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式创新,启发无数人的天才思想,而今已成绝唱

中国农历鼠年初一,在真的假的、大的小的、克制的夸张的等,各种疫情消息的轰击下,焦躁之际刷到消息,一名“歌比人红”的哈佛商学院教授因病去世了,着实令人一时愕然。

尽管听到那么多有关疫情的令人悲伤的消息,可还是对这位异国他乡教授的逝世颇怀几分感慨。

克莱顿·克里斯坦森(Clayton M. Christensen),哈佛商学院教授,在波士顿一家医院因病去世,享年67岁。

其实,自己跟克里斯坦森教授没有半点直接联系;间接联系的话,也只是作者与读者之间有那么一丝联系,并且,也不过是千万个读者中的小小一个罢了。

然而,即使从未谋面,仍然从教授的书中学到很多;甚至可以说,对于商业理解的启蒙,是从教授的书开始的。单单这一点,足够动笔写点东西了。

说克里斯坦森教授“歌比人红”,是因为多数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但大概都听过“颠覆式创新”这个术语,真真是启发了无数投资者和创业者,甚至包括,每一个想要改变自己的人。当然,红的还有那本书《创新者的窘境》。

如果列一份必读书单,这本书是断然不会少的。

企业是把钥匙,社会是把锁

这算是自己作为读者的偷懒理解。

读罢《创新者的窘境》原作,不禁脑袋一震,颇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成本结构、价值网络、破坏性技术、技术S型曲线、破坏性创新……当这些概念在脑袋里旋转、缠绕,忽然转变成一把钥匙和一把锁的图像。

颠覆式创新,启发无数人的天才思想,而今已成绝唱

就像图中所示的弹子锁原理,一把钥匙的凸凹,刚好与弹子(即图中铜柱)配合,让上下弹子的缝隙跟内外筒的缝隙对齐,才可以旋转内筒,打开锁芯。

企业是把钥匙,社会是把锁。

企业这把锁的“弹子”是:政策环境、市场需求、技术条件、人力资源的丰富程度、供应商的发展水平,等等;当企业这把钥匙的“凸凹”,能够从产品、成本结构、组织形态、决策机制等等各个方面,完美地满足锁芯“弹子”的要求,那就能够开启社会这把大锁,进而成就整个时代的领先企业。

时势造英雄!

一家伟大的企业,必是顺应了社会不可逆的发展大势,满足了社会提出的各种条件,而后灵光一现,由小而大,成长为社会网络结构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模块。

然而,反过来,符合社会某种要求的领先企业,恰恰会因为自己完美地符合而最终失败。

原因就在于,能够成就企业伟大的那些条件,同时也将成为企业创新的桎梏。就像一把钥匙,换一个弹子长短排列稍变的锁芯,就注定无能为力。成也斯锁,败也斯锁。

这就是价值网络,也是创新者最大的窘境。

企业在特定的价值网络中迅速成长“称霸一方”,但社会的趋势、条件和要求发生了变化,原来的价值网络已不再。企业被锁定在原来的价值网络中,之前越是优秀,今天就越被锁死。

曾经打造的那把钥匙,无法打开新形势下的锁。想要挣脱,只能粉身碎骨,将身体重新煅烧为铁水,照着新时代的框框,铸造一幅新的模样。

颠覆式创新,玩的都是大事件

曾看到有人批评说,颠覆式创新这一概念解释不了很多商业现象,不少公司的生死,也并不是由企业所在的价值网络决定的。

这不能说错。没有任何理论能够解释所有,能够把一部分现象描述出来,给人一个富有价值的参考,那就是理论的巨大胜利了。

很多中小企业,甚至规模还挺大的企业,并不是死于价值网络的裁决,而就是因为自身的管理不当、组织失去活力、官僚主义横行等问题。

不过这不是颠覆式创新所要思考的对象。事实上,克里斯坦森教授在引言中已经明确指出:

这里所说的不是普通企业的失败,而是一些领先企业(那些层让许多管理者艳羡不已且竞相模仿的,因其优秀的创新和执行能力而闻名遐迩的企业)的失败。

话句话说,研究的,是大公司,是商业世界的大事件。

就像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处理的都是宇宙中空间弯曲,黑洞合并这样的“大动静”,颠覆式创新想要理解的,也是商业中那些淘汰一个旧行业,开拓一个新行业这样的大事件,比如iPhone让功能机彻底绝迹等。而在低质量低速的我们的世界,牛顿力学仍然是十分有效的。管理、组织、计划等这些具体的学问,可以认为,就是商业世界的“牛顿力学”。

所以谈到这个话题,主要也由于“颠覆式创新”这个术语太过知名,导致很多从来没有读过原作的人,凭着一知半解,胡乱引用,恣意发挥。毕竟,自己丢人事小,误解前人思想事大。


能够让人头脑猛然一震的思想不多,堪称醍醐灌顶的想法更是少有,克里斯坦森教授贡献了一个天才思想,就足够告慰平生了吧。更何况,这也仅仅是其思想中为大众熟知的一个而已。

逝者已矣,思想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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