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誤解了32年的經典,藏著宮崎駿最隱私的祕密

今年,是宮崎駿《龍貓》上映32週年。

胖乎乎毛茸茸的龍貓已經成為吉卜力最知名的角色形象之一,不僅周邊產品賣得最好,還成為了吉卜力工作室的Logo,成為“門面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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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1988年4月16日,宮崎駿的《龍貓》在日本上映,獲得80萬人次觀看、累計11.7億日元票房,論商業成功度,在吉卜力作品中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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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畑勳《螢火蟲之墓》與《龍貓》同日上映最初《龍貓》是一個60分鐘左右的中篇企劃,難以單獨公映。為了配合《龍貓》,吉卜力決定同時推出另一部中篇作品——高畑勳執導的《螢火蟲之墓》。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做出來的兩部作品都是時長90分鐘左右的長篇。於是在1988年4月16日這天,這兩部題材和風格完全不同的動畫電影同日上映。這個時間正值日本春休假剛剛結束,當時的宮崎駿和高畑勳還未有今天的地位,兩部作品擠在同個檔期,宣發方東寶的態度十分消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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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小女孩的呆萌龍貓最終的票房成績不盡人意,(為了挽回損失,吉卜力製作了《魔女宅急便》)然而兩部作品都獲得了評論界的認可,如今也分別成為了兩位大導生涯代表作之一。《龍貓》登頂了當年《電影旬報》十佳榜首(《螢火蟲之墓》排名第六),是宮崎駿唯一獲此殊榮的作品。《幽靈公主》1997年列十佳第二,《千與千尋》2001年位列第三,一部看似簡單、甚至有些低幼的《龍貓》,卻受到日本最權威電影雜誌的無上青睞。另外,就連大導黑澤明也很喜歡《龍貓》,在他選出的個人百佳影片中,《龍貓》是唯一入選的動畫片。《龍貓》何以獲得如此高的評價?無疑,《龍貓》是溫馨和純真的,然而它不僅如此。不同的觀眾能從中讀出不同的內容,如下文作者體會到的“悲傷”。這種多重解讀的可能性本身,也是《龍貓》能成為一部偉大作品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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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焦慮:如果父母死了怎麼辦?《龍貓》,幾乎是宮崎駿所有作品中,最哀傷,悲劇色彩最濃的一部。事實上,也是最“恐怖”的一部電影。故事很簡單,母親病了,父親無力照顧小孩,於是讓孩子遷居鄉下。為什麼媽媽生病了,就要搬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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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這個母親得的是難治的結核病。早年在抗生素髮明前(即使現在也是),結核病人的生活,就是不停地搬家,從一個空氣好的地方,搬到另個空氣好的地方。父親每天晚上很晚才回來,姐姐白天又要上學,能照顧孩子的,就是隔壁的怪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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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都有朵恐懼的烏雲遮蓋,這朵烏雲,名叫:“我的父母如果死了,我該怎麼辦?”一切的恐懼和恐怖,都集中在片中小女生梅的身上,白天,所有的人都上班上學去了,梅會如何?她會遇見不該遇見的東西,那東西也許是“煤蟲”,滿地爬的小怪物,也許叫“多多羅”的龍貓,大得嚇死人的大怪物,也許是兩隻眼睛會發射強光的“貓怪”公交車,這怪物甚至會飛……而這些東西,當梅和下班回來的爸爸敘述時,爸爸什麼反應?爸爸就算知道,也只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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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是不關心孩子,大人有自己的問題,“你媽媽病就快好了,好了,就出院了”。可是小孩子並不相信(這樣的謊言,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也是因此,到了約定時間,媽媽根本沒有回來,這時,才會有整個片子後面的高潮戲:梅,不見了。梅抱著新收穫的玉米,想自己去醫院找媽媽,給媽媽送好吃的。梅的失蹤(只留下一支鞋)讓姐姐臬月大為害怕,她以為妹妹自己迷路,無處求援,只能去求怪物龍貓幫忙。劇終時,龍貓終於找到了妹妹,兩姐妹,隔得遠遠,偷偷看著病房裡的媽媽。