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为什么成功?这点原因你或许还不知道

《哪吒》上映18天,票房破34亿元,跻身内地票房榜前五。关于这部电影,网上的讨论已经很多了。这里想探讨的问题是,《哪吒》对中国电影来说,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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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艺术诞生至今,已经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门艺术之所以能在人类生活中被广泛认可,且越来越红火,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电影归根结底是门讲故事的艺术。如果说劳动将人类和动物区分开来,那么讲故事,则是人类灵性更高阶的体现。人们可以从故事中,获得慰藉,获得愉悦,甚至在人类社会形成初期,充当着与宇宙对话的唯一工具。对故事的喜爱,已经刻在了人类的基因编码里,抹除不掉。如此可以说,只要有人类不灭亡,故事就永远不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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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发展到现在,还充当着文化输出的重要工具。就这点来说,做得最成功的当属美国。商业大片是美国电影炮制的一个奇迹,它横扫全球市场,在数钱数到手软的同时,还顺便向世界各地输出了他们的文化。

而其佼佼者,无疑是他们的超级英雄电影。那么,超级英雄电影存在的合理性是什么呢?人们对故事的渴求固然是一个重要因素,不过,更重要的还是它很好地抚慰了现代人的生存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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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人早就摆脱了如何活下来这个初级命题,但对如何更好生活的焦虑却从来没有消失,而且,这种焦虑也不会消失,它只会变化形式。当人们不用持矛提刀和凶猛的野兽较量时,必然有更难解决的问题进化出来,这像极了闯关游戏,一关比一关难,但它和闯关游戏不同的是,它没有终极一战——如果人类不灭绝的话。假设,有一个角色能够帮助人类解决掉一切的麻烦,那对被焦虑纠缠的人类来说,该何其美好啊——哪怕这个角色是虚构出来的。这,就是超级英雄存在的合理性。

美国人在决全人类这一痛点的时候,他们也会提炼出一些普世价值博取更热烈的喝彩和更多的掌声。说好听点,这叫大爱,不好听的说法,叫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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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了,这关《哪吒》啥事儿呢?

《哪吒》的优秀处,正在于它也找到了这个技巧。哪吒这个神话人物,和孙悟空一样,都是中国文化里反叛精神的代表。尽管他们最终都被教化,但反叛的火种是他们播下的。中国人在为反叛精神寻根的时候,很容易会把他们祭出来。

电影《哪吒》里塑的哪吒,刚开始是一个恶童形象,表面上,他的恶是魔丸作祟,但实际上是源于周围人对他的恶意中伤,他的恶实际上是对另一种恶的对抗。那种恶,就是人们根深蒂固的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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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故事细节推进,哪吒最终被父爱救赎,在整部戏的高潮部分,随着“去你个鸟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决定!”、“别人的看法都是狗屁,你是谁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这是爹教我的道理”以及“若命运不公,就和它斗到底”几句台词的出现,他的形象被彻底颠覆,成了“不认命”的勇士,也贡献了这部电影的普世价值。可以说,《哪吒》这部电影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归因于这一普世价值的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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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中国电影的价值和普世价值的成功融合,也正是《哪吒》这部电影之于中国电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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