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統一六國早已註定?帶你走進人頭換獎金背後的軍事經濟學

在《復活的軍團》裡有這樣一種觀點,秦軍之所以所向無敵那是因為人頭換獎金、換待遇的政策好,彷彿這種政策是秦軍的獨門秘方一樣。其實從戰國時代到明朝,首級換獎金、換升官都是中國軍隊的普遍做法,這算不上是秦軍的專利。秦軍首級政策的NB之處也不在於獎金高。戰國後期的荀子就比較過秦、魏、齊三國的獎勵政策,認為秦國的首級政策政策效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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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老師認為齊國的“技擊之士”砍人就有獎金拿,但齊國卻不管戰鬥的最終結果,所以齊國軍隊碰上弱雞就士氣MAX,但遇上硬茬子就不行了,是“亡國之兵”。這種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孫臏幫助齊國戰勝龐涓統帥的魏國軍隊靠的是出色的戰術調動,做到了避實擊虛,齊國軍隊並沒有展示出打硬仗的能力。在齊國和趙國的戰爭中趙軍的獲勝次數就超過齊國,甚至就連齊國多年的宿敵——魯國也是被楚國吞併的,這也反應了齊國軍隊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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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老師認為魏國的“武卒”單兵素質強,待遇高。但魏國給的優惠政策不行,一旦士兵成了“武卒”就減免全家稅收,長此以往會讓整個國家稅收大規模減少。這種軍隊代價太高,是一次性軍隊,荀子認為他們是“危國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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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的政策最被荀老師看好,認為秦軍獎勵士兵不但看首級多少,還看戰鬥結果;有獎勵政策,也有處罰措施,士兵能兼顧個人利益和戰爭全局,所以秦國軍隊整體作戰能力最強。荀老師認為這三國軍隊戰力排名是齊國“技擊之士”幹不過魏國的“武卒”,但魏國的“武卒”遠遠不是秦國“銳士”的對手。荀老師絕對知道孫臏、龐涓,他的排名後世之人都極為認可,尤其是他的學生李斯提前把秦國當成了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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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書》也佐證了荀子的看法,秦軍的首級獎賞標準不但和砍頭多少有關,更和戰鬥結果、軍銜高低有關。一個普通秦國士兵砍下一個敵人腦袋可以升一級爵位,才能換取全家免稅、免勞役的特權;砍下敵人一個軍官的腦袋爵位也是升一級,但賞賜土地100畝,宅基地9畝,平時還有一個“庶子”在他家裡每個月當6天“楊白勞”(戰時隨其出征)。但是屯長以上的軍官就不能出去搶人頭了,秦軍是按照人頭收益率決定他們的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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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長帶著百人隊伍搶到了敵人33顆人頭才能升爵位一級,屯長以上軍官擅自離開指揮崗位搶人頭要被處罰。平原交戰,高級指揮官能帶隊搶到2000顆人頭的才有獎勵;攻城戰能搶到8000顆人頭才能升遷。在攻城戰前,國司空會先測定城市面積,把城區化成若干塊;國尉會規定各個突擊小隊(一小隊18人)的攻擊範圍和攻擊時間,只有嚴格按照流程作戰,並在戰鬥中取得斬首五人以上(含五個)的小隊才人人有爵位升。一旦一個秦國士兵升到五大夫爵位,他就能享受百戶以上的賦稅,賦稅年收入達到2萬銅錢以上,年入是中產階級的三到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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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的獎勵標準也不是一成不變,呂不韋就認為奪取敵人的土地和人口比斬首更重要,從他之後秦國獎勵大將就只記錄攻克了多少城池。秦王政也對“便宜老爹”的政策很認同,他採取了類似的政策,對李信的失敗也沒有進行懲罰。制度有沒有效果,執行力是關鍵,秦國的首級制度就在歷代秦王和秦國官吏手中得到了最好的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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