過我,所以我做了個重大的決定,寵回去,寵一輩子。

3.我和老鼠的對決

向顧希澤表白這件事情,我策劃了三天。

清晨,太陽還沒醒,我就起床了。跑到顧希澤的房間,剛要鑽進他的被窩,就被發現了。他伸出一隻腳把我踢到床下:“思韻,你終於忍不住要對為師下手了?”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理直氣壯地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顧希澤,本公主喜歡你。要麼你也喜歡我,要麼……要麼……”我從背後的袋子裡掏出兩隻小白鼠,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見了吧,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把它們塞到你的被子裡面去。”

這就是我的完美計劃,不管怎樣,終於實施完成了。顧希澤說過,他最討厭老鼠。我和老鼠這兩種東西,他不可能選擇老鼠。有對比就會有決定,他一定會說更喜歡我。

卻不料,顧希澤坐在床上拄著下巴盯了我半天之後,皺著眉頭問:“所以你剛才爬到我床上是想問我,到底和你睡,還是和它們睡?”

我點點頭。

顧希澤走到我的面前,看了看老鼠又看了看我,隨手拽過老鼠,放在掌心裡,對著它們笑了笑,伸出手指在小白鼠的肚子上摸了摸,開心地說:“那我要它們好了。”

我:“……”

我堂堂公主竟然敗給了兩隻老鼠,這件事情說出去豈不是會讓人笑得掉光了頭髮!

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我決定繼續翻牆到太子哥哥的院子裡去騷擾他們家的男人,不,這次連女人也要一起玩一玩。哼!

我命一眾宮女把最新制作的長梯靠在牆上的時候,顧希澤正提著剛剛在自己房間裡做好的老鼠籠子,一臉玩味地看著我。看了一會兒,他開口說:“思韻,你踩到裙子了。”說完,還舉起籠子對著兩隻老鼠說,“醜八怪,你們看你們家公主多笨。”

媽蛋,他竟然給老鼠取名叫醜八怪,還寧願抱著醜八怪睡覺也不願意選我。哼!我繼續向上爬。

身下的宮女忍不住提醒:“公主啊,太高了,您快下來吧。”

“公主哇,您要是真的翻過去了,萬一被逮到了,皇上一生氣,肯定會砍了您,那就不值得啦,公主。”

“公主呀,皇上說您再錯一次,他就真的不能忍了。”

反正也沒人愛我,我是公主,這麼一點放肆的權力都沒有嗎?我白了一眼站在遠處一臉坦蕩蕩的顧希澤,繼續向上爬。太子哥哥真是親哥啊,這一次牆體已經增加到我真的不太容易逾越的高度了。

終於爬到最頂端,我站在梯子上,向太子府瞧了瞧,高啊,真高,可我怎麼下去好呢?現在我所處的情況就是,回去,有傷風範,下去,有傷身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中間,叫本公主好焦急呀。

太子府那邊,有侍衛遠遠地看見我,便呼喊著逃開了,邊跑邊指著我吼:“啊!公主又翻牆啦!啊!救命啊……”

我暗歎,要不要這麼浮誇?這樣浮誇的人太子哥哥還請回來守門?

在浮誇侍衛的呼喊聲中,太子府內亂成了一鍋粥,這麼輕而易舉就顛覆了整個太子府,這種事情不但浮誇而且讓人讚歎,本公主的本事太大,足抵千軍萬馬呀。

就在我顫顫巍巍地把一隻腳跨上牆頭,成功地騎坐在牆上的時候,臨時搭好的梯子散了。牆很高,風很大,視野很廣闊,這下,我真的無路可退了。

“啊哈哈哈哈……”我看著不遠處笑得前俯後仰快要斷氣的顧希澤,默默地心痛了一下。

我以為他會救我,沒想到,他轉身跑回房間裡,搬了一把椅子出來,抱著籠子幸災樂禍地看著。顧希澤,等本公主下去,就強行上了你。然後把你捆了,捆在床上,讓你再也不能回去做神仙!

然而,兩個時辰後,本公主……想去茅廁了……

“顧希澤,你把我弄下去,我就原諒你對我的無理。”我先來個緩兵之計。

“你向為師道歉了嗎?”顧希澤仰著頭問。

“對不起。”我道歉。

顧希澤:“……”

從他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來他被我的沒骨氣驚到了。

他朝著我走來,走到牆角處,他又說:“你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用老鼠嚇唬你。”我認真地回答。

“錯!”顧希澤放下老鼠籠子,抱著雙臂,迎著陽光仰頭看著我,說:“你錯在,不該讓為師在老鼠和你之間選擇,你豈是兩隻老鼠能夠比的?”

你早說嘛,我贊同地點點頭:“那你快救我下去,我把老鼠扔掉。”

顧希澤抱著雙臂繼續說:“思韻你還錯在,不應該向為師表白。”說完,他縱身一躍,反手將我抱在懷裡,又輕飄飄地飛回到了地面。這一次,我竟然嫌棄牆太矮了,如果再高一些,我就可以賴在顧希澤懷裡久一點。

落到地面,顧希澤對著我微微地笑,左邊臉頰上的酒窩很深,他說:“追人這種事情當然要男人來做。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隨便表白呢?”

