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念 我 的 父 母

時間過得好快,恍恍惚惚之間,父親已離開我27個年頭、母親已離開我23個年頭了。在父母離開我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裡,內心一直倍受著煎熬,想念之痛深入心底,父母親的音容笑貌時刻在腦海裡呈現,一刻也沒有忘記!多麼希望父母親還健在,還能環繞在父母親身邊,也夢讓我真正盡一份孝心,可這,永遠也沒有可能了………

父親辛辛苦苦勞累一輩子,沒有享過什麼清福,到老時,卻被病魔纏身,受了不少苦,都是大哥和母親照顧著,那時,我才工作幾年,又遠離家鄉,實在沒有辦法,照顧不了父親,無法盡孝,成了我人生中的一大遺憾!

還好,我八六年剛工作時,父親身體還可以,好像是八七年(還是八六年夏天,記不太清楚了)夏天,父親一人乘坐火車來到蚌埠,當時我還不知道父親來蚌,那天下午,我的同事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我父親在他辦公室,我這才知道父親來蚌了。當時,我的辦公室在交通路這邊,離火車站很近,公司的大部分科室在青年街一號碼頭那邊,離我這邊有幾站路,接過同事的電話後,我趕緊去接父親。帶父親走了一截路,吃了點飯,然後回到我的宿舍。當時父親來還帶了幾個醃鵝蛋,真大。

父親在我這過了5~6天就急了,因為我要上班,也不能時時陪伴,到這來,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其他說話的人,所以就又獨自坐火車回去了。

父親在我這兒幾天,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主要是跟著我吃食堂,那時剛工作,工資也特別少。工作之餘,抽時間帶父親去了大塘公園、張公山公園看看、轉轉,好像只在大塘公園留影一張。那時,蚌埠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觀賞,城市比較破舊。平時,父親就自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看看、轉轉。晚上,帶父親看看電視(在公司教育科教室)。如果是現在多好,就可以多買點好吃好喝的,也能多陪陪父親出去轉轉了。

父親在世時,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而我,卻未能為父親做點什麼,現在想起來,心裡感到非常內疚。

記得很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聽母親說的,我的一隻眼睛裡,有一個芝麻大小的黑點,當時,父母親發現後非常著急。我還記得,父母親帶著我,父親借用生產隊的小木船,載著我們去壩鎮醫院看醫生。後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我眼睛裡的小黑點竟然自己消失了,很是慶幸。或許是父母親的恩親感動了上帝吧!

小時候的我,在成長的過程中,沒讓父母親少操心。大概在我6~7歲的時候,父母親發現我的左腿走路姿勢不太對,漸漸出現了一拐一拐的架勢(也沒摔,也沒跌,不知咋搞的,大腿骨脫臼),又讓父母親急得不行。於是,起先父親帶著我,好像是去關河那邊看郎中,可能是沒效果,父親又帶我去壩鎮醫院看醫生,那時好像有軍醫,幫我進行了大腿穿刺(也不知道這些醫生憑什麼診斷的?現在看來,就是胡來),結束後,父親揹著我回家,壩鎮到家7里路,一路上父親累得汗流脊背,好不辛苦!但這也沒有效果,我走路的姿勢沒有好轉。後來,父親又帶我去青山那邊的姆山醫院針灸,帶著我來回跑,可針灸一段時間後,依然沒有效果,這時,父母親更加著急,害怕時間長了,我的腿會變成殘疾。思來想去,最後去了合肥,因為我們村莊有一個人(朱光亞)在合肥軸承廠上班。當時是坐小客船去的,早晨從青山上船,行駛於巢湖,晚上才到合肥。第二天早上,由光亞帶著我和父親,去了省立醫院(好像是)。經拍片診斷,原來是大腿骨脫臼,很簡單,把左腿打上石膏,固定好大腿骨就可以了。做好固定之後,父親便又帶著我坐船回家。在青山下船後,又是父親一個人揹著我回家。因為我的左腿已被固定,無法走路。青山到家也有7里路,從白湖農場大壩上步行,又是累得父親一路上汗流脊背,實在是太辛苦了!

就這樣,我的左腿被石膏固定要6個月時間,不能亂動、不能玩。進入冬季時,母親取暖用的“火球”,碰到我的大腿,都是哐當聲,作為母親,她怎不心疼?!

剛開始時,我還是比較規矩,只是看著別的小孩們玩,到後來也漸漸地不老實了,也開始想玩了,可運動量一大、時間一長,石膏的強度便受到了破壞,竟然斷了。可能我也被父親吵了,最後,好像父親和大哥又用竹板給夾上,就這樣,漫漫熬過了6個月的時光。當父親和大哥幫我拆開石膏紗布後,那感覺一下子輕鬆了好多。後又到合肥複查(當時父親還帶著我大伯去了,大伯胃痛),醫生說好了,骨頭歸位了。其實就這麼簡單,卻被誤診了那麼長時間,讓父母親既著急又受累!我也受了不少苦。所以說,庸醫真的害人啊!

