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李健:《我是歌手》大紅後做出驚人選擇,一生只為一個人

魯豫寫過一段話,

“我在雨中聽他的歌,

在雪後聽他的歌,

在回家的車流中聽他的歌……

憂傷、平靜、煩悶、快樂,我將自己複雜

不為人知的心緒

全然地交付給他的歌聲。

他的音樂裡,

也唱著我的成長和愛情。

所以,

我無法不愛他的歌。”


我們愛上一首歌,

與愛上一個人,

很多時候大體是相似的。

煢煢孑立於世,

我們尋尋覓覓,

無非是想找到一個

可以與靈魂和鳴、

起舞的寄放者。

相遇的一剎那,

會驚喜在心:

哦,原來你也在這裡。

聽李健的歌,大抵如此。

他帶我們出世,

春風沉醉,寵辱偕忘。

隨之入世,身心蕩滌,

暫不覺人間混濁不堪。


01

音樂最重要的是簡單與真誠


紅塵萬丈,

總是喧囂異常。

浸淫其中,

漸漸變得面目可憎。

所以,

久蟄俗世,而不被侵蝕,

是一件極不易的事情。

譬如李健。

一個有著強烈疏離感的人,

與潮流,

與眾人趨之若鶩的東西,

彷彿總有一道天然的屏障。

這道屏障之於他,是保護,

更讓他在很多時候可以

“遺世而獨立”

沉潛於自己的世界裡,

他能渾然忘我,

更遑論身外的世界?

他記得小時候,

父親唱京戲,演老生,

一招一式,鬚眉怒目。

李健耳濡目染,

對藝術敏銳的觸覺,

經常只需一個小小的開關,

就能一觸即發。

中學時上了吉他班,

他很快入迷。

假期裡每天彈琴4到6個小時,

在別人那裡枯燥至極的事情,

他卻甘之如飴,

從簡譜,到五線譜,

到和聲學,

甚至到最難的巴赫的復調音樂,

他拾階而上,有登高望遠的快樂。

進入清華大學後,

他參加校合唱隊,

遇到一個混音高手,

連越劇都能混音。

羨慕之餘,

李健特意學習了男低音部,

也掌握了高三度低三度的混音技巧。

在清華期間,

他系統學習了關於音樂的一切理論知識,

加之博覽群書,

還有不間斷的視聽練耳,

深厚的學養與嚴苛的訓練,

奠定了他堅實的音樂基礎。

想當年,

一曲《Yesterday》曾令他熱淚盈眶,

他明白“音樂最重要的是簡單與真誠”。

只一個淡淡的絃樂和吉他,

也一樣能直抵人心。

在他看來,

對音樂有篤定的自信,

和質樸的情懷,

就不會把編曲和配器做得特別複雜,

和炫技張揚。

2001年,

已經是網絡工程師的他

與校友盧庚戌組成“水木年華”組合,

不到半年,

憑藉首張專輯

《一生有你》蜚聲歌壇。

據說,

那時大學校園的男生不會唱《一生有你》,

就沒有辦法追到女孩子。

當年,他們橫掃整個華語樂壇的頒獎典禮,

並囊括了幾乎全部年度最佳新人獎。

一年後,

當他們勢頭正盛時,

由於二人創作理念的不同,

李健選擇主動退出組合。

在很多人看來,

他的決斷顯然是失智且瘋狂的,

在二人組合前景無限好的形勢下,

他的“壯士斷腕”之舉,

無異於自毀前程。

果然,離開水木年華,

他的單飛之旅孤異常崎嶇而充滿艱辛。

02

固守陣地,與之存亡


由於沒錢,

李健當時租住在一個

四合院的一間

長年不見天日的黑屋裡,

沒有暖氣的夜晚,

幾乎滴水成冰……

他每天練琴、聽歌、閱讀和寫歌,

甚至長夜為晝,不眠不休,

成了苦寒歲月裡,

可以搖曳生輝的儀式。

但日子彷彿望不到邊,

透過四合院逼仄的天空,

他無法預測,關於明天的走向。

一個人最大的惶惑是什麼?

那就是,

你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逝者不可追,前路亦漫漫,

他唯一能夠做到的,

就是聽從內心的呼喚。

偶然有一天,

他拿起茨威格的小說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被這個憂傷的愛情故事

和絕望的女人公所震撼:

驚鴻一瞥,永志心上,

愛而不得,

誰用一生去守望?

