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地方,我們知道卻到不了

有一個地方,我們知道卻到不了

文/佯慢

高三畢業那個長假,在家閒來無事,就搜各類電影來看,其中就有《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電影的取景地在布拉格,浪漫到哭的地方,對於當時沒有感情史的我來說,簡直是夢一樣。想起了蔡依林在《布拉格廣場》裡唱的那樣:“我就站在布拉格黃昏的廣場,在許願池投下了希望,那群白鴿背對著夕陽,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布拉格的廣場,無人的走廊,我一個人跳著舞旋轉,不遠地方你遠遠吟唱,沒有你真的不習慣……”


回憶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就像我在箱底的筆記本上看到了我以前寫的東西,那是15年8月1日寫下的,我猜我應該是在那天看完了這部電影。


“其實女孩子是感性的,每個女孩子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叛逆勁兒,像電影中的女主金天那樣,明明是奔三的人了,卻依舊在紙上大筆一揮,嘗試那些刺激的新鮮感:抽菸,喝大酒,紋身,一夜情……幼稚對吧?可笑對吧?可是沒錯,這就是女孩的本質,無論一個女孩到底是好女孩還是壞女孩,這種骨子裡的邪惡是沒辦法消除的,哪怕當中有人規矩了一輩子,可她們潛意識裡仍然會住有一個放肆的少女,揮之不去。




電影裡閃回的使用,過去與現在的交織,歷史與現實的融匯,跨時代的故事就這樣毫無違和感地在同一個時空相遇。兩個時代的愛情令人唏噓不已,我看到陳蘭心為了愛情等了一輩子,我不敢去想她這一生到底值不值得。金天不辭辛勞地為陳蘭心尋找舊情人的確令我分外感動,我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執著,但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會這麼做,畢竟在布拉格那樣美的一座雕像下,如果我看到昔日奶奶日復一日守在廣場的長椅上,那種畫面該有多美。我想我忘不了約瑟夫·諾瓦克一眼看到金天的披肩時,那眸中閃爍的光。整整40年的光陰啊,這個陌生的姑娘身上,竟帶著她的影子!時光倏忽40年,今日一見,故事,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我想到金天常常會在某個特殊時刻,回憶與前男友的點點滴滴,那一刻世界再喧囂,似乎也敵不過內心的寂寞了。女人是有一個內心世界的,那是她們埋葬回憶的地方,可女人是固執的,明知那份愛早已死亡,回憶難往,卻非要掘出心中的屍,任其惡臭燻了雙眼,留下絕望的淚。



陳蘭心為了一句承諾,終生未嫁,隨身的畫冊,除了布拉格的風景,那便只剩下回憶中約定的雕像和深愛的他,她未嫁,她等他,卻又不再是等了,她,只是固守在回憶中的這座城,卻從來沒有邁出一步,回到布拉格的那座雕像下。


突然想起金天和澤陽在農場婚禮上的對話,金天問澤陽,如果讓他等一個人,他會等嗎?沒有任何聯繫方式,就這樣過去幾十年。澤陽的回答是,等不了。是啊,人生只有一次,何必為一個人誤了此生,可是這世上總有痴情人,為愛守護便是滿滿一生。”


看自己過去寫的東西,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當你審視完過去的自己,除了批評、推翻和補充有些言論,更多的是認同。很多看法,哪怕是過去多年,不會變的還是不會變。


以前的我說女孩子是有與生俱來的叛逆勁兒的,哪怕再乖的姑娘,潛意識裡其實也住著一個放肆的少女。並不是說每個姑娘都會像金天一樣,會想要在三十歲之際放縱自己去做一些完全背離本身的事,而是說,每個女孩,都有自己的天性,可能被壓抑,也可能找到機會釋放,那是本真。




時隔多年,我也記不全具體劇情,但我印象最深的依舊是他們在農場裡那場關於「等待」的對話。我想起前段時間我和麋路還有班班一起聚的時候,班班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麋路說不想太早,我想了想說,“最多二十六,如果我二十六歲的時候,你還沒做好準備娶我,那我就不打算嫁了。”不是不愛,而是,如果是那種看不到希望的等待,真的沒有幾個人做的來。


布拉格的廣場長椅,陳蘭心和約瑟夫都知道,可是,他們永遠都到不了。陳蘭心,也在等待中慢慢發現,那裡,是她一輩子也到不了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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