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大儒慕甲榮”連載之37】
讓人大吃一驚的諭旨‖老家許昌
文‖蔣曉雲
（接上期）慕甲榮從京城趕回來的時候，麥子已經抽穗了。哎，母親和老婆不太融洽，這些天自己不在家她們可好？
踏進家門，慕甲榮就聽到孫大妮和慕李氏又說又笑地在包餃子，心立刻舒展開來，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慕李氏和孫大妮算著這兩天慕甲榮就從京城回來了，孫大妮趁天好揀了些麥子，又喊上全泰牽上他們家的毛驢到廟屋裡的石碾上磨了兩升小麥面，面磨得可細、可白了。
孫大妮幹著這些活覺得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又跑到靈井保割了一斤多豬肉，賣肉的大叔說這頭豬是黑毛豬，肉可香了，說得孫大妮心裡流油，可順溜、可舒服了，孫大妮回到家裡特意做了餃子。
孫大妮捎信把兒子三餘從思故保接回來了。三餘看到慕甲榮有些怯生，躲在母親孫大妮身後不肯出來，慕甲榮伸手把兒子三餘抱在膝蓋上，三餘也不說話，安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搓著撥浪鼓，撥浪鼓發出緩慢的“波浪波浪”的聲音。
這次雖然沒有考中進士，但慕甲榮想起京城午門對聯，得到皇上和文武百官的讚賞，心裡也非常得意，心情也格外舒暢。
久別勝新婚，特別是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人，他感覺老婆從來沒有這麼漂亮美麗。母親在逗著三味玩，三味手腳舞動著並開心地咯咯地笑著。孫大妮在廚房裡下餃子，灶膛裡的柴火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映得孫大妮臉紅撲撲的，慕甲榮有些陶醉，走進來攬住了孫大妮的腰，孫大妮被嚇了一跳。
他去親孫大妮，孫大妮卻嬌嗔地推開慕甲榮：“看你那猴急的樣子，媽看到了多不好。”
慕甲榮趴在老婆耳朵上小聲說道：“老婆這麼好，晚上我可得好好慰勞慰勞你！”
孫大妮推開慕甲榮，把臉埋在紅彤彤的火光中，一臉嬌羞的樣子，臉蛋更紅了，脖子也紅了，如同紅布，越發可愛至極！
弟子們都來看慕甲榮，他們爭相詢問參加會試的情況。
這些天，慕甲榮在京城午門寫對聯的事，李儉、宋兆謙到處傳揚，早已經傳遍了五里八村，傳遍了整個靈井保，傳遍了整個許州，一時間，嘉慶皇帝如何賞識慕甲榮，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傳得神乎其神。
慕甲榮、李儉、汪琪兆等幾個文人在許州紅升大酒店作詩品茶，大家圍坐在一起，談論著當今世界、當今京城的風雲變化。
李儉說道：從省城傳來消息說，乾隆去世的第二天，也就是初四日上午，嗣皇帝就發佈了一條讓全國人都大吃一驚的諭旨：免去乾隆皇帝駕前第一寵臣和珅兼任軍機大臣和九門提督之職。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場規模巨大的抄家行動。令人驚愕的是和府地窖中的鉅額財寶比國庫裡的還多，有消息稱，這只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慕甲榮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接過李儉的話說道，以誅和珅為開端，一縷縷政治新風，綿綿不斷地從紫禁城吹散出來。嘉慶親政後第二個月就發佈諭旨，今後皇帝出宮祭天及謁陵，隨行儀仗減半，皇后和嬪妃不必隨行，以減少出行費用。這道諭旨顯示了新皇帝與老皇帝截然不同的務實作風。連撰寫聖旨的軍機大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來皇帝是動真格的了。就這道諭旨，足以樹立起新皇帝節儉的新形象了。
汪琪兆先生說，是呀，緊接著，嘉慶皇帝的一系列舉措出臺了，深深地牽掛著舉國上下民眾的心。
慕甲榮、李儉等一行坐在一起多談論國家大事，大家越說越興奮，都為之一振，當說到嘉慶皇帝軟禁和珅，削去他軍機大臣和九門提督之職，大家不禁慷慨陳詞，競相發言。
慕甲榮等更是雄心勃勃，遇到這樣一個英明皇帝，決心一定要施展抱負，為國效力。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三年一次的會試。慕甲榮迎來了第二次進京趕考的機會。
到了進京趕考的日子，各地前來應試的舉人也都聚集到了京城，一時間，京城內熱鬧非凡，大街上各家店鋪的門兩邊掛起的燈籠，在風中晃動著，街道上並沒有安靜下來，不時地傳來有節奏的馬蹄和鈴鐺聲。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一家客店門前，車上人下來剛要問話，店裡便傳出店小二有韻味的吆喝聲，興奮中帶著滿足和得意：“客人已滿！客人已滿！”
馬車上不是別人，正是河南省文舉慕甲榮和隨從宋兆謙，李儉和隨從李拴柱。無奈之下，他們只得跳上馬車繼續尋找落腳之處。這時，有幾個馬車匆匆地從身邊駛過，宋兆謙對慕甲榮說：“這輛馬車看起來也像是進京趕考的。”
剛到了十字路口，車水馬龍的，有的調轉了車頭，有的左轉，有的右轉，像沒頭的蒼蠅亂撞。一時間交通有點阻塞。看著眼前的情境，慕甲榮感嘆：“人滿為患，車多更為大患！”
（浙江才子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走馬觀碑文，慕甲榮可謂過目不忘，還倒背如流……精彩故事，明天繼續。）
【作者簡介】蔣曉雲，女，河南省作家協會會員。2006年在起點中文網發表長篇歷史小說《褒姒傳奇》；長篇歷史小說《窯變》入選《中原實力派文叢》，2014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後，被評選為“中國鈞瓷優秀圖書”，許昌市、縣“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2018年在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長篇人物傳記《許昌大儒慕甲榮》，被評為“建安區第一屆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近年來小小說創作成績突出，在《百花園》、《小小說出版》、《參花》、《奔流》、《鄭州日報》、《河南科技報》等報刊發表作品多篇，小小說《心中有盞燈》入選《2015河南小小說年選》，中篇小說《伐桂》獲得首屆師陀小說獎新人佳作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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