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穷影帝”走红记

一、


1993年,21岁的东北裁缝王千源考服装学院失败,于是想子承父业做演员,转考“中戏”。但他成绩太差,中考才考了100多分,“中戏”考得也惊心动魄。


面试时考“声台形表”,王千源啥也不会,唱的是国歌,做的是广播体操,还跳了段霹雳舞,结果,离“中戏”表演系录取差了5分,眼看着又要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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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王千源老爹想起自己生于朝鲜新义,53年回东北时有个“归国华侨证”,根据政策可以加10分,赶紧拿出来给招生办,这才让儿子上了“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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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王千源,上了“中戏”表演系,和刘敏涛、朱媛媛、辛柏青、周逵等做了同班同学,因为年纪最大,他成了同学们的“老大哥”,还自觉管起了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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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师觉得班长不够格,得换届,王千源就天天帮其他寝室打水,几个月如一日,最后果然夺得了班长一职,随后,帮人打水这事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虽然不是浓眉大眼型的帅哥,好在王千源身材高挑,又是学裁缝出身,懂穿搭,再加上是班长,特别受学校里的女孩子欢迎,连班里的朱媛媛也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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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媛媛把作业给王千源,想一起搭戏,结果王千源说:“你这我不能演,本子太烂了”,一把就掐灭了爱情的小火苗。


其实也不是王千源不解风情,小时候没好好学习,好不容易得来这机会,他心思全放在学习上,顾不上这些七七八八的,恨不得做梦都在演戏。


有一回,班里的女生来找他搭戏,他睡着了,嘴里还在念叨:“朱……周……”,大家都围了过去,想听点他和班上女生的八卦,结果他说:“周树人来了……”


还有一回,同学赵萍找王千源搭戏,他演被逗的那只猴子,因为表演太过出彩,王千源意外得了个外号:“大马猴子”。这也为他以后演大自然打下了基础。


1994年,22岁的王千源第一次接到了戏,在宁静主演的电影《赢家》里,演一个残疾运动员。


其中有个镜头,是用一只手和嘴穿鞋带。为此,他在寝室里把左胳膊绑起来,练了半个多月穿鞋带,最后,正常人两只手系多快,他只用一只手和嘴就能系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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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王千源潜心修炼演技,忙得废寝忘食,连女同学抛来的秋波都顾不上接,毕业之后,老天爷却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


二、


1997年,25岁的王千源从“中戏”毕业,被分配到北京儿童艺术团,一次舞台都没上,在学校的操场上专门给孩子演戏,几乎没台词,演太阳、树、石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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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是演石头,几个人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一会儿“小松鼠”来了,踩着他上去了,一会儿“狼”来了,也踩着他上去了,然后,“小松鼠”和“狼”打起来了……王千源被踩得满背是伤。


每次老同学要来看他表演,他总找各种理由搪塞,后来干脆就把手机一关,谁也联系不上他。


王千源琢磨着总演这些拿什么吃饭呐,就打算去做点生意。他去西城区租了间8平米的小平房,窗户只有脸盆那么大,没厕所,没厨房……


然后他找亲朋好友各种借,最后凑了2万元“巨款”,在南锣鼓巷开了家烧烤店,老师照顾他生意,学校一有什么重大活动,饭菜都在他那儿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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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送餐的时候,王千源内心极度纠结,同学们毕业了都去演“大戏”,自己只能演“大自然”……而现在,更成了送餐员,非常拉不下脸。


于是,明明就十来分钟的路,王千源走了半小时。


后来有一次,王千源去特殊教育学校演出,跟平常一样,稀里糊涂地演完了。然后他去水房打水的时候,有个孩子天真地追着他问:“大树哥哥,猫头鹰爷爷,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一刹那,王千源心里想被什么捅了一下。愧疚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很“无耻”:每天为了混几十块钱,抛弃了世界上最单纯的观众,这简直跟“犯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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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下定决心,不管角色多小,也要拼尽全力去演。


