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句花,小孩一輩子

前兩天寫過一個孩子說壞話的文,那時正好偶遇同學後,接著又看到前同事的一篇舊博文,順著這個話題,意識到很多問題。

偶遇的那位同學,很討人厭,從同學到現在,一直那樣。因為她的嘴特別欠,跟她一起相處,很累。

因為她隨時給你來個“大瓜”,砸得你應接不暇。前面說東家怎樣,後面又說西傢什麼八卦,是個大喇叭,庸俗聒噪,很小家子氣派。

她媽媽,她的姐姐我都認識,也都那樣。

前同事呢,很有韌性的一個人。博文裡說到自己的爺爺爸爸,說從小大家都念叨他們家有個很優秀的品質,就是人都很有韌性。

說得多了,前同事也內化了這種品質,其實如果不這麼唸叨,還真不一定,可說得多了,在他心理就紮根了。

所以啊,後來,這位同事凡事都能體現一個“韌”字。

我呢,不得不承認,過去很多年,我是個心理很陰暗的人。後來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再去看我的兄弟,發現他們也是這種傾向,遇到問題,第一反應是懷疑、對抗,我們一致的特質是不自信。

再想,從小到大,直到現在,跟我爸爸坐在一起吃飯,爸爸總是在評論別人,更直白一點說吧,是笑話別人。

一旦笑話別人,那麼反面的,妒忌心理就會很明顯。

人好的,爸爸會加入自己的想象,把那人那事描述的可望不可及。

不好的呢,爸爸冷嘲熱諷,用很多情緒化的詞語去定義。比如:沒出息,就是那種玩意兒……

常記得有個鄰居,小時候見人不打招呼,走到面對面都不說話,爸爸罵了一句:“死人種。”

後來呢,這幾個孩子大了,開了工廠,爸爸又評論說:“你看,都瞧不起人家,人家現在直接開起了大廠子……”

其實呢,爸爸對我們這些孩子一直是前面那種態度——冷嘲熱諷。媽媽更直白,什麼事情事先並沒有告訴你該怎麼做,怎麼做合適怎麼做對,都沒說過。等你做了什麼,她直接罵上來把你否了。還不忘說幾句狠毒的話,把你給踩實了。

所以呢,我們沒接受過所謂的行為標準,所有接收的東西,只是言行隨意,接著負面評價和訊息吸收,接著再是對情緒的接收、恐懼,直到後來的厭惡,用同樣的方式解決問題。

當初意識不到的時候,把人想得很壞,把事弄得特複雜,對人對事的第一反應,是敵對態度,自己脾氣也差,情緒不受控制。對自己更是尤其的瞧不起,因為從小沒被爹媽正面評價對待過。能量很負面,思維很自我狹隘,做事也沒啥張力,見不得人好,妒忌心很嚴重,由此也沒啥朋友。

記得最嚴重的一次,二十歲不到的我,生完氣躺在床上起不來。自己很明顯知道,是氣傷了身體。

可我沒見過別的什麼解決事情的方式,只浸泡在那種胡亂發脾氣的環境裡有樣學樣。

我有了這樣的思維,同時,還理所當然認為全天下的人都這樣。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的,除了飯桌上說壞話,除了爸爸示範的“怕人有笑人無”心態外,除了媽媽示範的那種“只會發脾氣”的方式外,還有種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說話的家庭,還有那種坐在一起唸叨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思維方式。

根深蒂固的東西,改變太難太難了。

當坐在一起,發現解決問題的思維,已經不同了,噹噹年的好友說,你像換了一個人,我才知道,可能我這麼多年的努力掙扎,真的有了點效果。

想想,我們對孩子的教育引導,是給他報了什麼班,上了什麼學嗎?不是,是一點一滴的吃喝拉撒生活日常裡的潛移默化。

爸媽前幾年罵我時還在說,你白上了那麼多年學。他們認為高等教育能把一個人從根本上加以改變,齷齪的老鼠接受了學校教育,會變成威嚴的老虎。

他們並不理解,哪怕我上到博士後,一些他們帶給我的東西,都抹不去。

嘮叨這些,不是怨誰恨誰怪誰,實話,我已經過了關於這個問題的低層次的思維階段。

只是提醒自己,在跟孩子一起的這些日子裡,謹言慎行,因為現在的一個點滴,是以後他的一輩子。

大人一句花,小孩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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