嗯?

顧希澤放開我,隨手從身後變出一朵百合花來,遞到我面前:“思韻,你願意和為師在一起嗎?”

願意呀!美滋滋地願意呀!我一把接過百合花,放在鼻子邊上聞,再也沒好意思抬起頭來,哎呀,真是讓人害臊呀,本公主一定是臉紅了呢。

修好了梯子前來救我的小宮女們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嘰嘰喳喳,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堆。我抬頭,怒斥:“去,都躲起來偷偷地看,這個時候誰叫你們跑出來的!”

我覺得,我是最幸福的人了。從此,我的生活裡再也不缺男人了。

4.我想要的生活

在我纏著顧希澤給我多變點男寵出來玩玩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到我身側,將我拉入懷中,呼出的氣息噴在我的臉頰上,壞笑似的看著我:“有我一個,還不夠你用的?”細嫩的手指屈成一個弧度,勾起我的下巴,誘人的臉龐更是湊近了我幾分,“你可真夠花心。”

軟麻麻的暖流傳遍全身,我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地解釋:“變給,變給我府上的宮女們玩玩兒。”

於是,他的唇便貼上來,直到我呼吸不順暢,他才鬆口,溫溫軟軟地道一句:“思韻,你見過外面的世界嗎?我真想帶你去看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嘗一嘗最好吃的東西。”

外面?我沒見過。因為我從沒走出過皇宮,八歲之後,走出公主府的機會都很少。

“外面的世界有多好?”我追問。

顧希澤寵溺地笑了,看著我的眼睛:“思韻,不如我帶你去瞧瞧。”

“不行,父皇不許我走出公主府。”

“那我們去找你父皇,求他答應。我想帶你去天涯海角,去很多的地方。”顧希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光芒,有一種異樣的誘惑力。

這……我是有些猶豫的,和顧希澤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事情,我當然願意,可是該怎麼進皇宮才好呢?父皇不准我離開公主府,除非他授意,否則想要見他更是不可能。沒有聖旨,我走到公主府門口就會被人攔回來的。

“你是公主,硬要出去,有誰攔得住?”顧希澤鼓勵我。

我猶豫著低下了頭,我和父皇有過約定,我會老老實實地聽話,他不讓做的我一定不做。走出公主府,這是違揹他意願的事情。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去海角天涯,再也不被院牆束縛。走累了,我們便找一處山水秀麗的地方留下來,種些瓜果,我們栽一棵杏樹,等杏子熟了的時候,我給你做杏仁糕吃。”

顧希澤似乎能夠看穿我的內心,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自由,無拘無束,而不是公主的身份,他的話在我心裡形成一幅畫,美麗得讓我想要立刻進入到畫裡去。

杏仁糕,顧希澤親手為我做杏仁糕吃,那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你想一輩子都一個人在公主府裡?”顧希澤追問。

不想,我從來都不想!裝瘋賣傻了這麼多年,我一心一意地盼望著重獲自由的那一天。我看著顧希澤的眼睛,那裡有一道光,我從裡面能看到自己的希望。

我點頭答應:“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面見父皇,等他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就離開皇宮,我和你一起去海角天涯。”

5.思韻,有我在,別怕

守衛公主府的侍衛果然比我太子哥哥府裡的優秀,硬闖出公主府的時候,他們見到我並沒有逃跑,而是手持長劍將我圍在中心,我走一步,他們便緊跟一步,真把本公主當作瘟疫了。

“我要見我父皇,你們去傳個話,告訴我父皇,今天就算是死,我都要見他一面。”為了我的自由,還有我的幸福,我做出了必勝的決心。

不多時,父皇便來了。遠遠地看見他,我還是緊張得低下了頭。我從來都沒有忤逆過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次。

侍衛們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我的面前,那八年未見的男人,正皺著眉頭緊緊地望著我。他不靠近,也不做聲,只是那麼審視著我。

“父皇,我……”

“思韻,你又調皮了。”父皇打斷我。

他在外人面前都會這樣,永遠把我的一切反常行為都稱作調皮。

“父皇,我要成親,同我身後的男人,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了,看在這麼多年,我一直很聽話的份上,你放了我,好嗎?”

面前一身明黃的男子看向我的身後:“思韻,你……終於長大了。竟然知道向我要東西了?”我的父皇終於肯走近我,他的大手摩挲著我的額頭,我看清楚他的嘴角,有一根鬍鬚竟然已經變成白色的了。

他說:“你是父皇的女兒,生來就是公主,自然要做些和身份相宜的事情,也要和與身份相宜的人成親。公主的婚姻大事,怎麼能你一句話就說了算呢?站起來,回公主府去,一切,從長計議。”

我的父皇……他終究不肯給我自由,也終究不願意聽聽我心裡所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