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想象身邊最親密的朋友其實是心理變態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想象身邊最親密的朋友其實是心理變態嗎?

圖片來源於網絡

你們能想象得到,一個把殺人當做藝術、當做樂子來對待的恐怖分子竟是個斯文人麼?能想象到一個逃脫法網的劊子手就活在你身邊,還跟你做朋友的那種可怕麼?

不要問原因,或許在午夜睜眼時,就有一個人正用錘子砸向你的腦袋;不要求解釋,或許轉過一個衚衕,就有一個黑影用鋼繩死死勒住你的脖子。

我說的這八樁離奇兇案(改寫),不是我遇到的最血腥的,但罪犯的狡猾、手段的殘忍、處理屍體的怪癖以及整個案件的詭異,絕對能跟一號案相媲美,每一個案件背後牽扯出來的故事,更能震撼到你的心靈。

我按照時間順序,把這八樁兇案依次用故事的形式講出來,或許我寫的很慢,但能讓大家瞭解到那些殺人專家的準則,這就夠了。

先從第一個重案說起吧,我把它命名為“午夜十字架”。

正文:

凌晨一點,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這個時間段正是一般人睡的最沉的時候,被硬生生的吵醒,多少都會抱怨。但我並沒有,反而睜開眼後還迅速的拿起電話,看著來顯。

電話是劉頭兒打來的,我知道一定是有事發生。

接了電話,劉頭兒並沒多說,只強調一句,“十分鐘後在你小區門口等我。”

十分鐘!短短的十分鐘,要出門的話連洗臉刷牙都緊巴巴的,尤其現在外面還下著暴雨,我望著窗外罵了句操蛋後,就急三火四的穿起衣服來。

我是租的房子,而這小區環境也不咋滴,連個路燈都沒有,還是土路,被暴雨一洗刷異常的泥濘。我也不知道自己踩到水溝裡多少回,反正鞋裡都被泥水灌湯了,那種鞋幫貼著腳皮的感覺,多少有些噁心,甚至刺激的讓我有些發癢。

劉頭兒全名叫劉千手,還有個外號叫“邋遢探長”。如果有人問我他為什麼叫千手,我回答不上來,但問我他為啥叫邋遢,我絕對會迅速說出原因。

他頭髮亂蓬蓬跟個鳥窩似的,鬍子也不刮,總愛眯個小眼跟沒睡醒一樣,身上不管穿襯衫還是外套,永遠皺皺巴巴。

上車後劉千手跟我說了事情大概,今晚帶著我算是給我一個鍛鍊的機會,還反覆囑託讓我給他長臉,千萬別在現場吐了。

雨夜本來不好開車,不過這難不倒劉千手,二十分鐘後我們就趕到了。看著現場停的其他車輛,我知道法醫已早一步趕了過來。

劉千手招呼我往樓道里走,這次命案發生在六樓,但沒想到樓道里也挺熱鬧,一個民警和一個胖爺們堵在過道上,這胖爺們別看長得壯,哭的卻跟淚人似的,鼻涕都流到下巴上了,拿著紙巾不停的擦拭著。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樓上死的那位弄不好是他妻子。這時候走在前面的劉千手卻突然停了下來,支個耳朵專心聽著胖爺們的話。

劉千手是我老大,他不走我也不能催促,只好也旁聽著。

胖爺們情緒激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一會又是鬼啊神啊的,一會又是他愛人怎麼慘怎麼慘的。

我擰著眉頭理解老半天,才算把他的意思弄明白。

這爺們是個倒班工人,他下夜班回家一開門,發現妻子在家裡自殺了,而且按他的意思,妻子肯定是被鬼上身了。她前陣跟一幫朋友去河南封門村遊玩,回來後就變得古里古怪,要麼偶爾自言自語,要麼就在夜裡嘻嘻傻笑。

不得不說,我聽完覺得瘮的慌,心裡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我本是無神論者,但被他這麼一描述,不由得暗暗嘀咕起來。

劉千手沒發表任何看法,一直盯著胖爺們的眼睛,最後又帶著我一聲不響的上樓。

我忍不住,趁著爬樓梯的時間問了句,“劉頭兒,這事你怎麼看的?”

