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南《三人行》第三章 我們的聚集

  《三人行》第三章我們的聚集

作者:徐孟南 寫於2007年 於2008年公開發表 本小說以“三人行教育理念”為基礎,暢想此理念下的教育體制。權當為了讓大家瞭解此理念。

徐孟南《三人行》第三章 我們的聚集

  這周的週六上午,我和張正、李華仁一起回家。我們一開始行走的線路是一樣的,只是在快到終點時才各自轉彎。就象我們的人生一樣一開始都是在同一所學校上學,之後就因理想而各奔東西了。

  每週的雙休日,我們都回家休息。我們每人騎一輛自行車在路上暢談,安靜時,張正總愛發出他那還算悅耳的歌聲,我們也算有了個不花錢的音樂播放機。

  這次路上,在城區時,張正唱他的歌兒,我們安靜地騎著自行車。出了雜亂的城區,我們又聊了起來。

  張正說起了他做過的有趣實驗。他說:“那肝臟研磨液的催化效率還真快!我把肝臟研磨液放在過氧化氫溶液裡,先有臭味,後用帶火星的木條接近產生的氣體,木條猛著。”

  我聽後笑問:“你做了實驗?”

  “嗯,星期日做的生物實驗。”

  “這個實驗不是說明酶的催化效率比無機鹽的高嗎?”學化學和數學的李華仁說,“我們的化學老師那天剛講過。”

  “常識老師也說過,而且還在講臺做過實驗。”我笑說,“當時,我還充當志願者上臺幫老師呢。我把帶火星的木條放進肝臟那個試管裡,木條猛著了一下子。而老師手裡的木條只小著了一下。老師那個試管是氧化鐵溶液。”

  “還是生物酶厲害!”華仁笑嘆道。

  張正“得意”地“取笑”華仁道:“當然是我們的生物酶厲害,你那化學物質沒什麼!”

  我笑著反駁張正道:“什麼沒什麼,只是物質的性質不同罷了。物質都有兩面性。如果某物質有了這種特性,那麼另一種特性就屬於別的物質了。這也就體現了物質間性能的互補,是沒十全十美的東西,人也一樣。”

  “你還說起你的大道理來了!”張正笑說道。

  “怎麼了?!”我笑說,“我說得不對嗎?”

  “對,對,對!”華仁笑說,“的確很正確。”

  “就是嘛!”我笑說。

  我們都笑著。

  “你一星期做幾次實驗?”我笑問張正,“有咱初中時做得多嗎?”

  “當然沒了。”張正笑說,“初中科目那麼多,實驗當然會多了。我們碰到實驗都是自己做,自己寫實驗結果,之後才和書本上的對照的。”

  “化學也是這樣的。”華仁笑說。

  我笑說:“咱學校有一個班做的實驗最多。誰都別想趕上他們。”

  “哪個班?”張正忙這樣問道。

  “你還不知道?!”我笑說,“咱學校不還有一個全科班嗎?”

  “全科班?!”他們驚奇道,“沒聽過。”

  “這也難怪!”我說,“咱學校那麼大就一個全科班。而且你們也是才進學校。不知也不怪。”

  張正又問:“什麼是全科班?”

  “是不是選修所有學科的班?”華仁猜道。

  “不會吧?!”張正嘆道,“怎麼又回到了以前?!”他看著我,向我要答案。

  我笑著點了點頭.

  張正又嘆道:“那不累死人才怪,天天也沒休息時間了?!”

  “那能學好嗎?!”華仁反問道,“要都學好每科很難!哪象我們學了自己喜歡的學科,又在常識課上了解了其它。”

  “當然,都學好很難。”我笑說,“那些人都是自願學全科的。不過,有的學著學著就退下來了,進了象我們這樣的班級。”

  “有堅持下來的吧?他們的成績怎麼櫸?”張正問.

  “當然有。”我說,“他們的成績當然沒我們好了,而且他們也不快樂。聽說,以前就有一個學全科的都要跳樓自殺,幸虧學校的心裡老師及時趕到把他勸了下來。”

  “那,他後來怎麼樣了?”華仁忙問。

  我說:“當然是從高一重上了,少選了幾科。”

  聽了這話,張正才放心地“噢”了一聲。他又好奇地問:“難道沒有學全科上好的?”

  “肯定會有。”華仁十分肯定地說,“那以前的高考狀元不就是全科能手嗎?”

