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的黎明《原創》

我從夢中驚醒,窗外天光迷濛。

北風撕扯著窗口防風的塑料布,遠處,誰家的犬吠擾人清夢。

白熾電燈給斑駁的牆面敷上慘白的顏色,保溫杯裡的熱水早已冰冷,像是一把溫柔的銼刀,輕微的刺痛乾啞的喉嚨。

然後,我輕輕的嘆息,卻發出彷彿行將就木的聲音。

昨天的一幕幕重現在我的眼前,又彷彿被歲月沖走的很遠很遠。

愛因斯坦說:時間是一個認知的錯覺。

我的生命告訴我該勇往直前,我的心卻在回憶裡裹足不前。

失去的,有些,就是永遠。

也許只是一 個轉身,再相逢,便是來生有緣。


邊城的黎明《原創》

風止了,天光漸亮。

這世界彷彿忽然失了聲。熄燈,把冰涼的雙臂收進餘溫的被子裡,這三尺方圓,是我小小的蝸殼。

世界太冷了,還是我的心太過軟弱。

也許沒有眼淚,便是所謂的堅強麼?

其實,只是孤獨在人群中流浪,遺失了一雙會流淚的眼睛。

我從不奢求什麼,可真的像鄭智化唱的那首歌,有些人,一無所有,有些人卻得到太多。

當我一個人遠足在遠方,我的愛卻為人妻在別人的床上陪伴,一句所謂的想念,又有多少可笑的思念。就像是37°的溫暖,沒有彼此的相擁,何來抵禦這人間的苦寒。

那一刻,遠在天邊的“想你!”37°的溫暖遠涉萬水千山,卻在我的眼前在,飄散如煙。

我的心,只能依偎在零下18.5°覆雪的冰湖,皎潔的月光。卻湧不起一絲愛的波瀾。


邊城的黎明《原創》

沉默,也許是我最後的反駁。

等待,也許是我最後的留戀。

我想逃脫,卻掙不開愛的枷鎖。

我想愛的肆無忌憚,你卻送我一千零九十五個漆黑的夜晚。

有人說,愛情就像掌中沙,抓不住就揚了它。

可誰又能真的只是揮揮手,便孑然而去,都不過是故作灑脫而已。

她看見你訣別的背影,別人看見你的假笑。

可誰又會在乎你醉的不省人事,哭泣的呢喃,卻只剩下一個名字,無人答應。

邊城的黎明《原創》


歲月是最好的藥,一切所謂的刻骨銘心,都會淡化成一道麻木而不痛不癢的傷痕。

許多年後,當手指不小心輕撫過那一段記憶,再也沒有痛,只有一條醜陋的疤痕,證明她存在過。

或者,被時間的錯覺誤導,只留下一個名字或聲音,餘下的都扭曲在時光的碎片裡。

孤獨的煙灼痛粗糙的手指。

這黎明的小城,如此寂靜。彷彿被世界遺忘,沒有任何聲音。

只餘下,一腔尚未完全冷去的血液,在心臟微微的跳動下,試圖,打散這死一樣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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