要不是父親帶著我到處求醫,也許我今天就是一個殘疾人,我的人生之路也不知道咋走的了?

父親的大愛如今只能珍藏心底,今生已無法報答,只有待來生加以雙倍報答!

母親一輩子也很辛苦,全家人的飲食起居都要顧及。一日三餐,飯菜要做;全家人的衣被要洗,不論是夏日炎炎,還是數九寒天,天天如此。母親的體質很差,還有氣管炎,經常會有頭痛腦熱的,只要沒睡倒,都會堅持做飯洗衣,忙裡忙外,從沒消停過。有時,看著或想到滿頭白髮、辛苦勞累的母親,心裡便感到特別難受和內疚,但現實又無法改變。

母親會記掛著我的每一個兄弟姐妹,擔心著我們的一切!

記得小時候,大哥想當兵,大哥跟母親說了,母親考慮到去當兵一定很辛苦,可能就不想讓大哥去當兵。大哥便叫我再去和母親說說,可能母親也沒有同意。最後,大哥就沒有去驗兵了,怕母親擔心!所以,大哥就一直留守在家裡,照顧父母親的重擔就一直落在了大哥的肩。在這裡,我們幾個在外的兄弟姐妹應該要感謝大哥,從心底裡感謝大哥無怨無悔的付出!

八一年徵兵時,我在復讀,因為頭腦笨,八零年高考失敗,在青山五七中學繼續讀書,當時有的同學準備當兵,我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有一天回家,我把想法告訴了母親,母親還是存在如大哥當兵時的顧慮,擔心一人在外當兵受苦,不想同意我去。一方面,怕母親擔心,另一方面,可能自己也沒有一定要去當兵的決心,所以,當兵的念頭就放下了,而是繼續安心復讀。

幾次高考失敗,令我十分沮喪,也讓母親為我難過。母親說,做田太累了,你怎麼做得動啊?是啊,臉朝黃土背朝天,當農民多麼辛苦啊!當時,我雖然高考失敗,但心裡還是想,我這輩子不會做田的,相信自己繼續復讀會離開農村的。通過自己的不放棄,和父母親哥哥們的支持,我最終考取了中專學校,畢業獲得了一份城市的工作。

工作以後,母親依然牽掛著我,牽掛著我一人在外、年齡大了個人問題、住房問題、帶小孩問題……等等一切,總之,母親的牽掛時刻常在,也許,為人父母都是這樣吧!

工作以後,回家的機會就少了,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回家看看。朱睿出生以後,就更沒有時間回家了,根本談不上去照顧父母了。

記得有一次出差蕪湖,在坐火車返回蚌埠時,我從巢湖站下車,順道回家看看。那一年,父親已經生病了,但自己還能起床走路。那天晚上,是夏天,我睡在堂屋的竹床上,父親一個人睡在東屋的板床上,一會兒,父親就從床上起來,摸著牆往堂屋裡走,我一聽到父親起床的聲音,就趕緊起床過去,把父親扶回到床上,讓他繼續睡覺。可當我回到堂屋躺上床後,又聽到父親起床的聲音,於是,我又趕緊起床過去,再次把父親扶上床。就這樣,來來回回,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沒有睡覺。一聽到父親起床的聲音,我就趕緊過去。第二天早上,母親還跟我說,讓你一夜都沒睡好覺,還又要坐車回單位上班了。是啊,但照顧父親是應該的啊!大哥不就是這樣,一直照顧著父母親嗎?!

有好多值得回憶的事情, 也有些事情漸漸地淡忘了。回憶,既感到一種幸福,又感到一份心酸,更多的是一份深深的思念!

過去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依然歷歷在目,永遠也不會忘記!只是這樣的日子再也無法找回,再也無法享受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有許多事,事後才會感到懊悔。孝順父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給父母一點錢;給父母買一點吃的喝的,其實,這算不了什麼,父母真正需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陪伴,在一起說說話,拉點家常。正如人們所說,陪伴才是最真的情感!的確如此。可當真正醒悟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晚矣。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時光飛逝,轉眼今年又到清明,對父母親的思念愈加濃烈,沒有父母親的日子,總會有一份孤獨、有一份心酸,心底裡有一份別樣的疼痛相陪伴。多麼希望能回到從前,回到環繞在父母親身邊時那快樂的日子………

面向故鄉,思念飛揚,願父母親在天堂一切安好,那裡沒有勞累、沒有病痛………

想  念  我  的  父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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