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

我是人,一個遊離在各個大城市外,嚮往遠方種種美好得天地卻礙於各式障礙而不能追尋夢想的普通人。現實教會我,所謂夢想不過是給失敗者一個安慰的藉口而已,成功的,為像我這樣的人設置了門檻,門有多高,我看不見也摸不到……

我是——人

我不願一生庸庸碌碌,所以我選擇了遠方。回想過往十年,看著身邊的玩伴一個個都早已步入社會成了家,我不知該替他們惋惜還是欣喜。

那是一批在社會底層自願選擇墮落的少年,他們的家長常年外出打工,對他們疏忽管教,在爺爺奶奶的溺愛式教養下,一個個混世魔王就此誕生了。

這是一所普通高中,九年義務制教育使這些“不健康”的孩子有恃無恐,學校出於對升學率及學生生源的考慮還是在強調“平等教育”的狀態下“冒險”將學生分成了重點班與普通班,由此還分成了兩棟教學樓,以便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觀念進行最大呈現,美其名曰分類管理。重點班類學生會在週末進行補課,老師們為規避被投訴的風險,下令叫學生簽了補課申請書。這群孩子便於那群“精英”類學霸由此拉開了跨越不過的鴻溝。

令人悲哀的是,那群“不健康”的學生,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墮落,什麼叫做流氓,在他們的世界觀裡“兄弟”便是一切,甚至就連班級周圍的風氣都受此影響,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差生類班級不受老師重視,這些班級的老師往往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觀念認為對這些學生傳授知識,他們認為講了也是白下功夫,因而他們的態度是消極的,這類班級的學生是不被看好的。有多少好學生因為學校的強制“分類”而被分在普通班?他們無緣無故的被打下“差”的標籤,帶著與之俱來的自卑被壓在底層,沒有上升的空間。

同以往一樣,這個教師充滿著同學打打鬧鬧的聲音,他們在想盡辦法破壞一切能破壞的東西。老師走進了教室卻絲毫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他看了看那幾個留著二分頭正在那桌板拍鐵桿的男生,搖了搖頭,便不在乎的走了出去。我跟隨老師的腳步走到了樓梯間,“老師,進去上課吧。”他拿出了口袋裡的煙,輕輕點上洗了幾口後,用輕蔑的語氣說,“上什麼,專為你一個人上課麼,你看看你們那個教室,像什麼樣,不去,自己看書。”他吞出的煙霧把我嗆了幾口,我的鼻子忽然之間有點發酸,不知是為這煙霧還是什麼其他的……我忽然之間大吼了出來“你是老師憑什麼不上課,你不上課,我怎麼進重點班。”他用他的眼睛斜睨著我,“就你們這樣,還想進重點班呢,腳都踏不進一隻,別做夢了。”我用絕望的眼神望著他,回想著自己以往設想的能通過老師的幫助完成進入重點班的可笑念想,不禁失聲道,“難道那些在期末考試分重點班、普通班時考試作弊的人就有資格進去嗎?考試時他們作弊已成習慣的難道你們就一點都沒發覺?”他哼了哼以後不發一言地走了……

我回到煙霧繚繞的教室,一個看起來比較柔弱的男生被一群男生壓在地上,一個男生用手打了打那個男生的頭後,又將一隻眼摔到了那個男生臉前,“你吸不吸?”那個被按在地上的男生艱難的搖了搖頭,忽然那名男生一聲吼斥,“老子教你吸。”。正在我凝神觀看間,一個黑板擦像我這邊以拋物線的形狀飛了過來,有幸的是,它最終砸在了門邊,“你他媽看什麼看。”他見我不動,又往我這邊挪了幾步,伸出手做出要打我的姿勢,我忍不住內心的疼痛大聲喊了出來,正當他的手要落到我的臉上時,一隻憑空而來的手又將這隻要傷害我的手阻斷了……

我失望的發現,原來所謂的“人”的權利在我身上已是難以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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