可惜王千源这份心并没有打动老天爷,通往成功的道路上,长满了荆棘。


三、


下定决心回归后,王千源开始在各个戏里跑龙套,一部戏里只演一场,人称“王一场”。但是每场戏,他都是当自己是“男一号”去准备的。


2001年的《空镜子》,王千源演“娘娘腔陈果仁”,兰花指一伸,娇俏得很。导演杨亚洲看出了他的潜力,说他是个“混儿”,意思是他什么角色都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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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王千源又去杨亚洲的剧里客串,在《浪漫的事》里演一个环保主义者,还是个磕巴。


王千源很疑惑:明明陈建斌那个“裁缝”的角色更适合他,自己好歹也学了3年裁缝,有专业基础,为什么不让自己演“裁缝”呢?


杨亚洲却说:“磕巴这个角色太难演,你演了裁缝,可陈建斌未必演得好磕巴啊。”


拍摄过程中赶上了“非典”,剧组停了工,王千源也没闲着,他跑到书店去查环保知识,去听课,分析磕巴的好几种演法,体验生活的时间比拍戏还长。


准备这么充分,可还是差点出了岔子。那天跟他对戏的是个相声演员,嘴皮子耍得比谁都溜。这场戏没台词,导演说全靠个人发挥,王千源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趁着重新布景的时候,多年来的龙套经验终于发挥了作用,灵感劈中了他,最后连夸带损,把对手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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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看了,夸他:“演得太准确了,不是主要角色,却是让我笑声最多的。”


这只“笨鸟”,就这样兢兢业业了十几年,从配角到男二号,再到《三七二十一》里的男一号,变的是演技日益精湛,不变的是,他依旧默默无闻。


王千源安慰自己:积累不能着急,刚开始就芝麻蚂蚁大,好好坚持,总有出路。


他和一个圈外的姑娘结了婚,戏里戏外埋头苦干,不久就收获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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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女儿的出生带来了好运,此后,这只“笨鸟”终于迎来了接连不断的转折。


四、


因为在各部戏里的精彩表现,拍过《潜伏》的导演姜伟找到王千源,跟他签了《猎枪》这部剧。


2009年,在等待开拍的一个寒冷夜晚,师弟张猛穿了件破夹克,哆哆嗦嗦地找上了门,给王千源看了电影《钢的琴》的剧本。


故事发生在东北重工业走向衰落的时候,刚巧王千源也经历过,这一下勾起了他小时候的回忆,于是他抛下一切赚钱的活儿(包括《猎枪》),接下了这部戏。


拍戏拍了一个月,剧组资金链断了。一面是剧组没钱的窘境,另一面是《猎枪》剧组的施压,一向很“怂”的王千源这次叛逆了一回,他说:


“张猛的命就掐在我这儿,而姜伟那边,戏还没开拍,所有的损失还能算成钱,赔给他!”


最终,王千源推掉了姜伟的戏,身边人都骂他有病,演这么个破电影,又上不了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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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资金紧缺,《钢的琴》女主角秦海璐追加了投资,男主角王千源也四处筹钱,还拉上老爹来演了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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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源跟张猛说:“你家里有房子,我家里也有房子,大不了把房子抵押了,人生就干那么一次爽事,之后也能跟孩子吹牛逼,你爸曾经也是个愤青……”


虽然剧组像个“草台班子”,王千源这次是真的演“爽”了,一共110场戏,王千源就有107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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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只是自己演艺生涯的一次叛逆,结果,老天爷却直接给他递了个甜枣。


《钢的琴》入围了东京国际电影节,当时王千源也没当回事,提前了十几天去日本,还带上了老婆、孩子、丈母娘,权当去旅游了。


走红毯的时候,不同于其他名气大的明星,王千源总共就两个粉丝:老婆抱着孩子,喊着他的名字……


2010年10月23日,当日籍华人翁倩玉宣读“影帝”获奖名单时,居然报出了“王千源”三个字。


王千源大喜过望,和导演张猛拥抱后,上台即兴发表了一番获奖感言,他说:“拿影帝的感觉,就像吃一根给成年人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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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棒棒糖”的王千源,还自嘲是“最穷的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因为剧组窘迫,直到得奖,他都没拿到《钢的琴》的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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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成年人的棒棒糖,似乎不太甜。他演艺事业上的春天,刚闪一下,就又走了。


五、


拿了“东京影帝”后,王千源有点飘了,心想干脆这届“金马影帝”也给我得了,怎么又是刘德华?!


