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年了,她終於肯說野種父親是誰了?”“總裁,是您。”

被陸寧溪推倒在地。

陸寧溪也不管膝蓋上還是血肉模糊的,就硬生生拿膝蓋壓在了陸菲儀的肚子上。

她像是發了瘋的獅子,惡狠狠的掐著陸菲儀的脖子,恨不得扒掉她一層血肉。

封呈衍第一時間去拉開陸寧溪。

可陸菲儀的臉還是被抓破了,在顯眼的位置,從眉心到側臉。

封呈衍拎著陸寧溪的衣領,“你瘋了是嗎?”

陸寧溪惡狠狠的,“我是瘋了!我恨不得拖著她跟我一起下地獄!”

封呈衍眼中灼燒著火焰,“道歉!”

“不可能!”

他的手緩緩落在她的脖子上,“我只說最後一次,道歉。”

封呈衍緩緩收了力,他在威脅她,讓她學乖,懂得主動低頭。

陸寧溪感覺到呼吸越來越稀薄。

可她一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死了,就可以不用為養活小野種奔波。

甚至不需要看見小野種的時候,就想到那個身份未知的男人。

“那你掐死我好了。”

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在封呈衍的手臂,像是落在他的心上。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明白陸寧溪這個女人。

只需要說“對不起”三個字,就能抹掉一切,她到底為什麼能硬氣得連對不起都不肯說?

是試探他的底線?還是看他能對她包容到哪一步?

同樣的,他也想看看,她能硬氣到什麼時候,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怕。

“衍哥哥。”眼見情況不對,陸菲儀哭著叫他的名字,可憐的要命,“算了吧,寧溪可憐,放過她吧。”

陸菲儀在裝好人。

因為她覺察出來了,封呈衍對陸寧溪不一樣。

以往,哪個女人敢動自己一下,早就被丟出去了。

陸寧溪把她欺負成這個樣子,他做的決定居然是隻要道歉。

她必須徹底解決掉陸寧溪才行。

“衍哥哥,放開她吧,寧溪也很可憐。”

陸寧溪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我可憐不是因為你嗎,你忘了嗎,是你親手把我推到了那個房間。”

“不是!”

又提到陸菲儀最不願意提的事情了。

今天,這事肯定是要說清楚的。但她不能讓陸寧溪先說出來,她要先下手為強!

“我只是推你一把去星耀會所,目的想帶你一起賺錢,可你卻想要把我賣掉!如果不是衍哥哥找到我,把我帶回陸家,我現在就該活在地獄裡了。”

陸菲儀哭著梨花帶落雨,“當年,你家窮,我省吃儉用賺的錢買的飯菜都會分你一半。有一次你發燒,我把錢給你,讓你去看病,自己餓了一週都在吃泡麵。”

“沒錯,是我帶你去星耀會所賣酒賺錢的,可那也是你求我的,不是嗎?”

這些事,全都是陸寧溪以往對陸菲儀做過的事情啊,她能理直氣壯的顛倒了過來。

陸菲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陸寧溪狠狠的嘲諷。

為什麼要當傻好人呢?

陸寧溪哭著哭著,卻自嘲的笑了出來。

如果她當年能冷一點,壞一點該有多好。

陸菲儀自顧自的說給所有人聽,“我本來都不打算計較了,可你卻還要這樣對我。我知道,你怨我這一年來沒有聯繫你,沒有再幫過你,變成陸家大小姐,卻沒有再給你一分錢。可我也有自己的人生,總不能事事為你著想吧?”

“這些話,你也真說得出口。”陸寧溪不可置信,“把我賣給陌生男人,也是為我著想?”

賣。

這個字太扎耳了。

所有傭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連封呈衍眼神都變了變。

“是你為了賺錢,在會所陪客人,我只是帶你去了星耀會所賣酒,難不成你賣身也要掛在我身上嗎?”

陸菲儀的聲音極大,讓大廳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只是在場的十幾個傭人,封呈衍,還有剛剛趕回來的封競。

所有人眼裡都寫滿了震驚。

最灰暗的過去被重新翻起,陸寧溪不敢去看封競的眼神。

“柳菲儀,真可怕,你明知道真相是什麼,我根本沒有賣過身。”

“那你的孩子是怎麼來的?你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嗎?你說得出他父親的名字嗎?”

陸菲儀在暗示所有人,她在會所賣過太多次,才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要是她說不出孩子父親是誰,那就相當於間接證實了陸菲儀的話。

封競和封呈衍定定的望著陸寧溪。

所有人都在等陸寧溪為自己證明。

陸寧溪被眾人圍聚其中,像一個被放在展示櫃裡面的小丑。

她被無數探究蔑視的視線打量,還有嘲諷辱罵的質疑,全部朝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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