於是,他

用一把破吉他

創作了那首著名的《傳奇》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但這首歌絕非一蹴而就,

前前後後,他寫了七、八年之久。

此後經年,

《傳奇》未成傳奇,

它湮沒不聞,

直至2010年的春晚,

經王菲的演繹,

它才廣為人知。

後來,李健笑談此事:

“寫作用了七、八年,

走紅又過了七、八年,

這首歌也夠傳奇的。”

多年的沉寂,

足以耗盡一個人的全部熱情與希望。

但他彷彿是一個義士,

固守陣地,與之存亡。

有句話說得好,

世界原本就不屬於你,

因此你用不著拋棄,

要拋棄的是一切的執著。

萬物皆為我所用,

但非我所屬。

當一個人明白了這個道理,

就知道,“執著”這個詞語是

包涵了太多的“苦求”成分的,

若你喜歡一件事,做便是了!

甚至你不知道它的宿命到底如何。

他想起當年,

在大學裡面寫了很多歌,

每當他彈唱完,

都會滿懷期待地問同學:

“你聽我這個旋律怎麼樣?”

同學心情好的時候,

會說:“還行。”

但大多數情況下,

他們感覺匪夷所思:

“李健,你寫這些有什麼用啊?”

那時的他也經常問自己:

“我天天寫這些旋律有什麼用?”

“我困惑了那麼一陣,

後來也就好了。

你做的很多事情在當時看來

也許是沒有用的,

它不是立刻就能給你換來名和利的,

但它一定在潛在地慢慢培養你。

它就像有生命的精靈一樣,

潛伏在某個角落,在你需要的時候,

它可能出現、成長,然後幫助你。”

一個最講究實用主義的國度,

在乎的是速度和激情,產出與回報的比率。

他呢?

寧願這個過程慢一些,緩一些。

真正的藝術,

一定是時光的恩賜,

當時的很多“無用功”,

後來都成為一種豐盛的滋養。

圈內人都承認,

很少有歌者能在古典音樂方面

達到李健的造詣與境界,

那是因為,

他數十年如一日地浸泡其中,

直至“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2006年,

他曾經在博客裡寫下一段話,

“一向關注為人清淡的歌手,

認為只有這樣才是做音樂的態度,

而那些把自己弄得很熱鬧的藝人

總感覺不太真誠,

儘管聲名顯赫,

但音樂常常被人忽略不計。

現在越來越理解堅韌不拔的含義了,

茁壯成長的前提是自然而發,

風吹雨打必不可少的,

否則就不叫獨自成長。

愛音樂是一種生活狀態,

它是我們忍耐孤寂的理由和力量,

之所以成為一個職業歌手

是因為熱愛音樂,

而不是通過音樂快速致富。”

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來路,

卻並不知道自己的歸途。

他的“歸途”就是做自己

真正熱愛的音樂。

所以,

他首先考慮的不是能否快速揚名立萬,

並將之作為手段賺得盆滿缽滿。

在一個容易讓人目迷五色,

東西莫辨的時代,知道自己去向何方,

並以自己的步調穩健前行,

成了最稀缺的品質。


03

靜水流深


2015年的《我是歌手》

讓李健的名氣猶如神助,

一飛沖天。

比賽結束後,

各種商業活動和邀約紛至沓來,

但大多數都被他拒之門外。

他沒有藉著大紅大紫讓自己快馬加鞭,

他仍是那個疾徐有致的李健。

兩年出一張專輯,

認為這樣符合自己的創作週期,

能拿出有質量的作品。

成名前如此,

成名後也沒有狂飆猛進。

“我沒有上過太多綜藝節目,

無論這個節目有多火,是哪個臺,

因為我不需要也不適合。”

卡爾維諾在《巴黎隱士》中說過,

“我對任何唾手可得、快速、

出自本能、即興、

含混的事物沒有信心。我

相信緩慢、平和、細水流長的力量。”

這種細水長流的力量,

在他那裡,成為靜水流深。

他曾說:

“中國人總是喜歡造神,

也喜歡毀神”。

所以,在《我是歌手》之後

處於輿論最熱點的時候,

他選擇遠走美國。

他並非刻意地卓然於世,

超然物外,只是天性如此。

他清醒地保持著與紛繁,

與膨脹,與喧囂的距離,

能不被裹挾而致迷失與傾覆,

是成名後的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04

用心,貼心,暖心


但事實是,

活得太入世的人,

很難不被潮流裹挾。

活得太出世呢,

則又少些人間的味道。

在入世和出世之間,

找到一個恰當的平衡點,

才是最有溫度的“隱者”。

陸玖在他的《向道而去》裡也說:

不入世,無以出世。

一部《逍遙遊》讓莊子神遊天外,

人皆以為他超世忘情。

殊不知,眼冷,故清醒觀世;