事实跟王千源料想的不一样,本来以为得了“东京影帝”后,坐在家里也会一堆片约等着他演。


然而当年钓鱼岛事件闹得轰轰烈烈,连带着这个“东京影帝”的份量也没了,压根儿没什么媒体宣传他……


现实像一记闷棍,打醒了正在做美梦的王千源——自己没有靠一部戏红遍大江南北的运气。


怎么办呢?继续演呗。演男二、男三的配角戏,把所有类型的角色都演一遍,之后就演什么都不会慌了。


电影《绣春刀》里的“卢剑星”,是王千源第一次演武侠片。没张震的武术功底,也没李东学记招快,他只好提前3个月去练武术动作,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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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演呗,克服呗。不如张震打得好,那他练10天,我练30天!”


2014年,王千源接了许鞍华导演的电影《黄金时代》里的“聂绀弩”,这是他第一次演历史戏,虽然只有几场戏,为了贴近角色,他熟读了大量的书和自传,减重12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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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农民、军人、工人、文人……除了反派没演过,其他全演了个遍,可惜,王千源仍没激起什么水花。


他把这一切都看作是老天的馈赠,热一下,“哗”,一盆水给你浇凉了。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让你以后“百炼成钢”。


六、


2015年,丁晟根据演员吴若甫被绑架案改编电影《解救吾先生》,请了好多大咖来演,其中的绑匪“张华”麻木不仁、嚣张凌厉,非常具有挑战性,刘德华、刘烨都想演,最后,这角色给了王千源。


王千源向来奉行体验派,他特地去了监狱体验生活,看各种罪犯的录像带,演戏期间不跟家人见面,怕打破自己的状态。


开拍前一天,他突然对“天王”刘德华放狠话说:“从明天开始,我可就是华子了,说话可就不那么客气了。”


他不想让化妆师营造出亡命之徒的邋遢样子,有场戏连着7天没洗澡洗头,3天没怎么喝水,头发自然又粘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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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完那场戏,他跑去找同学周逵喝酒,喝着喝着又开始聊起角色,说“华子”就像在垃圾堆里找食的一只野狗……


拍完后,电影在公安干线专场放映,不少警察去问导演:“演绑匪的演员是从哪里找的?跟犯人一模一样。”


于是,王千源拿到了金鸡奖和华语电影传媒大奖的“最佳男配角”,还提名“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再一次“坏”出了演艺事业的高光时刻。


这次的反派,让王千源在导演圈里出了名,随后接到了电影《破·局》里的反派警察“陈昌民”一角。上部戏揍过刘德华后,这次要打的是郭富城,也是“四大天王”之一。


演戏之余,两人经常在健身房、桑拿房里碰到,赤裸相对,对对台词,聊一聊表演,亲密度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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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里,两人经常即兴发挥,给了电影很多有意思的小细节,其中就包括“摸屁股”的“名场面”。


在洗手间的那场戏里,看场地那么小,王千源灵机一动,设计了个动作。


第一次摸的时候,郭富城没反应过来。第二次摸的时候,郭富城也即兴来了一句:“我最不喜欢别人摸我屁股,还摸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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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反派”角色,确实让王千源火了一把,不少人说看到他就害怕,但前头还有更大的坑在等着他。


