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天行九歌》以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为主视角,讲述了韩非等人的故事。先有《秦时明月》的既定结局,所以当我们再看《天行九歌》无论当时多么绚烂,也如烟花般注定逝去。

“有形的生命固然脆弱,但无形的力量却坚不可摧……”,因为同样一份对故国的牵念和抱负,韩非、卫庄、张良、紫女成立了“无形的力量”——流沙。谨以此篇,记流沙四人。

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流沙四人

“请君三尺剑,烽火城头立肝胆,借君三十年,繁华万里好江山……”如歌中所唱,若韩非不曾早逝,是否韩国不会灭亡;若韩非仍在流沙,是否韩国是另一番景象;若韩非没有去作质子,是否他就不会死在狱中。可惜世事从来不容人假设,我们也只能在他存在的故事中,赏一抹惊才绝艳的身影。

作为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作为成立流沙的发起者,韩非有太多吸引我们的地方。他心思缜密,见微知著,在不经意间让对手进入自己布好的局中,处在弱势一方能恰到好处地掌握分寸使自己获得最大益处。他心志坚定,有鲲鹏之才却选择最艰难的路——让最弱的韩国成为最强盛的国家,即使与卫庄对峙也不会妥协。

他一叶知秋,参透生死的奥秘,看破人性的善恶,仅以文章就能得嬴政青睐。如此聪慧之人,当知何路最易,但是他放不下对自己国家的牵绊,明明以他之才在其他国家做到相国也非难事,却在这个已经烂到骨子里的国家中当一个不受宠的公子呕心沥血。

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韩非

有能力而无理想者,会成为野心家,利欲熏心;有理想而无能力者,会成为空想家,夸夸其谈。只有兼而有之才是真正的大才,值得众人追随,即使生命逝去,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如一颗珍珠,熠熠生辉。韩非,就是这样的大才。他要以符合“法”的方式改变韩国,让卫庄取代姬无夜而非杀掉他,他要让韩国不再有龙泉君这样身份显贵却贪赃枉法之人,不再有姬无夜这样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人,他说“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如果他还活着,我们相信他是可以做到的。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少年卫庄

苍生涂涂,天下寥寥,诸子百家,唯我纵横。作为纵横之一的卫庄,他的能力已不需要赘述。那时的他还是颀长帅气的少年,那时的他还热血未凉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那时的他冷酷的外表下还存有一丝善良。那时的他有一个会开自己玩笑的“同道酒友”,那时的他有一个信任有加的“红颜知己”,那时的他有一个刁蛮可爱的“授剑徒弟”。那时的他会向韩非展现自己悲伤的眼神,会在韩非问及对决结果时怒目而视,会在韩非说完“论剑”后赞赏地浅浅一笑。那时的他是成熟稳重、武功卓绝的纵横家,也是偶尔展现自己喜怒哀乐的少年。

而“那时的他”已经随故友的离去和韩国的覆灭一同消逝了。多年后的他,成为杀手集团的首领,冷酷无情,利益当先,纵天下人非议吾往矣。可是,他还记得流沙成立时的誓言,还在追查故友的死因。正因我们已知晓他后来的模样,才唏嘘《天行九歌》中的他是何等的美好。

曾经年少,不负韶华,归来只余,沧桑血痂。

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张良

曾经,他有一个“三代为相”的显赫世家,有一个亦师亦友的韩兄,有一个会叫自己“小良子”的公主。而这些“曾经”已经逝去永不可得,当故国罹难,他远走他乡到韩非读过书的桑海,在韩兄待过的地方,读着韩兄读过的书,想着韩兄没有实现的抱负。张良在他之后的岁月里活出了韩非的样子,这也是他对故友的一种缅怀吧。

《天行九歌》中的他还是青稚的少年,跟在韩非身后瞻仰他的学识、为他出谋划策,在韩非开玩笑时做一个旁观的偷笑者,和韩非打赌卫庄多久能打开百越之箱。是否韩非的过早离世促使了张良迅速地成长,我们不得而知。只是在这短短的相处时光中,我们已经看到他们之间深厚的情义,听得出多年后面对李斯的质问时那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的悲凉。

斯人已逝,此心不改。

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紫女

路不由自己,如何走下去却可以自己做主。紫女是一个自强、自重的女子,收留孤苦无助的女子,将紫兰轩变成情报收集所,她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态度,成为流沙的助力。在对付兀鹫时,紫女问过,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输给女人?在那个男尊女卑的世代,女人从来是被轻视的一方,更遑论她一个风月女子?但是紫女没有自轻自贱,女子一样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和优势战胜男子。这样独有风韵的女子,在《秦时明月》中却没有出现,无论她是怎样逝去的,我们都要扼腕哀叹一声。

流沙无形,岁月无情——记《天行九歌》流沙四人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流沙仍在,却物是人非。无形的力量坚不可摧,无形的牵念永不消逝,纵岁月无情,人心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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