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的女儿”丁玲 豪放一生无畏世俗

据说,张爱玲写作后期曾把“丁玲”作为自己的选题之一,后因经费不到位而流产。从丁玲作品角度上当然不足以入张爱玲的法眼,但她跌宕起伏的人生,惊世骇俗的感情生活,的确适合角度刁钻毒辣的张爱玲之笔去全新演绎,也许会比少帅的故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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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鞍华拍摄《黄金时代》时也曾试图把丁玲设置成与萧红对照的双女主,后因丁玲本身故事过于丰富抢戏而放弃。两位女作家在序幕阶段的确有类似之处,都是为逃避包办婚姻而私奔,萧红跟表哥跑了,出身豪门的丁玲更奇葩一些,跟一个“关系特殊”女性朋友王剑虹私奔了。两个女孩私奔的新闻还上过当年上海的八卦小报,但她们应该也不是纯正的百合关系,要不就不会在之后双双爱上了上海大学社会学系主任瞿秋白,而瞿秋白在两人之间选择了王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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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与王剑虹

俩闺蜜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情节在我们现在的狗血电视剧里也不鲜见,当年的丁玲同时遭到爱情和特殊友情双重“背叛”之后上演的戏码也是不外乎——独自远行疗伤。这时丁玲还没意识到她人生的这一次失意只不过是一次“塞翁失马”,因为王剑虹在婚后不久就身染重病遭到背叛,在她离开人世的葬礼上已有新欢的丈夫没有出现,悲痛欲绝的是她的闺蜜丁玲。后来丁玲以王剑虹为原型,创作了《梦珂》《韦护》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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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丁玲当年对王剑虹的感情更多像是一种短暂的青春期性别错位。在漫长的人生历程中,在丁玲情感世界中掀起波涛的还是以男性为主。其中最为世人熟知和津津乐道的是那段著名的“三人行”。就像王家卫世界中无奈的“递接爱情”那样,胡也频爱上了丁玲,但丁玲并没有那么爱他,而是因为一种感动与胡结婚,等到冯雪峰点燃丁玲心中爱的火花,丁玲开始对冯穷追不舍,此时的胡也频也不想放手,于是丁玲倡议三个人一起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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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与胡也频

这段三人同居具体是怎样的相处模式有很多版本,有说混居,有说跟胡也频是继续同居,冯只是搭帮“柏拉图”伴侣。经过几番拉锯磨合,这段“三人行”最终是以胡也频被国民/党杀害,冯雪峰另娶他人,并拒绝了丁玲在胡去世后让他离婚跟自己复合的建议,画上了句号。三人行在民国文艺青年中并非绝无仅有,在当事人那里既然接受了就总能找到自洽的方式,只是旁观者说起时就总没那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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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段“三人行”在丁玲的人生旅程中顶多是“绯闻”级别的,真正影响她一生的“黑料”来自她第二任丈夫冯达。在失去胡也频又被冯雪峰拒绝的寂寞困顿之即这个温和的男人走进丁玲的生活之中,“他用一种平稳的生活态度来帮助我。他没有热,也没有光,也不能吸引我,但他不吓唬我,不惊动我。”但就是这个让丁玲觉得在生活中可以“容忍”男人,在被捕后出卖了丁玲,导致她被抓捕软禁了3年。在这3年当中丁玲竟然还跟这个男人怀孕生下一个女儿,为此在之后岁月的历次运动中常被对手抓这个小辫:明知对方是叛徒还跟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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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与冯达

当年丁玲出狱后不久就投奔了延安,此后再未见过冯达,后半生对冯达也没出过什么恶言。而且这一次被“出卖”完全没有影响丁玲对男性的热爱,在延安的文艺晚会上她认识了比她小13岁的陈明,主动出击又展开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当年没有人看好他们这一对,甚至陈明都顶不住压力跟一个年龄相仿的女演员结婚了,但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并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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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与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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