  張正插道:“他們只是學文科或理科,不算全科。”

  “現在也有學好的”我說,“不過,他們最終還是學了多餘的東西。像那些深奧又用不到的東西,時間長了就忘光了。而我們學到的深奧知識是用得到的,也簡單瞭解了其它知識。我們既學專又懂全,才是全面發展。”

  張正感到奇怪了,反問道:“那,他們還學全科?!現在又不是以前了!”

  我笑說:“是尊重別人的選擇嘛。”

  “他們是顯本事。”張正說。

  華仁說:“還不如學兩科拿個諾貝爾獎來!你看中國那幾個拿了諾貝爾獎的,其中的一個只學了數學化學英語。”

  “你想拿諾貝爾獎?”張正笑問。

  華仁笑說:“當然想了。你不想嗎?”

  “想。”張正笑說.

  “想就好!”我笑說,“不想,不是好學生。”

  “你也想嘍?”張正笑問。

  “當然。”我笑說,“希望我們如願。”

  “要努力!”華仁說。

  “對!”我們憨笑著.

  又是安靜,張正又唱了起來,我也跟著哼幾聲,華二聽了笑著。

  我們正在各自靜靜地走著,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們聽出,這是黃成成趕上我們了。見了面,我們仨個少不了說笑一大番。

  該各奔東西了,華仁先轉了彎,之後是張正,最後我和成成也分道而行了。我們各行其路進軍自己的家。

  我哼著曲兒,想著曾經的分別,曾經的夥伴、同學、朋友。不知他們怎麼樣了,他們還好嗎?

  進了村口,再走一段路,我就轉了彎,進了村莊。我這不是到家了,我是去看望我的小學同學張建升。我們雖然只有一年做同學的時間,但卻有著很長的同學情。

  當我進入張建升家唯一房子(廂房)時,我看到他正在寫字。我沒打攏他。我輕步到了他身旁,貌似他的認真使他沒有覺察我的到來。

  建升突然說道:“俺媽,給我拿瓶墨水來!把然然送的那瓶拿來!”

  其實,屋內就我和他兩個人,可能他以為旁邊的我是其母親。

  我給他拿來了墨水。

  他看到我白嫩的手而非母親粗糙的手手背,忙驚訝地抬了頭,笑說:“你啊!來了也不說一聲!我以為是我媽呢!”

  我笑說:“你練字太投入了,不忍打擾你。”

  “來了多久了?”

  “才一會兒。”我回答完又問,“今天在練習誰的字?”

  “在模仿王羲之的字。”他看著字說。

  “別隻模仿別人,應該有自己的品牌字體。”我這樣提議道。

  “我也有自己的品牌。”他笑說,“是在別人字體上的創新。”

  “那寫幾個來瞧瞧。”我笑說,“送我幾個。”

  “好。”他又問,“不知哪幾個字好。”

  我想了一下,笑說,“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槁人。”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槁人。”他品味道,“這兩句不錯。”

  “寫吧!”我笑說,“寫完送給我。”

  “好,我就寫。”說著,就動起了筆。

  我在他身旁,看到他寫字很認真,發覺他寫字時很富有情感。人都說劍法的最高境界是“人劍合一”,我說書法時也能“人筆合一”。這樣才能出好字,而建升也快達到了這種境界。

  我拿起這副字,好好地瞧了一番,笑說:“此字,筆觸蒼勁有力,筆鋒又放蕩不羈,真是字合詩意。不錯,不錯!表何意亦寫何字!”

  “對啊!”他笑說,“字形要和字意配合好,字才能真正活起來。”

  “就象人的一生一樣,找到適合自己的路,並用適合自己的最好方式走下去,人才能快樂的活著。”我說道。

  “又說你的大道理了。”他笑說,“可,人生總不如意。不過,我的人生很如意。”又問我,“你的人生呢?”

  “很好,很如意啊!”

  我們幸福地笑著。

  我抬頭看著屋內的擺設,仍是原樣。廂房最北面這間算做堂屋,中間的是臥室,另一間是儲藏室,屋外還搭了間廚房。堂屋中堂掛著一副山水畫,畫中日出東方,群山環繞,樹木林立,萬水奔騰,一副動態畫最美。畫兩旁是富有生命力的字句。其它一切是那麼的簡陋。

  我突然對建升笑說:“你的字該有人買了?”