劉千手外表邋遢,笑聲也有特點,他咯咯笑了幾下,盯著我回答道,“李峰,你信這騷爺們的話麼?看他穿那大花褲衩子,就知道多不正經,咱們先看看死者再說。”

我們來到六樓時,有一個民宅的門前已經拉上警戒線,還有一個民警站崗。劉千手跟這民警熟,打了聲招呼先一低頭鑽了進去。我本想跟他學,可湊近了看著屋子裡的環境,一時間又停在警戒線外。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想象身邊最親密的朋友其實是心理變態嗎?

圖片來源於網絡

真不知道怎麼搞的,屋裡黑咕隆咚連個光都沒有,給人種異常陰森的感覺,我一直沒忘胖爺們的話,被眼前這股黑一刺激,心裡砰砰亂跳。

不能說我軟蛋,我上警校那會也看過屍體,但它就在福爾馬林裡靜靜的泡著,一點都沒有現在這種恐怖的氛圍。

看我不進去,劉千手喂了一聲,特意擺手催促。我害怕歸害怕,不想被他看扁了,一咬牙邁了進去。

在剛進屋的一剎那,有一個電筒對我照了照,光源來自於客廳。我順著光看清了拿電筒是小鶯。

小鶯是警局內的一號法醫,別看是姑娘,但在法醫方面特別精通,有個外號叫眼鏡鶯。

這外號跟她的打扮有關,按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她整個就一可愛蘿莉,還戴著一個大眼鏡,文文靜靜的感覺,要不說出她法醫的身份,陌生人保準以為這是個在校大學生。

我繼續隨上劉千手來到臥室。劉千手是個老探長,他倒真習慣這種場合,可我剛來,立刻被裡面飄出的腥氣噁心住了。

這腥味跟水產市場的還不太一樣,稍微有點甜甜的感覺,不用猜都能知道,這味道來自於剛流出來的鮮血。

劉千手按從頭到腳的順序照了個遍,我順著光源瞧個仔細。說心裡話,這女屍有點怪,她腦門上被劃了個十字架,脖子上有個小孩嘴那麼大的傷口,流出的血把半張床都沁紅了。

我看的腿肚子有點抖,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純屬某種條件反射,劉千手又把電筒對準女屍的褲襠,指著問,“這裡你懂吧?”

我腦袋有點空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打心裡還合計呢,這女屍死就死唄,怎麼死前還尿一通呢?

但我緩神也快,一下記起那個說法來,死後尿失禁。這其實是一種正常現象,人死後肌肉都會鬆弛,尤其女性,死後肌肉很快鬆弛而屍僵卻來得很慢,導致女性死後小便失禁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劉千手又把電筒上移,對著女屍的脖頸照起來。這期間小鶯從客廳走進來,站在我們旁邊。

劉千手讓我湊過來看,指著女屍脖頸說,“脖子上刀口角度略微向下,很明顯刀是從下斜向上切入的,切口處很整齊,跟死者右手握的刀具很吻合。”

我特別用心的聽著,還贊同的點點頭。

劉千手又說,“咱們再細看整個傷口,左面的刀傷深,到右邊後刀傷反倒要淺一些,這說明死者是自殺,因為自刎時會有一種劇痛感,讓她在條件反射下會收手。另外,小鶯你也說說看法。”

小鶯應了一聲,“這裡就該是第一案發現場,從血跡凝固的程度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脖頸下方全是被動血跡,在床單上還有一些中速撞擊血跡,這該來自於死者的頸動脈噴射,按血滴的長寬比及尾巴的大小能判斷出,血滴噴濺方向出自於頸動脈。我還在整個屋子瞧了瞧,並沒打鬥痕跡,也沒有可疑足跡的出現。按上面這些推斷,死者自殺無疑。”

我覺得有劉千手和小鶯的雙重推斷,這起命案已經板上釘釘了。

可劉千手卻出乎意料的搖起頭來,還向死者腦門湊了湊,指著十字架問,“如果是自殺,那這個傷口怎麼解釋?”

