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酒(散文)

酒和男人是绑在一起的。生活中,酒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元素。

说酒(散文)


我们家族的几十个男人都喝酒,但从没有谁喝的神魂颠倒,酒后误事。小时候,我听父亲说爷爷要喝酒,可是到饿死的时候都没有酒喝。因为红苕是我们祖祖辈辈的主食,稻米、包谷也从来没有让我们家老小的肚腹饱起来。那个年代的酒大都是红苕烤的,颜色和现在的啤酒一样,喝起来苦苦的辣辣的,酣畅淋漓,刺心。我虽没有尝过但可以感受得到,母亲说是烂红苕烤的。

集体生产的时候是没有酒喝的,父亲是赤脚医生,我们家不缺少酒精。记得有一年端午节,父亲要喝雄黄酒,家里没钱打酒,他用酒精勾兑白水和着雄黄在碗里喝。那是医用酒精,幸好没多少,本身他的酒量也不大,我看他一脸怪相的喝后还自嘲说:嗯,有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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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下户后,村里有了代销店,父亲经常叫我去给他打酒喝,村销店就零星的卖烟酒糖和盐巴,没有花生啥的下酒菜卖的。我们家7份包产地,父亲每天不停的在山上劳作,他从不让儿女做,要我们专心学习个个出人头地。他干活回来,晚上叫母亲炒一碗碗豆、一钵辣椒茄子就权当是下酒菜,面前有一杯酒,他就高兴。

父亲是一个讲究的人。每年我们家栽秧打谷都要请人,他不主张喝转转酒,说一个碗转来转去的喝,不卫生。他买回来8个小酒杯,一人一个,看到晶莹剔透的酒水,帮我们家的相邻都感到新颖。

父亲的脾气刚烈,但喝了酒后就是一只温柔的小绵羊。父亲也有喝醉的时候,三弟考上大学了;二娃我的稿子上广播了,上市报了;姐妹们有好日子了。他高兴着。有时会嚎啕大哭,我们知道他艰难的抚养我们,过的太不容易了。他哭我们也哭,一家大小哭成一团,和他一起释放压力。前年我回去,看到他将我的市报通讯员证保存完好,我眼睛模糊起来。小时候他常对我说,我们家一定要出一个文人。后来我努力到了报社工作,几乎每天都有我的名字在头版头条,实现了他对我的期望。父子一起,他就高兴着要喝一杯。

说酒(散文)


父亲常对我说,要自己买酒来泡,不要顾惜钱,买价格高点的粮食酒,泡大枣枸杞西洋参等养生的中药。就在去年他还专门给我们父子仨各自泡了一坛十多味中药的酒,“少喝,每天控制在二两甚至一两以下,千万不要喝醉。”他叮嘱我兄弟俩。现在我每天都牢记他老人家的话,少喝养生,喝多了伤身。每天中午或晚上,我都要小酌一杯酒。下酒菜也不太讲究,下班菜市上买两根黄瓜,拿回家拍破,用盐腌制一会拧干水分,淋上红油和花生米,切两个皮蛋一起,胜过一切美味。

父亲今年82了,他声如洪钟、步履矍铄、精神抖擞。每次见到红光满面的老父亲,我就高兴的拥抱着他。他从不抽烟,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他说酒是活络气血通筋骨的,是粮食精。少喝对身体健康有帮助,千万不要醉,千万不要抽烟。

生活中,酒是维系我们生活的纽带,我们一定要切记不可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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