  “是有人來請寫字的。”他笑說,“也不值幾個錢。”

  “等你寫字達到‘人字合一’的境界,就好了。”我笑說,“那樣你就不用住在這樣簡陋的房子裡了。”

  “我覺得這房子挺好的。”他笑說,“要換了挺不自在的。”

  “以後會好起來的。”我笑說。他也笑著。

  我們玩笑了一會兒,我就走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在全國青少年書法大賽上獲得了一等獎。大概他是忘了告訴我,也許他不在乎這獎,他只在乎他的字。

  我進了家門,看到母親在為我們做布鞋。今天村工廠休息的。妹妹也在家,她在和夥伴們玩耍。妹妹才上小學五年級,她成績挺好的。她天天也沒什麼作業,有作業也在學校完成了。她學的挺快樂的,會像我一樣有個快樂童年的。

  母親告訴我,鬆鬆家又在街上開了個飯店,青松提前畢業了。現在是新飯店的老闆。青松請我今天中午去捧場。我聽後挺高興的,又有一個同學獨立了。

  我去找了兒時夥伴,可陽陽還沒從學校回來,應該在學校寫作業;錦錦出門工作暫時回不來;咚咚還得照顧家人,很忙走不開;好在莎莎要和我一起去青松那兒蹭飯。我和莎莎各自騎了自行車就去了。

  在路上,莎莎問我有沒有新的小說寫成。“我都把你寫的書看完了。”

  “看來,你是我的忠實讀者?”我笑道。

  “當然是了!”她又笑問,“你什麼時候有下一個?”

  “等著吧!”我笑說,“很快就有了。”

  “那,得等多久?”她笑問。

  “我不想生產次品。”我開玩笑說,“我得體驗生活,從生活中獲取素材。”

  “這樣啊!”她又笑說,“不過,你寫好得先讓我看。”

  “好。”我又笑問,“你喜歡我小說中的哪個人物?”

  “我喜歡那個傻子。”她沒怎麼思考就這樣說。

  “為什麼偏偏喜歡一個傻子呢?”其實,我應該知道是為什麼。

  她想了一下,說:“因為他傻得可以,他有什麼話就說什麼,也不怕得罪人。我也想做他那樣的人,可我做不到。”

  “因為你不傻,所以才做不到。”我又明知故問道,“為什麼傻子才能做到呢?”

  “因為傻子才最誠實,才說真話嘛!”我們都傻笑著。

  我們也互問了各自的學習情況。

  我們說著說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就說:“我這次在網上見到濤濤了。”

  “什麼?!濤濤!”我徵很高興,忙問,“在什麼時候?”

  “那天我們上微機課。”她說。

  “我問的是哪天。”我解釋道。

  “是……”她想了一下說:“是這週五的上午第三節課。”

  聽完,我嘆道:“我怎就沒那麼巧呢!”

  “別嘆氣了。”她笑說,“她說她今天下午還在網上,叫我們下午上網。”

  我聽了這消息甚是高興,我忙問:“幾點?”

  “應該三四點吧。”

  “還有好長時間!”我很急切。

  “別急,很快就到了。”

  我沒再接話,我在想著上次和濤濤聊天的話語。

  “好了,別講話了。”她笑說,“我今天講的不少。幸虧是你,要是別人,我才說不了那麼多話呢!”

  我從想象中走出來,微笑著勸道:“你應該多和別人交流。”

  她卻說:“和別人沒話說。你知道,我又不喜歡說話亂扯。”

  “我也不喜歡亂扯。”我笑說,“除非我想了解某個人。不過,沒事時,也可隨便聊聊。這樣對自己有益無害。”

  她卻反駁我道:“你都不願意和陌生人扯,那也不要強迫我。”

  我笑著,她也笑著。

  “那,咱們大熟人就多說些。”我笑說。

  “好。”她笑說。

  我們說起了兒時的樂事。

  我們在街上找到了“香來飯店”,我們看到飯店門口停了好多自行車。

  我笑對莎莎說:“鬆鬆的生意那麼好!”

  “俺媽就講這裡的生意好得很。”她驚訝道,“沒想到會那麼好!”

  “俺媽也這麼說。”

  我們說著就進了飯店,看見有好多人在吃飯。

  我對莎莎說道:“他們吃飯那麼旱!這才幾點!”

  “都十一點了,不算早。”她說。

  聽此,我驚訝道:“十一點了嗎?!不是才十點多嗎?”

  “我看你是看錯表了。”

  我說:“知道不來了,來了鬆鬆也不得閒,會打擾他的。”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莎莎看著我身後。

  我回頭看到鬆鬆穿著廚衣過來了,我笑對他說:“你這生意太好了!我們應該早點或晚點來。我這是看錯表了。”

  鬆鬆笑著走了過來,笑說:“這幾天的酒席多。一天都有好多人。這不,我們一直忙著。你什麼時候來都一樣。”

  莎莎拿鬆鬆開玩笑說:“原來,你的腰不是吃粗,是給錢塞粗的。”

  我們都被她逗樂了。

  鬆鬆挖苦莎莎說:“你在我們面前真會說。怎麼到別人面前就不吱聲了呢?!”

