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最初接触日本爱情动漫是在《你的名字》刷屏朋友圈的时候,这不禁让我对新海诚这位作家也心生好奇,究竟是有多么细腻的心才能聆听到这个世界最美最自然的旋律。闲暇之余,我又看了新海诚的《言叶之庭》,思绪如同触电一般闪现出许多零碎的画面和过往的片段,一时间不知是该激扬还是该宁静。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动漫是最直观反映一个民族文学根基的艺术表现形式,《言叶之庭》所展现的每一帧动画每一段音乐都被新海诚恰如其分地表现,作品以“孤悲”来表达“恋”的主题,讲述年方15岁的高中生秋月孝雄,专心学业的过程中不得不为了生计打工赚钱。母亲离家出走,他与哥哥过着看不到前方的生活。入梅之日,秋月逃课来到日本庭园,在一座安静的小亭子里,27岁的女教师雪野百香里边吃巧克力边饮啤酒的样子引起了孝雄的注意。似曾相识的二人,每到落雨之日便从世俗的烦恼中逃脱出来,相会于这座钢筋铁骨都市丛林中宛若世外桃源的幽静角落。在梅雨季节的日子里,他们的心渐渐向彼此靠拢。志愿成为手工鞋匠的秋月,决心以雪野为模特做一双鞋。雨过天晴,艳阳高照,庭园中久久不见秋月和雪野的身影,相会无期亦有期。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爱情总是难以言表,新海诚巧妙的以周围环境来烘托主角内心的起伏,雨天日本的庭园,两个失意的人初次见面就感觉似曾相识,一个被高年级学生欺凌而不敢踏上讲台,终日寝室无味的女教师;一个是志向成为鞋匠却愧无自信的少年。两个失落的孤魂在雨天聚到一起听雨,氛围终究要像化学反应一样产生点什么,正如雨点坠落湖面所激起的水花那样。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言叶之庭》对爱情观诠释颇为独特,27岁的雪野,经历过失败的感情和事业的打击,时常逃避于庭园寻求片刻的清静。15岁的秋月,怀着对母亲的念想和不被世俗看好的梦想从雨中走来。当秋月的目光落在雪野的脚和鞋子上时,新海诚打破了世俗的禁忌,以恋母和恋物情结悄然勾勒出一幅完美的画卷。”我对她,几乎还一无所知,职业、年龄、有什么烦恼、甚至名字,尽管如此,还是被她深深吸引,无法抗拒。”初次见面,一位成熟魅力且神秘的女性能不吸引男性的目光吗?“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雪野在雨停后吟诵日本古典俳句《万叶集》里的一段话,然后撑伞遮阳而去,至此,理性与浪漫的界限开始模糊,可以说营造恋爱氛围的是环境,叩开恋爱心扉的是人。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比起庸俗的接吻和寻死腻活的哭戏,悄无声息的爱恋更显得回味无穷,言语的试探到身体部位的接触就是爱情发酵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新海诚从彼此的言语沟通到交换食物再到后来高潮部分秋月为雪野的量脚制鞋,一个顺其自然的过程巧妙地掩盖了世俗禁忌的眼光,从而给人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愉悦与放松。在雨霁初晴的阳光下,男孩量脚时的专注和女性少女心的复燃成就了二人世界里心灵融合的温存。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爱情与时间总要决出个胜负,新海诚的作品里改变和等待似乎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在《言叶之庭》里同样出现,进入漫长的晴暑,秋月忙于兼职打工,整日奔波,雪野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百无聊赖地回到学校。当他们再次以各自原有的世俗身份擦肩而过时,矛盾的内心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极力挽回的水面泛起涟漪并一层层地荡漾开去。随后,雪野再度离职,秋月则找到高年级曾恶语欺凌雪野的女生辩驳并和高年级男生打了一架,以其说这是面对恋情各自做出的牺牲,倒不如说是两个孤魂在世俗面前对彼此的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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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的天平上,一端是理性,一端是浪漫。坠入爱河的人最难拿捏的就是理性与浪漫,正如片中雪野所自嘲的那样:“二十七岁的我丝毫不比十五岁时的我聪明!”当爱情来敲门时,许多人都会犯傻,以至于当时用尽心思憋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在过后看来都会觉得想笑。时而浪漫时而理性,时而又浪漫就是爱情在血管和身体里跳动的节拍。“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当秋月猛然间向雪野表白的时候,矛盾的皮球也瞬间踢给了雪野,在自己真正心爱的人面前感到自卑是常有的心态,如果非要一个人理性起来的话,雪野作为年长者必须默默扛下一切。一边是不顾一切的爱情,一边是一个15岁懵懂少年的未来,牺牲谁都充满着悲凉。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影片的结尾,秋月在表白后听到雪野要离开这里的消息后赌气地夺门而出,当雪野缓过神来不舍地赤脚追出去的时候,氛围紧张到了极点。看到秋月立于楼道孤独的背影时,秋月呆住了。随后秋月略显孩子气的话语和眼里止不住的泪水,把爱情里的悲情燃到了高潮,雪野随即飞扑上去的深情相拥收住了秋月的抱怨,也流泪肯定了对方在自己人生低谷时的慰藉。“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情节气氛来回的转折让日本动漫艺术的张力跃然于荧幕,影片到最后两人的生活似乎都回到了正轨,彼此脸上阳光明媚,两人最终能否走到一起不得而知。新海诚留给观众的悬念,也许不同经历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言叶之庭》:以世俗禁忌勾勒的恋情

在一次与新海诚的面对面采访中,一个西方人曾把新海诚的作品称为“景色色情片”。在40多分钟的叙事中,很多人吐槽稀里糊涂就发现少年沦陷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15岁的高中男生看上了比他大12岁的女教师,执着于帮她设计鞋子……,不管怎么说,《言叶之庭》不失为一部难得的佳作,也只有新海诚能在3D漫画大行其道的今天,依然执着于对人物、情节和世界观的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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