小鶯咬著嘴唇,很明顯也被難住了,但想了想她又有了一個看法,“會不會是死者的一種信仰呢?希望死後能超渡亡魂極樂昇天?”

劉千手仍搖頭,“如果真是跟十字架有關的信仰,那她雙手或是整個身子也該配合一下,要麼雙手做十字,要麼身子擺成十字架樣才對吧?”

這麼一來,氣氛沉默下來,我是一直沒接話,心裡卻有一個觀念,心說如果真是惡鬼上身?這一切是不是就都能解釋通了?

劉千手帶著我又在命案現場轉了轉,不過並沒其他發現,也真跟小鶯說的一樣,這現場實在太“乾淨”了。

劉千手打個哈欠,顯得對這裡失去了興趣,招呼我提前離開這裡。我看看錶,快凌晨三點了。

下樓時,那個胖爺們和民警還在,看我們要走,民警打了個招呼,還跟劉千手交流下意見,我本不想說話,想先到車上等劉頭兒,可那胖爺們也不知道發什麼騷,趁我從他身邊經過時,突然哭著抱住我,還說讓我一定要好好查,把他媳婦的死給調查明白。

我被一個爺們這麼抱著渾身不自在,打心裡還合計,我們三個人,他怎麼就突然的選中我了?看我新來的好欺負是不?

看在他是受害者家屬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一邊安慰一邊掙扎出來。

劉千手對這騷老爺們印象本來就不好,被這麼一弄,他不再多聊,打了聲招呼帶我立刻離開。

上車後他問我是不是回去再睡一會,我一合計,還能補個回籠覺,就點頭同意了,但在回去的路上我沒怎麼說話。

這是頭次來到命案現場,我心裡受到的衝擊著實不小,那女屍腦門的十字架像個烙印一樣深深印到我的腦海中,還有那滿屋子發腥的血氣,讓我到現在都覺得肺部麻酥酥的。

劉千手專心開車,我趁空把手機拿出來,想借著看新聞緩緩心情。我有個習慣,qq全天掛著,在我解鎖後發現有人給我留言。

我記得很清楚,之前並沒人跟我說話,我心裡好奇,不知道哪個夜貓子晚上睡不著,找我聊天解悶來著。

我打開消息,這不是我好友,而是群裡一個成員發來的臨時會話,我工作之餘有個興趣,喜歡旅遊,也加了這個當地的驢友群。

陌生人留言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就三個字,嘿嘿嘿。但他頭像把我嚇住了,是一個滴血的十字架。

我特別敏感,看著十字架頭像,嘿嘿嘿三個字就跟電流似的深深鑽到我心窩裡去。

我條件反射般的要站起來,只是忘了自己坐在車裡,剛起身就咚的一聲磕到了頭。

劉千手沒想到我有這個變化,猛地急剎車,冷冷的看著我問一句,“咋了你?”

我思緒很亂,想了一小會,覺得還是先不把qq這事告訴他,或者只是一個巧合呢。我搖搖頭說自己還沒從命案現場適應回來。

劉頭兒笑了,這絕對是一種赤裸裸的嘲笑,他並沒多說,又一踩油門繼續往回趕。

我覺得自己被這神秘留言一鬧反倒精神了,回去不一定能睡著,跟劉千手說,“頭兒,不用送我回家,我想直接去上班。”

我拿著手機盯著十字架頭像看,還主動回覆一句,“你好。”

可半天過去,那十字架也沒反應,估計下線了。現在技術還沒上班,就算陌生人現在回覆我了,也不能調查qq來源,我一合計還是等明天白天繼續試探妥當些,真有疑點,還能通過qq把兇手逮出來。

