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兄弟倆潛入富戶祖墳,撬開棺材聽到怪聲,你們都跑不了(下)

故事:兄弟倆潛入富戶祖墳,撬開棺材聽到怪聲,你們都跑不了(下)

故事:兄弟倆潛入富戶祖墳,撬開棺材卻聽到怪聲,你們都跑不了(上)

估摸著差不多了,在那腐朽的味道再次襲到葉譚頸部之時,葉譚的眼底一斂,忽然往後退了一步。這一襲沒有劃開她脖頸的動脈,但卻在葉譚的肩頭留下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葉譚悶哼了一聲,往後退去,跌坐在地。

趁著葉譚跌坐在地的這一瞬,那股潮溼的味道飛快從葉譚面前衝了出去,逃出了病房,葉譚這才一手捂著受傷的肩頭,一手從後腰抽出對講機,放置唇邊,低語道:“百里,他出去了,你們注意跟上。”

百里祭和胖虎最終追到了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八十多公里以外的地方,恰好越過了冶城鄰省,進入安徽康縣附近。

葉譚和晏肆、方回在次日傍晚才趕往和百里祭、胖虎匯合,他們不費力就找到了一個明顯的盜洞。看手法,像是先前秦二公子那夥人留下的,果然,他們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等下,秦二公子在底下出事了,說明底下有問題,這個洞咱們不能用,不是自投羅網嗎?”方回招呼胖虎等人道,“你們幫我,我再找個下去的辦法。”

“嗯,先前小葉譚要我們追的人,就是在這附近不見的,肯定還有別的入口。”百里祭從車裡搬出了工具,開始從先前那人最後留下的痕跡附近找起。

“怎麼樣?”折騰到後半夜,似乎才有些眉目了,葉譚忍不住問了方回一句,“你有什麼看法嗎?”

“這塊的封土估摸著至少八米。”方回抽出一節一節的探土裝備,有了答案,“我估摸著從這裡打下去,底下的底徑至少五十到六十米,這個範圍我們可進可退,安全一些,就從這裡下去吧。”

方回這話的意思是,這底下還分多個槨室,秦二公子找到的還不一定是主人墓,底下的規模比他們想象的要大。

下了墓穴,底下的結構完好,尚未遭到破壞,葉譚和方回打頭陣,百里祭和晏肆在中間,胖虎斷後。

他們先是到達了車馬坑,裡頭的戰車大體是木製結構,有些腐化,但還是能明顯看出車輪牙、車輻、車軾和屏泥的輪廓。

底下還有臺階一級一級地往下收縮,中間是長斜坡的墓道,方回拿著手電往下探了探,“這裡有戰國楚墓的特點,臺階和長斜坡墓道是戰國楚墓和中原地區大型墓葬最大的區別。”

這種結構,一是為了墓葬的穩定,二是為了表現傳統制度,彰顯墓主人的身份,身份越高,權勢越大,墓坑也就越深,臺階越多,墓道也越長。

“這裡頭有好多東西吧?”胖虎嘿嘿問了一聲。

“平民墓一般沒有臺階,這個墓主人的身份不低。且楚人素來有厚葬的傳統,貴族棺槨一般分為多室,民國12年發現的楚幽王墓據推測槨就多達九室。”方回也打趣道,“你帶了麻袋沒?底下說不準多的是金銀財寶。”

“正經點。”百里祭好笑地呵斥了一句,兩人撇了撇嘴,誰也沒再吭聲了。

大致下到十多米深的時候,果然摸到底了。槨室有八九個,中央主室的兩側各有四廂,主棺呈硃紅色,飾以浮雕,沒有封釘,棺長約三米,寬高皆足有一米以上,裡頭除了墓主人的屍體,估摸著少不了陪葬品。

其餘兩側的八個廂室中,各有一尊副棺,地上大咧咧地擺放著不少器物,包括不少精美漆器和兵器、玉器、青銅器、樂器竹簡、紡織品的殘餘物之類的。一路上沒有發現人殉,方回判斷,這是屬於戰國晚期的楚墓了,大多以木俑和陶俑代替人殉。兄弟倆潛入富戶祖墳,撬開棺材聽到怪聲,你們都跑不了

“東面耳室有撬過的痕跡。”胖虎吼了一聲,所有人都往那間耳室跑去。

“看來秦二公子來過這兒,但人去哪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百里祭也是一臉的納悶,問道,“當家,咱們開棺嗎?”