  我們又笑了一回。

  鬆鬆又說:“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做幾個菜嚐嚐。”

  “會耽誤你的生意,”我不好意思地笑說,“要不我們坐一會兒就走。”

  莎莎笑著和道:“就是的。只要有你在,我們還怕吃不到美味佳餚。”

  “我有新菜式,”青松笑說,“等你們品嚐呢。希望你們給建議呢。”

  “那好。”我笑說.

  說話間,我們就被鬆鬆引到桌前坐了下來。

  “你快回去吧!”莎莎笑對鬆鬆說,“怕離了你不行。”

  鬆鬆笑說:“也沒什麼,我請了好幾位廚師,他們的菜也很好吃。”

  “快回吧!”我笑說,“我們還等嘗你的新菜呢!”

  “好,我先去了,一會兒就回來”鬆鬆說著就去了。

  在我們旁邊有好多人在吃飯,他們沒有狼吞虎嚥而是細細品味著。

  見此,莎莎笑問我,“你吃飯時,是不是還狼吞虎嚥?”

  我笑著忙說:“現在不了。”

  “我記得初中時,你吃飯最快了,好像怕我們跟你搶似的。”

  “那時,上學有點忙,所以吃快點省時間。如今,上了高中倒不忙了。吃飯也慢了下來。”

  我們正說著,鬆鬆已端來了多色搭配的青菜和飲料。見此,我笑說:“看,咱大老闆也端起了盤子。”

  莎莎笑說:“你別涮他了。”

  “就是的!”鬆鬆笑著和道,又說,“少說話,來嚐嚐我的新菜。”

  鬆鬆已把菜和飲料放在了我們面前,他也坐了下來。

  莎莎見這菜如此之平常便驚訝地笑說:“這是什麼新菜!我也炒過這樣的菜。”

  鬆鬆聽了只是笑,我也沒說話就拿起筷子要夾菜,但忙又停了筷子。

  我笑說:“先不慌吃,先問問菜名。”

  我們都看著鬆鬆,他笑說:“你們別看這菜簡單,其實不簡單。”

  聽此,莎莎一副不解地樣子,而我只是笑。

  鬆鬆又說:“這菜的配料很細很精,炒功也很有花樣。”

  莎莎還是不解,“那麼平常的菜哪用那麼費事,再怎麼炒不還是那樣。”

  “非也!”鬆鬆笑說,“疏菜本來的味道很難做出來。你嚐嚐這和你做的有沒有區別。”又說,“至於名字,還未取,就請你這位大文豪來個吧。”聽此,我沒不好意思,開玩笑嘛。

  我笑說:“好,就請我這個什麼豪來命名。”

  莎莎開玩笑對我說:“你也不謙虛。別扯了,我們嘗菜,我倒要看看這菜有什麼不同。”

  “我們之間還要謙虛嗎?”我又笑說,“來嚐嚐這菜怎麼樣。”

  我們挾了一小挾這看似普通的蔬菜,先聞了一下,有那種自然的氣息,放在嘴中咀嚼一下,頓時感到一陣清香之氣潤過喉嚨滑入胃中。

  “就是比我做得好吃!”莎莎驚訝道。

  我笑說:“這菜看起來簡單,但到了嘴裡就不同一般了,一股股清香之氣俘虜了我。真得味!真得味!”

  “佩服!佩服!”莎莎笑對鬆鬆說,“誰嫁了你不幸福死才怪呢!”

  鬆鬆開玩笑對莎莎說:“要不要誰娶了你也幸福死?”

  莎莎不示弱:“等你教會了我做出這種味道再說我吧!”

  鬆鬆笑說:“我不教你了!你別嫁了!”

  我們都樂著。

  我笑問鬆鬆道:“你看這菜叫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出來了嗎?”鬆鬆笑說。

  莎莎奇怪道:“然然說過了嗎?”

  鬆鬆笑問莎莎,“你沒聽到嗎?你問然然?”

  莎莎面向我說:“我沒聽你說什麼菜名!”

  “我的確說過了。”我笑說。

  “說了嗎?”莎莎不解,埋怨我們道,“你倆別唬弄我了!”

  我們笑著.

  鬆鬆笑說:“這也難怪,莎莎剛才只顧看不起我這菜,還有沉浸在驚訝中了!”

