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怒:娘希匹,那帮银行家倒也罢了,想不到老杜也来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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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头条知识节#


蒋大怒:娘希匹,那帮银行家倒也罢了,想不到老杜也来这么一手


上一节说到杜月笙在香港,大陆和台湾都想他站队。

台湾方面,“内政部长”洪兰友不时代表蒋来看望他,其用意也不外乎拉他去台湾,免得他被大陆所“利用”,弄得蒋介石下不了台。有一次,洪兰友摇晃着白白胖胖的脸,得意忘形地说:“镛兄,您在香港又是何苦呢?蒋公对您如此器重,何不到台湾定居呢?再说他老人家不放心您啊!”

杜月笙听出洪兰友的话中有刺,冷冷地回答道:“洪兄,我的身体状况恶化至此,实无精力做事,去台湾之事以后再议吧!”

“好,好。”洪兰友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又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委任状,用夹着雪茄烟的手递过去,“镛兄,如果目前去台湾有困难,那就在香港做点事吧。”

杜接过委任状一看,见上面写着“兹委任杜月笙为救国公债节约储蓄劵港奥劝募委员会主任委员”等字样,委任状下面,还有一个大信封,内封储蓄劵一沓,显系送给他的肥水,让他上钩再说。

杜月笙看着洪兰友笑眯眯的菩萨脸,知道此人老于世故,绵里藏针,多说无益,说声:“洪兄,你看我还能做事吗?”便退入内室,把委任状留在桌上,洪拿走也不是,不拿走也不是。

后来,陆京士、吴开先等人也来看过杜月笙,车轮大战一般,劝说他去台湾,结果也未能说动他。

  因为跟法租界打过多年交道,杜月笙一直对法国感到亲切,他想迁居法国,彻底远离政治是非。仆佣除外,杜月笙全家和追随他的顾嘉棠、万墨林两家,迁法共需27张护照。杜月笙向败退在台湾的国民政府提出申请,结果台湾方面要收取“护照费”15万美元。杜月笙的产业全留在大陆,转移出来的只有出售一处房产的30万美元,供应几十号人在香港的庞大开支,这笔护照费杜月笙已支付不起!迁法在此遇阻。

原来杜月笙应大陆的邀请,已经定了的派代表赴北京参加中行开会事,因钱新之的出现,又差点翻船,全靠杜月笙竭力摆平。

钱新之,原也是上海工商界的头面人物,与蒋介石是密友,为蒋筹筹钱款甚多。后来与杜月笙在上海、重庆等地合开银行、公司,关系密切,几乎无话不谈,解放前夕一同逃往香港,在港台之间搞运输业务,他也是“中国银行董事”。

1950年春,杜月笙的身体略有好转,甚至还扔掉了轮椅、拐杖和氧气瓶。逢天气晴朗之际,还常在家人陪伴下出外散步。一次,路过钱新之家门口,还登门拜访了他,并共进午餐,使这位老友不胜诧异。听说老友杜月笙他们在商议赴京开会事,便亦赶来加入,但一问明情况,竟又犹豫起来,不肯签委托书。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说:“这一签字,我算是完了,只好在家种花,陪杜先生聊天了。”

其余诸人,也差点打退堂鼓。谁没有身家性命之虞啊?

杜月笙一着急,忙叫手下人去说服钱新之,结果未说动。他请钱新之出面,再召集众人议一议,钱怕负“策动”罪名,亦不肯照办。


蒋大怒:娘希匹,那帮银行家倒也罢了,想不到老杜也来这么一手


杜月笙真急了,不得不抱病出山,力挽狂澜。

由于这段时间的忙碌,杜月笙的哮喘有所复发,不得不听从医嘱,卧床在家休息。但是他不愿此事半途而废,更不愿说过的话作废。泼出去的水难收,他想起这句话,便叫万墨林打电话,约钱新之等人来家中协商。

杜月笙躺在床上,对大家说:“我辈皆年逾花甲,即死也不算是短寿,彼此相处数十年,目前行动难道不能一致吗?做人以义气为重,我主张大家一起签名,任何危险,共负之。”

语所极其沉郁,为众人多年所未闻。

钱新之沉默之后,挥泪说:“我豁出去了,大家就听杜先生一句话罢。”

杜月笙关照,为了诸老的安全,此事暂时保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了不几天,这个消息已传得纷纷扬扬。本来,实际情况是无所谓的事,不料却震惊了海峡对岸的中枢神经,蒋对杜月笙极为不满,更是震怒,引发出一场轰动一时的大风波,史称“中行事件”。