晏肆沉吟許久,才下定決心,吩咐道:“開吧。”

幾人開了第一個棺,發現裡頭空空如也,正是先前秦二公子撬了一半的那副,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連忙繼續撬了附近的第二個棺。這下,裡頭倒不是空的了,而是七八具女性的屍體和一具男性的屍體堆疊在一個棺室裡,皮肉都已經化成灰了,只有殘餘骨骼和頭髮疊在衣服裡。

“估摸著是楚國貴族和他的妻妾死後合葬在一塊的墓群。”方回往後退了一步,“一家人齊齊整整的,也挺好……”

“好啥啊,這麼多棺材和槨室,幹嗎都擠這一塊兒啊?怪嚇人的。”胖虎嘟囔了一句。

這話倒是提醒了葉譚,“你說得對,都堆在一處,陪葬品卻丟得隨地都是,按道理,這些陪葬品,應該是和墓主人一起躺在各自的棺室裡的。那麼……剩下的棺室裡,躺的又是什麼人?”

6

“咚咚,咚咚……”

葉譚的話音剛落,四周各個槨室裡響起了硬物碰撞發出的震動聲,眾人的面色皆是一變,跑至中央主墓室。從這裡,可以看到兩側的各個耳室的情形,那咚咚的聲音正是剩餘的六個副棺的棺蓋和棺身碰撞發出的聲音,就好像,裡頭有什麼東西要推開棺蓋爬出來一般……

晏肆抬手,將葉譚等人護在身後,本就溫和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環境,面上終於有了情緒的變化,低語了一聲:“小心。”

忽然,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從棺蓋被推開的縫隙中探了出來,沒等幾人反應過來,破風的聲音傳來,四面八方皆有短箭從棺口縫隙飛馳而出,朝著正中央的五人而來。

葉譚的眼底一斂,銳利起來,當機立斷抽出別在大腿上的匕首,砰砰兩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冷光四濺,挑開迎面奪命的短箭。

胖虎也聰明,當下隨手撿起地上的青銅盾,就是胖虎這樣力大無窮的人,這青銅盾又結了鏽,鈍重得很,他漲紅了臉,高高將青銅盾舉起,擋下一面飛箭。

晏肆抬手,那迎面迫近的短箭便在他的掌心另一端,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般,軟趴趴墜了一地。

就在這混亂的時刻,百里祭按著方回就趴了下來,沒趴下來幾秒鐘,兩人就嚇得又躥了起來,臉色大變,“噹噹噹家……蟲,有蟲!”

只見密密麻麻的蟲子,忽然從他們身後的主棺下爬了出來,向四周漫延。晏肆眉宇一皺,這些蟲子便遇到屏障一般繞開道來,雖然不敢靠近晏肆,但這些蟲子漸漸地將他們都圈了起來,再沒有下腳的地方。

那六具棺材忽然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隻只潮溼的慘白的手攀在了棺沿,腐朽的味道越發濃烈了。他們紛紛從棺材裡爬了出來,一個個身形佝僂,瘦得皮包骨頭,一張張臉慘白得似白紙。他們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晏肆他們,面部的表情猙獰,嘴裡卻嘰裡咕嚕地說著他們聽不懂的發音。

“這些是……”葉譚的面色驟變,又噙滿了困惑。

晏肆點頭,“是活人。”兄弟倆潛入富戶祖墳,撬開棺材倆人嚇壞,裡面住著一群人

他們有著自己的語言,行動也有著自己的秩序,穿的衣服像是從陪葬品中找到的,每個人的腰間都有一截骨笛,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們是誰?”晏肆的口中發出古老的發音,他似乎在嘗試和這些人溝通,他變化著不同的語言,不同的令人陌生的音節。

終於,他們之中,似乎有人有了動靜,其中一人惡狠狠地盯著晏肆和葉譚等人,但晏肆的溝通似乎起作用了。這個領袖一樣的人物開了口,發出了生硬的咬字和音調,質問他們:“你們是來為盜墓賊出頭的嗎?或者,你們是一夥的?”

一直眉宇緊擰、冥思苦想的葉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知道了,這味道,這骨笛,墨奴,墨奴也有!”