  “別費話了!”莎莎笑說,“然然,你快說出菜名來?”

  我笑說:“剛才我品嚐過菜後不是連說了兩遍‘真得味’嘛。這‘真得味’便是菜名了。”又向鬆鬆問道,“是吧?”

  “的確是,這名兒不錯嘛,而且又出於你的口中,就用它了。”鬆鬆笑說。

  這下莎莎才知其中道理,笑說:“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深雅名。怨不了,我聽不出來。”又“嘲笑”我,“你大文豪就想出這樣俗的名來!太俗了吧!”

  我們也笑著。

  我笑說:“好菜名也不一定要多華麗的詞藻。這菜原料簡單,適用於農家,而且這‘真得味’如這菜之本質,一聽這菜名,就知這菜味。這名雖俗,卻是好名。”我又說,“像鬆鬆這樣的菜,做出了蔬菜的本來味道,天然味道,就是最好了。”

  “什麼本來又天然,只要好吃就行了。”莎莎笑說。

  鬆鬆笑說:“你們說得都對,都對!”又問,“你們要不要來點酒?”

  “不要,不要!有這飲料就成了。”我笑說。

  莎莎“取笑”我道:“他是怕喝醉了,見不了濤濤。”

  聽此,鬆鬆很驚訝又興奮,忙問:“濤濤要來嗎?”

  莎莎笑說:“上次上網,我碰到了他,她說今天下午上網,也叫我們幾個去。”

  鬆鬆失望地“噢”了一聲,說:“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莎莎向我這邊看了一眼才說:“快了,應該快了。”又是思念。

  鬆鬆回過神,笑說:“你們吃菜!”又向我,“然然!別發呆了!吃菜吧!”

  我從想象中回過神,堆著笑容說:“好。”我剛才在想象與濤濤見面時會有的情景:會陌生?會更親切嗎?!

  鬆鬆站起來笑說:“你們慢慢吃,我進去看看。順便把那菜名寫上。”

  “那你去吧。”莎莎說完又提醒鬆鬆道,“下午三點別忘了上網。”

  鬆鬆笑著點了點,就走了。

  我們再吃一會兒和仍在忙碌的鬆鬆打了招呼,說笑了一番就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們兩個不愛說話的老同學又說笑了一路。

  回到家,我見母親正在做飯,妹妹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在做作業。

  我幫母親向鍋底添柴,也和母親聊了起來。

  我問母親:“俺爸還在錦錦那兒幹活嗎?”

  “還在。”母親笑說,“幹得還不錯,工資也能按時發,生活過得也不錯。還是錦錦帶得隊好,他點子多。沒看出他當包工頭還真行。”

  我笑說:“跟錦錦在一起幹活應該不怎麼累吧?”

  母親笑說:“你爸直說,錦錦說話好使人樂,常講故事,令人幹活有勁。錦錦又懂法律,好要工資。他給我們村帶來的好處最多了。你要多向他學習。”

  母親做著飯講著這話,樂著呢。她好像在說他兒子有本事一樣,搞得我都快有點忌妒錦錦了。

  我開玩笑說:“說得錦錦是你兒子一樣!”

  我們笑著。

  母親做好煮飯前的準備工作就替換了我向鍋裡添柴。趁此空閒,我去了奶奶家。

  我坐在奶奶廚房裡和爺爺奶奶說笑了起來。

  爺爺笑問我:“擱學校可能吃飽?”

  我笑說:“能吃飽,學校有食堂,飯便宜,什麼菜都有,肉也多也不貴。”

  “那就好!那就好!”爺爺笑說。

  一旁的奶奶也笑著,問我學習累不累。

  我忙笑說:“不累不累。”又問他們,“你們在家也不忙吧?”

  “沒事做,看看唱戲的片子,串串門子。”奶奶高興地笑說。

  我們又互相問問對方各方面的情況。

  妹妹來喊我回家吃飯。

  奶奶笑說:“擱這兒吃吧?”

  我邊走邊笑說:“家裡做了我的飯。就不在這兒吃了。我晚上再來。別忘了做麵條,我最喜歡您做的手擀麵條了。”

  “好!做好了等你!別忘了來。”奶奶笑說。

  “不得忘!”我和妹妹已經轉了彎。

  我笑問妹妹:“虹虹,老師佈置的作業多不多啊?”