她們把玉米留在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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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對自我童年陰影的清洗電影《龍貓》想說什麼?其實,影片說的是“失恃”二字,是所有小孩都曾有過的共同恐懼:“如果我成了孤兒,沒有爹孃了,我該怎麼辦?”對此,宮崎駿的解釋是:“不用怕,會有一隻叫多多羅的怪物,前來幫忙”。為什麼龍貓(多多羅)長相如此奇異,一句臺詞都沒有的怪物,會成為宮崎駿的吉卜力工作室數十年動畫中,最受觀眾歡迎的角色?(宮崎駿說,是龍貓救了吉卜力,讓吉卜力免於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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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人都沒有搞清楚背後的原因。多多羅,是失去父母后,全世界所有孤兒的幫手;記住,你的爸媽不在了,多多羅就會出現。因為片子中的敘事筆法太過輕快,也因為劇情進展帶有奇幻狂想的味道,很多觀眾其實並未深思,只是順著電影享受了90分鐘,沒有回過頭來反省,這部電影,其實是一部題旨非常沉重的現實劇。“生病的媽媽,回不了家的媽媽,爸爸也不在了,姐姐也上學去了,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對小主角梅而言,這個世界,該是多麼恐怖呀,恐怖到她看到怪物多多羅,竟會爬上它的肚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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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真實的世界,在孤單無助的小梅眼中,多多羅,反而是最不恐怖的事物了。只因,多多羅,已是她最後的依靠了。梅,如是,梅的姐姐臬月,亦如是,親愛的妹妹失蹤了,不找警察呀,我只能去向怪物求援。試問,一部“向怪物求援”的兒童電影,難道不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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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貓》是一部基於宮崎駿個人經歷的電影。證據藏在宮崎駿的生平描述中:“宮崎駿的母親十分愛好讀書,並經常對社會產生質疑。而他也是一個喜好讀書的人,對手冢治虫、杉蒲茂的漫畫很有興趣,尤其是福島鐵次的繪本《沙漠的魔王》,最令他喜愛。因為母親需要進行肺結核的治療,所以宮崎駿全家經常搬家。”電影《龍貓》,其實正是宮崎駿對自己童年恐懼的一次清洗,和自我救贖。宮崎駿,其實就是那個小小身軀,一個人孤獨無助,黑夜中,抱著玉米走向療養院的梅。由此說開,宮崎駿的電影,多少主角,總是在失去父母的狀況下,沒有家庭的支持下,在苦苦掙扎?對照他自已的童年,這樣的恐懼,其實正是宮崎作品的亙久主題。除了母親的結核病之外,宮崎駿的父親,二戰時,是個想盡方法逃兵的飛機制造廠廠長,母親給了他“失恃”的主題,而父親則是給了他“飛行”的主題,這就是真相。宮崎駿的電影,永恆的兩大內容取材:一、未成年的孩子,被扔進成年人的世界,勉力應付。二、主角們,熱衷在天空解放自己。有識者,可以回想宮崎駿所有作品(甚至是吉卜力工作室所有作品),哪一部,沒有類似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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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龍貓》的15件事1.靈感來源於宮崎駿最愛的童話《橡子與山貓》是有“日本安徒生”之稱的宮澤賢治代表作品,也是宮崎駿最愛的童話故事。故事講述小男孩收到一封明信片,審判長山貓邀請他來解決一樁麻煩的案件。於是小男孩滿懷期待地踏上尋找山貓的道路,不知不覺中進入橡子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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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曾說:“宮澤賢治的童話故事裡面,我最喜歡《橡子與山貓》……巨大山貓呆呆站著遙視彼方,腳邊的小橡果嘎吱嘎吱作響的轉圈滾動著……”除了有《龍貓》這部作品,吉卜力周邊產品專賣店名字也叫“橡子共和國”。2.人人都想擁有多多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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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貓形象自推出就受到大眾歡迎,電影上映宣傳時售賣的龍貓毛絨玩具,合計賣出66.7萬隻。據1991年2月調查,毛絨玩具代理商Sun Arrow共賣出大龍貓100萬個,中龍貓60萬個,其他約50萬個,共計210萬個。而在這之後的幾十年裡,龍貓依舊長盛不衰,成為吉卜力最受歡迎的周邊形象,人人都想擁有一隻多多羅。3.黑澤明最愛的動畫黑澤明曾表示“好喜歡那個山貓巴士”;在他選出的100部最喜愛的電影中,《龍貓》是唯一入選的動畫片。

