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个芬兰人,就不会有悉尼歌剧院

现代建筑史上,曾经有过不少著名的“夫妻档”。芬兰最重要的大师阿尔瓦·阿尔托(Alvar Aalto)的许多传世作品就是与妻子阿依诺·阿尔托(Aino Aalto)共同设计的。而国人首先容易想到的可能是梁思成与林徽因。

除了夫妻档,二十世纪国际建筑舞台上还曾经有过一对出自芬兰的著名“父子档”。父子两人挥洒创意的这半个多世纪里,为世界建筑史和文化史写下了浓墨重彩的篇章。

至于他们其中的一位与悉尼歌剧院的关系,读到最后你自会明白。

如果没有这个芬兰人,就不会有悉尼歌剧院

左:埃利尔·沙里宁,右:埃罗·沙里宁

父亲埃利尔·沙里宁(Eliel Saarinen,1873 -1950)是芬兰民族浪漫主义风格的代表人物之一。儿子埃罗·沙里宁(Eero Saarinen,1910-1961)则是公认的美国现代建筑大师之一。

父子两人都出生于独立前的芬兰,全家定居到美国的时候小沙里宁不过十三岁。因此父子二人往往被称为“美国建筑师”。然而他们的确也是芬兰人的骄傲,芬兰建筑和设计在国际上享有今天的地位,沙里宁父子和阿尔托夫妇等许多大师一样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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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世博会上的芬兰馆。Photo: Museovirasto

先说说父亲。埃利尔·沙里宁的成名作是1900年巴黎世博会上的芬兰馆。这件作品,是新哥特复兴主义、新艺术运动风格、芬兰特色木质建筑的三合一。

将芬兰传统融入到当时的两大国际潮流之中,老沙里宁早期进行的这种尝试后来日臻成熟,最终他被认定为芬兰独立前的民族浪漫主义运动在建筑艺术上的代表人物之一。

如今,你可以在位于赫尔辛基的设计博物馆内看到由阿尔托大学媒体系制作的虚拟芬兰馆—— 一个在虚拟现实环境中呈现的三维数字装置。戴上圆偏光眼镜并使用鼠标,参观者就能在立体显示器创建的空间内欣赏芬兰馆的外部和内部。而三维空间声音令观者的体验更为真实,就像在历史建筑中移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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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博物馆内的虚拟芬兰馆。

Photo: PAAVO LEHTONEN/Helsinki Design Week

老沙里宁和林德格伦(Armas Lindgren)、格塞里乌斯(Herman Gesellius)组成了著名的建筑师三人组。位于赫尔辛基的芬兰国家博物馆就是他们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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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国家博物馆。Photo: Julia Kivelä,芬兰旅游局

三人组的工作室兼住所坐落在基尔科努米(Kirkkonummi)的维特拉斯科(Hvitträsk),建筑本身就是一栋民族浪漫主义风格的代表之作,建成于1903年。许多设计杰作从这里诞生,西贝柳斯、高尔基等文化界名人都曾来过这里。今天,维特拉斯科的一部分变成了博物馆。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下家庭和儿子了。埃利尔·沙里宁的第一任妻子和他离婚后,嫁给了“三人组”中的格塞里乌斯。而沙里宁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后来小沙里宁的生母露易丝(Louise Gesellius),正是格塞里乌斯的妹妹。感觉可以拍电视剧了……

有意思的是,儿子出生在父亲37岁生日当天:1910年8月20日。小沙里宁的童年就是在维特拉斯科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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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vitträsk。Pho

to: 芬兰旅游局

1914年,赫尔辛基中央火车站(Helsinki Central railway station)建成,这是老沙里宁早期的一座里程碑。这一火车站至今仍被评为全球十大最美火车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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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冯奕屏 & Ling Ouyang,赫尔辛基旅游局