  “不多,”妹妹笑說,“老師說把自己會寫的字寫一遍就管了,不會寫的,寫到會為止。明天老師叫我們默寫生字,老師造句子,我們寫對就管了。”又說,“我就一個生字不會寫。不過,明天就全會了。”

  “虹虹真聰明,就有一個生字不會寫。”我誇她道。

  妹妹笑說:“那五個生字在課堂上就學會了。是老師教我們的方法記的。”

  “老師真不錯!”我笑說。

  “哥哥,回家我寫給你看。”妹妹笑說。

  “好!”我笑說,“要全寫對了。我給你買好吃的。”

  她蹦跳著笑說;“我一定能寫全對!”

  回到家,虹虹就要寫字給我看。她寫字很認真很工整。那個她不怎麼會寫的生字在我的提示下寫完了,之後她獨立寫成了。

  她寫完,我笑說:“虹虹還真全寫對了。下回來家給你買吃的。”

  妹妹又高興地蹦跳了起來。

  要吃飯了,母親忙說:“快把書收起來,吃飯了。"

  妹妹去了廚房不肯收書。母親笑說:“要做個有良好習慣的人,自己的事自己做,這樣才是聰明的孩子。你不聰明瞭嗎?”

  妹妹聽此,忙回來收書。我和母親在一旁微笑著。

  吃過飯,我看了會兒書就去陽陽那兒去了。

  我到他家時,他正在院子裡看課本。見我來了,他忙放下書,笑著站了起來,笑問:“你上午來找我,我還沒回來。”

  “又在看書?!”我笑說,“走,去休息一下,放鬆放鬆!”

  “好!”他收拾著書,問道,“到哪兒玩?”

  我看了看錶,笑說:“去網吧!濤濤馬上也上網。”

  他高興地反問道:“濤濤也上網?!”又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說:“上次莎莎上網碰到濤濤了!”

  “噢!這樣的。”他又說,“我們幾個也好久沒在一起聊了!”

  “對啊!也該聊聊了。”我催他道,“快點!都兩點半了!濤濤三點就上網了。”

  陽陽問:“他幾個可知道來?”

  我說:“錦錦不在家,咚咚不一定有空,馬上去問問。莎莎鬆鬆都知道了。”

  陽陽笑說:“我們一起去咚咚家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笑說。

  我們到了咚咚家,可她不在。她母親說她剛出門。

  “說不定她也上網去了。”陽陽說,“她沒事就在家看書或到地裡幹活,有時也到網上查資料。現在地裡又沒活可幹,她能上哪兒去,十有八九去上網了。”

  “差不多。”我笑說,“走!咱們走!她們也都該上網了。”

  說著,我們就向村網吧走去。

  村裡的網吧就在村小學旁邊。而我們的村莊離小學也不遠,步行十分鐘也就到了。去村網吧上網的常是老師和農民。小學生是不准許隨便進網吧的,除非在家長或老師的帶領下才可以。

  在路上,我笑問陽陽:“你最近又有什麼新的發明?”

  陽陽笑說:“也不算髮明,是創新改進。”

  “好,不是發明是改進。”我又笑問,“那你又改進了什麼?”

  “最近,我在鑽研改進冰箱的方法。”

  我忙好奇地問:“怎麼改進?”

  他說:“只是想把冰箱改得更方便省電。我見夏天用冰箱,打開一次冰箱門,由於內外溫差很大,從冰箱裡拿出東西引起空氣的大流動會更大地降低冰箱內溫度。我想,我們可以用搖控器控制取放東西。把冰箱內架分成不同的區域,每一區域做成抽屜狀放固定的東西。同時設置計數器,要取東西時,輸入數據就行。冰箱會自行當初所需的物品。這樣冰箱打開的面積小,而且速度快,時間短。這樣就大大減少冷氣的流失。”

  我好像在電視裡見過類似的東西,那只是大街上的自動售貨機,不過,家用冰箱倒沒有。聽了陽陽這想法,我覺不錯,出發點很好,“就是節省能源,很不錯!”我說,“只是會增加冰箱價格,沒人肯買。”

  “現代社會是講究節約能源的。”他笑說,“節約資源的東西很受歡迎。”

  “還是理想吧?”我淡淡地笑說,“再等等才會有吧!”

  “會實現的。”

  我們笑著。

  在網吧,我們倆看到了莎莎、咚咚。我們並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上了QQ也就打了招呼。

  我和陽陽坐在了一起。在我們的QQ群裡,我看錦錦和咚咚都不在線。

  我向咚咚那裡走去。我注意到這網吧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查資料,看新聞的,還有不少和親人視頻聊天的。

  站在咚咚身後,我看到她在看生物方面的資料,她沒上QQ。看她這樣認真的樣子,我都不忍心打擾她了。要不是因為大家能在一塊兒說話不容易,我才不影響她學習呢。

  我輕拍了下咚咚的肩膀,她被驚了一小下。她回頭看見是我,笑了一下,“是你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說:“你怎麼不上QQ?!”又指著莎莎、陽陽笑說,“他們都上了,還有濤濤呢!”

