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李子扮演的硬漢,電影《禁閉島》的真正主角是那座島

不是小李子扮演的硬漢,電影《禁閉島》的真正主角是那座島

嫉惡如仇的人往往性格豪爽,喜怒哀樂全部寫在臉上,一目瞭然。決心要乾的事,豁出命也不會退縮。比如《禁閉島》裡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飾演的調查員,為了調查一起病人失蹤案,屢次越權查案,以身犯險,攀崖、燒車、襲警,眉毛都不皺一下。卻為了實現亡妻的心願,淪為無力自辯的兇手。

馬丁·斯科塞斯執導的這部電影,改編自丹尼斯·勒翰的同名小說。小說篇幅不算長,出場人物卻不少,情節也是沿著泰迪的足跡展開,從上島的那一刻起,對立貫穿始終,主要人物之間的交叉盤問,更凸顯著各自的個性、背景和信仰。

電影看過幾遍,我也曾像很多朋友一樣,深深為泰迪是不是精神分裂而迷惑,四的運算法則,勃拉姆茲與馬勒的區別,為治病論和陰謀論糾結,一次次迷失在推理歧路,直到最後一次才開竅:禁閉島的功能,與來訪者的身份無關。電影借用泰迪的視角,通過他與各色人物的互動,所見所聞,由表及裡地展示這座與世隔絕又引人注目的島嶼,副典獄長曾自豪地介紹過,倫敦警察廳、軍情五處和戰略情報局都會不請自來,登島求教。

泰迪的故事,佔用的篇幅,不過十分之一。高牆上通電的鐵絲網,沉重的鑄鐵大門,戴著鐐銬修剪花木的病人,致力於人道治療的禿頭院長和深信人性殘暴,笑眯眯地恐嚇泰迪的典獄長,藏匿於黑暗、反覆唸叨著氫彈起爆原理的囚犯,女巫般現身山洞中的神秘女子,說著駭人聽聞的陰謀,古里古怪的出場人物,倏忽出現,轉瞬又不知所蹤,各執一詞,讓人莫衷一是。拼湊起來,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撲向觀眾的認知,淹沒觀眾的視野。

“你不是在調查,你只是迷宮裡的一隻老鼠。”C區裡,頭顱浮腫、赤身裸體的喬治在黑暗中喃喃自語。

溫馨寧靜的醫院,由眾議院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秘密資助,有一個耐人尋味的名字——灰木崖,恰巧與當時HUAC電影審查的灰名單對應。這份好萊塢製片人人手一份的名單上,標註著可疑的赤色分子,國會已經發出傳票,要求這些人接受司法聽證,以甄別該進行逮捕、解僱還是“悔過”後繼續留用。而電影直到結尾,泰迪(安德魯)仍然堅信灰木崖戕害無辜,迎著手術刀,走向燈塔。

我想循著泰迪的腳步弄清這座島上到底發生的一切,卻發現經過一次次反轉後,完全迷失掉了。"哪種更糟,像怪物那樣苟活,還是作為好人死去?"當this bitter land的哀傷旋律伴隨著緩緩升起的字幕響起,再來揣摩禁閉島的寓意,這裡不止禁閉危險的病人,還禁閉一切有悖公知的想法。

片尾曲

荒涼的土地

這荒涼的土地
能出產什麼果實
如果沒人分享
愛該託付何人
如果我的生命低如塵埃
遮擋玫瑰的光華
天知道
我算什麼?

這荒涼的土地呵
怎能如此滄桑
今天你芳華正茂
轉眼就兩鬢成霜
但是當有個聲音
在我心底哭泣
我篤信
我的呼喚將顫動河床
而這橫亙的溝壑
將是蜜裹的阡陌

又及:1954年,美國參議院有沒有一個來自新罕布什爾州的民主黨籍議員赫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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