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繡娘繡名師大作,一幅繡品價值上萬

她於四川民間秀坊成長,傳統手工藝蜀繡是她童年的樂趣。經歷過四川汶川地震後,她輾轉來到重慶與重慶非物質文化遺產亂針繡傳承人相識,竟是這般巧妙的將蜀繡與亂針繡相結合,臨摹的徐悲鴻代表作以8萬元被人收藏,名家作品農家小院也售至上萬元,她秀坊中的作品是另一座山城世界,一針一線繡出重慶的每一道亮麗風景、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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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徐悲鴻故居里,當3米長的《巴人汲水圖》蜀繡作品從2樓呈現到1樓,繡娘閆永霞看到樓下六七十人齊齊舉起相機,快門的聲音綿延不絕。

不僅因為這幅作品是知名畫家徐悲鴻先生的代表作,還因為閆永霞用2年的時間一針一線繡出,不同顏色的絲線排列緊密高度還原人物舀水的、登高、讓路的動作以及神態變化。

重慶繡娘繡名師大作,一幅繡品價值上萬

閆永霞、徐小陽和繡品《巴人汲水圖》合影

廣州的收藏家蔣先生過去曾幾次赴渝三顧茅廬,最後以8萬元的價格將這幅繡品收藏。

作為蜀繡的傳承人,亂針繡的第三代傳人,她的繡品題材包括花鳥蟲魚人物等,然而出自閆永霞的知名繡品遠不止這些。

梨花系列《金銀滿農家》也因其精美的繡工以5萬元的價格出售,絲瓜系列仿繡重慶知名畫家董澤雄的“董絲瓜”最為引人注目,人物題材《聖母瑪利亞》則被遠嫁美國重慶人買走留作紀念。

她的繡法考究卻不侷限某種針法,有時用蜀繡針腳的均勻去表現平齊綿綿如細雨的細膩紋路,有時則用亂針繡的長短不一去表現如水中潑墨的意境美。

千絲萬線在她手中變幻出千百種樣式,這一技法的養成有名師的指引,也是二十多年經驗的總結。

汶川地震重拾繡活兒,3大名師引路

重慶磁器口的繡工坊裡, 繡娘閆永霞的不少繡品在這裡展示,重慶最古老的建築吊腳樓青墨淺彩,大禮堂濃墨重彩,繡品如畫,用的卻是蠶絲表現,而那隻孔雀在燈光下拖尾極富立體感,似乎下一刻就要展翅開屏。

重慶繡娘繡名師大作,一幅繡品價值上萬

重慶弔腳樓刺繡過程

閆永霞生長在四川綿陽,傳統工藝蜀繡便生長在這片土壤,“因為外婆也刺繡媽媽也刺繡,我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很多興趣都是在玩耍搗亂中養成的。”

傳統的蜀繡,彩絲的顏色分層不算豐富,但依然吸引著還是孩童的她,將各種絲線拿在手中把玩,有時還把它們編成手鍊送給同學。

7歲時閆永霞第一次嘗試拿起銀針,看著花草在奶奶的手下一針一線成形,於是趁著她們起身的空閒時間紮上幾針。“當時我奶奶見我有這方面的興趣,於是有意無意的放一個小繡繃在一旁,我就在上面繡著玩,也吸引著我往這個方向走。”

一切美好在2008年戛然而止,地動山搖,閆永霞的家在汶川地震中摧毀,房屋倒塌。

在政府幫扶之下,閆永霞先後拜師到胡慧琴以及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郝淑萍門下繼續深造蜀繡這門手藝。

“胡慧琴她也是我學習蜀繡的第一為傳承老師,我向她學習刺繡的顏色變化和過渡,向郝淑萍老師學習構圖和審美。”

蜀繡將就平齊光亮,從小在絲線團氛圍中長大的閆永霞,在名師的指引下很容易就理解了,但是繡起來卻並不簡單,閆永霞想了一個辦法。

“去學習的路上,我經過杜甫草堂時,找到老師繡過的花草,摘下來作對比,然後臨摹,手上要出針線活兒難那就仔細的觀察,看刺繡的絲理,紋路怎麼走,然後不停地練,每天都練。”