  “濤濤也在?!”她高興笑說,“現在就上!你回去吧!”

  “好。”我笑說,“我們都等你呢!”說著,我就回去了。

  那邊陽陽對我小聲笑叫道:“怎麼那麼慢?!”

  他說著,我已到他跟前,“好久沒和咚咚說話了。”

  沒等我說完,他就笑說:“馬上網上聊。”

  我已坐在電腦前,我說:“面對面在一塊聊有親合力,有在一起的感覺。”又嘆道:“不知濤濤什麼時候能在我們身邊。”

  陽陽開玩笑說:“濤濤來了,她在叫你呢!”我看到QQ上濤濤的呼叫。

  此時,除了錦錦外,我們都在線上了,我們互相問了好。

  我寫道:“這陣子,你(盧丹)上網怎麼不正常了?!我老遇不上你!”

  他們(除了咚咚)也趁此問:“就是的!你那兒怎麼了?”

  談談寫道:“我的QQ號被盜了。那天才登錄上。”

  我寫道:“為什麼不重申請?”

  濤濤道:“申請了,但我知道你們的QQ號。”

  “哦”我們道。

  我寫道:“把你新申請的號發過來,我加入群裡,以免再被盜。”

  “好。”濤濤發了過來。

  莎莎寫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濤濤寫道:“我現在在學校播音室做播音員,一週也能輪到我播音幾次。”

  我們都恭喜她。

  我們開了群語音聊天。

  莎莎笑說:“我們好像都在做我們喜歡的事。你們說是不是?”

  鬆鬆笑說:“差不多!然然在寫小說,濤濤在做播音員,咚咚在搞農業學,錦錦在幫父老鄉親,陽陽在搞發明。”

  沒等鬆鬆說完,莎莎搶說道:“鬆鬆開了自己的飯店,我也要學服裝設計。”

  陽陽笑說:“我們真幸運!我們都能為自己的理想奮鬥!”

  我插了句話,“不只是我們幸運,如今的學生都很幸運,能發揮自己的特長,為自己的愛好興趣而學習,這樣學習能不快樂嗎?”

  咚咚也說話了,她笑說:“再過幾年,我要讓你們嚐嚐我培育出的新麥種長出的麥子。”

  我笑說:“我就等著這一天呢!到時,我們聚在一起,把自己的成就都拿出來,供大家分享。那時,鬆鬆的菜吃起來會更香。”

  “大團圓飯嘛!”陽陽笑說,“當然香了。”

  大家都說:“我們要為那一天努力!!”

  之後,我們都說了各自的情況和對未來的憧憬。我們在說笑中度過了兩個小時,可惜的是錦錦不在,要不就更愉快了。

  我們約定,以後每週的這個時候為網上重逢日。

  我們離開了網吧。咚咚要趕著回家照顧生病的父母,她先回去了。剩下的我們向小學校園走去。

  莎莎問我:“剛才來網吧之前我到你家找你,你媽說你走過了。我到了網吧,沒見你,倒看到了咚咚。你弄啥來?也不去找我。”

  我笑說:“我先去找了陽陽,之後和陽陽找咚咚,可咚咚不在。”

  莎莎忙問:“有沒有找我?”

  我看了看陽陽,我們倆笑著。

  莎莎看我們怪怪的,又問:“到底有沒有找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說:“你不在家!”

  莎莎高興地笑著,以為我們去找過她.。我這也不算騙她,她的確不在家的。

  我們高興得進了校園,看到那些玩耍器材,我們眼前又浮現了小時候的快樂場景。在校園內上的課太有趣了。特別是太陽月亮地球的運轉這一課:一組小朋友是“太陽”,一組小朋友做“地球”,一組小朋友當“月亮”;在老師的領導下,“太陽”自己轉圓圈,“地球”既自己轉圈也圍繞“太陽”轉圈,“月亮”既自己轉圓圈也圍繞“地球”轉圈;可好玩了。

