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紅極一時的“包山頭”養殖,現在卻銷聲匿跡,怎麼回事?

新大風歌


很高興我來回答這個問題。

包山頭養殖搞農業。這幾年確實是一個風口,但這個風口不是誰都抓的住的。在農村搞養殖,不僅要有資金,還要有人脈。這裡我來講幾個故事。

我隔壁村的,按輩分算起來,我應該叫他表哥。表哥是個不安分的人。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表哥是在山上種水稻的。我們還去看過一次,那個水稻長得跟高粱一樣, 很高很粗的。沒過幾年又聽說他去改收廢品了。等我出了社會聽說他又開始搞養殖了,主要是養雞為主。一開始是小打小鬧,早些年因為禽流感,經常聽到整個養雞場又死光了。但他每次都能東山再起,真是越挫越勇啊,而且一次比一次規模搞的大。現在把我們兩村交界的一個大山坳全部給承包了下來,大概有好幾千畝吧。

搞養殖場的第一年,過年時我們去玩過。那個規模搞得真的很壯觀:光關雞用的雞舍就好幾棟房子。到處都是公雞帶母雞,母雞帶小雞.覓食的喔喔叫聲不斷。有將近1萬隻雞吧!全部都是散養的……

今年過年去玩過一次。看不到什麼雞了。 但廠房還在蓋。回來聽母親說又死光掉了。我疑慮,那好多人還跑到他那去買雞蛋,而且我還看到有好些雞。母親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吧,他那麼大的養雞場。幾百只雞隨時還是”有的,至於雞蛋嗎?全部都是外地福建拉過來的。但這並不影響它的規模擴大。




聽說我這個表哥還是挺會來事的。據說有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已經官至副省級了。還有一個是他什麼老表吧,在市級銀行裡面上班的。

接下來這個就沒那麼幸運了,同一個村的我們就叫他叔吧。叔早些年因為國家的精兵簡政下崗了,從農村走出去的又回到了農村。也是回來搞農業。他承包了我們村一個水庫和幾千畝荒山。叔搞農業的理念更先進,我到現在還記得叔給我們的宣傳: 水庫裡養魚,荒山上面種水果。水庫邊上搞一個養豬場。 豬的排洩物一部分直接排到水庫裡給魚吃,剩下的拉到果園去當肥料。果園底下再套種些魚吃的草和豬吃的草。看看多美好的設想,整個生態循環起來了。 全都有機無公害的。當時聽說是總共貸款的五百萬吧?

豬場建好,豬仔還沒長大。豬肉就開始下跌了。山上的板栗樹經過反覆補種以後,總算活過來了,但離掛果還有一到兩年。水庫的魚,因為豬的排洩物直接排到水裡,水質很差,魚的味道也不怎麼好。價格當然也賣不上去。五百萬貸款前期到賬的已經花了差不多了。最糟糕的是:叔的老爸到了退休年紀退休了(聽說是副縣級退的休)。 後面的結果大家也猜到了,叔苦苦撐了兩年後,打包走人。




前面這兩個人還風光過,下面我給大家講的兩個人從頭到尾就沒風光過的故事。一個是我爸。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養羊賺錢。一高興去外面買了100多隻羊回來呀!結果一年不到全部死光掉,養過羊的都知道,羊一發瘟疫是很恐怖的。還有一個也是我同一個村的,也叫叔吧。這個人是養牛,結果給我爸是一樣的。


油膩男王大發


曾經紅極一時的“包山頭”養殖,現今銷聲匿跡的原因只有一個:賠錢!

在我們老家附近,有個村莊叫魚山村,因東面的魚山而得名。山不高,但是比較遼闊,佔地面積得有幾百畝。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前,那魚山就閒在那裡,無人問津。

山村沒有什麼特產,不是很富裕。剛剛上任的李書記就想著怎麼才能掙點錢,在村裡村外轉了有十來天,最後瞄上了魚山。

那時候才剛剛進入二十一世紀,咱國家經濟正是向好的時候。李支書就盼著這座小山能讓村裡發上一筆小財。李書記同村兩委成員商討了一天,就同兩村長和會計去了一趟縣城。

村裡就傳開了,說李書記去縣裡招商引資,找大老闆包山去了。村人都不以為然,都說這窮山惡嶺的,上千年了,也沒聽說有什麼人靠山掙到過錢。村裡人都等著看書記的笑話。

你別說,這李書記不愧人送外號“李八哥”,不到兩天,還真叫他忽悠來了三個大老闆。在當書記前,因為他嘴巧得像抹了油,因此村裡人都叫他“李八哥”。後來當上書記裡,誰還敢再叫他的外號,都跟嘴裡抹了蜜似的,開口閉口尊稱為李書記。哪個書記不是村裡的土皇帝?敢叫他外號,讓你穿不完的小鞋。弄不死你,也讓你扒層皮。

三個老闆都是開著豪車來的,孫老闆開著輛CRV,劉老闆開著輛漢蘭達,王老闆開著輛奧迪A4。

李書記一行把三個老闆引上了山。此時正是晚春,山上松青花紅,風景正好。李書記一番花言巧語的描繪:空氣好,山泉甜,夏天能避暑,冬天打野兔,這裡是休閒的好地方;一番宏偉藍圖的暢想,養上幾千只山雞什麼的,吃著山上的山蟲子,喝著山上的山泉水,比在平地上得又省食又省事,到時也不愁銷路。李書記說得是天花亂墜。把三個老闆弄得熱血沸騰。

“你們村裡怎麼不投資搞養殖?”“CRV”倒也沒被忽悠暈,突然來了這麼一問。

對啊,這麼好,你們村裡怎麼不自己搞啊。“漢蘭達”和“奧迪A4”齊齊看向李書記。

“村裡窮啊,一分鳥錢沒有,養個雞毛啊。唉……”李書記長嘆一聲。

三人一聽,倒也是實話,都點點頭,表示理解。

三人都想包,怎麼辦?