七、


演了这两个反派后,王千源不想演反派了,原因是:一,这种角色,不能带女儿去看自己演的戏。二,演反派太耗心力,演完之后还总沉在角色里出不来。


然而,不演反派后,他事业上的糟心事却来了。


2018年10月,王千源和李晨等主演的电视剧《七日生》杀青。次年5月播出后,剧的反响平平,但却靠“王千源天价片酬”这个话题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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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网上又流传出一篇文章《曝王千源索要天价片酬,藐视限薪令还想避税》,里面曝光了剧方和王千源经纪人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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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方声称“合约与现在的国家新规不能相撞”,想要降薪。但经纪人不答应,表示总款不到位,就不拍了,还说:“这个政策就是一阵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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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方还称王千源经常迟到早退,只住五星级总统套房,因为停工损失巨大,最后只好把片酬一分不少地付给了他。


网友一看炸开了锅,演员靠这一部戏,就能拿天价片酬,纷纷抨击起了王千源:“王千源算个啥啊,配不上6000w,再好的演技也挽回不了观众”。


不知是受这件事影响还是别的原因,原定当年7月5日播出的、王千源参与主演的电影《八佰》也撤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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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广电总局明文规定,“影视剧主要演员片酬不得超过总片酬70%”,但双方合同在限薪令出台前就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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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据传言说,这片酬里有3200万是超期工资,也就是在超出档期的情况下,剧方给王千源的工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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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方把聊天记录曝光,公开讨价还价的过程,想要对方把到嘴的“肉”吐出来,对此,《画皮》导演陈嘉上发微博说:“双方谈判的过程竟拿出来公开,那日后谁敢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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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千源在接受采访时,对此只说了一句话:“我不需要靠演戏之外的事情成为热点”。


八、


因为疫情,今年前半年,整个电影市场陷入疲软。8月21日,之前撤档的《八佰》上映,刚上映4天,票房就破了10亿。

管虎拍这戏准备了10年,光剧本就改了40稿,又花1年半的时间盖了68栋南北两岸的建筑,还挖了200多米的苏州河……

演员里,王千源是最早接到这个戏的,他演一个老兵油子,名叫“羊拐”,拍了4个多月,只有30来场戏,为此,他推掉了很多别的戏,专心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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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管虎领头,自称“虎哥”,张译是“译哥”,姜武是“武哥”,所有的人都叫“哥”,剧组里一股子江湖气。

戏里,大家都是正规军,戏外,大家也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休息的时候都走第二天的戏。

剧组里几乎全是张译、姜武这样的老戏骨,“小湖北”是2004年出生的张俊一演的,有一场戏,他看到他“哥哥”死了,得表现一种失去至亲的状态,但一直入不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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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源就在开拍前一直晃他的脖子,摇得他眼睛散黄,脸红脖子粗的,这才成了。

拍完,王千源跟管虎开玩笑说:“我们这个戏如果能报奖,你报50个最佳男配。”

电影一上映,“羊拐”最后的一幕赚足了眼泪,观众都把王千源称为演员界的“黯然销魂掌”,演啥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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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有观众专门去上海的四行仓库,在墙角放了几根烟、几束花,并喊话:“羊拐,给你们的烟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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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羊拐”是管虎虚构的,但王千源算是真正把这个人物演活了。


《八佰》的热度一直不减,王千源的新剧《在劫难逃》又开播了。这次,他重拾警察角色,和“小鲜肉”鹿晗演起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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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源打心眼里羡慕鹿晗,他年轻的时候,导演都倾向找“老戏骨”,他不年轻了,市场又成了“小鲜肉”当道的时代。


虽然王千源走不了“小鲜肉”这个路子,但他跟“小鲜肉”的缘分一直很深。早年间,围绕王千源最大的话题是他的名字,集TFboys三个人的名字“俊凯”“易烊玺”“王”于一体。


其实,王千源本名叫“王锦鹏”,寓意“锦绣前程,鹏程万里”。


拿“东京影帝”的时候,王千源38岁,他觉得自己这奖来得太晚,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名字,翁倩玉就指着坐在轮椅上的一位导演说:“他90岁,终身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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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源顿时觉得自己很“无耻”,自己太不知足了,压根算不上“大器晚成”。


幸好命运给他浇了盆“冷水”,否则,世上也许会多一个演过戏的裁缝,但就不会有后来这个演啥像啥的“国际影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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