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在灵山会上,
花示众,
所有大众,都默然不语,不识他的宗旨所在,只有叶尊者,破颜微笑,
释便说我有这个法门:
,“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与摩迦叶”
这就成为禅宗开始教外别传的公案了,
实际上,教是理,教外别传是“即此理,即此事”,也便是事理双融直截了当的果实。
花开花落,
无非涅槃妙心,
天机自在活泼泼的妙用,
拈花者是谁?
花是谁?
能拈者是什么?
所拈者是花?
非花?
是花在微笑?
是迦叶在微笑?
微笑者是谁?
谁在微笑?
迦叶在笑花的微笑?
或是笑释迦拈花在多此一举?
或者花在微笑释迦多此一枯?
迦叶多此一笑?
或为全是?
或为全非?
或为此中无是无非,花便是花?
拈花便是拈花?微笑便是微笑?
此中大有鸢飞于天,鱼跃于渊”的气象?
或为“瞻彼淇澳,箓竹猗猗”的境界?
大有问题,或毫无问题,
真是一番绝妙的作略与课题,
然而它是那样的轻松,这样的平实。
由释迦的一拈花,
迦叶的微笑开始,
把释迦过去所有说法传心庄严肃穆的压力,
一扫而空,
犹如使人行遍千山万水,去找一个归宿,经历苍茫无涯的途程,
最后到了“山重水复疑无路”之处,
忽然冲破一层薄如轻纱的迷雾,
眼前一片平坦,草长莺飞,鸟啼花笑,
无限生机都来心头眼底,
此时找到了身心性命的生命真实面目,
别有会心,付之嫣然一笑。
正如玄奘大师所说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滋味,迥非局外人可得想象而知,这真是涅槃妙心,教外别传的微妙法门,决非意识思议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