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畢業季,剛剛從北京大學法學院碩士畢業的張天一卻已經是兩家店的老闆了。 三個月前,張天一和幾名小夥伴在北京CBD的環球金融中心合夥開了一家名為“伏牛堂”的小店,專賣湖南常德米粉。
■ 人物
“伏牛堂”創始人 張天一
■ 領域
餐飲業
“對不起,我們不接受加盟。”“對,您直接來就成,不需要預約。”週日,在接受記者採訪的這個上午,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仍是濃濃學生氣的張天一的手機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會響起一次。一會兒態度堅決地對尋求合作者說不,一會兒態度友善地面對慕名前來的食客,這個1990年出生的小夥兒嫻熟地扮演著他的兩個角色。
此時,距離張天一的第一家“伏牛堂”開業剛剛過去3個月。3個月裡,他靠一碗來自家鄉湖南常德的牛肉米粉開了兩家分店,共計賣出1.43萬碗米粉。
和張天一合夥的是早已在深圳有穩定工作的24歲的周全;25歲、北京外國語大學法學碩士柳嘯;同樣25歲、放棄了美國高校MBA全額獎學金的宋碩。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幾名年輕人把一碗米粉賣得風生水起。目前兩個店的日營業額總量開始過萬,有了較為可觀的利潤比例,店員也從最初的四人發展到十多人。
身為“北大法學碩士”的張天一,開始“另類”創業之初也曾經過了艱難的內心鬥爭,畢竟學了六年的法律,最終工作卻是賣米粉,似乎“太浪費”。但是,他想通了。“學習法律對我而言是掌握了一種法律、法學的思維與做事方式”,他說,“就像互聯網思維,可以拿它去做互聯網,也可以拿它去做金融、房地產、餐飲。這樣看來,假設世界上有一種法律人思維,那我拿它來做餐飲,似乎也可以。”
投入15萬:仨月開出倆店
早上9點剛過,走進“伏牛堂”位於朝外SOHO一層的第二家分店,一股裹挾著麻辣氣息的肉香撲面而來。廚房裡,守在咕咕冒泡的一大鍋米粉前,張天一熟練地掌握著火候。米粉盛碗、再澆上泛著紅油的肉汁,一碗碗米粉剛一上桌,伴隨著“嗦嗦”的吃粉聲,店內的四五桌客人自然地拿這種辛辣的食物當著早餐。
店內沒有專職的服務員,張天一和他的創業夥伴們同時充當著廚子、服務員、收銀員。這間和他們位於環球中心第一家店相比寬敞近一倍的店面在6月25日剛剛開業,而從得知有店面出租到開起店來,整個籌備過程也不到10天。
上週四,剛剛在北大拿到了自己的碩士畢業證書,告別學生身份的張天一笑稱這像極了他的做事風格,“想到了就做!”在他看來,這樣的念頭支撐了他的整個創業經歷。
去年年底,和無數即將畢業的一樣,張天一同樣面臨著找工作的困境。進律所、考公務員……看著此前師兄師姐提供的就業選擇,他有些困惑,“後來想明白了也挺簡單,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上學時就曾經和同學一起搗鼓過一個地下作坊式的小餐館,自稱是個“吃貨”的張天一想到了自己家鄉的味道。在湖南常德,有句話和老北京的“吃了嗎”一樣流行,“走,嗦碗粉去!”對不少湖南人來說,一天三頓吃米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北京的湖南人可不少!”通過在老鄉會、社區論壇、、微信上做調研,張天一發現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市場。為了能拿到最正宗的常德米粉配方,半個月的時間,他走街串巷吃遍了常德幾乎所有的米粉店,費盡唇舌,終於在一家夫妻檔米粉店學到了最正宗的牛肉粉。隨後的數個晝夜裡,他嘗試著用燒瓶和天平,來把配方“標準化”。
拉上自己的表弟、研究生同學,張天一和三個夥伴拿出了上學時攢的15萬元,在環球中心地下一層租了個30多平方米的鋪子,掛上“伏牛堂”的招牌,一碗米粉售價在20元左右,開始了自個兒的牛肉粉生意。
店址不算好找還在地下,最初的生意怎麼來?大夥兒把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社交網絡上,校內網、微博、社區論壇裡標籤有“湖南”的用戶都成了他們的目標,“沒什麼好主意,我們一一給他們留言、發私信,介紹自己的店。”就這樣在剛剛開店的1個星期裡,就積攢下了2000名“鐵粉”。
6月25日,“伏牛堂”在北京朝外soho開了第二家店,開啟了連鎖經營的第一步。這一天,離張天一參加北大法學院的畢業典禮還差三天。 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幾名年輕人把一碗米粉賣得風生水起。張天一說,形容湖南人性格有句話,叫“吃得苦,耐得煩,霸得蠻”。他理解的“霸蠻”就是那種幹事特別認死理,幹不了也要乾的精神特質。
無論店裡店外,張天一都喜歡穿一件胸前印有“霸蠻”兩字的T恤衫,哪怕是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時,碩士袍下罩著的也是這件“伏牛堂”每位員工都有的工作服。張天一說,形容湖南人性格有句話,叫“吃得苦,耐得煩,霸得蠻”。他理解的“霸蠻”就是那種幹事特別認死理,幹不了也要乾的精神特質。
靠著這種“霸蠻”精神,“伏牛堂”用84天的時間賣出了14362碗粉,最多一天賣了600碗米粉,日銷售額最高達2萬元。這對一個連廚房帶收銀臺和餐位總共才37平米的小店來說,稱得上“成績斐然”。但張天一併不滿足,他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到今年年底,新開張的北京朝外soho店,要賣掉10萬碗粉,用掉7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