1950年4月的一天,蒋常去的台北郊外别墅,呈现出一派森严的气氛。傍晚时分,一辆接一辆的高级轿车先后驶到,走下一个个或戎装或西装或中山装的国民党要员。他们都是接到侍从室的紧急电话,赶来此地晋见蒋的。当几位心腹干将出现在办公室时,蒋破例地一抖身子,别转身去,鼻子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哼”声,却一言不发,也不让座,直吓得老资格的张群等人笔挺地站在墙角,不敢进也不敢退。

半晌,蒋大吼一声,转身扔过来一张《中央日报》:“你们自己看看?好好看看!你们的老朋友杜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俞鸿钧做过蒋介石的侍卫官,胆子稍大,他拾起报纸,上下扫描,找到一则用红笔圈过的报道。该报道转引新华社消息说,中国银行将在北京召开董监事会议,原任商股董事、现在香港的杜月笙、张公权、百光甫、宋汉章、李铭等人已正式出具委托书,将委派代表前去北京参加会议云云。

俞鸿钧时任台湾财政部长,自然要负责,赶忙趋前一步,说:“总统息怒,这会不会是老杜他们迫于那边的压力,出于无奈呢?”

蒋这才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随后用宁波官话说:“娘希匹!那帮银行家随风转舵倒也罢了,想不到老杜也来这么一手,难道他还想回上海滩当大亨不成?”实际上,大家早已知道此事,而且已拟了应对方案带来,只是没有想到蒋会如此动怒。

张群不愧是蒋的左膀右臂,顶尖高参,出主意说:“蒋公,此事大有周旋余地,可抢在北京开会前,让他们发言改变主意,至少也必须让他们来台湾开会。我建议,台湾‘中行’立即筹备召开董监事会议,时间就定在北京开会前后,只要杜月笙来,或者派人来,那么中共的宣传影响就不起作用了。”

蒋对张群自然言听计从,不住地点头。

这次“御前会议”,最后通过对付杜月笙的三项办法,并立即付诸行动:(1)要求杜月笙、张公权、陈光甫等人联合发表声明,前致北京中行的委托书系出胁迫,决予放弃;(2)要求杜月笙等出席台湾“中行”定于4月20日召开的董监事会议;(3)最低限度,杜月笙等亦须同样出具委托书,派代表来台北。

蒋亲自指派俞鸿钧、洪兰友两人,立即飞赴香港,直接找杜月笙问话。


蒋大怒:娘希匹,那帮银行家倒也罢了,想不到老杜也来这么一手


俞、洪非等闲之辈,到香港后,先不见杜月笙,而是分头拜访张、陈、宋、李诸人,想从外围寻求突破口,然后再集中精力对付杜月笙。他们认为,“中行”要挟蒋之“圣旨”,恩威并施,这批银行家不免畏缩动摇,闹起内讧,到得此时,事情就成矣!

杜月笙得知消息后,叫秘书骆清华转告诸友四个字:“坚持立场。”

杜虽是帮会头领,但为人极重信义,一诺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这点在上海滩是无人不知的,所以就凭这句话,这班鼎鼎大名的银行家们,始终没有翻悔他们所作的选择。

事情白热化了,俞、洪没有办法,只得找上杜家宅门,硬着头皮,兴师问罪。对于这等人物,杜月笙定下快刀斩乱麻之策,不与之纠缠,亦不与之辩白,见面之后,斩钉截铁地声明:“我做人最重信义,不能说谎,更不愿卖友,此次北京中行开会,我等已签委托书,则一切改变均不可能,如不见谅,有何危险,也只好听命了。”

俞、洪一听,知道再说无用,掉头悻悻而去。

“中行事件”以后,蒋介石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便指使手下对杜月笙不断进行“神经战”(造谣诬蔑),并派遣特务赴港直接予以威胁恐吓,这些手段均未使杜就范。1951年4月12日,对杜月笙来说,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日子。24年前,在蒋介石发动的反革命政变中,杜月笙充当了刽子手屠杀了许多共产党员和工人群众。随着这一天的临近,杜月笙心中忐忑不安,夜不能寐,不知道大陆方面有何举动。


专栏

杜月笙对女人的权谋艺术

作者:吴学华讲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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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台湾方面忽然派人来到香港,给杜月笙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预知后事如何,请打开专栏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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