  想到這些,我們快樂的笑臉上充滿了兒時愉快的表情。我們的童年真美好,我們玩過了小學。

  我們溜了一圈就走了。要是在孩子們上課的時候來,那歡聲笑語就更多了。

  我們散了,回家了。

  我在家裡看電視,我很欣賞劇中的一些人物。有些人也只有在劇中才可以看到。當然,在生活中也有一些人很好,可總沒電視劇中的人物理想。

  陽陽回到家還是繼續看他的資料書,當然也娛樂一下,看會電視。看母親忙碌時,他也幫著乾點家務。

  鬆鬆在飯店附近上的網,他回到飯店就是查看這裡的情況。家裡還有一桌酒席,晚上還有一家婚宴,夠他忙活的了。

  莎莎回家後看著感人的愛情電視劇,為別人流著淚。

  咚咚回家後,先料理父母的事,然後去仔細看剛才打印的資料。她最愛看晚上的農業節目了。

  濤濤在家看我們的照片,剛才開視頻照了相,她打印了下來。我們好久沒有感覺觸的摸到對方了。濤濤觸撫著我們的照片,她在找兒時在一起的感覺。

  第二天,我找他們幾個去初中學校玩。只有鬆鬆和咚咚沒去,他們在忙的。

  踏入初中學校的大門,我們自然地想起了當時上學的情景。在初中,所有的文化課都要主修的,不分輕重,這些東西都是基礎嘛!沒有基礎,怎麼去提高呢!雖然學習負擔有點重,但在老師的快樂教育方式下,我們也比以前的學生輕鬆多了,我們很幸運的。

  中午,我們該回家了。

  在路上,我對陽陽講了我的一個發明想法。我請他以後努力發明一種遠程觸摸機,也就是說相距千里之外的人觸摸對方的視頻就有觸摸真人身體的真實感覺。

  我對陽陽說:“遠程觸摸機可以使人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無論雙方相距多遠……”

  陽陽在想象,一旁的莎莎高興地笑說:“你是要感覺到和濤濤接觸的感覺?”

  我笑著點了點頭,笑著反問說:“你不想嗎?”

  “當然想了!”莎莎笑說,“我們都三年沒在一起了。連和她身體接觸的感覺都沒了。”

  我卻笑說:“我還有一點點感覺。”

  從想象中走出的陽陽突然笑問我:“你說說看?”

  我不知他所問何事,是要我說對濤濤的感覺,還是要我說說這觸摸機?我以前者回答:“這種感覺只能體會不能言談。”

  陽陽不知我說為何意,顯然他要我說說觸摸機。我沒解釋什麼。

  陽陽正要疑問,一旁的莎莎對他說道:“你得快點把這個觸摸機發明出來。”又看著我笑說,“你看人家急的!”這個“人家”是指我了。

  陽陽笑說:“我以後會努力的!你們等著吧!”

  “別等濤濤回來了,你才發明出來!”莎莎笑說。

  陽陽笑說:“這個很難的。不過,我會努力的!”

  “我們相信你!加油!”

  我們走著,無聲,都想各自的事兒。

  靜了一會兒後,陽陽又向我問了遠程觸摸機的具體想法。我細細地道來了。

  說完後,我笑說:“這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

  陽陽笑說:“這又不有違科學,不是天方夜譚!”又說,“而且前陣子,我在網上也看到有人提過這種機器,我查到也有人在研究,但要成功很難。”

  我笑說:“等著你去研究成功呢!”

  莎莎笑說:“我相信陽陽就是遠程觸摸機的發明者!”

  “應該是之一,”陽陽笑說,“要和別人合作的。”

  莎莎笑說:“不管是之幾,肯定會是你發明的!”又說,“有了這機器就太好了!我們可以和親人天天在一起!”

  陽陽在發呆,他應該在想這機器的事。我沒打擾他,我和莎莎說笑著。

  莎莎轉了彎,我沒叫月陽,直到他要轉彎。我不能為他引路,我才叫醒了他。

  我笑著提醒陽陽道:“沒人帶你了,你該轉彎了,走路小心些,別撞到樹!”

  被叫醒的陽陽習慣得說了聲,“好。”說完又問,“什麼?!”

  我拉長了聲音笑說:“你該轉彎了,快到家了!”

  他笑著“噢”了一聲,轉了彎。

  我也走了。我真怕他走進對面的無水小溝裡。

  下午,吃過飯,休息一下就要上學了。我又是一個人了。

  在路過小學同學靈靈家屋後時,我又想到了她。自從小學五年級畢業,我們就沒再聯繫。我常設想哪天我們在路上偶遇的情景。我也常回憶我們兒時的接觸,這些記憶都是美好的,無法忘卻的。

  一路上,我在想著思考著,也哼著自己的歌兒抒發內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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