李書記有辦法,搞開了競標。五萬起步,上不封頂,承包期三年,承包費必須一次交清。

最後“CRV”以30萬元艱難中標,另兩個老闆垂頭喪氣!

後來據村裡傳言,三個老闆中只有"CRV"是真老闆,其他兩個都是託,也不知真假。

"CRV"雄心勃勃,在魚山上開始了他的發財之路:養山雞。

他哪裡想到,養殖的基礎設施建設就比在平地上多花兩倍的錢,山上沒有大路,都是山間小道,運個水泥,磚塊費老鼻子事,都得人肩扛手提。養雞場建了沒有一半,“CRV”臉都綠了!為嘛?投入太大了。但是也得幹啊,後悔也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啊。

第一年,“CRV”沒敢多養,只養了5000只山雞,僱了十個村民。由於沒有什麼經驗,5000只雞活下來的不到100只。光這一年,算上養雞場建設,他共計投入20多萬,最後只見到了不到100只山雞。

第二年,“CRV”有了經驗,覺得有了把握,手裡的錢也不多了,得掙錢了,他狠狠心,這次他買了10000只山雞苗,又多僱了幾個村民。還不錯,絕大多數都成活了。但是最後還是賠了。

山雞都叫周圍幾個村的人給偷沒了。

“CRV”欲哭無淚,中間去找李書記,李書記義憤填膺,把這些偷雞賊大罵了一通,又在村子裡的大喇叭上義正辭嚴地大講了一通。可是還是收效甚微,雞還是被偷沒了。

第三年,“CRV”什麼也沒幹,他沒錢了。幹了三年,就這年沒賠錢。

“CRV”這個名字也徒有虛名了,因為他的“CRV”越野車早就抵了欠賬。

最後,承包期到了的時候,“CRV”騎著一輛破自行車來到了魚山村,哭喪著臉找到了李書記,問,能不能把養雞場作價給村裡?

李書記笑了,說:“孫老闆啊,你這幾年,錢沒掙著,我心裡也替你不好受啊。不過,合同上定的,到期若不續合同,山上的投資歸村裡。村裡就是想給你點錢,也沒錢給啊,窮啊。這樣吧,你或者繼續包。你要不包的話,我破個例,允許你把山上的東西拆掉運走,行不?“

“CRV”聽了,一句話沒說,低著頭,流著淚,擁著自行車,走了。

你別說,不幾天,李書記又忽悠來了一個承包者:一對穿戴闊氣的夫妻,開著一輛豐田霸道來到村裡,交上50萬元——40萬的承包費,10萬的養雞場的費用——又承包了三年。

這對夫婦多面開花,蛋雞、野豬、鵪鶉都養,並且在山上養了不少狼狗。村民們再也不敢上山偷東西了。

都養得不錯,存活率也很高。雞和鵪鶉也下蛋了,也有屠戶來拉野豬了。但是成本太高了:山上出來進去東西都得僱人肩扛手提,到大路上才能裝車。並且銷路也都不是很好。跟預想的大不一樣。咬咬牙,夫婦倆花了十幾萬好歹修了條路,又被山洪沖垮了。

第一年過後,夫婦倆的座駕換成了一輛五菱之光。

第二年過後,夫婦倆的五菱之光換成了一輛摩托。

第三年中間,男人逮野豬的時候,不小心被野豬頂到山溝裡,當場摔死了。

第三年過後,女人衣衫襤褸地,騎著一輛自行車,哭哭啼啼地走了。

李書記又如法炮製,想把山承包出去。一番努力之後,沒有一個來承包的。那魚山至今還閒在那裡!


填滿故事的人生


的確,曾經有些人承包山林搞生態養殖,也賺到了錢,但是現在卻沒有養殖了。

幾年前,我們鄰村的一個農民,他承包了一片山林,林木稀少,每畝每年租金50元,搭建了幾間簡易的雞棚,養殖土雞。

他養雞自已不孵小雞,雞苗從孵抱房購買,每年不間斷購買雞苗,也不間斷地銷售成雞。他養雞的竅門是,從小雞開始喂混合飼料,養到銷售前一個多月,就少喂混合飼料,多喂純糧並且丟些蔬菜葉子讓雞自由採食。由於山林寬,雞的活動範圍大,羽毛光滑,成為搶手貨。

他養的雞除了在市場上銷售以外,也送交城裡一些餐廳和酒店以及農家樂,也有城裡的人開車來養雞場購買。當時市場上的雞一般每斤7一8元,他的雞要賣14一16元,短短几年,賺了幾十萬元。

後來,市場上號稱的土雞太多,價格下降了,銷路也不暢了,養雞的利潤少了,他也就沒有養雞了。

導致包山林搞養殖的人不再包山林搞養殖的原因,除了以上的因素外,還有就是市民覺得“土雞”價格太高,而且營養成分相類似,不划算。當然也還與現在城裡餐飲業不景氣以及大量的農家樂關門有很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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