一個曾經從棲息在地下和黑暗中的種族逃跑出來的奴隸,他死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的種族會追殺每一個叛逃的人。這些生活在地下墓穴,藏身在別人的棺材裡的不人不鬼的東西,一定就是墨奴口中所說的那個種族!

“墨奴,是這個種族的名字。”晏肆低低開口,“他們居墓室,睡腐棺,藏身在這裡,一代一代,興許有幾千年了。”

因而,他們並不是這個戰國楚墓的守墓人,而是第一批佔據了這個戰國楚墓的強盜,興許他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將它據為己有,他們報復的也不光光是擅闖古墓的盜墓賊,而是闖入他們領地的入侵者。

“當家,中間這具主棺,一直沒動靜……”百里祭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晏肆聞言,果然面色一變,他抬手,那沉重的棺蓋在他面前,竟輕而易舉地被推開,這具主棺一打開,所有人皆倒抽了口涼氣……

7

只見那主棺中躺著的,赫然是一具蠶蛹一樣的身影,他被白色的沾染粘液的蠶絲一樣的東西層層包裹著,只露出了一顆腦袋還在外面。那蠶絲一樣的東西已經纏到他的下巴了,再晚一點,可能就完全被裹了進去。

“是秦二公子!”百里祭驚呼一聲。

秦二公子好像還有氣,這些墨奴沒有立即殺了秦二公子,他們把他纏在這兒。棺底下溼答答一片在淌水,不斷有細細密密的小蟲子從“蠶蛹”裡爬出來,蠶蛹尚未完全吞噬秦二公子,脖子處還有縫隙,這些小蟲子就從這裡往裡面爬,又從裡面爬出來,這場景,著實令人反胃。

葉譚的臉色不大好看,再怎麼冷清的一個人,到底是個女孩子,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墨奴們留著秦二公子一條命,顯然是為了養這些屍蟲,她懷疑,墨奴先前能用骨笛操縱大蛇,就是和這種屍蟲有關,原理和當年水下浮屍城所養的那些屍蟲一樣。

那秦二公子似乎有了反應,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血都要被吸乾了一般,膚色鐵青得可怕,但他的求生意志驚人。到這種時候,竟然還能睜開眼,眼神沒有焦距,意識不知道是否清醒,他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救……救我……”

“當家,現在怎麼辦?”胖虎抱著百里祭不肯撒手,說什麼也不願去碰那“蠶蛹”。

晏肆沒有說話,葉譚抽出匕首上前就要劃破那蠶蛹,頓時密密麻麻的蟲子湧了出來,卻礙於晏肆就在面前,那些屍蟲沒有對葉譚他們發起攻擊,反而像海浪退潮一般往相同的方向湧去。

葉譚此舉激怒了此地的墨奴,他們作勢要發起進攻,晏肆的目光淡漠,手中持雙蛇玉示於他們面前。果然,此地的墨奴本在見到這裡的對晏肆頗多忌諱之時,已經對晏肆有些忌憚,不敢輕舉妄動,此刻又見到晏肆手持雙蛇玉,墨奴們一時竟然無法估摸晏肆究竟是何方神聖,猶豫不敢上前,竟紛紛後退,遠遠地跪了下來。

“胖虎,勞煩你帶秦二公子上去。”葉譚收回了匕首,在百里祭和方回上去後,又扣好自己腰間的繩索,準備在胖虎帶人上去後,自己隨後跟上。

“小葉譚,這……”胖虎見到秦二公子渾身是血,瘦得不成人形,有些不情願,他這模樣。

葉譚也不為難胖虎,“那我和晏肆帶秦二公子上去,你負責斷後。”

“這……”胖虎看了看那一地的屍蟲和忌憚當家的墨奴,想了想,頭皮發麻得很,還是老老實實上前搬人,“還是我來吧,咋能讓你一個姑娘家和咱們當家幹這種粗活?”

