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去婺源吧!

婺源告訴我,我們已經被城市寵壞的太久,了。一一寫在前面的話。

我從那個中國最美的農村回來了,回到城市,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16日到達婺源時,已是中午11:40分, 在汽車站買了份地圖,暫且不一一敘述車站與摩托車司機的討價還價以及路線的無法確定和對這裡交通不便的無奈。總之我們出發前往第一站:叢溪漂流,許是在龍虎山已體驗過太多類似的漂流,故不甚感興趣,只讓師傅稍作停留,和心萍一起拍些照片,便前往延村。

等你,在婺源一一延村。

累了,就去婺源吧!

我終於遵從了內心深處的意願來到婺源,接連一個星期的連綿的雨過後,我以為我的旅行也將伴隨著雨聲,然慶幸的是,那兩天天氣極好,陽光明媚。

原本這次行程的夥伴是風夏,這是我們從上半年就一直計劃著的事,然隨著風夏走上講臺,她已抽不出太多時間。之後,換成陌塵,但月初陌塵也因自己的事要忙而告知無法陪我,就當我以為我的婺源之夢無法實現的時候,心萍說願意和我一同前往。於我,自是欣喜非常,便著手全力準備。

心萍,一個大大咧咧,美好,善良,喜鬧,有時也稱得上是聒噪,總之是個永遠活力四射的女子。

延村,與思溪合稱為儒商第一村的村落,白牆黛瓦安靜而從容的臥在綿延的山腳下,潺潺的流水繞著村子而過,風在大片的玉米地裡穿行,村口的小黑狗緩緩低吠一聲,便又跑遠。我們沿著幽幽的青石板走近那些古老的宅子,鞋子撞擊石板的聲音在如此安然的宅子裡顯得清脆悠揚,一接近那些錯落有致的白牆黛瓦,連向來熱鬧的心萍也突兀的安靜下來。

一座座宅院從斑駁的門楣,飽經滄桑的雕刻便足見其歷史的刻痕,牆上的介紹無一例外皆是大戶人家舊時的繁華。如今的宅子依舊住人,簷角的雕花已經模糊,卻隱約可見當年的精緻,屋子裡的人們過著平淡的日子,許是早就習以為常,對於瞳孔放大的遊人視若無睹。天光從天井瀉下來,灑在年老的祖母身上,乖巧伶俐的孫女兒依著門檻小心得幫她剪著腳指甲,老祖母,略帶昏沉而慵懶的目光。

累了,就去婺源吧!

蜿蜒的青石板上,見到一雙十指相扣的情侶,女子長髮垂肩清婉秀麗,男子雖不是俊逸非凡,眼角眉梢倒瀰漫清和。我和心萍沿著石徑,穿過一座座老宅,總是會碰到他們:她偶爾小鳥依人,偶爾巧笑倩兮,他溫柔得幫他拍照,眉眼滿是寵溺,他牽著她,安靜地行走。

我滿心羨慕,對心萍說,其實,婺源是該兩個人一起去的地方。心萍笑得發顫,然後牽起我的手說,那就讓我先代替你未來的他。

其實幸福一直都是所有人希冀的。

我在歷史的塵煙中凝視一一思溪

累了,就去婺源吧!

思溪,我喜歡這樣一個美好的名字。

思溪,和延村相隔不過數里的另一個村子。

走過村口的那座古橋,我便跌入一團軟綿的古意裡,小橋橫立,溪水潺潺。其實,這裡和延村並無太大的不同,都是商人的宅院。初時,這裡的人外出經商,致富後的他們迴歸故里,買田置產,興建書院,樓閣府第,祠堂牌坊便一座座聳立起來。不信,那麼就沿石徑慢慢步入某一宅子,哪怕那些詞藻已經慢慢脫落,但是祖宗的遺訓抑或是牆上的雕畫對聯皆離不開讀書做官,衣錦還鄉,光耀門楣之類。

累了,就去婺源吧!

我移步於那些古老的石板,俯於斑駁的石牆,想要傾聽那些來自悠遠時空的聲音。

誰可以告訴我呢?千百年來,這裡走過多少揹負四書五經趕往京城博取功名的書生秀才?

誰可以告訴我呢?千百年來,這裡迎過多少帶領商隊絡繹不絕的翻過山那邊的手執摺扇。

誰可以告訴我呢? 千百年來,這裡送過多少歡天喜地,嫁娶送迎的隊伍?那新娘是不是很美,如江南的水一般柔和清麗?

誰可以告訴我,那些書生是否成了滿腹經綸的大夫,廉政治國的權相?那些風度瀟灑的商人此刻又停留在哪一個驛站?

無言,我聽不到任何回答,高高的馬頭牆聳立著。富貴榮華早已不再,剩下的只是嬉鬧的孩童,還有浣衣的村婦。

當然,還有我,這個千里迢迢不懼阻隔從喧囂吵雜中趕來只為匆匆凝望你一眼的都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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