2009年,閆永霞來重慶找到重慶亂針繡工藝美術大師楊世華學習亂真繡,這成為她繡品特色的一大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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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永霞與楊世華

當時八十多歲的楊世華左手拿針右手引線,把向亂針繡發明人楊守玉學習到的針法一一傳授給她。

跟蜀繡的最大不同是,亂針繡針腳交叉重疊,一針接著一針,閆永霞也在老師的走線過程中總結出一套方法,她常把亂針繡用來表現刺繡的背景變化與過渡。

現如今楊世華老師已是96歲高齡,閆永霞認為刺繡的學習沒有盡頭,“現在我依然和楊世華老師保持著溝通,其實學習刺繡不僅僅是針法,更是一種傳承的一種精神。”

一幅作品費時2年價值上萬,不捨得賣

“蜀繡不能丟,亂真繡也不能忘”,將兩者巧妙地進行結合創新,閆永霞很多作品中都能看到這種畫面,她將色彩針法靈活應用融合,更好的體現原物的立體感,和傳統蜀繡相比更加逼真好看。

仔細品鑑她的繡品,很多客人們都發現閆永霞的刺繡尺幅大,色彩過渡自然,題材的選取中還有名家大師們的影子。

除了《巴人汲水圖》,繡工坊的陳列牆上還有《董絲瓜》《聖母瑪利亞》《五牛圖》,每一副繡品刺繡修個一年兩年都是常事。

對於閆永霞來講,幾十年的針線活兒不僅僅是繡一副刺繡那麼簡單,她常被邀請參加一些藝術展,遊走在這些展覽中,很多大師作品常常得此契機被再次創作。

重慶繡娘繡名師大作,一幅繡品價值上萬

閆永霞最引以為傲的繡品則是和畫家們合作的“絲瓜系列”和“梨花系列”,和董澤雄合作的8幅皺皮絲瓜,立體筆記,絲瓜的褶皺走向自然,閆永霞將它們視作珍品,自己收藏了起來。

董澤雄的皺皮絲瓜以細節樸實被文人雅士所喜好,絲瓜上的褶皺,以及那些細小的螳螂、蜜蜂隱藏在淺黃色的花蕊之間,當用絲線替代畫筆的時候,顯得尤為困難。

回想2年的創作過程,閆永霞前前後後找到董澤雄8次,還將他請到繡工坊親自提筆畫底圖。

然而第一幅並不成功,拆拆繡繡反反覆覆多次,閆永霞才掌握表現絲瓜紋路的繡法,慢慢地創作了第二幅、第三幅,以至於今天看到的八幅繡品“董絲瓜”。

“現在董老師也上了年紀,創作精力不如從前,這些作品算是和董澤雄老師們一起探討學習的精神紀念吧,不捨得。”

已經出售的兩幅《金銀滿農家》則是閆永霞又一個以農家題材為主的繡品,金色的稻田中屹立著如初雪綻放的梨花樹,樹下的農家小院,整幅作品為滿繡,即畫面中不留一點空白 連遠處的遠景都用絲線一一填充。

重慶繡娘繡名師大作,一幅繡品價值上萬

繡品《金銀滿農家》

當時被愛好者以5萬元的價格進行收藏,如今閆永霞的繡品大多價值上萬,她思考最多的除了其本身的價值,更多的是怎麼讓蜀繡走進尋常百姓家。

除了臨摹大師們的作品、將針法總結成經驗傳授給下一代繡娘之外,她將年輕人的生活用品也融入了刺繡。

“像是包包、耳環、項鍊、書籤、絲經、漢服等,繡品不像過去那樣只在深閨大院,應該讓更多人感受到。”

以針代筆,以絲線走墨,絲線在繡繃上行走的幾十年裡,閆永霞也很清楚“刺繡作文傳統的一種手藝和文化,需要靜坐,屁股板凳不分家,一坐就是一天半天”,如果真要總結一套方法,她認為耐心和細心更重要。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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