1917年芬兰独立,老沙里宁身为当时芬兰本土最著名的建筑师之一,当仁不让,参与了大赫尔辛基地区的城市规划。他还设计过邮票和芬兰马克纸币。

老沙里宁曾经参与美国《芝加哥论坛报》总部大厦的设计竞赛,结果拿了个第二。不过他的参赛作品后来(1929年)几乎原封不动地被用在了休斯顿的海湾大楼(Gulf Building)上。

1923年,老沙里宁携家人移民到了美国。他设计了芝加哥湖滨区的规划,在密歇根大学担任客座教授。

老沙里宁在美国留下的最重要的建筑艺术遗产,是克兰布鲁克教育园区(Cranbrook Educational Community)。1932年他还担任了园区内的克兰布鲁克艺术学院的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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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Wikipedia

除了建筑之外,他最著名的设计作品是“茶瓮”(1934年前后)。这件作品曾在纽约大都会美术馆、华盛顿史密森博物馆等展出,最近还出现在圣路易斯美术馆的《圣路易斯现代展》(2015–16)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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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enter.cranbrook.edu

埃利尔·沙里宁的学生当中也出了不少大师级的人物。其中最杰出的一个,就是他的儿子。

小沙里宁的成就甚至比父亲更高。一方面有父亲的熏陶(更别说还有一个建筑师舅舅和一个雕塑家母亲),另一方面他遇到了更好的时代。无论从技术手段还是艺术思潮的角度看,埃罗·沙里宁这一辈建筑师发挥创意的空间比他们的父辈大了许多。天马行空的设计层出不穷,后人(大概只能)概括为“新未来主义”。埃罗·沙里宁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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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拱门。Photo: Wikipedia

两代建筑大师的新老交替,浓缩在了沙里宁这对父子身上。一件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的非常戏剧性的事情,成为了建筑艺术“改朝换代”的象征。

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大拱门”(Gateway Arch)是小沙里宁的名作之一。1948年圣路易斯举办了“杰斐逊国家扩建纪念碑”设计大赛,沙里宁父子二人同时参赛,分别提交了各自的作品。当时小沙里宁在父亲的建筑师行里工作,已经崭露头角,但是名气与父亲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结果小沙里宁的设计赢得了第一名。不过或许是因为老沙里宁的声望,组委会闹了个乌龙:通知小沙里宁获奖的信,收信人写的是老沙里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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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网络

埃罗·沙里宁早期的成名作,还有家具。为 Knoll 设计的“子宫椅”和“郁金香椅”就是他的作品。小沙里宁觉得家里的家具“腿太多了”,于是就有了“一条腿”的郁金香系列。比阿尔托著名的“三条腿”圆凳系列还少了两条腿。

毕竟是芬兰裔,北欧极简主义是刻在DNA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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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网络

小沙里宁在他不长的生涯(51岁去世)中,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留下了许多经典作品。其中最著名的有: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TWA航站楼

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主航站楼

IBM、CBS等机构总部

纽约克兰汉斯音乐厅(父子联合设计)

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建筑和校区

耶鲁、麻省理工、宾夕法尼亚等大学内的多栋建筑

美国驻伦敦大使馆

……

二战期间,沙里宁为美国情报机构OSS(CIA的前身)设计了白宫战情室,也就是战争中美国总统坐镇指挥的地方。

沙里宁还曾担任悉尼歌剧院设计评审委员会的成员。要不是他独具慧眼,将约恩·乌松(Jørn Utzon)的设计方案从初选被其他评委淘汰掉的方案当中捡了回来,就没有现在的这座悉尼歌剧院了。

在埃罗·沙里宁在世时,曾有个有名的批评家说他一件作品一个样,“没有自己的style”。

你说他没style,那只是你没看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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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网络

真的大师,都是代表未来的。

2016年,PBS上播放了一部纪录片,题目就叫:《埃罗·沙里宁:看到未来的建筑师》。这部片子的联合制片人之一,是埃罗的儿子、埃利尔的孙子埃里克·沙里宁(Eric Saarinen)。

芬兰旅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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