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見美女俏臉通紅,關切問道:發燒了嗎?美女瞪我嬌羞跑開

楚香香的頭低在下面,沈慶山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明顯能夠看出那張紅的像蘋果一樣的臉蛋。

“咦!你發燒了嗎?”沈慶山似有關切道。

“你才發燒了呢!”

楚香香瞪了我一眼,有些嬌羞得捂著臉跑開。

“吱!”

門在這時候被推開了,散開了一室尷尬的陰霾。

“誒?你們這是咋了?”

房屋裡的門被推開了,沈母走了進來,想看看兩人聊的怎麼樣了,卻見兒子躺在炕上,一臉無語的看著少女。

“沒事,媽,你送香香回家吧,天黑了,她一個女孩兒家走夜路也不安全。”

沈慶山回頭見母親走進,沉聲說,既然他已經冷言相勸了,想來這丫頭以後會遠離自己吧?

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配不上人家。

“啊?大娘,沒關係,我,我自己走就行。”

楚香香聽到沈慶山言語裡的關切聲,心中一暖,雖然沈哥哥嘴裡冷冷的,但是他還是擔心自己嗎?並不是討厭她?

想到這兒,她心底鬆了口氣。

“好,慶山你要不要……”

沈母想說什麼,被沈慶山一記冷眼激了回去。

直到房間裡重歸於死一樣的沉寂,沈慶山挪動了上肢,努力的想撐起身子自己坐起來,竟無能為力,洩憤般的錘了幾錘床板。

第二天,清晨的一縷陽光鋪灑大地,整個村子裡的人,早早的起來開始一天的勞作,趕早市,把家裡新鮮的農作物拿到市集上去賣,有的是自家的木工活兒,編織籃子,筐等純手工製品。

沈家母也是納鞋墊的好手,經過她手納的鞋墊,不僅花色多樣美觀,且耐用厚實,賣鞋墊的錢,也常用來貼補家用。

因著沈父那點國家補貼的,再加上兒子也回來了,不能做事,多了一張嘴,那點錢,已經入不敷出了。

沈父早早的就上村裡村委會主持工作了,沈母趕集市去了,家裡也只剩下沈慶山自己,土胚房裡,炕邊上一張高一些的椅子,上面放著一碗米粥,一張餅,兩隻圓胖誘人的蒸土豆,是沈母給他準備的早飯。

炕邊桌上,還留有一張字條,有些潦草的字跡,出於沈父之筆:

山子,別總死氣沉沉的,天塌不了,沒啥大不了的,你是英雄,是全家的驕傲,振作起來吧,知道不。

短短的一段話,因為藍色鋼筆過於用勁,留下深深地痕跡,不難想象,沈父寫下這行字,當時心境。

沈慶山拿在手裡,頓覺得有些沉甸甸,爸!

原來他沒讓父親丟臉嗎?沒讓父親覺得抬不起頭嗎?他不是沒用的廢物嗎?

這一刻,一絲疑惑出現在沈慶山的心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啥,心裡許多話也不曾對誰講過,當兵慣了,養成的萬事自己扛,鐵血錚錚,一時間是改不了的。

他知道家人的支持和鼓勵,這就夠了,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一縷白光終照進心底最深最灰霾處,他想,他應該振作才對。

撐著上身,使自己靠在炕頭,想明白這一切之後,沈慶山覺得萬事都不能難倒他了,不過是從一個健全人的生活方式,轉變成不需要雙腳的生活方式罷了。

“慶山!”

“慶山哥!”

“小慶子!”

“你小子,欠收拾了!”

腦子裡過電影一樣的浮現出一些熟悉的面孔。

他的戰友們,以及部隊的中隊長。

他們一臉的嘻嘻哈哈,或大吼喊他,或輪拳準備揍他的喊聲,一聲聲,這一刻,讓他無比懷念,他不能就此屈服於命運,不能屈服。

“嘭嘭嘭!!!”

門外面拍門聲作響,叫喊聲隔著老遠就能聽得見了:“慶山在嗎?我們是二隊的,來看你了。”

村裡分一隊二隊,一個是東村,一個是西村,相鄰,卻不是沈父一人管轄,他是村主任沒錯,二隊還有村書記姓王。

“你們敲什麼敲,不知道慶山腿腳不好嗎?要是家裡沒人,他自個咋開?也不動動腦筋。”

一聲呵斥聲又傳來,聽起來好像是關心,可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覺得有點挑事故意宣揚的意味,看來來者不善啊,沈慶山搖頭失笑,看來他爹這村主任當得也不是順心的很啊。

“來了。”

沈父早就做了一副輪椅,沈慶山滾動著輪椅來到門前,把門插取下,讓人進來,總歸來著是客,他如果裝聾作啞,倒顯得小氣,沒教養了。

“誒?慶山哥這麼快就自己能……哎呦!爹你打我幹啥!”

一個胖墩,模樣有點憨的青年走上前一臉稀奇的打招呼,本想說點什麼,被身邊一個老一點的男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沒眼力勁兒,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麼簡單道理你都不懂,不知道慶山站不起來嗎?淨說點廢話!”

老男人一臉怒色的看著身邊的胖小子,如果不是話裡的嘲諷,還真以為他因為兒子說錯話,戳中沈慶山痛處,恨鐵不成鋼呢。

卻不知道,戳脊梁骨的,其實是他自己,這老漢啊,有點意思,好像聽他們說,是二隊的?

看來這一隊二隊,不和啊!

沈慶山默默的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也不知聲,靜觀其變。

“慶山,真是對不住啊,我這笨兒子說了點啥讓你不痛快的,你可別往心裡去啊,叔今天是想來看看你,安慰安慰你,沒啥大不了的,殘了就殘了,咱村主任那麼有本事,還養不起你不是?一定不能尋死覓活的,知不知道?”

老漢老臉橫紋裝著憂色,語重心長的勸,磕繕了沈父這個老的,再刺激刺激沈慶山這個小的,這怎麼讓人感覺他這是心不平,宣洩不滿呢?

沈慶山想通了一切,才不會傻兮兮的再去尋思覓活了,所以聽著這些話,心裡頭雖然會有些許不舒坦,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再怎麼說,這老漢也是長輩,他就算不為自己,為他爹,也不能隨便跟村民發生口角,再說這人。

跳樑小醜的小角色罷了,估計是二隊王書記身邊的狗,當槍使了罷了。

“叔,你還有事嗎?”

沈慶山平靜的問,沒有一絲因被他侮辱而產生的羞憤,即便是心裡有,也被他強行摁住,絕不讓人看他,看沈家笑話。

“啊?對了,就是那個,村頭不是說拆遷擴路呢嗎?就是我來問一下,我們家田臨近大道,會不會徵收了啊,哎,你也知道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著那塊地耕收餬口了,找你,也是給村主任好好說說話,把我們家地留著,就這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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