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果园我的家 【王建兵】

父亲的果园我的家

文/王建兵


父亲的果园我的家  【王建兵】


记得在我刚上初一的时候,老家村里就开始家家户户种植起苹果树,每户少则一两亩地,多则有三四亩,而我家的苹果地刚好就分到村子的旁边。大概有近两亩地,父亲全部都种上了苹果树,当时父亲种的有两个品种:红富士和秦冠。听老人们说栽果树要有讲究,好多人都是图省事,用铁掀挖个坑把树苗栽上就完了,而我的父亲不嫌麻烦,他自己全部用铁掀开挖出一条条坑道,用来种植新树苗。

父母亲都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人,老家村里人原来都是只知道种庄家小麦和玉米,为了响应镇府号召,家家户户当时基本全部改种苹果树,也算是经济作物吧,为了能比农作物有更好的收成。刚好碰上村里变地,我家新的地正好划到了村子边上。不到两亩地的苹果树地,父亲从一开始就花了很大气力在上边,规划好果树的行距株距尺寸后,用白灰,线绳子做标记。由于原来的地中间低两头高,父亲先靠他自己用家里的架子车一车一车来回转土,两亩地他一个人硬是把地给整平了。

随后种树前要开始先掏槽子,就是为了松地下生土层,同时要给挖好的一米多深,一米多宽的土槽里面施肥撒上磷肥及玉米秸秆还有自家土炕里烧完剩下的灰,最后再用土填埋完,准备栽树。

记得只要是下午一放学回来就跑到苹果树地里给父亲帮忙,父亲做事情很严格更是很细心,连一个土疙瘩都不允许我留着,必须用锄头打碎了。


父亲的果园我的家  【王建兵】


苹果树地虽然在村子边上离家很近,但是灌溉却不是很方便,每次从宝鸡峡干渠过来的水要经过邻村近两公里的河渠才能到苹果树地,既然是种果树,每次肯定少不了灌溉浇水,但是我记得树种上后用河道里的水仅仅浇过两次,后来基本上都是用大水桶从家里拉的水去一棵棵浇,不记得了有多少回确实也记不清了,父亲用架子车拉水浇树,日子过得很快,苹果树在父亲精心的照顾下一天天茁壮起来,父亲告诉我说果树前三四年是长树形,从第五年开始会陆陆续续的结果,一年中少不了十几次打药防虫,开挖施肥,每到冬季还要修剪树枝,拉枝,给树干涂抹药水。

我当时就感觉到种果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家里的这苹果树地里,不知道挥洒了父母的多少汗水,因为前几年树还小,父亲就给地里套种麦子,蔬菜,及白豆,父亲从来都不会让地白白的闲着,也不会让自家的地里多一棵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晃我高中毕业了,考到西安的一所大学,当时家里面确实很困难,光我要上大学的学费一年就要七千多元还不算生活费啥的,父亲为了给我凑齐学费,能借的亲戚都借了,当时确实是没办法,家里面一家子人的开销全靠父亲一个人维持,就在这么困难的时期,父亲为给我凑齐学费,狠下心把还不到成熟期的苹果卖掉了,这也是家里的苹果树第一次回馈父亲的辛苦劳作,足足卖了两千多,父亲看上去很高兴,我看着这沉甸甸的父亲用艰辛换回来的辛苦钱,我不由悄悄地哭了。


父亲的果园我的家  【王建兵】


是的,父母亲在农村确实不容易,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一年年都在那黄土地里面刨,那可是他们一年来的血汗钱,直到现在我都要深深感谢父亲的苹果园,想当年,要是没有那两千多块钱,我也可能上不了大学,就是恰恰有了家里的苹果树地,父亲的果园,我才有了走出去的机会,是的,我必须感恩父亲,感恩家里的果园。

自从我在外地上学,直到后来参加工作,基本上是很少回老家了,后来家里的果园一直都是父母亲在坚持劳务,大概到2010年左右,由于父母亲要去榆林,所以父亲才决定砍掉果树,当时我还不忍心让父亲把树砍掉,我知道,我对家里的果树地,地里的每一颗苹果树都有一种深深的感情,一种特殊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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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果树地现在种的是绿油油的麦子,但是每次走过这片果树地头,曾经的果树地苹果园的景象这辈子在我的脑海里也将挥之不去,是呀,不会忘了,的确也忘不掉,一辈子也甭想从我的记忆中抹掉!不是家乡人,不爱家乡土。热爱老家的果园,回到老家,总要去那黄土疙瘩的果树地头看看,去转转,扯不断是那无尽的乡愁,割不断是那故乡思念。

老家的乡情,故乡的土疙瘩,老家的黄土地,故乡的水故乡的情。

父亲的苹果园,我的家……


父亲的果园我的家  【王建兵】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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