有晏肆的震懾,他們順利將奄奄一息的秦二公子帶了上來,百里祭發動了車子,還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當家,這些人,不處理不行。”

他們既然能追殺到那麼遠的冶城,對入侵者進行瘋狂的報復,難免不會有後顧之憂。

“他們世代為人的奴隸,不過是可憐人。”晏肆的神色淡漠,搖了搖頭,吩咐道,“是我們侵擾了他們的領地,不必趕盡殺絕,走吧,救人要緊。”

百里祭看了眼快要斷氣了的秦二公子,回過頭,“是。”

8

把撿回一條命的秦二公子送到了醫院後,晏肆他們當面將人交接給親自趕來的秦九爺。

秦九爺連連道謝,無非是些客套話,生意場上的人,即使今日的話說得再怎麼漂亮,他日利益相沖的時候,該翻臉誰也不會手下留情。這樣的人,大夥見多了,葉譚面無表情地聽著,而百里祭和胖虎他們早已經面露不耐了。

秦九爺還想設宴給晏肆等人接風,晏肆淡淡一笑,“不必了,秦九爺客氣了。只是有一句話,我想還是要說清楚,今天二公子的性命雖然撿回來了,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此事不會就此了結,難保下一回,他們不會繼續對入侵者實施瘋狂的報復。”

秦九爺是怎麼發家的,大家心知肚明,有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但匠門這一次能救秦二公子一條命,不代表下一回也能救下他。

晏肆這話雖然不必挑明瞭說,但明眼人也都聽得出來,是勸誡秦九爺和他手底下的人,收斂一些,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秦九爺面上的笑容僵固,但還是朝晏肆拱手道:“多謝晏當家的忠告,這件事,算我欠你們的。”

從醫院出來,回梅塢老街的路上,晏肆一直閉目養神,快到家的時候,他才睜開眼,朝前面正在開車的百里祭吩咐道:“百里,讓人盯著秦家。”

百里祭愣了一愣,樂了,“當家,您是不是覺得,秦九爺那老東西準不會聽勸,還會惹出事來?”

晏肆好笑地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只是告誡道:“盯緊一些,我總覺得,墨奴一族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知道這個種族有多少人,有哪些能耐,目的是什麼,他們只是奴隸……”

他們更不知道,墨奴所侍奉的主人,到底是誰。

“您放心吧。”百里祭正色,點了點頭。

9

接連三四天沒有休息好,洗了澡,葉譚背對著房門,解了睡衣上面的幾顆釦子,露出肩膀來。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沒有來得及處理,現在的傷口不僅化膿了,四周的皮肉還有些發黑,先前神經緊繃,處於戰鬥狀態,倒還不覺得疼,眼下整個人鬆弛下來,才覺得生疼得很。

葉譚用醫用棉籤稍微擦拭了血水和膿水,刺痛的感覺讓她眉宇緊擰,但就是一聲疼也沒喊過。

身後傳來敲門聲,葉譚急忙將自己的衣衫往上一拉,轉過了身,進來時門是虛掩的,忘了關好。葉譚垂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略有些笨拙地試圖扣上釦子,站起身,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有些心虛,“晏肆……你……你怎麼來了?”

晏肆手持著一瓶藥,進來,眼神溫柔,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眼葉譚受傷的肩膀,她雖掩飾得好,但掩飾不了血水滲透肩膀處衣衫單薄的布料。

晏肆輕嘆了口氣,將藥放置在葉譚面前的桌上,半掩的抽屜裡有不少傷藥。葉譚的性子一貫要強,受傷是常有的事,匠門裡除了她一個姑娘家,又大多都是些缺心眼的大老爺們兒,難免有不方便的地方。

“我沒事的。”葉譚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晏肆,只好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以你的身手,不至於真的傷到自己。”晏肆的口吻不似平時那樣溫和,倒有幾分批評的意思。

葉譚心中反而一暖,拽著晏肆的手,輕輕晃了晃,眼睛一彎,笑了,“這不是演戲嘛,不演真了,怎麼騙得過對方,把我們帶到他們老巢?”

氣氛溫柔,門外忽然砰砰砰響起了巨響,葉譚觸電般猛然收回了手,慌里慌張看向門外頭。方回在最底下,百里祭在中間,胖虎在最上頭,三人疊羅漢一般全都摔了進來。

葉譚意識到他們幾個都幹了什麼,面色一紅,惱羞成怒道:“你們偷聽!是不是想死?!”

“哎,小葉譚,你聽我們說……”百里祭試圖解釋。

“哎喲,威威,你想壓死我,起來先,起來先……”方回痛苦地呻吟。

“那啥,老子是無辜的,是他們……他們指使我來的……”胖虎慌忙擺手,越擺手,底下的哀嚎越是痛苦。(作品名:《睡腐棺》,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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