4.龍貓常常“客串”其他電影龍貓的雕刻在後來許多的吉卜力的作品中出現,包括《紅豬》、《魔女宅急便》與《側耳傾聽》。除了吉卜力工作室的作品以外,也有許多其他的動畫出現這樣的雕刻,例如庵野秀明執導的電視動畫《男女蹺蹺板》。他曾參加《風之谷》的製作,並將宮崎駿當成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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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總動員3》彩蛋,站在角落的龍貓,一臉懵逼)在2010年皮克斯動畫《玩具總動員3》中,龍貓也友情串場,該片執行製片人、身兼宮崎駿友人的約翰·雷斯特對此安排表示“我們希望宮崎駿先生及吉卜力的各位,能從這一點發現到他們的存在對於我們(皮克斯)具有多麼重大的意義”。


5.《龍貓》有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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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貓》2002年推出一部續集短片,叫做《梅伊與小貓巴士》,只在吉卜力美術館內限定播放。短片講述梅和“山貓巴士”成為朋友的經過,最後大龍貓也有現身。


6.天上有一顆龍貓星位於火星和土星之間的小行星帶,小行星10160以“多多羅”(Totoro)命名,是1994年12月31日由日本業餘天文學者小林隆男發現的。小林隆男是宮崎駿的忠實粉絲,另一顆由他發現的小行星命名為“宮崎駿”。這些命名都得到了國際天文學聯合會(IAU)的認可。7. 地上有片龍貓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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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貓之森,是否與動畫有些相似的感覺呢)埼玉縣狹山丘陵一帶的森林風光因被作為《龍貓》場景原型,而被稱呼為“多多羅之森” 。8.日本有個地方叫“多多羅”,蹭《龍貓》熱度火了日本大分縣佐伯市的地區“轟”,讀音與“多多羅”(Totoro)相同。《龍貓》火了之後,當地政府機智蹭熱度,在當地擺設許多龍貓相關設計,打造出一個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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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為什麼龍貓看起來天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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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做角色設定的時候,宮崎駿故意讓龍貓的眼神不對焦,兩顆圓圓的眼睛呆呆的望著一個方向,總是顯得很茫然。雖然身軀巨大,還長著鋒利的牙齒,這幅呆呆遙望遠方的樣子總讓人覺得無害且可愛。

10.品學兼優,小月跳級小月最初的設定是為一名11歲就讀小學四年級的女孩。性格堅毅有朝氣,因母親住院而在家中代理母職,負責打理大部分的家務。名字的日語原名サツキ(Satsuki)是日語裡“皋月”(五月的別稱)的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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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故事裡的她太懂事太乖巧又太堅定,常常擔心妹妹冒失的舉動,擔心媽媽的身體健康,又必須姐代母職,似乎不太符合那個年紀,所以宮崎駿把她調整為小學六年級,而且還找來知名聲優日高範子來配音。


11.山貓巴士不出現的時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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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對山貓巴士的設定是,人類的肉眼看不見,只能感覺到它快速通過時掀起的旋風。有十二隻腳,雙眼是車前大燈。速度飛快,能在天上飛,亦能行走於水面。電影裡,多虧了他把兩姐妹送到醫院然後再送回家。那麼,山貓巴士沒出現的時候在哪裡做什麼?根據宮崎駿描述,他本來是一隻貓妖,“因為看到巴士很有趣就模仿那個樣子”。故事結尾五月和小梅搭著山貓巴士回到家,仔細看,他的頭上會有下一站站牌的名字,上頭寫著“す”,意思就是“巢”。


12.山貓巴士構想源於古老傳說在日本傳說中,當貓足夠老之後,就會獲得變形的能力,叫做“變形貓”。山貓巴士就是一隻變成巴士形狀的“變形貓”。

13.宮崎駿臨時給自己“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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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貓》初期企劃是60分鐘左右的中篇,主角只有一個小女孩。在與《螢火蟲之墓》同時製作的過程中,看到高畑勳有意將作品打造成90分鐘長篇,宮崎駿不想落後,也把自己作品發展成長篇。“皋月”是五月的傳統日文叫法, “梅”則是五月(May)的英文音譯。透露了原來只打算有一位女孩做主角的想法。14. 爸爸的配音演員是吉卜力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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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小月和小梅的父親是大學的考古學教授,家裡堆滿他的書,常常在書房伏筆寫作。他的幕後配音演員大有來頭,是知名廣告人系井重裡。系井重裡早期因為吉卜力動畫構思文案成名,《龍貓》最初版海報標語就是他的構思:“這麼稀奇的生物,已經不存在於日本了。”後來宮崎駿修改成“這麼稀奇的生物,大概還存在於日本吧。”細微的差別,體現出宮崎駿對待世界的溫柔與樂觀。另外,同期上映的高畑勳《螢火蟲之墓》宣傳語“為您獻上被我們遺忘的故事”也是他的作品。15.《龍貓》其實是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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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龍貓》原型是發生在狹山市的虐女事件的說法,在網上傳了32年之久。吉卜力工作室曾鄭重地在網上發佈聲明,否認了這則謠言的真實性。你對《龍貓》哪個情節,印象最深?


原創 遊正偉、王小Sa Mtime時光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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