漸漸的我來了倦意,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在我半睡不醒時,覺得這屋子裡的空氣有股要凝固起來的意思,還一點點往下落,讓我心口有極大地壓抑感,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東西跳到我身上壓我一樣。

我也不知道身子怎麼了,想動不能動,還感覺好像有一個人站在我旁邊,他不說話就是偶爾走一走,伴隨著出現一種古里古怪的噠噠響,這讓我想起雞爪子在水泥地上走路的場景。

我拼命抓緊拳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可身子不聽指令能有什麼辦法?我一直掙扎著,直到突然間猛地睜開眼睛。

我急忙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四下打量著,可哪有人,整個會議室空蕩蕩的。我摸摸腦門發現自己有些低燒,又看看錶,早上七點多了,會議室外面也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我急忙爬起來找到牙缸牙刷去洗手間洗漱。

劉千手在八點準時來到我們這裡,喊了一聲,“全體去會議室開會!”

我能猜出來開會的目的,一定跟昨晚的命案有關,王根生和大玲子不知道這事,顯得一頭霧水。

一個偌大的會議室只有我們四個人顯得有些空曠,但也有好處,就是不擁擠,我們各自找舒服的地方坐下來。

劉千手先跟我們仨說了昨晚的大概情況,尤其說到我也去了現場時,王根生和大玲子都投來一絲同情的目光。

接下來他把投影機打開,播了一個畫面,“這是昨晚死的那具女屍,大家看一看。”

我正喝著咖啡,順便抬頭看了一眼,當我看清畫面時,噗的一聲把正喝的咖啡全都噴了出來。

王根生和大玲子全古怪的盯著我看,我沒管什麼失態不失態的,其實不怪我有這反應,畫面上的女屍微微咧嘴詭笑著,尤其她那稍有渾濁的眼神也正死死盯著我們看。

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昨晚去現場那女屍壓根就沒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想象身邊最親密的朋友其實是心理變態嗎?

圖片來源於網絡

我一邊抹著嘴角的咖啡一邊指著畫面問,“頭兒,你是不是拿錯片子了?這是昨晚那個死人麼?”

劉千手也盯著畫面,“我倒希望我拿錯片子了,但一點沒錯,這就是昨晚咱們看的那個女屍,很古怪是不?在咱倆離開現場不久,她嘴巴就咧開了,法醫那邊連夜驗屍查找原因,到最後的結論卻是,這隻能算是一種死後的神經反射。”

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這方面知識也懂一些,我打心裡不信這個結論,人死後還能笑?邪門了。

我瞧了瞧王根生和大玲子,想知道他倆啥看法。

這兩人都眉頭緊鎖,誰也沒說話。

劉千手又播了下一個畫面,這是女屍後脖頸的一個特寫,昨晚女屍倒在血水裡,為了不破壞現場,我和劉千手也沒查看那地方。片子中的後脖頸,竟有一個指甲蓋大的區域結痂了。

劉千手抱著胳膊,拿出一副琢磨的樣子,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跟我們反問的說,“這個結痂的地方挺特殊,我覺得有疑點,但又想不明白疑點是什麼。”

大玲子忍不住問一句,“頭兒,法醫那邊報告怎麼說?”

劉千手拿起一個本夾子,翻開上面的筆記讀起來,“法醫報告稱,從命案現場來看,並沒任何疑點,女屍腦門的十字架,只能算是她本人的一個怪癖,死前自己割的,至於結痂和詭笑嘛,也都有‘合理’的解釋。”

“這個件事先放著,大家有時間多去調查,記住我的話,不管疑點多怪多矛盾,真相總是隻有一個,我們要做的,就是務必還這女屍一個清白。好了,散會。”

算起來,這會開的前後不到一刻鐘,可一大早上被探長耍了一通脾氣,我們仨出來後,心裡都有些堵得慌。

我們每個人手裡都壓著幾個案子,回到辦公室並不是繼續討論這個自殺女屍案,反倒先著手把一些急活處理完。

可沒多久,怪事來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