腸熱,故悲慨萬端。

因此,

當“隱者”李健入世時,

他的一顆熱心腸也“暴露無遺”。

最近,康樹龍在微博上發聲,

表達了對李健由衷的感謝。

作為《好聲音》李健戰隊的學員,

在當時的比賽現場,

康樹龍以一首

《魔鬼中的天使》驚豔全場,

也令李健欣賞有加。

雖然康樹龍在其後的比賽中抱憾被淘汰,

但他繼續堅持著自己的音樂創作之路。

儘管短暫的師徒關係,

隨著比賽的結束而偃旗息鼓,

但康樹龍一直以李健為偶像,

並希望得到他的指點。

康樹龍當時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令他喜出望外的是,

李健對他的求助欣然允諾。

並且在聽完他的作品之後,

給出了非常詳細和中肯的意見,

“逐字逐句,從歌詞到編曲,

無不親自上手。”

“得師如此,三生有幸。

來日定攜優秀作品叩謝恩師”!

除此之外,

最受寵的應該是他的另一個學員旦增尼瑪了,

只因他之前無意中提了一句自

己會彈曼陀鈴,

李健便送了他一把曼陀鈴。

而在參加《我是歌手》時,

李健唱了許飛的《父親寫的散文詩》,

並在演唱之前主動聯繫許飛,

許飛拒絕,但他執意要給,

還說這是創造者的生活來源,

作曲人創作人應該得到尊重。

用心,貼心,暖心,

這是另一個維度的李健。

05

深情一片,只為給你


“我是為你而來,

不在乎穿越綿綿山脈”。

他穿越的豈止是綿綿山脈呢?

還有幾十年的時光,

只為與她相遇,相知並相守。

李健和小貝殼相遇時,

他十歲,她才五歲。

一眼悸動,便念念不忘。

哪怕窮極一生,

他也願意等她長大,

直至她成為他的妻。

在熒幕上,

李健是音樂詩人,

是高冷男神,

是“見人殺人,見佛殺佛”的段子手,

而在小貝殼的面前,

他是情意繾綣的愛人,

是各種情趣盎然的先生,

是扺掌相談的知己....

孟小蓓曾在微博裡寫道:

“我在小園澆水,

昨天出差回來的出差先生隔著紗窗說,

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時光,

否則只是無意義的留白......

風兒吹過來,小花草紛紛跳起舞。”

“午餐準備了牛排番茄面地中海沙拉,

我說,

‘今天營養充足了,晚上素吧。'

健身先生說:

“我感覺身體裡缺魚。”

“看到巧匠之作總會心動手癢,

我說有點想去學陶藝,

事茶先生抬眼看著我,

你可別淘氣了......”

喁喁私語,調侃戲謔間,

濃淡相宜的日子,便旖旎成詩。

他的世界,再雲蒸霞蔚,

錦繡繁華,

也不及與她的一鼎一鑊,

煙火相伴。

他在《心升明月》中唱到:

“飛鳥歸山林,落日入東海

我心上的人,你從哪裡來

青山隨雲走,大地沿河流

這深情一片,等待誰收留。”

他們初相遇,是青梅竹馬;

及至不惑之年,

這深情一片,為你駐留。

為此,他推掉很多的呼朋引伴,

亦不喜觥籌交錯,

兩人平淡廝守,清茶把盞,

他對小貝殼說:

“與你在一起的才是時光,

而我只想和你一個人虛度。”

而在之前的訪談中,

當被問到與太太結婚時,

去哪裡度的蜜月時,

李健秒回一句:

“我這一生都在度蜜月”。

有道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半醉半醒半浮生。

有你在,每一寸光陰,

都是韶華。

我就這樣,沉醉不知歸路。

06

大節不奪,恪之有道


在為李健發起的一個帖子裡,

看到他的歌迷用心中的詞,

形容李健的歌聲:

“遙岑遠目;心升明月;

心遠地自偏;翩若驚鴻,

婉若游龍;空山新雨後,

天氣晚來秋……”

聽他的歌,猶如雪花輕颺,

踏莎而行;又似月穿綺戶,

竹影輕搖......

空靈、邈遠、清新、唯美,

他以歌聲為我們在塵世中

搭建了一處桃花源。

縱然塵滿面,鬢如霜,

他的歌,仍讓我們在某一個時刻,

詩意地棲居於這紅塵滾滾的人世間。

詩人辛波斯卡發出過這樣的哀嘆:

“我們的鷹隼貼地行走,

我們的孔雀宣佈放棄羽毛,

我們的毒蛇在籠前打著哈欠。”

一個人若愛惜自己的羽毛,

他不會讓自己面目汙濁,

不會讓自己蠅營狗苟。

大節不奪,恪之有道。

因此,他說,

希望自己不失體面地老去。

全面失守的年代,有

那麼一些人,陣地猶在,

偃仰嘯歌,是一件可堪欣慰的事,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